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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第一摆渡人(玄幻灵异)——大印

时间:2024-12-12 15:54:38  作者:大印
  
  “一个掌管生死簿,生杀予夺,高高在上,万民供奉。一个默默无闻,终日在忘川河上赎罪,接那些让人头疼的单子,一分一分换功德。”
  
  “怎么能一样?!”
  
  卓道正略显气愤地一口气说完,左手整只手掌“呼”一下烧成橙色。
  
  “你……”夏泽指指他的手。
  
  “不用管,我今天注定会被烧成猪头。”卓道正咬了牙,“我豁出去了。”
  
  “可是,你可以灭掉它啊?”
  
  “不可以。”
  
  “秦越就可以,他用了个技能,叫什么……天之水?”
  
  卓道正惊得猛一甩手,火焰“蓬”一下,烧得更旺。他惊愕地盯着夏泽,过了会儿,逐渐平静下来,小声道:“你毕竟不了解酆都……天之水不是王能用的。好了,你看错了。”
  
  夏泽本打算详细告诉他,结果迎来卓道正明显不相信的态度。他不喜欢别人看轻他,“哼”了声,按他一贯脾气,当然随他去,爱烧不烧。
  
  可卓王救了他,不能不管。
  
  夏泽瞄见身后的柜子上摆着一大壶茶水,立刻转身端来,不由分手,兜头浇向卓道正。
  
  卓道正紧急用袖子遮挡,还是漏了几滴,刚矮下去小小一截的火苗再次蹿到半米。
  
  “呃!”夏泽惊了,干脆召出藤蔓,缠上他的手掌。“烧藤蔓,烧藤蔓!不要烧卓王!”
  
  卓道正本已被夏泽的倒忙气得横眉立目,却见他甘愿使用自己的附属武器替代,不由消了一半气。
  
  藤蔓的加持下,火焰不仅高,还壮。卓道正的手俨然变成奥运火炬。
  
  “啊啊啊?”夏泽手足无措。
  
  麻了的卓王:“劳驾,撤去柴火。”
  
  火光中,夏泽鼻尖挂着几颗透明汗珠,张皇的小脸,紧张的眼神。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容貌的精致华美。
  
  卓道正又想起那天,萧路镇定自若地,也是各种法子一股脑儿向他身上砸。
  
  好吧……萧路的眼光,也没有很差。
  
  业火好容易回到初始状态。
  
  “随它去,懂吗?”卓道正告诫他,“什么手段都灭不了它。”
  
  “可是秦越……”
  
  “没有可是。我们今天还说不说萧路?”
  
  一提到萧路,夏泽立刻回到正题,“对于我来说,萧路就是神。没什么不一样。”
  
  “是吗?”卓道正的口气变得严厉,“看来你对萧路犯下的罪不以为意。”
  
  “滥用职权?泄密?”夏泽记得很清楚,“具体因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知道这个?”卓道正扬起眉,“也算知道得不少了……我明白告诉你,滥用职权,是因为阎王将一个宝贵的起死回生名额给了你。他不该给你,你不符合基本条件。
  
  “你首先得是个东方人,才能评判你的功勋,以及你的死亡将给人间带来怎样的损失。”
  
  “西方超自然者……不剿杀已是网开一面,怎能复活你?!”
  
  “泄密,因为他将东方绝学,也就是你用了几百年的气功,毫无保留,全部传授给了你。”
  
  他刚说完,另一只手也烧起来。卓道正无奈地将两只手放到桌面下,头上豆大汗珠刷刷往下滴。
  
  夏泽的心如遭雷击。
  
  其实太岁说的时候,他隐约猜到一点。终究心里抱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是因为我。”夏泽喃喃道。
  
  “正是。阎王当时完全不做辩解,罪名、惩罚,他全认了。而我,我是他最好的兄弟。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反抗,因为都是真的,他真的那么做了,为了你。”
  
  卓道正的汗水流在肩膀上,很快打湿一大片:“我今天烧成什么样,你都不必管,也不用自责。因为我说这些话,不是为你。而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应该会恨我。”
  
  “我为什么记不住他当阎王时的样子?”夏泽哽咽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亲手抹除了你关于他的记忆。他的原话,你忘记他更好。”
  
  “可我不想忘记!我想记得关于他的所有一切,谁给他的权力……”夏泽泣不成声,将头埋进胳膊里,飞快用手背擦去汹涌的眼泪。
  
  “他是神。当他做决定时,他看的是千年万载。”
  
  “残忍!”夏泽叫道。
  
  “果然是西方异端……”卓道正垂下视线,微微摇头,“萧路啊……你看看……值得吗?”
  
  换作平时,夏泽早翻脸了。
  
  可他现在不能、不敢、不愿。
  
  对面的卓王,好像知道萧路所有的事情。夏泽想知道,太想太想了。
  
  血族大boss弯下脊梁,厚起脸皮,当做没听到,只问:“他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冰山地狱,封了将近两百年,连片遮体的布片都没有。”
  
  “神力自然更用不得,从头到脚的皮肤一块块冻裂、剥落,然后是内脏。等到全部掉光,马上重新长回来,周而复始。”
  
  夏泽弯着腰,弓得像一只被迫脱离了水的虾米。心痛到似乎心跳就要停止。
  
  他将煞白的脸埋到桌面下,闷声闷气:“他的眼睛……”
  
  “你反应倒是不慢,哼。”
  
  “阎王那对金眸,上天入地,只他一家,别无分号。在冰山地狱里折磨那么久,金光尽去,出来以后,便像蒙了一层冰壳。”
  
  “我明白了……”
  
  “那一百八十多年里,酆都大帝曾亲自探望过阎王四次。每一次,只问一句话。悔否?”
  
