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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点(近代现代)——响耳

时间:2024-12-10 10:57:50  作者:响耳
  应再芒看到坐在商恪旁边的人,欢快的声音戛然而止。
  应再芒回来的时间比商恪预想中的还要快,不过也正好,解决了他不想应付的寒暄,商恪站起身,对何胜声点了点头:“失陪。”
  眼见着商恪走过去的方向正是应再芒所在的位置,何胜声内心里惊讶,短短几天,这小子就榜上大款了?何胜声疑惑地看着应再芒,相隔数米,他们对视着,这时应再芒毫无征兆地展露了一个得意又好似诡计得逞的笑,看的何胜声毛骨悚然。
  只见应再芒抬手一指,对着不远处的何胜声,微仰着脸,用近似于撒娇的语调,向商恪诉苦:“哥,你和他说什么了?”
  “你不要理他好不好?”
  “他以前欺负过我。”
  作者有话说:
  绿茶芒
  
  第6章 利用
  何胜声被应再芒这一连串的行为弄的发愣,应再芒那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即被他解读成了挑衅和嘲笑,笑他巴结商恪,笑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再加上他与应再芒之间还有些私人恩怨,一瞬间怒火上涌,快步走过去,不顾还在商恪面前,话语也不再文雅:“你这个烂货!榜上大款就觉得自己高贵了?你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应再芒看何胜声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笑意更深,刚要出言讽刺挑衅,就感觉到他的肩膀被商恪轻轻一带,他被商恪护在了身后,应再芒望着商恪的背影,有些怔愣。
  商恪很高,垂眸睥睨的姿态无形中加重了他的压迫,相较于何胜声怒火中烧极为难看的表情,商恪从容,倨傲,就连冷着脸都是赏心悦目:“这是我弟弟,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会管教。”言下之意是何胜声还不够格。
  何胜声以为是商恪包养了应再芒,弟弟这种说辞他根本不相信,早在商恪出现之前应再芒就在这里做了陪酒,哪轮得到商恪今天为他出头,何胜声不以为意地说:“之前从没有听说过您有个弟弟。”
  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在会所大厅,争执的声音不小,将周围人来人往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到这商恪终于明白,应再芒一定要他过来的意义,如果没有他作为配角,应再芒的表演只会在无声中落幕,凄凉且滑稽,有了他的加入,应再芒才能顺势烧的轰轰烈烈。似乎是要昭告所有人,他不再是那个低三下四,卑微讨好的陪酒小子,现在的他有商恪和整个瓒臣为他做靠山。
  应再芒要借着商恪,给曾经蔑视踩踏过他的人一次还击。
  商恪从没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利用,他眸中的神情更冷,但也没有在众人面前给应再芒难堪,让他的计划落空:“我最近刚找回他,打算带宁宁认过家里的长辈之后就对外宣布。”
  周围一片哗然,应再芒感受着他们投来的目光,艳羡的,惊讶的,不可置信的。
  他什么都没做,将自己置身无辜又效果显著。
  应再芒亲手造就自己的蜕变。
  从闹剧里抽身,回到车上,两个人都没出声,商恪连安全带都没系,沉默片刻,商恪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并不打算在那种场合宣布,我也不是你用来炫耀得意的工具。”
  商恪的语气冷凝,昭示了他的不满,应再芒不以为意地笑笑:“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种做派,可是没办法,我不是在富贵人家里长大的,我的环境造就了现在的我不是吗?”
  “我有很多坏习惯,也改不掉了。”
  应再芒耸耸肩,感慨道:“如果我能像你一样长大,我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不会为钱绞尽脑汁,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工作,不会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喝掺了料的酒,我没背景,不敢得罪那些人。”
  “我只能没出息地逃跑,但被抓了回去,何胜声记恨我,是因为我用打碎的酒瓶划伤了他,今天我一到那里,他就找了过来,应该是有人通风报信吧。”
  应再芒自嘲地笑笑:“你看,普通人的飞来横祸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我不是故意借着你耀武扬威的,我原本只是打算让同事看到,我不想再被何胜声找麻烦,让你觉得我是个关系混乱的人,我没有想到何胜声也会出现,对不起。”
  应再芒闭了闭眼,声音透着无力:“经理说就算我今天不来他也会辞退我。”
  “哥,让你白跑一趟了。”
  沉默了许久,商恪低声道:“抱歉。”
  应再芒笑笑:“你没有做错啊,该道歉的是我,我以后不会再利用你了。”
  商恪发动车驶离会所的停车场,又问应再芒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完,应再芒连忙回答没有,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说谎利用商恪这件事,好像把商恪惹到了,他哪里还敢再提要求。
  路上,应再芒提议请商恪吃晚饭,为了赔礼道歉,商恪拒绝了。
  应再芒缓慢地窝回座位,毕竟今天这事是他做的不对,应再芒不住地小心翼翼打量商恪,天已经黑了,车厢里很昏暗,看不太清,或许是应再芒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商恪还在冷着脸还在生气,商恪也不说话,虽然平时他话就很少,但此时的沉默再加上内心里迟钝出现的愧疚,搞得应再芒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放轻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不让商恪那么反感他。
  可还是没有忍住,应再芒无意识地去抓座椅下的皮革,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开口:“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商恪的声音里倒听不出什么情绪:“为什么又道歉?”
