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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以两人修为,甩脱几人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等看热闹的与那两名寻衅的大汉转过来找人时,他们俩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逸绝微微叹气道:“本还想带着玉人到处招摇一番,如今看来,还是先找欢情先生吧。”
  “你到底做什么打算?”千雪浪淡淡道,“任逸绝,你并非蠢人,如此做派,想来是别有所图吧。”
  任逸绝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玉人,无常集里的买卖向来有时限,这会儿作数,也许下一刻就不作数了,咱们找欢情先生是一招,可总不能只仰赖他,说不准他也会撒谎,会使诈,会有别的念头。”
  千雪浪蹙眉:“重点。”
  任逸绝微微笑道:“要是欲魔能主动来找我们,那不是更好么?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无常集这些年来进这么多蠢人,摸不清底细就敢乱来,不知有没有惊吓到玉人?”
  除去之前未闻锋狞烈沉重的恨意,千雪浪这一生还未曾被什么东西吓到过,他淡淡道:“没有。”
  “那就好。”任逸绝轻轻将此事揭过,牵住千雪浪的手道,“我这就带玉人去见欢情先生。”
  这下任逸绝走得就谨慎多了,多是挑些人流稀少的地方,或是马车之间夹缝而过,行动又速,除去几双滴溜溜转动的眼睛还黏在千雪浪身上不肯放之外,倒没再引来什么大麻烦。
  欢情先生所在之处也是一辆马车,不过是一辆华丽至极的双驾马车。
  两只鹿头马身的妖兽一卧一立,卧着的已睡得人事不省,鹿口流了一地的涎水,立着的那只正不耐烦地打着响鼻,不断回头咀嚼身上的皮具,见着他们两人到来,也不理会。
  任逸绝带着千雪浪绕到车后,只见车厢下放着一截供人踏步的短阶梯,红木制成,漆得油亮,隐隐生香。
  千雪浪四处环顾,发现这马车单独立在一处,并不像无常集其他摊位挤作一块,也没什么人流,不禁奇怪:“这位欢情先生卖什么?”
  还不等任逸绝回答,只听车内传来一阵温润笑声:“既叫欢情,自是卖一段欢情。凡物有价,欢情难得,世间豪客能有几人。”
  这时车厢门倏然打开,淡淡花香飘荡而出,举目只见一团黑暗,无法看清厢中天地。
  “二位,请吧。”
  任逸绝无奈摇头,拉着千雪浪上阶入车,车厢不大,内在却是别有洞天,两人躬身进入车厢,车厢之中是一处令人眼花缭乱的豪奢厢房。
  这须弥芥子的神通不足为奇,千雪浪观此处摆设甚是富丽奢靡,金珠锦绣不绝,此地主人的爱好倒与他幼时的一位姨母颇为相似,都是惯会奢华享受之人。
  房中以明珠为烛,照得光耀如昼,鲜红毛毯铺地,盖出一片朱色,又佐以名花艳草,绰约至极。
  外头要上阶,里头却要下阶,千雪浪步下阶梯,纵隔着鞋袜,仍能感觉脚下毛毯软绵之处,似赤脚踩入花蕊之中,旖旎顿生,不由得心中一荡。
  他心神一凛,察觉出此地异常来,任逸绝倒是习以为常,只牢牢牵着千雪浪的手往里走去。
  “藏渊好友。”欢情先生正在摆弄瓶中花枝,利落剪断指尖握着的一枝花苞,搁置在旁,又将剪子放下,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头来。
  “真是好久不见。”
  他虽对任逸绝道好久不见,但转过来的目光却相当诚实地落在了千雪浪的脸上,倏然动容。
  “不知这位美人是?”
