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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近代现代)——落峤

时间:2024-12-10 10:55:24  作者:落峤
  这些让虞潇痛苦的,成了他爱意起源的宿敌。
  ——
  风暴停了,晴空万里,万顷的荒漠迎来了新生。
  从荒漠到绿洲仿佛一夕之间,冷山看着周围突然变幻的绿意,自己在草原生活的这些年,还真的没怎么来过沙漠边界。
  “前面就是喀纳湖,快到你家了。”楚轻舟取下马上的水壶,递给冷山。
  “谢谢。”冷山接过来喝了几口。
  他们今早和老婆婆道别后,便离开了泰尔踏戈壁,楚轻舟准备先送冷山回家。
  楚轻舟:“要不要休息一下,前面有树荫。”
  他们都在沙漠上穿行了很久,就算他们吃得消,冷山也怕给马热死。
  冷山:“好。”
  楚轻舟翻身下马,顺手将冷山带了下来,落地时扶了一下冷山的肩。
  “昨晚你睡得好么?”
  冷山一想到昨晚,脸就红了。他在听见楚轻舟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睁着眼挨到了天亮。
  他发现自己在贪恋楚轻舟的怀抱。
  “……挺好的。”冷山心虚地不去看楚轻舟,他们并肩坐在树荫下,各自看着远处的湖水或山峦。
  “那就好,”楚轻舟正要说些什么,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沈总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楚轻舟阴阳怪气。
  沈霆羽:“少来,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没有在总群按时提交定位?”
  “我昨天被困沙漠里了,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是新手机不好用吗?”
  沈霆羽尴尬地咳了一下:“……说正事啊,我这里查到‘惊蛰’的消息了,他在和一个叫曹洪帆的掮客交易絮鹿,他们现在应该就在你那附近。”
  楚轻舟在心里落实了昨天的猜测,说:“嗯,‘蚩’的副首领应该就是‘惊蛰’,而且他以前很可能住在泰塔戈壁,我昨天就是准备和你说这个。”
  沈霆羽在那头沉默了一下:“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我总觉得这些线索太轻易了,就好像幕后有个人引着我们往前走,而且那个人还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对我们很不利。”
  楚轻舟看了冷山一眼,说:“再说吧,我给你发消息。”
  「等木檀和小陈到了,我和他们去一趟曹洪帆的老巢,你把调查到的交易点发给我,如果曹和实验基地有关系,那他一定会露出破绽。把他和副首领的身份弄清楚,就能找到实验基地,‘蚩’的首领太丧心病狂了,只要那个基地存在一天,就会有无数生命惨死在那里。至于你说的幕后人,我现在怀疑那是个死人。」
  「死人?什么意思?」
  「他是个名义上的‘死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这个猜测确实太大胆了……给我点时间吧」
  「好,你注意安全。」
  楚轻舟将冷山送回家,站在门口,他道:“那我走了。”
  冷山小声嗯了一下,说:“现在吗?”
  楚轻舟笑了,说:“那你还要留我吃个午饭吗?”
  冷山被噎了一下,他也笑了:“家里没菜了。”
  楚轻舟似乎怔了怔,随即随口道:“哦,我知道,拒绝的潜台词。”
  冷山抬头看楚轻舟,一脸认真:“不是的,真的没了。”
  楚轻舟见冷山竟当了真,尤其这幅表情还有点可爱,心里某个角落不由得柔软起来,他轻轻揉了一下冷山的头发:“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好骗。”
  两人贴得很近,冷山能闻见楚轻舟身上清淡的木香,他一时忘了躲,直到楚轻舟收回手,也收了笑意,黑沉的瞳孔与他对视:“这段时间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门,我得走了。”
  楚轻舟转身的那一瞬间,冷山快速说道:“你还会再来这里吗?”
  草原上的风起得很急,顷刻之间就能带走那些细碎的三言两语。
  楚轻舟没听见,冷山也没再问。
  【作者有话说】
  冷山和楚轻舟都没动心
  契机还没到 不过快到了 估计下下章
  没办法 我就喜欢那种末日崩塌之下或大厦倾塌前夕或战乱迭起之间的爱情
  总觉得这样才带劲
  但是吧 有时候又觉得 偌大一张墨纸上只落一点瑰红 点到即止的纷争 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所以这本倒也不会有太宏大的场面
 
 
第0020章 番外 冷恪清×虞潇 (上)
  “黑刀!”“黑刀!!”打死他!!”
