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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穿越重生)——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9 10:48:07  作者:油盐不进
  被姐姐牵着的妹妹嘴里裹着糖块,眼睛圆溜溜的,褚归认出来她便是上辈子的那个孩子。
  杨五妹教闺女们向褚归道了过年好,褚归下自行车,从贺岱岳荷包里摸了把奶糖给他们。
  走亲访友结束,离开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近。
  为了轻装简行,贺岱岳把大部分物品提前寄往了京市,潘中菊持续搜罗,担心礼轻了让褚归爷爷奶奶误会他们不重视褚归。
  两所学校的报道日期差不多,贺岱岳统一买了票,拖家带口的北上,全村人送他们到了村口,望着他们远去,久久不曾转身。
  京市飘着小雪,银装素裹,从未见过雪的一老两小看看呆了眼,人群推涌着他们往外走,褚归这十年里回过几次京市,第一次见车站有如此多人。
  人群中以年轻面孔为主,背着巨大的行囊,大概是和长栓他们一样来入学的新生。
  瘦了圈的姜自明负责接站,他找人借了辆小车,十分气派地停在火车站外的道上。
  “伯母好,一路辛苦了。”姜自明让褚归先别介绍,自己猜贺聪与长栓谁是谁,“你是长栓、你是小聪,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小聪长得跟岱岳有点像。”
  姜自明乐呵呵的性格一下消除了潘中菊初来乍到的拘谨,坐上小车,她忍住好奇,同姜自明拉起了家常。
  回春堂大门敞着,门口挂了歇业的告示,小车停稳,褚正清与安书兰亲自下台阶相迎,给足了母子俩尊重。
  动荡开始的几年,褚正清前前后后转移了四十六人分散至褚归打点过的生产队,某次疏忽,他的行为被察觉,对方查不出他的把柄,顺藤摸瓜到了褚归头上。
  彼时褚归正在公社卫生所坐诊,他被当场带走,危机关头贺岱岳拿着部队的表扬信、卫生部的书面嘉奖、槐花胡同火灾一事的报道、全国巡诊的资料,拼命将褚归完好无损地接了出来。
  看着贺岱岳眼底散不去的惊惶,褚归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念头,他不想隐瞒了,他要向爷爷奶奶坦白他们的关系,给贺岱岳一个名分。
  说句或许不太孝顺的话,如果有天他真的出了事,他希望领他遗体安葬的是贺岱岳,而非褚正清与安书兰。
  念头迅速生根发芽,褚归坐不住了,回京市扑通跪在褚正清面前坦白了一切。
  褚正清当然是不接受,他怒不可遏,生生打断了藤条,褚归痛晕过去,躺床上发了三天高热,安书兰急火攻心以泪洗面。
  整个回春堂兵荒马乱,人人得以自危,他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褚正清的脸色黑得要吃人。
  “他真那么好,让你喜欢得连爷爷奶奶都不要了?”安书兰眼睛红肿声音沙哑,“你让我们怎么办?”
  “奶奶对不起。”褚归趴着,背后的伤一抽一抽的,“我不是不要你们,你和爷爷永远是我最亲的亲人,但如果不能跟岱岳在一起,我这辈子绝不会再开心了。”
  为了一个人寻死觅活不是褚归的作风,他气色苍白地扯了个笑:“奶奶,您最疼我了,帮我劝劝爷爷吧。”
  “我没表态你就笃定我能接受了?”安书兰轻轻指了下褚归脑门,“你呀,找我讨债来了。”
  两位老人私底下说了些什么褚归不得而知,在他伤口结痂可以自由行动时,禇正清露了面,给了禇归一张次日的火车票,告诫禇归别招摇,男人和男人,终究有违伦理,不被世俗所容。
  褚归悄咪咪的办成了一件大事,回漳怀向贺岱岳分享他的喜悦,谁料贺岱岳听了不但没笑,反而满脸紧张:“爷爷打你了?”
  后背的伤痕依稀泛着粉,褚归藏是藏不住的,贺岱岳心情复杂,半晌,一滴滚烫的泪落到褚归背上,仿佛赤红的火星,烫得褚归浑身一颤。
  “当归,我们好好的,我们会好好在一起一辈子的。”贺岱岳啄稳粉色的疤痕,唇舌的气息湿热,绕着他的声音,烙印进褚归灵魂之中。
  安书兰携了潘中菊的手,亲亲热热地领她到后院厢房安顿,两孩子安安静静地跟着,目不斜视举止得体,姜自明看得暗暗点头。
  对于不知晓内情的人而言,褚正清让医馆歇业一天迎接褚归几人简直隆重过了头,接任医馆的韩永康疑惑地执行了褚正清的指令,莫非褚正清想认贺岱岳做干孙?
