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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叫我宝宝诶!(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12-11 10:32:56  作者:黑夜长明
  他当然能意识到,这个时间差并不足以让沉阳上去一趟又下来。
  除非……他一开始,就在乔谅房间。
  青年律师手心紧攥,没有提出这个疑点。
  沉阳:“你没插足?”
  江帜雍只是冰蓝眼珠居高临下望着他。薄唇一动,刻薄道,“我和你这类货色不一样。”
  沉阳笑起来。
  也不知道刚刚在阳台,乔谅卖个惨、就恨不得腆着脸上去给他当狗的人是谁。
  好意思把脸趴在乔谅腿上。
  怕不是都要被香懵了。
  一副不怎么敢动的样子……
  生怕稍微动一下,乔谅就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让他起来是吧?这时候倒是生怕乔谅体谅他一下了是吧。
  沉阳:“哈哈。”
  他的心理有点不太正常了。
  谁有他惨,中秋来找乔谅玩,想着拿薄家的情报换点好待遇。
  结果遇到野男人,他躲起来,行,忍了。
  遇到江帜雍,他躲起来,行,也忍了,天龙人对乔谅有用。
  就算沉阳要给乔谅的生活添堵,也不能奔着把他搞死去。
  乔谅只是骗了他的感情,虚荣拜金让沉阳给他当狗,大雨里让沉阳给他跪一会儿而已,罪不至死。
  遇到江帜雍躲野男人,他还要躲起来。
  不仅要躲,还在担忧,江帜雍到处找能钻的地方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他。还在思考自己现在到底算小几。
  他躲在窗台厚重黑色窗帘的后面,背后是冷冰冰的玻璃和夹着雨的风。
  就这么无力地。
  听着乔谅被野男人嘬嘴舔乃,还有乔谅一声不吭偶尔的闷哼,阴暗得像地沟老鼠一样偷窥。。
  而这些时候邵乐在干什么呢?
  乔谅骗人的时候都把他捧到天上去啦。
  三句话不离邵乐,五句话就是“我还爱着他”。
  真让邵乐知道他真的会爽死的。
  沉阳盯着邵乐,心底的怨愤阴狠嫉妒,已经要撕破他这幅人类的嘴脸。
  邵乐盯着他脸上的两个巴掌印子,也已经在发疯了。
  他现在找哥要一个拥抱都难。
  而有人却能得到两个耳光。
  “我警告你。”男生年轻俊朗,低声警告,“以后离乔谅远一点。”
  如果是别的时候,沉阳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但是莫名的,现在他不想。凭什么?凭什么邵乐能过得这么爽啊??“你有什么资本威胁我?又或者,你觉得你可以威胁到我什么?你知道我和乔谅认识多久吗?”
  沉阳疑惑歪了下脑袋。
  他狼尾红发肆意张扬,嘴角咧着笑,一双眼迸发恶意。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不定你还是个小学生呢。哈哈。我们亲嘴的时候你还在琢磨奥数题被家长接回家,我们内个的时候你还在和朋友玩过家家。你——”
  邵乐看着他半晌,额角青筋崩起,笑出来。
  沉阳被拽着领子拖拽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干涩嘶哑的笑声,最后一丝力气拿来给乔谅发消息。
  【要死了】
  【救我】
  【说好这个世界会善待诚实的人呢?我说实话为什么会被打呢。】
  沉阳想起乔谅。
  穿着麻袋校服,黑发黑眸,泪痣都好看得要死。
  打人的时候,帆布鞋用力踩在别人的肩膀或腰腹,用力踩碾。垂眼,懒又厌恶地阴沉看人,手里提着书包都像提了个人头。
  他那时候是个不学无术但轻松第一的好学生。
  没有人不喜欢乔谅。
  乔谅打人怎么和这些莽夫不一样呢?