  任逸绝下意识看了千雪浪一眼,不知要如何介绍,千雪浪神色淡漠,也回望他一眼,似将此事全盘托付给他。
  “他嘛……”
  “噢,我知道了。”欢情先生将二人举动尽收眼中,揶揄道,“能令天不怕地不怕的藏渊好友如此拘谨羞窘,不敢做主,这位必定是嫂夫人了。”
  任逸绝头一次感到这位知情识趣的好友如此无德且无脑,顿感脖子一凉。
 
 
第54章 无瑕之躯
  千雪浪已顾不得二人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现在只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这妖娆之花不对劲,这金碧之舍不对劲,这绵软之毯不对劲,自四面八方蔓延而来的淡淡甜香更不对劲。
  这空气之中的甜腻气味,过了口鼻,进入体内,似蒸融了千雪浪的骨头,叫他的肌肤隐隐渗出热汗来。
  分明没有饮酒,可千雪浪已感微醺醉意,他用手指抵住额头,勉强还能保持清醒。
  “任逸绝,我到外头去,你说完话来找我。”
  他往日声音如冰碎玉敲,煞是淡漠,此时不知为何染上几分柔媚之意,倒似情人榻间私语,绵软无力之时略见声嘶的沙哑。
  这声音本也没什么,欢情先生与任逸绝二人非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更不要提欢情先生于此道可谓翘楚,可配上千雪浪冷淡至极的模样,皆不由得直起身来。
  千雪浪这话当然不是问询,而是命令,除了嗓音变化,他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任何不同。
  二人目送着他离开车厢,均陷入沉默之中,好半晌,欢情先生才幽幽道:“藏渊好友这回倒是给自己找了个了不得的麻烦。”
  任逸绝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闻言落座在欢情先生对面,侧身望向门外,明知千雪浪修为高深,少有敌手,可眼中一失去对方的身影,仍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煎熬之感,回应难免带上些许漫不经心。
  “何意?”
  欢情先生取出瓶中一枝芍药,吟道:“雪色醉浓露,妖娇净少情。我若没有看错,嫂夫人只怕是无情道中人吧。”
  如此艳言——
  任逸绝猛然回头,微微眯了眯眼,声音仍显玩味,却隐带戾气:“……不错,不过为了好友的性命,我奉劝你还是说话谨慎些,玉人的脾气可不太好。”
  “以好友现在的模样……”欢情先生伸手抚过芍药绿枝,打量他两眼,又摇头一笑,“呵,不知到底是嫂夫人的脾气不好,还是好友的脾气更不好些。”
  任逸绝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淡淡道:“你我相交这么多年,我的脾气难道你不知吗?”
  欢情先生仍不紧不慢地修剪着芍药,轻飘飘道:“正是因为相识多年,我才明白藏渊好友的性情是何等阴晴不定啊。”
  任逸绝默然无语,过了片刻才道:“不要叫他嫂夫人,他……”
  如何解释,却忽感迟疑。
  “哦?我瞧得出来他还不是,不过好友之意,是不敢?不想?不愿?还是不能呢?”
  任逸绝眉头一轩,淡然道:“我无意扰玉人清修。”
  欢情先生的手一顿,终于惊诧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打量任逸绝半晌,好一会儿才突然笑起来,摇摇头道:“好一个风雅的藏渊先生,既不愿干扰清修,那你怎么将他带到我这儿来了?我还以为你本就是要扰他的清修。”
  “带到你这儿……”任逸绝略感困惑,“什么意思?你这儿……”
  他忽然想起方才千雪浪流露出的异常,几乎想起身追去,硬生生按捺住,看向欢情先生的目光顿时一沉。
  “哎呀呀,别这么看我,原来你真是一无所知。”
  欢情先生以花掩面,芍药在他指尖微微颤抖,似如妩媚人面,娇憨惹人怜爱。
  “容殊色!”
  “居然连我的真名都喊出来,看来你是真的动气了。”欢情先生挑起一边眉头,懒洋洋道,“不调侃你了,也不必如此紧张,你在我这儿来来往往这么久,何曾见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就算做了,也不当只有那位修为比你更高的嫂……咳,玉人受害。”
  任逸绝从袖中取出扇子,轻轻一敲掌心,不动声色地威胁道:“正是因为这一疑点,我现在才有耐心在这里坐着,而不是翻了好友的桌啊。”
  “真是见色忘友的恶友啊!”欢情先生挽花捂心,扼叹交友不慎,“如此维护,你还说你没动春心。”
  任逸绝挥扇轻摇,自成风流:“你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就是胡乱对我带来的人下手,这与我动春心有何干系,分明是好友辜负我的信任才对。眼下好友竟还胡乱诬陷于我,真是让我伤心啊——”
  “好,慢,免,可以了,不必再讲下去,你这副口舌我领教过,再听还是这样心惊肉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再听下去我只怕要欠上你一大笔债。”
  任逸绝收起扇子:“解释。”
  两字刚落,任逸绝心下倏然一动,想到先前千雪浪这般对自己说话,自己此时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真不知是不是待在一起久了,性子都相近了。
  欢情先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慢悠悠道:“我这欢情之名,意为欢爱之心,欢喜之情,说到底还是男欢女爱那些事。你我都是精壮男子,这方面的事不必我多说什么吧。”
  “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任逸绝淡淡道,“人之常情,我当然明白。”
  欢情先生神色愉快:“我这风月之地,难道只有情,没有欲吗?你我都是多情之人,血热欲浓,闻其香最多只觉心神放松,可对那忘情之人就不一样了。”
  他俊俏风情的脸上忽显露出一丝邪气。
  “一具无瑕之躯,断情绝爱,从未沾染过世间的烟花风月,可到底并不是一具尸体,一旦欲念勾动,自然比常人更难抵抗。”
  “毕竟……”
  欢情先生将芍药重归瓶中,意味深长地看向任逸绝。
  “这可是平生从未尝过的滋味。”
  任逸绝神色微凝,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如此说来,只要离开此地,玉人就能恢复如初,倒的确不必担心。
  欢情先生见他不语,只当他还在担心,又添道:“你放心好了,此香不过是勾动他的天性,到外头走上两步,香气散去也就没事了。”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任逸绝道,“我是想问好友另一件事。”
  “噢?”欢情先生笑道,“什么?”