  “上啊!上啊!!”
  “打废他!!他娘的快上啊!!”
  喉间涌上腥甜,虞潇被揍翻在地。
  “好!!!”
  刹那间,乌压压的擂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其中混杂着尖利刺耳的叫骂。
  漫天的钞票在人群中挥洒四散,那些癫狂的呼喊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虞潇的耳朵里渐渐模糊。
  他仰面倒在地上,脸上全是鲜血,不知道全身上下有多少地方骨折,疼到他想暴毙当场。
  其中一张钞票正好飘落在他眼睛上,遮住了头顶刺目的炫光。虞潇在这一刻觉得,自己身处在纸醉金迷的地狱里。
  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嚣盖过了裁判的哨声,当然,即使没有盖过,对方也不会停手,因为这里的裁判就是个摆设。
  这是个打黑拳的地方,这里没有规则,不戴任何拳套或护具,没有任何打法限制。
  这个黑拳场建在郊外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不常年混迹于这些灰色地带的人,找不到地方,也进不来。
  在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在擂台上,没有人会觉得那是意外,更没有人会管。
  虞潇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快四年,以极其残暴血腥的打法和招式赢下了很多场,但今天,他被人当猴耍了。
  庄家在昨天找到他,和他说让他在今天打黑刀这一场的时候故意输掉,只要破绽不明显,黑刀会及时收手,事成之后给他五十万。
  虞潇答应了,他没想到,合作了三年多的人要他死。
  黑刀根本没收手,在他让了一招之后,对方直接朝着他面门来了一拳,他敏锐地从这一拳当中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隐约反应过来,但也只能堪堪躲过太阳穴,还是被砸在了侧脸上,对方趁他重心不稳,一把折过他的右手,将他举起来猛摔在地上。
  “站起来!”
  “站起来!!”
  “接着打呀!!”
  虞潇的听力在几秒之后恢复了正常,台下暴戾沙哑的嘶吼瞬间冲破耳膜,他闭了闭眼,抬起左手将眼睛上的钞票拿下来。
  黑刀站在他面前,眼里透着神经质的兴奋,朝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了一声道:“长得真像个娘们。”
  虞潇笑起来,露出一排染着鲜血的牙齿,越笑越癫狂。
  “他妈的,你笑什么!”黑刀朝着他肚子猛踹了一脚。
  “唔……”虞潇蜷起身子,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几乎将后槽牙咬碎了才忍住溢出喉咙的呻吟。
  “你他娘的倒是说话!”黑刀拎着他的后脖子,将他的头一下下砸在擂台上。
  突然,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虞潇猛然出手,他用唯一没有受伤的左手勒住了黑刀的脖颈,借着对方的力道将人拖倒在地上,同一瞬间,对着黑刀的眼睛狠砸了下去——
  鲜血四溅。
  “啊!!!”
  台下的呼喊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黑刀凄厉的惨叫。
  虞潇舔着犬齿,再度笑起来,他凑近黑刀耳边,血腥气翻涌,他说:“你爷爷我今天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你这个疯子!!”黑刀一跃而起,将强弩之末的虞潇掀翻,一脚踩在虞潇的脖颈上。
  死吧,就这么死了吧,都结束了。
  虞潇只有这一个念头,太痛苦了,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但又不那么甘心,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一天开心日子都没有过,就这么被人在地下擂台上碾碎脖颈踩死,是不是太惨了点。
  台下的欢呼声重新暴起,如雷贯耳。
  虞潇的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癫狂丑陋的嘴脸,直到与一双琉璃般的眼睛对上。
  那双眼睛实在太漂亮了,像一盏明灭的琉璃灯,将周遭的喧嚣隔离开来,即使虞潇疼得快死了,即使他们身处乌烟瘴气的地下黑拳场,即使他们被纸醉金迷的欲望环绕,却依然让人在与这双眼睛对视的这一刻起,就沉沦进去。
  虞潇就是在那一瞬,燃起了极度渴望活着的念头。
  他死死盯着对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就是觉得对方在等什么,在等着什么东西出现,只要那样东西出现,对方就会出手救下他。
  在他感觉自己的脖颈就要被黑刀碾碎的前一刻,那双眼睛的主人动了。
  砰!——
  一颗子弹穿过乌泱泱的人群和擂台的铁丝网,正中黑刀的太阳穴。
  黑刀的身体“轰”一声倒在擂台上。
  脖颈上的力道松了,虞潇吐出一口血,微弱喘息着,用最后一丝清明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对方,他看见对方朝着他微笑了一下,那抹笑意其实很浅,浅得甚至有些冷,但虞潇却觉得无比安心。
  他活下来了,抱着这个念头,虞潇闭上了眼睛。
  ——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小子,他资质确实不错,但和其他经验丰富的打手比,根本算不上优秀。”
  “您真的认为,他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吗?”
