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号所发的事情亦真亦假,湛云音翻遍了好几个浏览器,只能找到部分当年作妖的世家,当初那样猖獗,可想而知,真正处于时下的司逸经历着什么事情。
湛云音只恨他了解司逸了解的太少。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早年间蹦跳的名字早已销声匿迹在连城,而能搜出来的,不过是些高度模糊的照片和震人的噱头。
湛云音一下午满脑子全都是我男朋友好惨,我男朋友怎么这么惨。
没忍住打开聊天框,明知道对方在拍戏时候,不可能回他消息,却还是固执的将心里话发了出去。
【给男朋友左脸一个亲亲。】
不知等了多久,门锁有了反应,湛云音就知道是司逸回来了,立马冲上去给对方一个爱的抱抱,
“抱一抱,烦恼消除。”
司逸刚从土堆滚了一圈,演了一场枪战戏,各种威亚来回腾飞,出了不少汗:“先洗澡,身上脏。”
“好哒。”湛云音松开他。
目送他去了卫生间。
浴池内,今日一天湛云音所经历的事情,都被张洺如实登记在册。
张洺:【小司,你小男友今天可是偷偷来找我了,我就说了一些你的事情,不多,你就那点破事。】
司逸劳累的一天的眸子蒙上一层看不清的光。
他朝下翻去。
张洺:【他也真诚,我不说就不问,就乖乖听我说完。】
张洺:【这些你可别告诉他啊,要是被你知道了,多难为情啊。】
司逸对于自己的东西很是敏感,昨日他出来时就知道,他的手机被湛云音动过,哪怕对方将手机还原放了回去,可丝毫微差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仔细盘问下,张洺便对他说了实话。
只是两人达成协议,都必须将此事瞒着湛云音,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分毫。
张洺:【今日有不少代言人都赶着要将矛头送给云音,我筛选了一部分,说是等《束光》拍完再接。】
SY:【嗯,到时候全看他愿不愿意。】
张洺:【你也真是,给自己不仅注册了一个管理员身份,现在还要挂着云音经纪人,宠小孩都没你这么宠,他干脆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下好了。】
司逸瞧见这句,关了花洒,腰间围上浴巾,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正迷糊的湛云音半醒睁开眼,摇摇晃晃过来就抱着他的腰,在脖子上轻轻吻了几下,随后靠在他身上打着鼾声。
司逸搂着他,慢慢朝床上移着:“粘人。”
他一只手回复。
SY:【嗯,好。】
司逸作为主角,往后只会越来越忙,有时候半夜都要被刘导喊起来去补戏,而有些戏需要赶上好时机,借助天然的天气比人造的天气自然更加贴合实际。张间将此处的戏份已然拍摄差不多,喊着刘鸿早些结束,随后将湛云音直接借走了。
异化的怪物、不断膨大的植物和散发腐臭气味的变异物种早就侵入到各大城市内,耸入云霄的城墙根本阻挡不住他们的侵略的脚步,被诬陷进狱的陈曜不得已令高层自己打脸一回,请出山抵御怪物。
五位由华国组建的全知队伍横扫千军,陈曜、贺敏、夫妻组合邱慧和成勇、闻勉。
五人凭借着高等精神力和出神入化操控机甲的水准,很快在军队里打出了名声,带领着他们,将越界的异兽赶出人类所生存的区域里。
尸横遍野,不止不休。
陈曜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下战场就死盯着贺敏问他沈知歌的下落。
可惜,他暂时是不可能从贺敏嘴里得知沈知歌的去向了。
在这场战乱中,沈知歌出院昏迷在路上,被路过的一队外出觅食的异能者捡了回家,城市沦陷,能有活人,他们都照看就帮忙照看,能多活一个人也好。
沈知歌体弱,旧病自医,这在团队里充当了医疗兵的职业,一路北上,路途跋涉,也距离陈曜这个钟情的青年愈来愈远。
剧中二人分离,剧外两个人还是要暂时分开。
湛云音上车时,司逸还在拍摄一场战斗戏,头上套着沉重的战甲,脸上,胳膊上,不同程度画上去的伤口,还在留着假血浆,而这场戏必须要表现出他们穷途殆尽,孤勇拼命杀敌,不畏赴死的精神,演员们的精神在一次次消耗体能下,略显颓废,司逸也明显感觉体力上的无奈,却在扑上来的怪物潮中,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和枪。
张间这边拍摄的多是小演员,在戏上的磨炼远没有刘鸿这边老戏骨要好,为了赶进度,不得不先一步去拍摄外景。
车上坐来一位容貌出众的青年,车上的人大多都认识他,纷纷打招呼。
“湛前辈好。”
“湛哥要不来我这边吧,我这里没有人。”
湛云音坐哪里都行,既然有人邀请他,他就却之不恭了。
叶灿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对方真就坐到他身边,近距离看着这张脸,心脏砰砰乱跳,开口问道:“湛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外景啊。”