  “你好像很生气,你还不想跟我吃晚饭……”
  “我没有生气,”商恪说,“这个时间宋姨已经开始做晚饭了,不能让她白白准备。”
  “嗯,也对,”应再芒自顾自道,“宋姨的手艺真的很好。”
  然而接下来商恪没再搭他的话。
  快到家时商恪接到了宋姨的电话,因为在车上,应再芒也听到了,对方在询问商恪什么时候到家,她晚饭快做好了但还不见他们回来,怕放的太久晚饭凉掉了。商恪回答很快,又嘱咐宋姨不用一直守在厨房。
  大概是因为熟悉吧,应再芒觉得商恪在和宋姨说话时语气就不那么冷,商恪对身边的人都很有耐心,除了他。
  到家后应再芒被宋姨催促着坐在餐桌前,同样也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晚饭后,应再芒正吃着宋姨热情推荐给他的水果,这时商恪对应再芒说就算有事也不要去打扰他,他已经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在应再芒身上,堆积的工作都没来得及处理。
  毫不留情的话语,听的宋姨都不满地指责他:“商恪,干嘛这么说宁宁。”
  应再芒颇为理解地笑笑:“好,我知道了哥。”
  商恪转身上楼,应再芒对着为他打抱不平的宋姨展露一个温和的笑容:“哥平时应该很忙吧?”
  “对呀,很忙的,那么大的公司全靠他一个人,”宋姨感慨道,“都觉得商恪风风光光的,运作一个公司好像是很简单的事,但忙的饭都顾不上吃,只睡三四个小时的时候谁又知道呢?”
  应再芒能看出来,宋姨为他说话是出于对他初来乍到的客气,她对商恪才是真的维护。
  回到房间洗完澡,时间也还早,应再芒为了打发时间,穿着拖鞋在三楼闲逛,偶然发现一个阳台被改成了花房,应再芒站在门口往里望了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迈步走进。
  花房并没有生机的样子,只有很多栽种着已经枯萎的枝干的花盆,还有几个样式精致的花架,摆放很讲究,可惜已无人打理,在月光下,荒凉又静谧,像一个被遗弃的国度。
  应再芒左右逛了逛,看到花房前还有一个秋千椅,觉得好玩便坐了上去。花房的顶是玻璃制,采光很好,就算在夜晚,也吸收到了更为丰盈的月光,窗外模糊的墨绿色是树影,微风袭过,送来了枯萎的气息,应再芒有点喜欢这个不起眼的一角,他开始思考以后的计划,顺手地,点了一根烟咬在唇边。
  商恪在书房工作完出来,打算回房间洗澡,走了两步突然停顿住,他闻到了很刺鼻的烟味,随即眉间叠起厌恶的褶皱。
  商恪循着烟味发现了躲在花房里的应再芒,对方姿势很不端地瘫坐在秋千椅上,一条腿故意翘在靠背,嘴里叼着烟,秋千椅一晃一晃的,周遭是枯萎的花房和萎靡的月光,看上去莫名颓丧。
  “把烟熄了。”商恪很不应景地开口。
  应再芒听到声音,抬眼望过去,看到商恪后懒懒散散地坐起来,没有烟灰缸,但也不敢违抗商恪的命令,应再芒在思考要不要把烟掐在花盆里。
  “妈身体不好,我不喜欢闻到任何刺激性的味道,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家里,以及任何角落里抽烟。”
  应再芒觉得不可置信,竟然还有男人不抽烟?他把香烟取下夹在指尖,随意地晃了晃,问商恪:“你不抽烟吗?”