  住房安书兰早拾掇妥了,褚归和贺岱岳自是住他原来的屋子,长栓与贺聪睡东厢客房,潘中菊单独一间。
  气氛无比和谐,夜间洗漱歇下,褚归靠着贺岱岳的肩膀盘算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明天带长栓小聪逛逛百货商场,把该买的买了,景点不着急,他们要在这上四年的大学呢。妈难得来一趟,我们先陪她。你有啥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有。”贺岱岳揽着褚归的腰,说了四个地方,“你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褚归哑然失笑:“好,我带你去。”
  在京市的前半个月,褚归和贺岱岳转了大半个城区,潘中菊玩了四五天就兴趣缺缺,宁愿每天同安书兰待着。
  后半个月褚归拜访了部分长辈,乔德光、院长、昔日的老师,遗憾的是他们有些已在十年间病故,褚归未能见到最后一面。
  人生遗憾常有难得圆满,褚归平和了心态,勾勾贺岱岳的手指:“等我们将来老了,你准备在哪里养老?”
  贺岱岳回握住褚归,视线垂下与他对视:“你在哪我在哪。”
 
 
第239章 番外 你凑合凑合,明年我重新种
  今天在中医药大学南区的图书馆二楼有一场讲座,上完下午的一堂课,肖齐乐拉着室友飞快赶往图书馆占座。
  室友不怎么关注学校的讲座,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奇举办讲座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让肖齐乐这么积极。
  “待会儿给你说,快点,等下来不及了!”肖齐乐加快速度,图书馆内不许奔跑打闹,她竞走似的噔噔噔冲到二楼。
  前三排零星剩了几个座位,肖齐乐猛地一屁股坐下,室友被他带得一个踉跄,抬头才发现前面整理话筒的是他们专业课的老师,沈长栓沈教授。
  “沈教授不是每个星期都给我们上课吗,你抢他的讲座干啥?”室友累死了,早知是沈教授的讲座,她何必为了肖齐乐的一顿饭答应陪她来。
  “不是沈教授的讲座。”肖齐乐指指话筒旁的名牌,“是沈教授的老师,褚归褚医生。”
  “褚医生?”室友申请迷惑,褚归,咋感觉这名字好耳熟?
  嘭,肖齐乐拍下一本教材翻到第二页:“喏,主编,褚归,看到了吗?”
  室友豁然开朗,原来是他,难怪呢。
  离讲座开始尚有半个小时,现场已座无虚席,室友转着脑袋左右环顾,突然她戳了戳肖齐乐胳膊,语气压抑着惊讶:“齐乐,那不是我们学院的主任吗,他也是来听讲座的?”
  “可能是吧。”肖齐乐看向室友指的方位,眼睛倏地一亮,“褚医生来了!”
  发现褚归来了的不止肖齐乐,会场内的窃窃私语不约而同地凝滞了三秒,接着是掀翻全场的掌声与充满了敬意“褚医生”。
  褚归笑着压了压手掌,侧身和长栓低语了几句,随后坐到了主讲位:“各位同学好,我是本次讲座的主讲人,褚归,讲座主题为……”
  室友仍在到处张望,肖齐乐聚精会神地盯着褚归,手上奋笔疾书。褚归的讲座学术氛围浓厚,含金量极高,漏一个字都是损失。
  连续讲了六十分钟,褚归宣布中场休息。场内不乏同肖齐乐室友一般被朋友叫来、对褚归不甚了解的学生,褚归讲内容时台下过于安静,他们不好意思开口,此刻有了机会,立马七嘴八舌地打听起了褚归的来历。
  过往的辉煌重提,一串串头衔与成就听得不了解褚归的学生们目瞪口呆,嘴里无意识感慨,太厉害了……
  肖齐乐出去上了个厕所,出来时碰见褚归在走廊上,拿着手机不知和谁通话,神情十分温柔。
  “讲座很顺利,不用你接,长栓送我,咱们院子里的葡萄不是熟了吗,你摘几串,让长栓待会儿带走。嗯,其他瓜果蔬菜你一样弄一点吧,反正也吃不完……”
  褚归挂了电话,扭头撞见小姑娘仰慕地望着自己,相貌似乎有些眼熟?
