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原剧情这位会把她虐的体无完肤,她就下意识想逃,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抵在胸前的手也变得无力。
原剧情里这个时间点纪岚语还在国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以为能在她回国之前跑呢,现在可如何是好?
纪岚语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她心想,难道自己很凶神恶煞吗,怎么听到她的名字吓成了这样?
不过这样倒也不赖,看着小兔子在怀里瑟瑟发抖,心里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要不把她吃了吧?
看起来香香软软的,应该很可口。
“看来小妈不欢迎我,真伤心。”
“不!欢、欢迎的。”时雨连忙回道。
即使希望她快点消失在眼前,也要说违心的话,现在的情况她能任性吗?显然是不能的。
纪岚语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真心的,不过倒也没什么,太过顺从反倒没意思。
“有多欢迎?”
时雨抬头看她,清澈的眼神中略带迷茫,不是客套一下就行了吗,怎么还要问这个?
“说不出来,难道小妈是骗我的?”
“不是的,就……很欢迎,特别欢迎。”
她又往前了一下,鼻尖蹭着时雨的耳朵,让时雨猛然战栗,一下就推开了她。
时雨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推开了,愣怔一下之后小心看她脸色,纪岚语倒是没表现出生气,只是眸色沉了两分。
时雨暗暗后悔,但也没办法了,又不能重新让纪岚语抱着她。
“那什么……你要去看你爸爸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低眉顺眼的让到一边,哪知纪岚语仍不肯放过她。
“是要去看老头子,但小妈你不陪我一起吗?据我所知他娶你就是这个目的,你得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才行啊。”
那为什么不找个保姆?时雨气得无能狂怒,但内心版。
当着纪岚语的面她自然要收敛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位的手腕可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好相处。
不对,表现出来的也很吓人,乍一看还以为是道上的呢。
“我伺候了老爷一天还没吃饭呢,正好大小姐你来了,你陪着老爷我也放心。”
她把“伺候”两个字咬的很重,意在让她知道自己没偷懒。
纪岚语挑了一下眉,表情更加莫测,她歪头看着时雨,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放心?哈哈哈,你是真傻还是装单纯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巴不得老头子早点死。你竟然说放心,哈哈……”
时雨:呆滞,阿巴阿巴。
知道是知道,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难道她都不害怕自己告诉纪老头吗?
或者她已经强大到有恃无恐,根本不把亲爹放在眼里。
这样一想更觉可怕,时雨的小脑瓜在疯狂运转,想着该怎么在明天之前跑路。
在她出神之际,眼前的光线被遮住,身高腿长的女人再次靠近她。
“看来小妈是真饿了,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吧。”
“啊?不、不用了吧?”
时雨后退两步尬笑着回答,心如擂鼓,说话都不自然起来。
看着炸毛的小兔子,纪岚语心情相当好,她勾住时雨的腰把她拉到怀里,凑到她耳边。
“小妈好像很难请,看来我得动用点手段才行。”
时雨看一眼那一声黑的保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但她没办法反抗。
“那就一起去吃吧。”
纪岚语环在她腰上的手稍微松了点,揽着她往前走,亲昵的就像情侣一样。
这层没有其他病人,但有医生和护士,时雨能明显感到有目光落在身上,她觉得很是难受,不由往旁边避让。
纪岚语收紧力道,比之前靠得更紧密,她什么都没说,却给人一种不能忤逆的既视感。
时雨本来想随便对付一顿,结果纪岚语带她去了高级餐厅,她连菜单都看不懂,尴尬的脚趾抠地。
纪岚语从菜单里抬头,问:“怎么,这么的菜不合你胃口?”
时雨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用菜单遮着脸小声说:“我看不懂这个菜单,你帮我点一份招牌菜吧。”
与其打肿脸充胖子,还不如展现最真实的自己,知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纪岚语应该不会太过在意她了。
纪岚语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笑着点头,帮她点了一份主厨推荐。
时雨不挑食,只要不是太难吃她都能吃得下,第一次吃这么贵的饭,每一口都吃的很认真。
幸好味道对得起价钱,不然她会觉得不值。
见她这么喜*欢,纪岚语又要了一份饭后甜品,时雨吃了几口才想起她,怯怯的问:“你不吃吗?”