  怎么就是那么随性、优雅,又充满尖锐可怖的掌控力呢。
  为什么呢。
  沉阳眼眸闪烁了下,一张脸上渐渐没了表情。又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哎。
  *
  手机接连振动几声,但乔谅没有在意。
  和卧室近邻的书房和卧室构成一个直角。但因为这条走廊直通卧室,出于紧急中的方便性考虑,无论是江帜雍还是沉阳,两个人都没有选择打开书房。
  乔谅的手搭上把手。
  “咔哒。”
  门锁被拧动。
  “嘎吱——”
  门被拧开。
  一隙冷色的光从室内照射出来。
  乔谅走进去,脚步声轻微,里面空无一人。
  室内的陈设却和乔谅走之前有所不同。
  杂乱无章的手稿被分门别类整理拜访,歪倒的吉他包被放在一旁,连小丑散落的猫玩具也被好好摆放在柜子上。
  “无聊。”乔谅皱眉冷漠道,“我说过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到时候想找都找不到。”
  有人在略暗沉未开灯的房间里笑了声。
  脚步声稳定靠近。
  一双手从背后按住乔谅双肩,没让他转过来。
  然后低头。
  微卷黑发蹭过乔谅的发顶,垂眸。不远处的窗户反射中,他左眼睑的泪痣几乎和乔谅形成对称。
 
 
第058章 又怀疑了哥
  窗外的雨斜流下坠,细微的声响在空气中起伏。
  乔谅被人从后面抱着,搭在肩膀的手紧环住他的肩膀;呼吸落在他的后颈,一阵又一阵。
  熟悉的温度,讨厌的温度。
  艾草、阳光和消毒液的味道,像春天的雨水一样晕开。
  乔谅心烦地闭了下眼,又皱着眉半睁开。侧过头觑过去,和一双深黑的眼眸对上视线。
  对方呼吸微滞,笑了声,伸手轻盖住乔谅的眼睛。
  乔谅被蒙着眼睛,想起以前。
  哥哥不知道找到什么工作,会消失一段时间。来钱很快,但似乎很危险。好几次下晚自习放学,回去都会闻到很淡的血腥味。
  有次乔谅刚好推门撞见他在卫生间换绷带。少年愣住,也是这么笑,也是这么遮住乔谅的眼睛。
  “别看。”
  别看什么?
  乔谅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一扫而过的躯体上有不少青紫的疤痕,扔在地板上的衬衫带着血。
  靠近他的躯体湿润发颤。
  血腥混合酒味,带着艾草、阳光、消毒水的味道。哥哥似乎疼得煎熬。
  那又如何。
  乔谅是不会心疼他的。
  因为这笔钱很有用。
  给他买了新吉他、新书包、新鞋,新衣服,给家里的破窗户修好了,换了热水器,添了新的厚实被子,一口气交了十个月的电费。
  阴暗的房间里,他们的房间还是那么狭小。哥哥的头颅倾过来,压在乔谅的肩膀。
  那种重量没办法形容。
  乔谅只是说。
  “别去了。”他道,“付完你的医疗费,剩得了多少给我。”
  沉默蔓延。
  “好吧。”哥哥拍拍他的背,笑了声,“本来想着……嗯。哈……算了。”
  乔谅知道他要说什么。
  就算哪天出了意外,赔付的钱可以给到乔谅的手上。
  反正弟弟不认他,讨厌他,觉得他没用又是累赘。
  嫌贫爱富、故意刁难。向他索要昂贵到他怎么努力也买不起的东西,然后坐在床上把脸别过去,冷冷地说,“我就知道你做不到。”
  小雨纷纷,邵乐外套挂着细小的水珠。
  他刚折返回车里,把花束挑拣,然后又带着礼盒回去。
  时间紧迫,他走得飞快。一边走,一边破防。
  沉阳怎么说话的。他和哥的年龄差哪里有这么大?
  只不过是五岁而已。
  但也的确。
  邵乐还在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乔谅就已经读了高二,心智成熟,到了可以拥有一段早恋的年纪。
  他在和邵乐相遇之前拥有一段怎样的人生,邵乐完全不知道。他对此有迫切的求知欲,但乔谅也只是偶尔提到。
  那似乎并不是愉快的经历,邵乐不能强迫乔谅说起。
  从乔谅每次三言两语的陈述中,他能拼凑出来的图景是灰蒙蒙支离破碎的。像被遗弃的脏旧玻璃。
  偶尔说起哥哥。
  他抱着手臂,冷淡地评价:“是没用的人。”
  乔谅说起这个话的时候在吵闹的街角。
  霓虹灯牌杂乱无章的色彩落在他的侧脸,帽檐压得很低,转头看他的时候才微微抬头。
  露出一双阴影里,轮廓锐利、冷漠到熠亮的眼睛。
  “叮咚——”
  邵乐手拍拍衣服上的水珠,按下乔谅家里的门铃。
  乱七八糟地想些回忆,陷入一整个世纪那么长的等待。
  很快,门被打开,一隙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邵乐抬起头,脑海中恰好回想起当时乔谅说的后半句话。
  ……似乎有些深讽,话音轻而又轻。
  “——也是阴魂不散的人。”
  来开门的是一个穿黑衬衫的高大男人。
  邵乐盯着他看了两秒,抬头确认了下门牌号。很快又意识到没必要。一梯一户的房子,刷权限才能上电梯,根本不会走错。
  他头脑倏然懵了一下。
  对方有一张陌生的脸,结实的体型,挽起的袖子下是青筋缠绕的小臂,带有些陈旧的伤痕。
  微卷黑发下脸孔深邃,英俊得像圣教堂壁画里坚毅持剑的骑士。眼神带有些重量,落在他身上,笑了下,“您好?”