  “褚医生。”肖齐乐敬仰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紧张,“我是肖齐乐,肖小娟是我妈妈。”
  “是齐乐啊。”褚归想起来了,肖小娟十八年前捡的孩子,“我记得你妈妈说你读的中药学?感觉怎么样,上课能跟得上吗?”
  褚归关心了几句,给肖小娟留了个电话,叫她如果需要帮助随时打给自己。肖齐乐在学校很是低调,她手机里其实有不少人的电话,但一直没联系过。
  回到场地,褚归讲完了后半段讲座,留了二十分钟作为提问解答环节。
  台下的学生齐刷刷举手,有人甚至站了起来,生怕自己不够显眼。
  “第四排左数第三位同学。”褚归点了戴眼镜的女生,“你有什么问题?”
  “褚医生我没有问题。”女生双颊绯红,眼神炽热,“我只是想说以后我要像您一样为医学事业贡献终身!”
  “谢谢。”褚归示意女生坐下,他碰了碰话筒,嘴角微微含着笑意,手腕处的银镯熠熠生辉:“我很高兴你们有如此远大的理想,但我的生活中不仅仅有医学。秋意正浓,学习之余,愿大家也莫辜负了四时风光。”
  问答环节完毕,褚归推掉学院主任热情邀请的饭局,坐上了长栓的黑色轿车。
  大学教授的工资不足以支撑买车的高消费,长栓的钱绝大多数来自公司分红,贺聪大学毕业创办了一家医药相关的公司,长栓属于技术入股,褚归和贺岱岳也占了一部分。
  “老师,昨天的新闻联播我看了,老家的变化真大啊。”长栓转动方向盘驶出停车场,“你跟贺叔特别上镜。”
  困山村,不,准确来讲应该叫困山镇药材种植示范基地,漂亮的砖楼取代了破旧的泥瓦房,平坦的公路自家门经过。面积扩大了数十倍的养殖场搬迁至了青山县,饲料厂、肉类加工厂随之衍生,与药材种植一起成为了漳怀的支柱型产业。
  “老了,提什么上不上镜的。”褚归笑道,“前面巷口停一停,我买朵向日葵。”
  灿烂的向日葵用花里胡哨的塑料纸包着,长栓随意看了眼:“老师喜欢向日葵?”
  “你贺叔喜欢。”褚归护着向日葵的花瓣,“我本想着春天沿院墙种一排,结果瓜子全让麻雀吃了,补种了几次,一次没成功。”
  可恶的麻雀。
  他们现在住的是贺岱岳买的四合院,车开不到大门口,长栓靠边停车,夕阳洒落,为褚归镶了层向日葵般的金光。
  “晚上在家里吃饭吧,你贺叔做了你喜欢的糖醋里脊。”褚归举着向日葵,谨防它被碰到,“家里的瓜果熟了,你顺便带些走。”
  长栓应好,锁了车随褚归穿过巷子进入四合院。他结了婚,生了一个儿子,妻子在贺聪的公司上班,目前出差中,夫妻俩忙于工作,索性把儿子送回了老家让沈家良他们抚养。
  褚归将向日葵递给等在门口的贺岱岳,贺岱岳接了向日葵:“真漂亮,学生送的?”
  “我买的。”褚归解释道,“麻雀吃了我的瓜子,你凑合凑合,明年我重新种。”
  四合院里最醒目的是围着天井搭的葡萄架,九月末,京市的气温逐渐降低,葡萄叶染上斑驳的秋色,飘荡着落入旁边的菜地,紫色的葡萄熟透了,散发出甜蜜的香气。
  葡萄藤是从老家剪了扦插的,南方的葡萄到了北方适应良好,很快爬满了架子,年年丰收。
  两人把长栓当自家孩子,省了客套话,直接洗手吃饭。贺岱岳的厨艺堪比大师傅,糖醋里脊无论是色泽与味道皆是一绝。
  临走时贺岱岳给长栓装了三袋子果蔬,交代他哪些得尽快吃,哪些得放冰箱:“吃不完拿学校跟同事们分分。”
  轿车转了弯,车灯融入了城市繁华的夜色。
  起风了,褚归向贺岱岳贴近:“明天我没事,咱们整整院子吧,盖个暖棚,试试自己种点绿叶菜。”
  “好。”贺岱岳思考了院子的布局,“盖东北角行吗,我上午刚拔了草,翻翻地直接能用。”
  清幽的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互相重合,贺岱岳推开四合院的木门,自然地牵住了褚归右手,他们到家了。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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