  “而且我调查过他了,他根本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全都是野路子,像这样的人,您敢用他当内线?”
  “我说了,既然我选了他,就有我的理由。”
  “赫尔罕那,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这个副首领的位置是我施舍给你的,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虞潇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其中一个声音很悦耳,但听上去却很冷漠,无形之间给人威压,让人不敢忤逆,另一个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不太好,但却透露着虚伪的恭敬。
  他现在没办法彻底苏醒过来,意识仿佛被困在身体里,睁不开眼,动弹不了,但听觉还在,他隐约听出来,这两个人是在谈论自己。
  “……我没有僭越的意思,但实验室稀缺兀鹫的基因样本,兀鹫在西北边境才能猎到,您又走不开,接下来的任务您原本是打算交给我和这名新人的,我实在是觉得,带着这么个毛头小子,碍手碍脚的。”
  “哦?你的意思是,不如不要他了,让你单独去西北?”
  “这……”
  其中一个男人似乎轻轻哼笑了一下,道:“别为难呀,我当然是信你的,你要真想一个人把西北的权给揽了,我也没意见。”
  “杀了他,你自己去,我就当今天这人白救了。”
  虞潇顿时紧张起来,劫后重生的庆幸转变成了更深的恐惧,他现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但另一个人却连忙惶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我只是怕耽误您实验室的进程,您看上的人那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我怎么敢要他的命呢。”
  “您放心,等他伤养好了,我就好好教他,保准将人带在身边。”
  虞潇没听见后面的对话,因为他全身忽然爆发了一阵极端的疼痛,所有在擂台上被黑刀打出来的伤一下子传达到他的脑神经,被困住的意识似乎重新与身体链接上了,将他拉入了深渊,他在清醒与沉沦中挣扎,没一会儿就再次昏厥了过去。
  虞潇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移动了一下胳膊,右手传来剧痛,上面打着石膏。
  “醒了?”
  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是之前在他身边与人交谈的其中一个,对方坐在床边,正垂眸看着他。
  “嗯……”虞潇吃力地应了一声,嗓音嘶哑无比。他略微动了动身子,想看看周围的情况,但脖颈上缠着纱布,一牵动就疼,干脆放弃了观察。
  “张嘴。”
  “唔……”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对方便掐着他的双颊,将温热的水流灌进了他的嘴里。
  灼烧般的喉咙被水流抚过,舒适了不少。虞潇看清了面前的人。
  上挑的眼尾,琉璃般的瞳孔,一张无比俊逸的脸。
  是那时在擂台下举着枪,于千钧一发之际干掉黑刀,救下他命的男人。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地下黑拳场公然开枪杀人,还能全身而退的,一定不是常人。
  “谢谢您救我。”虞潇想要直起身子,让自己看上去再诚恳一点,但他稍稍一用劲,浑身就疼得要碎了。
  “不用起来。”
  对方目光依旧冷漠,声音却温柔了几分。
  “我叫冷恪清。”
  “我叫虞潇。”虞潇犹豫了一下,试探道:“那,我叫您冷先生可以吗?”
  “可以。”冷恪清伸手往虞潇的额头探去。
  虞潇第一反应就是冷恪清要打他,他条件反射偏头躲了躲,但由于脖颈的伤,他动作很小,落在冷恪清眼里,这感觉就变成了虞潇因为害怕而瑟缩了一下。
  冷恪清修长的指尖顿在空中,随即轻轻抚上虞潇的额头:“别怕,你昏迷了快三天,我看看你烧退了没。”
  虞潇整个人愣怔住,他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的养父捡到他之后对他不好,经常不给他饭吃,动辄打骂他,逼迫他去给人当取乐的工具。
  他从不知道被人温柔对待是这样的感觉,仿佛一片柳絮落在心间,挠得他心痒难耐。
  “先生……”虞潇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人,轻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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