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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4399?[无限]——易夕伊年

时间:2024-12-11 10:26:22  作者:易夕伊年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显然都是特殊的。
  而玩家们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采取措施,原因有二:其一,是秦光霁的指南针技能对她完全没有反应,这意味着她并非任务发布者npc,且和主线关联极小。其二,是越关山并未从对方的内心中读得任何特殊点。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对方的精神力防御较强,越关山只能看到被筛选过的片段。但由于前一点的存在,这个可能被大大削弱了。
  在当时,两人并未对此投注太多的关注。未知的任务带来了极度的压迫感,和尽快了解世界构成相比,作为威胁性不强的npc,搞清楚Ella的身份只能算是支线任务。
  后来,随着S区内的形势越发紧迫,几人不断在各个空间内穿梭,所有的关注都被投注到了有关世界真相的推断上,个人的命运变得微不足道,便被暂时遗落在回忆的一角。
  直到画框女孩的出现,将一切发散的思考收束,回归原点。
  ……
  面前人的形象与记忆中的Ella如此不同,更加糟糕的是,她显然并不记得他们。
  秦光霁上前一步,看着Ella含笑的眼睛,问道:“请问,你就是那位能穿梭三区的向导Ella吗?”
  Ella的眼眸很美。上一次见面时,她的眼里满是活泼,眸中的碎光如点点繁星般闪烁着,给人以心旷神怡的快乐。这一次,这双眼眸变得如水般柔和,那些如花儿盛放般的热烈被收敛,取而代之的是轻缓的涌动,宛若泛舟湖心。
  秦光霁的询问好似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头,使得那份温婉有了些许晃动。Ella眨了眨眼,神情微变:“向导?抱歉,我并不是什么向导。”
  哒——
  细高跟踩在光洁的地面上,骤然引发的振动破坏了柔情,隐约展露出攻击性——相比于强硬的直攻,这种绕指柔的威胁更加棘手。
  她走到玩家们的面前,膝盖微微弯曲:“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外来者,自然——不需要向导。”
  头顶的射灯径直将光投射到她的脸上,细直的眉毛、卷曲的长发,还有嵌满水钻的长裙,都在这一道光芒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钻石的璀璨星光折射到了玩家们的眼中,伴以一阵魅惑的笑意:“记住,这世界从来没有外来者。”
  馥郁的芳香萦绕,使人沉醉。
 
 
第206章 阿sue系列(17)
  “别听她的!”
  “醒过来!”
  嘈杂的跑动声伴随着叮当的铃声,四个身影匆忙冲进店内,高声呼喊道。
  Ella转过身,挑起一边眉毛看着这四个闯入者,眼中的笑意未变:“几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四人的气息还未平复,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站上前来,声音中隐藏着压抑的愤怒:“Ella,你还记得我们吗?”
  Ella上下打量着她和她身后的同伴,脸上显现出夸张的思考神情,片刻后转变为恍然:“啊!当然!你们是隔壁理发店的店员。”
  “不,”女生重重摇头,几乎是咬着牙把话吐出来,“我们不是什么店员——”
  “我们是玩家!”
  “玩、家……”Ella用一种天真的语气念着这个词,随后附上不以为然的摇头,“我可没听说过我们的世界里有这个身份。”
  她眯起眼睛,声音中的诱惑感如熏香般蔓延开来:“你们就是理发店的店员,从来没有离开过E区,更不是玩家。”
  破碎的星光从她眼睛的罅隙间漏出来,闪烁间越发迷人。
  “这里没有外来者,”像是要用重复的语句加强认知,她话中的语调没有半分起伏,“所有人都属于这个世界。”
  “不!”女生尖叫着捂住耳朵,用力甩起脑袋,想要将这些钻进她脑袋里的话驱逐出去。
  她张开嘴,想要反驳对方,然而,当她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她的眼眸黯淡下来:“我……”
  好像忽然忘却了一切,她呆呆地望着前方,眼中一片空白。
  “我……我是员工,”她喃喃道,“我是玩…,我是E区的原住民。”
  “我是员工……”
  “我是……我是……”
  “我是员工。”
  自我的意识正在沉沦,苏醒的认知重新沉睡。眼看着四人的神色染上程序化的呆板,Ella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她不再理会他们,带着蕴藏得意的面容重新转向秦光霁几人。
  香气越发浓郁,熏得头脑昏昏涨涨,分不清天与地、海与陆,只有温柔的声音清晰地灌入脑中,搅动着混沌的思绪。
  眼前的世界晃动着,灿烂的银河仿佛成为了一条真正的河流,旋转着流淌。温柔的声音在这时介入:“你们是E区的居民,你们不是玩家。”
  “你们是E区的居民,你们不是玩家……”
  “你们是……”
  催眠般平缓的语调重叠着响起,带着飘飘荡荡的回声,仿佛投石入海后泛起的圈圈涟漪。
  Ella凝望着秦光霁的眼睛,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问道:“你是谁?”
