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秦霄的脖子极尽讨好:“让我跟着您吧,好不好嘛?”
秦霄冷声:“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阳阳红着脸在他耳边说:“在床上,什么都愿意做。您要试试吗?”
秦霄看向下属,下属第一时间迎上来赔笑。
“你有心了,的确是很像。”秦霄捏着阳阳的下巴打量。
“不过,我秦霄想睡谁,为什么非得百转千回,找个不伦不类的替身?”
下属和阳阳同时变脸,阳阳慌忙从他腿上下来,拘谨的拧着裙摆。
秦霄冷冷看了下属一眼:“下回别抖这种机灵了。”
下属擦了擦冷汗:“是是是。”随即拉着阳阳赶紧要退下去。
“等一下,你过来。”秦霄喊住阳阳。
阳阳害怕地走过来,不敢靠得太近。忽然他想起自己还拿着秦霄的卡,连忙双手捧着递还上去:“秦少……”
秦霄笑了笑:“没事,你收着。勾引秦屿不愿意,那换个差事吧。”
“什么?”
秦霄招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阳阳惊疑不定,看着手里的卡纠结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好的秦少,我一定办好!”
……
谢清被蒙着眼睛,失去了方向感,被人带着一路前行。
听力无限放大,他感觉自己走在铁皮斜坡上,从室外到了室内,从走廊到了开阔地,是一个喧闹的场所。
音浪,玻璃杯碰撞,脚步声攒动,听起来像在迪厅。
眼罩被摘下来时,摇晃的光线切割着空气,晃得谢清眼睛一眯。
入眼有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打扮时髦,享受纸醉金迷的气氛,没人注意到他。
他被人一推,推进一间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摔倒在暗色的丝绒地毯上。
一回头,秦霄就站在他背后,居高临下看着他:“听说你游手好闲,还没上过一天正经的班吧?我给你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谢清没吭声。
秦霄蹲下来,拽住绑他的绳子把他拉起来:“不问问是什么?”
谢清心想只要还在本市,他相信谢呈冰应该能找到他,但最好是赶在宋群之前找到他。
他软声软气地说:“霄哥哥,我从来都是花男人的钱的。工作这种事,的确是不太擅长呢。”
秦霄笑了:“没关系,这工作很适合你,一样是套男人的钱。”
秦霄摸了摸他的脸:“这么会骗人的一张脸,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业绩吧?”
谢清也笑起来:“什么业绩呀?霄哥哥是想让我打长工?我家人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放心,快与慢全由你决定。完成了业绩,我就给你哥打电话叫他来接你走,完不成呢……”
秦霄站起来走到了窗边,倏地拉开窗帘。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谢清蓦地张大了眼睛。
阳台外面就是无休无止的海面,这里,居然是在船上!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有点晃,不是错觉。
“完不成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秦霄笑着说。
谢清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在海上,不好逃也不好被找到。不知道秦霄说的工作究竟是什么。
秦霄说完就出去了,没一会儿进来个打扮妖冶的男孩,看他还坐在地上,热情地把他扶了起来。
“哎呀你就是新来的?长得真水灵,客人们一定会喜欢的。”
谢清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是?客人又是?”
“秦老板没和你说吗?你叫我阳阳就行了,以后就是同事了。”阳阳把一套叠好的旗袍放进谢清怀里,“工作服,换上哈。”
谢清瞅了眼工作服,嘴角微微抽搐:“他说的工作难道是……”
阳阳拍他一下:“嗐,瞧你什么表情,别想歪了啊,就是当酒托,听过吗?客人成功开一瓶酒呢,你都有提成,秦老板给你定的业绩是这个数。”
谢清:“后头几个零?”
阳阳比出个六。
谢清琢磨了一会儿,问:“你们这最贵的一瓶酒买多少钱?”
阳阳摆摆手:“酒提成啊,是小头。真想赚呢,还得靠隐藏菜单,你来的时候培训过没?”
“你看我像培训过的吗?”
“也是,没事,我回头慢慢教你,总之你只要知道,讨客人欢心是最重要的,客人点你,你就有钱拿。”
谢清算是看明白了,秦霄变着法的戏弄他呢。
“你说的隐藏菜单是指?”