  风雨声在入户这里并不清晰。
  也许因为空气流动的速度太慢,以至于让邵乐感到一种脊背发寒的危机感。
  比上次见到乔谅传说中的白月光老师还要夸张。
  “你是?”邵乐已经不是刚谈恋爱的傻瓜了,他望着男人,“乔谅的朋友吗?好像没有见过你。”
  对方有些懒洋洋地勾起嘴角,脸上有着温暖的诚挚,“要这么说的话,算吧。”
  说是朋友,但这人摆出来的架势可是完全的主人姿态。
  邵乐头皮都紧绷。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朋友就是朋友,绝对不会说“算吧”这种话。
  是……亲戚?不对啊,乔谅根本没有来往密切的亲戚。
  哥哥。
  这个更不可能!
  还有什么人能出现在乔谅的家里。
  难道是乔谅的新男朋友?
  邵乐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思路搞得有些心碎破防。
  如果乔谅真的交往了新男友,邵乐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还厚着脸皮紧追他不放。
  他现在对乔谅的依恋不舍,都建立在他单身、且乔谅说过他们还会复合的前提下。
  当初江帜雍问他怎么看待小三的时候,邵乐的回答是“一个正常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懂得公序良俗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到现在他也这么认为。
  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齿江帜雍堂而皇之的叛变。
  除了江帜雍在觊觎的是他的前男友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在邵乐看来,江帜雍律政家庭出身,有着浑厚财权背景,更不应该舍弃自己的理智和自尊,自甘下贱。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有道德、懂得克制,而不是事情发展稍稍违背意愿,就要强求。
  “谁?”
  乔谅的声音蓦地从男人背后响起。
  男人侧过半边身。
  邵乐心脏“砰砰”乱跳。手指紧抓着花束,仰头深呼吸,又乐观地想,可能是他担心得过头了。
  没一会儿,乔谅的脸出现在邵乐面前。
  邵乐回神,“哥。”
  乔谅黑发下清寒淡漠的眼神,在默不作声挑剔他手里的花。
  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乔谅全然不感兴趣。他不是浪漫主义者,也不会享受生活,所有的心意、爱意,都不如一笔钱来得痛快。
  何况很多花对猫来说都带有毒性。
  但他还是抬了下下巴,“进来吧。”
  大不了待会下去扔了。
  乔谅完全没有对那个男人的身份做出解释的意思,就好像对方并不存在。
  邵乐知道自己应该问一下的……但也没问。
  室内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黑白灰的大色块区分让房间整体呈现商务风的性冷淡。
  邵乐环顾一圈,刚刚来开门的人也不见踪影。
  几乎像是他的一个幻觉。
  “我只是路过,很快就要走了,中午的飞机去B城开会。”邵乐紧绷的弦松动了下,松了口气,把手里的花递给乔谅,“中秋快乐。”
  他看到小丑从阳光房里懒洋洋地踱步出来,在乔谅的腿边拿脑袋顶着蹭了蹭,于是额外多说了一句解释。
  “我查过了,这些花猫咪也可以闻。”
  乔谅顿了下,挑眉接过来。手指拨了下还带着些露水的花朵,转头看他,“谢谢。”
  邵乐被他这张脸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又猛地跳动了下。
  刚刚那个人是谁?
  问题堵塞在喉咙,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邵乐在恐惧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小丑:“喵喵。”
  乔谅靠在背后的柜子上,瞥猫一眼,从花束里随便抽出一支,拈在指尖转了转,弯腰递给小丑。
  小丑翘着尾巴扒住乔谅的手支起半个身体。凑上来闻。
  乔谅垂眼,故意抖了下手。
  花上的水珠洒了几滴到小丑脸上。
  小丑:“喵嗷!”
  它瞬间跳开甩头,原地蹲下舔爪子洗脸。
  乔谅眯着眼笑了声,拿花去拍两下猫脑袋,“笨死了。”
  邵乐被自己自导自演的想象搞得天寒地冻的心,又被他笑得暖暖的。
  哥……
  哥能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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