  任逸绝缓缓道:“你之前见过的那位无情道人是谁?”
  欢情先生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
  这一下二人之间的形势骤然逆转,任逸绝不紧不慢地用扇子敲向桌面,缓声道:“一语道破玉人的来历,你要是说他是个雏儿,或是个清修之人,我倒可以理解,怎么偏就是无情道人?”
  “还是了不得的麻烦。”任逸绝微笑道,“听起来,好友似乎在此人手上吃了很大的苦头啊。”
  欢情先生的脸黑了下来,不情不愿道:“陈年往事,何必要问?”
  任逸绝笑了笑:“此人本事这样大,我要是不问个清楚,玉人不巧与那人有旧,来日岂不是害我进退两难。”
  “这你倒是不必担心了。”欢情先生眉目微松,忍不住流露出些许小心翼翼的恶毒快意来,“无情道人素来独来独往,哪有这么巧的事。更何况那人本事虽不小,但名声不显,眼下又死得不能再死了,想来与你那位玉人也不会有什么交情,就算有,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事儿只怕他自己都说不出口。”
  任逸绝心里顿时一沉,故作轻描淡写地问道:“该不会与当年大铸师一事有关吧?”
  已死,名声不显,本领又大,任逸绝虽不知道无情道中能符合几人,玉人曾提过未闻锋与花含烟曾经有过一段摩擦,和仙君很有可能是为救他而来。
  “你怎么……”欢情先生脱口而出,又及时刹住,“你从何处听来的?”
  任逸绝笑道:“这世间何曾有过秘密呢?大铸师如此盛名,总难免有几人说漏嘴。”
  “他虽没死,但也封炉,带着这一身本事归隐山林,眼下与死人又有什么不同呢。他就更用不着担心了。”欢情先生冷笑一声。
  如果说方才还有猜测,那现在他已能够确定,这位叫欢情先生吃了大苦头的无情道人一定是和天钧。
  欢情先生疑窦忽生:“不对,你怎么会突然打听起未闻锋来?”
  “好友该不会是装傻吧?我最近惹上些麻烦,正缺一柄趁手的兵刃。”任逸绝知不能再多问下去,面不改色道,“自然要多方探听铸师的消息,若能得神兵法器,总好过现在这样。”
  欢情先生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可不是我装傻,是你心眼忒多,又好手好脚地站在面前,我一时竟没想到那上头去。”
  “噢?花含烟不曾提吗?”
  欢情先生神色微微一动,又很快归于平静,他拨弄了一会儿花瓣:“你应知道,我们俩不过是朋友的情况下,多出一重享受欢乐的情人身份。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她的事又怎会对我说呢?更何况依你我深交,她纵真有什么盘算,也要第一个避着我。”
  “那我倒是有一言相赠好友。”任逸绝道,“情魔与血魔已死于我手,不知这消息能为好友从花含烟那里争来多少好处。”
  一片花瓣顿时凋零,欢情先生摩挲着软嫩的花朵,似笑非笑地看着任逸绝。
  “看来,这才是好友来此的真正目的,如此诚意,我自当投桃报李,好友想交换什么呢?”
  “我想知道当今世上是否还有魔奴的存在,亦或者,与魔奴有所关联的人。”
  欢情先生的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
 
 
第55章 蚕花皮影
  从欢情先生口中,任逸绝得到了一个略感陌生的名字。
  任逸绝才退出车厢,就见等在车外的千雪浪站在不远处,观赏着手中的一样物品。
  这让任逸绝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走上前来,生怕这玉人不懂规矩,莫名其妙被人送了什么“定情信物”,无常集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
  “玉人手中拿着什么?”
  千雪浪转头看他一眼,将手中东西递过,冷淡道:“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不知是什么,没毒,也没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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