纪岚语原本支着下巴看她仓鼠进食,听到她的话后身体前倾,说:“想吃,但懒得自己动手,要不小妈喂我?”
第123章 大小姐的菟丝花
“喂喂喂……喂你?!”
时雨手里的叉子掉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着满眼戏谑的纪岚语慌了神。
明知她是故意的,还是会因为她的调戏而乱了阵脚,看来她真的不是纪岚语的对手。
纪岚语眸中笑意浓了两分,她懒洋洋地招手让服务员换了新叉子,抓着时雨的手放到她掌心。
“看起来很腻,小妈喂的或许会好吃一点。”
时雨指尖颤了颤,被触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烫,她望进那双狡黠的狐狸眼,心头一悸,清醒了几分。
“既然觉得不好吃,那就不要吃了。”
把她手从纪岚语手里抽出来,抓着叉子挖了一块蛋糕,却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这种氛围下就算吃下去也会消化不良。
纪岚语的手指在桌上点了两下,微微起身,低头咬住了她手里的蛋糕。
时雨猛地把手缩回去,同时身体也往后仰去,椅子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响声。
这餐厅的桌子怎么这么小,感觉稍微往前一下就能碰到似的。
脑中自动响起警铃,告诉她要跟纪岚语保持距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的她们就像恶狼和小白兔,一旦走出安全范围,就会被连皮带骨吃掉。
“嗯……确实很好吃。”
纪岚语说这句话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时雨,让人分不清她夸的是蛋糕,还是别的。
时雨被她眼里的炙热吓到,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还想着离她远远的,但好像迟了。
这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实在难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心跳都不受控制了。
在她顶不住压力逃跑之前,纪岚语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小妈好像不太习惯这种场合,那就走吧。”
时雨如蒙大赦,赶紧拿了包包往外走,她已经想好了,一出餐厅就打车离开,一刻都不跟纪岚语多待。
太窒息了,实在太窒息了!
但纪岚语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进了电梯并没有按一楼,时雨立刻警觉,眼疾手快的取消了她按的楼层。
上来之前她瞟了一眼,楼上好像是酒店。要她跟纪岚语独处一室,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
“出来很久了,要是老爷醒了看不到我,会生气的。”
她把纪老头搬出来,意在提醒纪岚语: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后妈,你不能对长辈不敬。
“哦,那就让他生气吧,最好气死。”
时雨的表情僵在脸上,趁纪岚语不注意按了一楼。再怎么说也是父女,但纪岚语好像很恨她爸,不过她完全能理解,因为她也巴不得她那便宜爹死。
但现在暂时还没办法让他死,当务之急是从纪岚语这个恶狼手里逃脱。
纪岚语看着她的小动作不语,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时雨摩拳擦掌准备冲刺,刚跨出一步就被揪着脖领子拉了回去。
纪岚语比她高一个头,从后面圈着她压迫感十足,时雨的心跳得更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老头子就让你背这种地摊货?”
纪岚语抓着她的宝宝问。
时雨小声:“这是我自己买的。”
并夕夕19.9,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个铁公鸡还是那么抠,那么多钱死了又带不进棺材。”
纪岚语说完抓着她的手腕往外走,从另一边电梯上了楼,买了好几个大牌包给时雨。
时雨拿着好几万的包,只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零零总总花了几十万,纪岚语到底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借她之手弄是纪老头吧?
不行啊,纪家有权有势,要是她杀了纪老头,还不得牢底坐穿?
“无功不受禄,这些我不能收。”
纪岚语牵起唇角,说:“谁说是白送你的?”
“那我更不能收,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干违法的事!”