  “阎王哪怕只需点点头,立刻便能脱出地狱,官复原职。”
  
  “你知道我的好兄弟说什么?”
  
  夏泽一口血冲到喉咙里,说不上话,沉了一秒,硬是咽了下去。
  
  这才露出血糊糊的牙,依旧躲在卓王看不见的桌下,回答道:“不悔。”
  
  “比这还过分,每次就一个字:否!”
  
  卓道正被气笑了,刚咧开嘴,后背“哗”一下,橙色火焰整个窜上去。
  
  他顿了顿,还是完成了笑容。
  
  “后来好容易等到一个机会,大帝两万岁生日庆生,大释牢狱,阎王这才出得来。”
  
  “一直不肯说个‘悔’字,神是没办法再做啦。”
  
  “好在大帝心里终究看重他,免了他入轮回。大帝发话,去做个普通人吧,好生过一辈子,也算享福。”
  
  夏泽的眼泪不歇气地往地上掉。
  
  “他、他、好好过完人类的一生了吗?”
  
  “你猜呢?夏泽。”
  
  夏泽被这句话吓得半死,不敢说话,只敢在桌面下边哭边点头。
  
  有的,有的,他肯定好好过完了的。
  
  卓道正深吸一口气,半身的火焰烧得像一万把刀子切割。
  
  “他如何好好过完?他为人那一世,叫做……陆寻!”
  
  “嘭”一声,夏泽猛抬头,浑然忘记身在桌下。
  
  脑袋狠狠撞上红木桌板,将一张几百斤的红木大桌撞得颤动不休。
  
  卓道正将着火的左手一把拍在桌面上:“刚听到这儿就受不了了?”
  
  又一口血,这回没忍住,直接喷出去,撒了一地的猩红点点。
  
  “我、真、的……没……想到。”夏泽挣扎着说完,眼眶灼热,眼泪继续往下淌。
  
  泪水所经之处,灼痛难忍。
  
  “陆寻命中有八十之寿,我这么说,你便不用怀疑。阎王被罚之后,他的生死簿由我代管。”
  
  “……混账东西,要烧就彻底一点!”卓道正前胸和腰腹同时起火。骂完又感不对,赶紧起身,火势熊熊地向着天上一拱手,“属下失言!”
  
  卓道正连喘几口粗气……“怎么能这么痛!”
  
  “你告诉我,陆寻他活到多少岁?”
  
  “我不知道。”夏泽边哭边答,“他将我赶走了,那年他十八岁。”
  
  “嗯,也就十八岁。”
  
  夏泽痛彻心扉,再也控制不住,一声呜咽冲出喉咙。
  
  他用力捂住嘴,还是没捂得住,第二声呜咽紧接着传出。
  
  卓道正愣了愣,语气柔和了些:“他将你赶走,倒是因为我。可惜,他没全听我的。”
  
  “发生了什么?”夏泽哪怕知道答案后立刻死掉,他也要知道。
  
  “酆都有人向大帝告状,说陆寻以偃师之名,行夺魂之实。勾连西方妖孽,控人魂魄,戕害同族。”
  
  夏泽再也忍不了,猛地从桌子下蹦起来……“他没有!他没有!他没有!”
  
  两人对视一下,双双怔住。
  
  卓道正烧得像一张SSR卡,抽卡游戏里带强烈光效的那种。
  
  而夏泽……
  
  脸色比纸还白,唇角挂着一溜半干涸的血迹。
  
  他双眸下方,泪痕过于明显。
  
  那是两行血泪。
  
  卓道正率先挪开视线,他垂下头……“夏泽,我不想伤害你。或许我说的话让你伤心……”
  
  “你没有,卓王。”夏泽呆呆地看着他,“你没有伤害我。”
  
  新的血泪流下来。
  
  卓道正伸出手:“疗。”
  
  夏泽无知无觉般,只知道问:“酆都就这么冤枉他?他没有,陆寻是无辜的。”
  
  “那次,我认为他是被冤枉的。”卓道正回忆道,“但是有件事很古怪,我一直不明白。酆都去拿人时,发现陆寻竟然已死在离宫。”
  
  卓道正带着熊熊烈火一起摇头:“他在人间,深得北临帝器重和信任,自己又是顶尖气功高手,谁能杀得了他?我不知道。”
  
  “他为什么不跑?”
  
  卓道正的每个字都像一杆利箭,来来回回在夏泽的心脏里穿刺。
  
  陆寻英俊开朗的模样浮现眼前,去想象他惨死的结局,比世界毁灭还要恐怖。
  
  “跑?跑得出酆都手掌心?”卓道正嗤之以鼻,“不可能。”
  
  “你给了他什么建议?他干嘛不听?”夏泽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
  
  卓道正迟疑片刻……“当时他唯一能够洗脱罪名的方式就是……”
  
  “交出我。”夏泽毫不犹疑地答道。
  
  北临朝的人,不喜欢夏泽,都说他是个异类。头发倒还罢了,眼睛居然是紫色的,简直是恶魔才会有的颜色。
  
  那时夏泽为了跟陆寻厮守,整日将头发藏在帽子里,出门时也尽量避开别人的视线。
  
  “正是。”卓道正自带光环地苦笑,“他不听。”
  
  “所以他跟我分手。”
  
  说什么玩腻了,要找一个跟他一样黑发黑眸的玩。
  
  他知道夏泽没那么容易分手吗?
  
  混蛋啊!混蛋啊!陆寻!
  
  “为什么不带我来酆都,我帮他证明?”夏泽满嘴苦味,以至于残留的鲜血尝出了半分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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