阳阳把手轻轻落到了他的大腿根,拍了拍,在他耳边笑着说:“摸一次两万,用手帮客人是五万,如果……”
谢清猛地推开他,皮笑肉不笑:“说好的别让我想歪呢?这工作合法吗我请问?不怕我举报?”
隐藏菜单,是把他当菜?
阳阳笑容不改:“你试试就知道啦,看看是你被喂鱼比较快,还是警察来的快。”
谢清咬牙切齿:“想不到秦家还有这种生意,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阳阳:“哎,你别太担心了,最多也就是用手而已了。其他的,在船上是不允许的,当然,要是你和客人看对眼了私底下开房,能赚多少也都是你的本事。”
谢清在心里把秦霄痛骂了几遍。
真以为这样就能唬住他?
他表情很快就镇定下来:“客人,都是固定的吗?船每天什么时候靠岸,停多久呀?”
阳阳哼道:“这你少打听,记好自己的上班时间就行,晚上八点到十点,一会儿就到点了,换衣服吧,第一天上班,我带你。”
阳阳退出房间让他更衣。
谢清听着他走了,跑进阳台里眺望了一下,可惜这个视角看不到什么标志性建筑,除了海就是海,而且他所在的层数很高。
他又回到门口,试着拧了下门,门开了,他悄悄打开一条缝,立即有两个戴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挡在他面前。
“打扰了。”谢清“啪”一声合上了门。
抖开阳阳带来的那身粉色缎面旗袍,谢清发现就是他的尺寸,假发和他第一次和秦霄约会戴的那顶差不多。
他几乎能断定,酒托只有他一个要穿这种“工作服”,一看就是秦霄针对他的恶作剧。
到了酒吧,他的猜想得到了肯定。
除了手腕上系了条丝带作为“工作证”,这一点和其他人一样,在场的酒托也好服务员也好,再怎么出格也比他看上去好点。
这件旗袍叉开的很高,稍微一走动,就会露出贴身短裤。
秦霄被众人环绕着坐在最中心的卡座里,含笑远远看着他。
阳阳说要带他,结果也没教给他,指了个中年油腻肥男就推他:“去,劝酒。”
谢清不情不愿往旁边一坐,那肥男眼睛自己就粘了上来,瞄见他腕上的丝带更是双目放光。
“一个人?”
对待“工作人员”也用这种老掉牙的搭讪台词吗?谢清挪开了胳膊,没让他摸着,悠然撑起了脸颊:“是呀,喝一杯吗?”
秦霄那边,周围的朋友和他讲着最新的笑料,一卡座哄然大笑,他也跟着笑起来,但眼睛一直盯着吧台。
才说了几句话,酒保就开了两瓶价值昂贵的酒。谢清指尖点在玻璃杯沿,看着肥男喝下去,自己连拿都没拿起。
又过了一会儿,那油腻男抽出一沓现金,沿着谢清的大腿往上,刚想撩开旗袍将手钻进去,谢清腿一挪,连带着美金就都洒落在地上。
油腻男看上去有些生气,不知道谢清说了什么,他又坐回去了,转头叫酒保又连开了几瓶酒。
秦霄的笑容逐渐敛了起来。
他冷眼扫向阳阳,阳阳脸早吓白了,那个油腻男是他安排的客人,说好了震慑一下谢清,不要动手动脚,言语骚扰恐吓就行了,没想到这么精虫上脑管不住手!
阳阳赶紧上前:“哎哟王哥,来了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呢?怎么,看上了新人,不理我们这些老人了?”
他转头对谢清使了个眼色:“你到一边去。”
谢清心想你人还怪好嘞。
他的视线环绕整间酒吧,想找找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和秦家往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该也有他们谢家的生意伙伴吧。
坏消息,并没有。好消息,有个帅哥。
以为这种把戏能唬着他,那他就放浪给秦霄看看咯。
谢清笑盈盈朝那人走去。
“帅哥,一个人啊?”
词虽老套,管用就行。
秦霄冷眼瞧着。
预想中的恐惧、害怕、慌张、不安……全都没有,更遑论找他求助。他就坐在这里,谢清看都没看他,说这“工作”适合他还真说对了。
他现在如鱼得水。
依秦霄看,别说赚钱了,就是这事不赚钱他“女朋友”都会做。
周围的朋友还在讲着话,说到一半,秦霄蓦然站了起来。
一卡座的人看着他。
“秦少,怎、怎么了?我刚说错什么了?”