“违法的事?”纪岚语俯身靠近她,把她逼到角落里,“你在自己脑补些什么?”
时雨缩成一团,低着头不跟她对视,但还是能感受到压力。
她把手里的包包往前一送,小声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做不到,你还是拿回去吧。”
金钱的诱惑确实很难抵挡,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再多的钱也是白搭。
“不喜欢吗?”
纪岚语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大拇指在包包上摩挲。
“没有不喜欢,只是太贵重了……”时雨把手收回来,头垂得更低。
纪岚语轻笑一声,从她手里拿走那只包,对她身后的保镖说:“剪了。”
保镖从她手里接过那只包,正准备离开,她又说:“既然小妈不喜欢我为她准备的礼物,那就都剪了吧。”
那些包一个比一个贵,退了也行啊,为什么要剪掉?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吗?
时雨的心在滴血,在最后时刻她出声阻止了保镖的动作。
“改变主意了?”
“嗯。”时雨微不可察的点头。
也是苦日子过惯了,见不得人这么糟蹋钱,要是有个几亿身家,才不管她剪不剪呢。
纪岚语重新把那只包塞到她怀里,说:“蓝色很衬你,粉色也不错。”
同一个样式的包她买了两个,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时雨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怕她这样只是计划的一环,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放下戒心。
“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细语,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时雨头发都竖起来了。
纪岚语利用身高优势从后面靠近,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说话时热气洒在她的耳畔,让人头皮发麻。
“没、没想什么,”时雨深吸一口气压下惊怕,“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医院了?”
纪岚语侧目看着她,眼波流转间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像炸毛的兔子一样,真可爱。
但兔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她的眼神比毒蛇还要危险,被缠上就完了。
时雨忐忑地等她回应,纪岚语刚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保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走到她跟前说:“是那位的电话,您最好接一下。”
纪岚语拿起电话,时雨以为她要避开自己,没想到她手撑在墙上,将她圈在臂弯中。
哇,这是什么呀?壁咚?
时雨等着她把电话讲完,短短两分钟像过了两辈子那么久,背后甚至出了一层细汗。
“可惜了,我还想多跟小妈了解了解呢。”
她说完揽着时雨往外走,走出商场大门后,让其中一个保镖送时雨回去,她则往另一边走。
“明天再见了小妈。”她嘴角噙着笑,倒退的两步随意慵懒,格外蛊人。
时雨心想千万别见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第一次坐豪车时雨连车门都不会开,保镖为她打开,手挡在车门上让她上去,服务的很细致周到。
车子缓慢启动,上了一条跟医院相反的路。
时雨前后左右看看,确定不是去医院的路后,说:“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没错,老板让我送您回家。”
时雨也不想去医院,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那老爷怎么办?”
“老板说不用管老头子的死活,要是他死了,会给他风光大葬的。”
时雨嘴角抽抽两下,没再说什么。
回到纪家,客厅里有两个不速之客,见时雨回来跟恶狗见了骨头一样,扑上来吠个不停。
“你不在医院伺候堂叔,回来干什么?”
“对啊,堂叔在医院躺着,你回来睡大觉,良心过得去吗?”
“说什么良心不良心的,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嫁进纪家,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有些人以为嫁进来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知道身上的穷酸味根本遮不住。记住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我们纪家的一条狗。”
时雨本来就累得要死,回来耳根子也不能清静,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再怎么说她也算这个家半个主人,他们算什么东西就跑来教训她。
“我是什么目的不用你们操心,但你们的目的我很清楚,穷得吃不起饭跑来我家打秋风,施舍你一口不感恩戴德,还在别人家乱拉屎,又比我这个破落户好到哪去?”
时雨停顿一下,继续输出。
“要我说你们也别姓纪了,免得丢你们堂叔的脸,改姓狗吧,我看你们挺会狗叫的。”
“你……”纪垚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时雨瞥他一眼,说:“你什么你,给我放尊重点,再敢大放厥词,我就让你堂叔把你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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