湛云音算起来还有几场戏要拍,此时正要路途奔波,与几名异能者在路上兼顾左右,顺便发现真相,揭露南北两处的政权之争。
“是啊,接下来就要和大家一起拍摄。”
突然,副驾驶上来了一个人,在猛力撞击门后,轻快的氛围消失的一干二净。
其余也想邀请的青年脸色一紧,有些不好看,气氛突然僵住。
湛云音感受到这种怪异的变化,朝着罪魁祸首看去,坐在副驾驶上的不正是那天,对他投于坏意眼神的男人冯凭。
叶灿暗叫不妙,上手拉着湛云音想要他坐下来点。
看着焦急的叶灿,湛云音从他的眼底读出了不妙。
湛云音坐在最里面的位置,稍微蹲下来,对方并未看见他。
冯凭恶狠狠的直视从车上的一群青年,翘着二郎腿道:“这圈子里的规矩,想必各位懂得都懂,你们几个都安安分分的,我可是导演钦点的武打老师,想要接下来的拍戏顺利点,就知道要多多孝顺。”
冯凭语气不妙,却带着恶心的意味。
车上都是没有什么名气的小演员,被这么一吓唬,话也不敢说了。
湛云音想到宿子明对于此人的评价,老实憨厚,前辈风范。
“哦,这样啊,知道了。”
就湛云音一个人敢说话,作威作福的冯凭嚣张惯了,看着角落的人站了起来,直直望着他,脸色一瞬间改变了样子。
“湛前辈,你是不是坐错车了,这车上都是需要培训武打的演员。”
冯凭面相老实,要不是他几次在他面前暴露本性,湛云音还真发现不了。
冯凭出生在一个小二线的城市,一路混着长大,后来学人打架才有了名堂,如今赚着武打指导赚上一些钱糊口,在小演员面前,他用高薪和好处骗了不少人。
他就怕翻车的那天,接触的都是初出茅庐的小龙套,先前他看上了宿子明,只是对方对他心中有敬畏之心,让他几次想下手都被正好搪塞过去,后来遇见了湛云音,生脸生面孔的,经过宿子明一提醒,他这才想起是如今影帝的枕边人。
冯凭后悔多余,更多的是他太过急躁。
“没有,我是看这车上有空位,我就上来了,没有人规定我必须坐那辆车吧。”
湛云音看着一车子不敢言语的青年,一猜就猜出来,这人平日里在做些什么。
“自然。”冯凭这时又成了纸老虎:“马上发车了,大家先坐好,系好安全带。”
车子缓缓行驶,其他演员都昏昏欲睡,叶灿看着身旁的青年。
他都是从传闻中看见此人的行径,得知不少关于他如何摆脱旧公司,洗刷身上莫须有的罪名,一度成为圈子里的楷模,可换句话说,这其中有不少影帝的关系。
湛云音感觉一旁小少年一直看着他,转过头从兜里掏出一块糖。
叶灿接过,撕开糖纸放在口中。
湛云音想着冯凭的事情,转手联系上了宿子明。
【你之前的那个武打前辈,有些不对劲,这次真实锤了,他当着我的面,就大声哇呜叫。】
宿子明回的很快。
【是吗他好几次夸我有武打天赋想晚上约我出去吃饭,但是我还有乐团的事情,直接拒绝了。】
宿子明正打着字,突然像是触发了什么记忆。
【!!!】
【哇靠,他想上我!哪有不熟悉的人晚上约去吃饭啊,他还偷偷以指导名义摸我的手,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
【音宝,你没事吧】
湛云音现在觉得自己影帝男朋友的身份无比好用,这要说起来,司逸还真是他的小福星,他心情好,立刻就将原本那个大骗子的名字改成了福星两个字。
【我没事,你忘了我什么身份!】
宿子明转念一想也对,他这一官宣,把心中藏着鬼的妖魔鬼怪也给过滤了,谁敢把想法伸到他身上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有湛云音在,冯凭消停了一路。
到了边郊的小村庄,湛云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坐车坐麻了,这片园林是早就租下来的,占地面积高达十万顷,之前拍过国内有名的恐怖电影《鬼蒙》,如今再次重启,导演组还花了不少价格翻修。
坐了将近五个小时,有人下车直接晕车想吐,湛云音闻了一路新鲜空气,才勉强压住难受,趁着这股劲,导演直接架着摄像机,就地开拍。
沈知歌作为小跟班,就几个镜头,拍了两三次就给过了,接下来正是需要拍摄夜袭村庄,被异兽啃的皮包骨头不剩的血腥场面。
下一场戏,张间叫停先说了一句。
“知歌知歌,下一场戏最后要给一个特写眼神,注意细腻的描绘思念和死而后生的震惊。”
这场戏作为全剧中最精美的部分,要说删去,导演也舍不得,这也很考验演员的应变能力和表达。
敬业的湛云音在拍戏上绝不含糊,既然他不会,那就花费比旁人多一倍的理解能力去贯通,经过导演的指导和好几次的尝试,他很快就能收放自如感情的掌握。
沈知歌踉跄逃窜,脸上溅着同伴的血,在绝望中等待着迎来自己的死亡,双眼迷离,却勾起一抹笑,眨眼间,他后头看着一个地方,那正是之后,陈曜赶来的位置。
陪跑的演员已经重复了好几次,并且演技一遍比一遍入戏。
“怪不得刘鸿那家伙一直夸你们,来了个会演戏的小子,你们这些小演员入戏的真快啊。”
往常磨上几个小时都不一定都拍完的戏,在大家合力配合下,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拍的差不多了。
张间今日都觉得自己心情舒朗不少,要是以后场场都这样好拍,他肯定一年能拍出三四个大片!