秦霄笑笑:“没有,你们继续,我有点事,失陪一下。”
谢清和帅哥调风弄月的正在兴头着:“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呀?傻傻的。”
帅哥:“我……呵呵,看到你就忍不住笑。”
“一起喝一杯吗?”
谢清打听到了,船上没信号,也没有网,更不准带任何移动WIFI设备进来,除了核心工作人员,客人是没法和外界联络的。
他想借手机求救是没办法的。
但客人多数也只玩一两天,也就是说,邮轮并不一直停在海上。
如果能和人混熟,拜托客人传递消息出去……
帅哥红着脸,鼓起勇气问:“我听说你们这……还能点别的?”他暗示的往下看了眼,目光如有实质的流连在谢清的腿上。
谢清勾勾手指,帅哥贴耳朵过来。
“你悄悄的摸,别给我们老板瞧见了,我不收你钱。”
帅哥鼻血当场就流下来了,惹得谢清掩嘴大笑。
笑得正开心,阳阳过来了:“阿清,你该下班了,回房间去。”
谢清莫名其妙,凑到帅哥的腕表前看了眼表:“还不到十点啊?”
帅哥也急道:“我可以出钱请他加一会儿班。”
“不行,回去。”阳阳警告地拽了拽谢清,“别叫老板发脾气。”
谢清撇嘴:“好吧。帅哥,你明晚还来吗?”
男人已经找不着北:“来,来……”
“那明天再来找我哦。”谢清朝他飞了个吻。
从后台进入走廊,阳阳表情复杂地说:“你……你适应能力真强。”
完全没有按大佬给的剧本走……
谢清:“过奖。请问我是只能待在房间里,别的地方去不了吗?”
“对。”
“除非客人带我走吗?”
阳阳:“……对。”
谢清遗憾地回到了阳台舱,阳阳站在门口,关上门前对他说:“今晚还会有客人,衣服不要换。”
“哦?”
“晚上的客人很有钱,聪明的,就用点心。”
谢清坐到床上,腿一翘,春光无限,风情万种。
他笑着问:“帅吗?活儿好吗?”
阳阳:“……”
这是个祖宗。
他匆匆关上了房间门。
第47章
谢清翻遍了整个舱房,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信息。
只有书架上摆着几本装饰用的厚重的硬皮书,他拿出来打发时间,在床上趴着翻看。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直到迷迷糊糊被一只手轻轻揉醒。
“嗯?”谢清低声应了一下,还未完全清醒,便感到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别动。”
嗓音刻意压得很低,听不太出来年纪。
是阳阳说的客人来了。
舱房里没有开灯,窗帘也紧紧拉着。黑暗中,谢清被轻轻戴上了眼罩,视线被彻底封闭,直到那人示意他可以翻身。
他伸手摸索,感觉到一张温暖的面庞,手指滑过鼻梁,终于停在了眼睛上——没戴有眼镜。
即便如此,谢清也知道他是谁,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客人,摸一次两万哦。”
那人呼吸明显加重了:“就这么迫不及待?”
谢清:“那不然,我先陪你聊会儿诗词歌赋,人生哲学?”话音刚落,客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剥下了他其中一边的袜子。
“把腰抬起来。”客人哑声吩咐。
谢清懒散地撇了撇嘴:“不要,很累。”
客人似乎不满他的反应,语气更加粗暴:“会不会伺候人?”
说完,客人像是故意羞辱似的用力撕下他的短裤,将纸钞塞进两瓣桃子的中间。
桃子饱满,轻而易举夹住了。
谢清眉头微蹙,声音带着些许讥讽:“我都看不到,万一你拿□□骗我呢?”他抬手要扯眼罩,想从这个不对称的互动中找回些控制感。
“老实点。”客人立刻拦住了他的动作,随即冷笑一声,“假的你也得认。”
随着客人的话音,他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一边是冷嘲热讽的羞辱,一边是那只不断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接过多少客人了?这里被多少男人摸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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