  秦光霁呆滞地追随着她的目光,缓慢地抬起头,一点一点张开嘴:“我、我是——”
  Ella的期待溢于言表,每一个音节的吐露都能加深她眼中的欣喜。
  “我是玩家。”秦光霁终于念完了整句话,伴着Ella急转直下的嘴角。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重归清明。
  他向前踏了一步,鞋底与大理石地面的碰撞宛如一声警铃,将所有人从混沌中唤醒。
  “我们——是玩家。”
  ……
  九双腿的踏步整齐得宛若方阵,纷至沓来的人声渐趋同声,踏上高空,坠入云间,将Ella环绕。
  不知是何时开始,那组成高高围墙的人群开始旋转,每一张面孔都变得模糊。
  有光从他们的背后打来,为他们的身形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宛若圣光普照。
  Ella早已没了先前的气定神闲,她姣好的面容扭曲起来,长长的皱纹从各个角落迸裂,粗糙的毛孔浮出表面。凹凸不平的肉瘤破坏了她平坦的脸颊,挤占了她的眼窝和嘴唇,使得整张脸变得如月球表面一般崎岖。
  “不,不,不是这样的!”Ella紧紧抱住头,打理得当的长发好像一团钢丝横竖支着,白色自发根开始蔓延,很快染白了全部发丝。浓密的眉毛根根脱落,睫毛如秋日落叶般扑簌簌落下,再浓厚的妆容也成了一面虚张声势的薄纸,只等待最后一次的戳破。
  她手上、脸上、身上的皮肤都泛起了诡异的青紫色,挺直的脊背弯曲下去,细直的双腿呈现一种高低不平的畸形。
  她蹒跚着扑上人墙,然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的双手弹开。她尖叫着跌倒在地,被泪水融化的眼妆随着泪水流成浑浊的汤,沿着脸上的沟沟壑壑滴下,被洁白的长裙接住,留下片片脏污。
  她倒在地上,再无力站起,只得勉强支起手臂,使自己不像蠕虫那样狼狈。
  她低着头,忽然笑了,粗粝的笑声比用指甲刮黑板更加刺耳:“是啊,是啊!”
  她仰起头,无畏地直视着头顶如天神降下的审判般的光芒。失去了阴暗的保护,她的脸显得更加可怖,可她毫不闪躲,甚至没有眨一次眼,好像要用这刺破所有的光将自己的存在钉死。
  “是啊,你们是玩家,”她的嗓音不再悦耳,如老妪般沙哑,“那么……我又是什么东西呢?”
  “我是……”
  “我是……”
  “我什么都不是。”
  她又开始笑了,笑声嘈杂难以忍受,若是细细聆听,却能听出一种悲凉。
  滴滴答答的血珠从她的身上滚落,那是她的泪。
  她的笑声漫长如四季,如人生,仿佛春花被冬风吹落,少年死于苍老。
  她终于彻底倒下,瘦得只剩一层皮包裹骨头的双臂再无法提供任何支撑,每一次的扭转都会引来生锈齿轮摩擦般刺耳的声音。
  她曾尝试竭力伸长胳臂,去抓住哪怕一片衣角。但她失败了。她无力阻挡任何事。
  她平直地躺下,长裙的拖尾自然地散开,没有一丝褶皱,洁白不再,却仍旧闪耀。她仿佛躺在了银河之中。
  天旋地转的人影仍然嵌在视野的边沿,万花筒般的混乱哪怕闭上眼睛也无法躲避。
  她发出一声叹惋,长长的吐息里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情绪,又仿佛单调如空洞。
  ……
  死一般的心境之外,人们无声地站着,站位散乱无形,与那层人墙没有半分相似。
  “这样对她,是不是有些残忍了?”温星河小心翼翼地揪住越关山的袖口,轻声问道。
  越关山的眼眸中倒映着的并非Ella苍老的人影,而是一个漆黑的漩涡。
  听到温星河的问题,她陷入思索,踌躇片刻,终于闭上眼睛,回答道:“但这才是现实。”
  “现实的确残酷,逃避也并不可耻。”秦光霁缓慢地伸出手,却在指尖与黑洞相触的前一刻收回。
  黑洞的黯淡将他的表情吞没,也隐没了他话中的不忍,他沉默着,深吸一口气,将话语填充完整:“但不管她经历了什么,都不该把无辜者纳入自己的困境。”
  熊熊烈火伴以滚滚浓烟,极富侵略性的温度自黑洞中央飞速升起,带着好像要吞噬一切的贪婪将黑洞取代。