“刘导谬赞了,大家都很努力。”
湛云音跑累了,一旁分配小助理正在用卸妆棉擦拭着脸上画的血痕和灰尘,而他气喘吁吁在座位上不想动。
那血浆的味道真不好吃,嘴里都是那种味道。
心情好的张导直接给大家都放了个小假,今日回去就好好休息,等主要演员的道来,再进行衔接拍摄。
尤其是拍摄这种分景时候,张间就格外轻松,那边刘鸿还在夜半加班,他这边已经指导着明天要不要去郊游玩乐。
AAA张导演员集合群开始发布招募信息。
【明天去小城区著名景点游玩,公费出游,大家有意向的可以踊跃报名啊。】
湛云音看着不断跳动的信息,有些心动。
司逸短时间不会来这边,他不如和剧组一起出去看看风景也挺不错的。
晚上,正在思念老婆的影帝向他发起了一条请求视频消息。
湛云音因为需要赶进度,不得不分离一段时间。
两人自从确认关系,除了一开始的闹别扭,时刻都黏在一起,这次突然留他一个人睡觉,身边空荡荡没有那具温暖的身躯,还有些难以入睡。
小演员都住在张间一早就联系的小村庄里,稍微收拾一下就是一个简陋的可以居住的小屋。
一间屋内就只有一张床,放着崭新的被褥,暗暗的灯光和看不清模糊带着水汽的镜头。
湛云音的手机好像进了水,让人看不清。
“喂喂喂,可以听见吗”
镜头一转,从锁骨处像上移,湛云音凑着镜头看着对面的司逸。
司逸裹着浴袍,今天倒是裹得特别严丝合缝,除了脖子和脸,还有微湿的发丝,连腹肌都不肯露一点让他饱饱眼福。
“嗯,可以听见。”
“你现在住在哪”
看背景也不是什么酒店。
湛云音拍拍床铺:“园林里面的村庄,这地方离市区远,导演就叫我们干脆就住在这里了。”
司逸看着他的手,蜷缩着骨节,在床上放着:“说话就说话,别撩。”
“”湛云音反驳道:“我哪撩。”
“对了,明天我要去和张导他们去这边景区玩一天!”
“你好好拍戏,等你来接着拍我今天停下来的部分。”
湛云音说着什么他就细细听着。
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耳边是对方如清泉的音色,很舒适。
按照如今的场景来想,司逸很少有作为倾听者的形象出现过,他更多的是施放命令和他人遵从,即使对方有理有据的发言,在具有紧密计算和超强学习能力来看,对方的一处漏洞就足矣带来致命性的错误决断。
司逸吸取错误加以改正,管教有方。
如今,他听着湛云音的碎碎念,觉得心口涨涨的,一种名叫满足的情绪主导着他的站位,让他想占据着湛云音,每一分每一秒。
“快了,我这,应该还有两天的进度,你好好玩。”
明明才一天不到,湛云音看着镜头前的人,宽肩窄腰,半褪着显露胳膊上的经络,尤其是平放在胸前执掌的手。
犹记得在多少个荒唐的夜晚,司逸总是用手将他逼迫到深渊下,将手指深入口腔中搅动着一腔春水,乃至湛云音现在看见这双手,满脑子都是不该有的黄色废料。
讨厌的司逸,就算人不在身边也要让他想起那种东西。
湛云音将这种过错怪罪于司逸太过热衷于那种事情,完全不想自己对于他的掌控乐意至极。
“嗯,那要不挂了”湛云音耳朵泛着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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