  “不。”应再芒看清了商恪脸上很直观表达的厌恶的表情。
  “好,好。”应再芒做一个投降的手势,“我以后不抽了。”
  商恪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应再芒看着商恪的背影,心里无奈地想,他又多了一个会令商恪讨厌的点。
  抽烟怎么了?男人抽个烟多正常,自己不抽,还不让别人抽。
  应再芒最后还是没敢把烟掐在花盆里,他回到房间把没抽完的烟扔进马桶,嘴上嘟嘟囔囔的:“专制又古板,规矩那么多,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我才不顺着你。”
  
  第7章 妥协
  应再芒的作息之前一直昼夜颠倒,凌晨下班的话,他要睡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能起床,被商恪带回家后维持了两天正常的作息,又开始像以前一样。但商恪不容他睡到日晒三竿,叫醒应再芒的又是宋于慧的敲门声。
  应再芒睡得头脑昏沉,但尚有自知,不敢乱发脾气,好言好语对宋于慧说洗漱完就下楼。
  商恪买来的衣服都送到了,应再芒随手挑了一套换上,下楼后乖乖向商恪问早,一同坐在了餐桌前。
  应再芒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连带着食欲也不高,吃了几口便觉得饱,商恪看应再芒放下筷子,才对他说:“商学院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但程序上还需要几天,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多和妈熟悉一下,有困难就告诉我。”
  “商学院?”应再芒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大脑都处于发懵的状态:“学什么?哥,我什么都不会啊。”
  商恪不会真打算按电视剧上继承人那一套来培养自己吧?他虽然有那个野心,但也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耍个小聪明或许还算他的强项,真要像商恪一样去公司管理业务,不出半天就能被人看出来他是个草包。
  商恪看上去并没有要和应再芒商量的意思:“不会才要学。”
  应再芒张了张嘴,还想要找理由推脱,商恪直接看出了应再芒的不情愿,说:“以后你作为我的弟弟,不需要再为钱绞尽脑汁,我不需要你去工作,为我创造多少利益,你不想去商学院,也可以,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无所事事?当然,如果你想多陪陪妈的话,我也很乐意。”
  这话说得几近威胁,对应再芒摆明了要是不去商学院那就留在家里陪曲曼。
  应再芒转念想了想,觉得去商学院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反正他只要混过这段时间,拿到钱之后溜之大吉,曲曼很不错,但他始终适应不来和她相处。
  应再芒软下语气:“好……我去还不行吗。”
  “对了,”商恪又问,“你的小提琴还记得多少?”
  应再芒大脑空白,只能发出单调的疑问:“啊?”
  “你小时候学的小提琴,这也忘了吗?”
  应再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充愣:“我学过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没底气地补充:“哥,我说过的,小时候的事很多都不记得了……而且,你应该知道吧,我家条件不好,哪来的钱给我学乐器啊……”
  “没关系,”商恪说,“继续学吧,反正你也不愿意留在这里陪着妈,找点事做比较好。”
  应再芒脸上挂着笑容,只是牵强且干涩,他从没学过什么狗屁小提琴,能拉就有鬼了。可他想不出什么理由义正言辞地拒绝商恪。
  不过商恪的安排也不尽然就是坏事,商学院、小提琴,足以让他不用时时刻刻围绕在曲曼身边,商学院他可以说自己天资愚钝,至于小提琴他便说完全想不起来,总有办法搪塞。
  应再芒笑的乖巧:“我都听你的,哥。”
  应再芒心中松一口气,他觉得应付商恪很累,还没完全松懈,又听商恪问道:“什么时候把名字改回来?”
  应再芒刚放松了一些的心绪又紧绷起来。只是演一场戏,就要他改名字,应再芒觉得没什么必要,而且就算改了名字,他也依然是个伪劣的冒充者,说不准哪天就会消失的人,又何必给自己找这种麻烦。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应再芒独独不想在这件事上妥协,他假装为难,支支吾吾的:“我……还没完全熟悉,改名字很不适应,而且……我老家那边,改名字好麻烦的……”
  应再芒推脱的全是借口,他不愿意,商恪能看出来,这件事到这也就是维持在模棱两可,商恪不想勉强他。
  应再芒边说,边小心翼翼打量商恪,商恪的表情没有明显的不耐烦或者厌恶,应当是接受了他的说辞,接着应再芒看到商恪起身,他忙追上去,不安地问:“哥,你要走了吗?”
  这实在矛盾。商恪盘问他、咄咄逼人时应再芒觉得他很烦,但商恪要走,应再芒又心生不舍,是缺失安全感的那种不舍,仿佛只有商恪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能确认自己是安全的。商恪对他的态度算不上热切,甚至是有些反感的,可应再芒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盲目地将信任交予他。
  镜片后商恪那双薄情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不耐,他看了眼腕表,接着冷漠、精准地对应再芒施舍时间:“再一个上午,下午我有很重要的会要开。”
  应再芒不知满足,眉眼间仍有哀怨,应了声:“好吧。”
  今天也是个晴空万里阳光和煦的好天气,搬过来之后就连阴雨也不再光顾,好似翻开了一个崭新的篇章。应再芒又一次看到崔阿姨推着曲曼在庭院里,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得到了人和阳光的精心照料,让应再芒无端想起了那个枯萎的花房,兀自堙灭被人遗忘,以商恪家的条件,不至于请不起园丁的,而花房却像是刻意任由它颓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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