  滚圆的火球里,蜷曲的火舌舔舐一圈瘦长轮廓,像是一道鬼影。它的四肢随着火焰的噼啪挥舞,表面好似覆盖着一层漆黑的碳粉,每次抖动都能带来火焰更加热烈的燃烧。
  它的动作与画中女孩无一,却比她多了几分激烈。像是在跳舞,也像是在挣扎。
  火焰并未蔓延地太远,一层透明屏障阻隔了它与外界,使得其中的舞蹈充斥着一种带着镣铐的悲情。
  它跳着、舞着、奔跑着,然而不论如何挣扎,它都无法走出这片火海。
  终于,她停了下来。
  火焰从她的胸膛穿过,带来的并非烧灼,而是更深的空洞。
  空洞很快扩展,熄灭了周遭的火焰。
  火焰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一扇传送门无声落地。
  像浴火的人儿张开新生的怀抱,也像不甘的灵魂展露野心的一角。
  踏入黑洞,早已习惯的晕眩伴随着弥散的黑雾,仿佛走进刚刚扑灭大火的废墟,死亡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涌来,窒息的烟尘经久不散。
  —————————
  鸟鸣、虫鸣,叮咚流水、青葱树林。
  如同走进某处藏于深山的秘境,湿润的水汽填满了胸膛和毛孔,又是新一轮的洗涤。
  这是第几次了?
  秦光霁细细回想着,似乎每一次的灼烧之后,都会迎来一场荡涤的雨。
  好像并非只为洗去身上的污浊,更是要用无穷无尽的循环冲走某些植根于心底的意念。
  身后传来唰唰的破空声,紧随其后的是落地踩到水坑时飞起的水花。
  秦光霁听见温星火倒吸一口冷气,大概是被溅了满身泥泞,薛定谔式的洁癖又发作了。
  “这是哪儿?”不是任何一个队友的声音。
  “更深层的世界,”越关山的声音有些远,大概是落在了人群的最后,“你们或许也来过,只是记忆被消除了。”
  “是吗……”那声音拖长了沉思的尾音,而后转化成沮丧,“我不觉得我们能到这一步。”
  她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你们,单凭我们的能力,别说到达这里,可能这辈子都没法离开这个副本吧。”
  话音很快转化为钦佩和感谢:“是你们带来的那场大雨让我们醒了过来,也是你们的保护让我们不再被Ella控制。”
  “我们从来见过拥有这么逆天的精神力的玩家!”
  越关山的笑里带着些无奈:“话别说得太早了,这一切还没结束,我们的能力终究有限,未必能带着你们离开。”
  瘦高女生还想再说些什么,秦光霁打断了她们的交谈:“你们觉不觉得……这周围有些不对劲?”
  女生的神色迅速转为警惕,她收起和越关山攀谈时的外放的情绪,沉默着飞速扫视四周,断言道:“太安静了。”
  “不只是静。”越关山蹲下身,手指抵在一个枯死的树桩上,闭上眼,精神力凝聚的波光萦绕在他的头顶,逐渐汇聚成一个眼睛的形状。。
  “这里——有一股不属于我们的气息。”
 
 
第207章 阿sue系列(18)
  树枝疯长,宽大的叶片层层叠叠地组成密不透风的树冠,封闭了头顶的细碎光芒。
  光源消失,本该陷入黑暗的世界仍旧清晰可见。
  是一只眼睛带来的明亮。
  它脱胎于越关山的精神探知,然而那不过是一道残影,是无形之手拨动琴弦带起的微波。
  真正的它,拥有比任何想象都庞大的身躯。
  不,与其说是身躯,倒不如说是倒影,悬于天空的荷鲁斯之眼留下的余晖,是世界之外的全视之眼投下的阴翳。
  它从未离开,它一直注视着他们,它看着他们跨越三区,看着他们追寻真相,看着他们走到这里。
  它隐匿在世界的间隙里,作为一种被窥探的直觉存在。直到当下,终于露出真容。
  在如此巨物面前,人,是多么渺小。
  当巨眼的光辉投射到玩家们的脸上,他们甚至无法直视它,更不能看清它那满是光明的瞳孔中究竟写着些什么,只能透过薄薄的眼皮,看清它的轮廓。
  一瞬的黑暗,象征着它的一次眨动,好像太阳消失般的黑暗顷刻笼罩,又在下一秒荡然无存。
  脚下大地正在震动,树叶纷然坠落,在地上铺成一层一层绿意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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