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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4-12-12 16:00:51  作者:不见仙踪
  他听了爸爸的话,宣业想打他的时候,他就到厨房掂菜刀对峙,虽然更多时候是跑,但他绝不束手就擒。
  那些录音里,掺杂着太多太多成年人都没办法听下去的污言秽语。
  甚至有一条宣业说:“你怎么越大越像孟绯蓝,真漂亮,我还挺喜欢的。”
  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宣业和卓娅君如何教自己的儿子骂堂哥,高高在上,毫无尊重可言。
  他们如何商量把宣从南卖给张仕德,如何挥霍宣运霆给宣从南留下的巨额遗产,如何故意用孟绯蓝生前的最后一副油画将宣从南骗回家,然后反锁房门,供张仕德肆意打量讲价。
  仿佛世间所有的恶都堆叠到了一起。
  宣从南是个烈性子,不会听话的任人宰割。
  他在世上已经无牵无挂,急了拿刀砍人,宣业不敢真的招惹他,但生气的时候也会暴起而上抓住宣从南把他扔进杂物间,断电断食断水,关他禁闭。
  在不见天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宣从南倔强地轻哄自己说:“我才不害怕呢。”
  怨怼虽深,但因为卓娅君说她手上有孟绯蓝的油画,宣从南没真的做过什么。
  不然这把火不必等十年后再放,早就烧起来了。
  卓娅君扬言宣从南往他们全家饭里下毒,差点毒死他们,也是因为她逼迫不满12岁的宣从南踩着凳子做饭,他不会做,这才让他们食物中毒而已。
  在此之前,宣从南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在天堂一般的温暖中,宣家对他来说犹如地狱。
  年轻警察低头做笔录时,咬牙在心里嘀咕:我要是宣从南我得在晚上掐死这家人。
  而后意识到自己是警察,他又赶紧背党的宣言。
  不过牙齿还是咬得嘎嘣嘎嘣响。
  “是你来了啊小南。”杨局长进来看到宣从南,像看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神情和蔼。
  宣从南礼貌道:“叔叔。”
  十年前杨局还不是局长,第一次见宣从南,他还有两个月才十二岁。
  失去父母后,宣从南在法律上的合法监护人是宣业。
  办完相关的事本以为之后不会再见,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杨局长就又见到了宣从南。
  他顶着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气喘吁吁地跑到警察局,杨局长差点儿不认识他。
  “我叔叔要打我,我现在太小了,打不过他。我爸爸说,如果我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让我过来找警察叔叔,这个不管就找下一个。”这是让杨局长印象深刻铭记至今的话。
  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它的分量重得令人心惊。
  本城的警察只要年长一些差不多都已经认识宣从南了,他来得勤,跟赶集似的。
  正因如此,这些年他才没有太难过。
  宣运霆说得对,总有警察叔叔会管。
  怕宣从南被逼急做错事,杨局不止一次叮嘱:“有事儿就过来,我让人过去找宣业,你千万别做过激的事儿啊,跟这样的蠹虫拼命不值当。”
  宣从南只说:“不会。他们拿着画呢。”
  现在知道宣业卓娅君手里没画,宣从南不想让他们好过。
  从头到尾,顾拾半步不离地陪伴在宣从南身边,一语不发。
  从后门离开警察局走到背阴的地方,顾拾还是沉默。他牢牢地牵着宣从南的手,初秋的艳阳高照,体温却在一点一点下降。
  “顾拾?”察觉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都有点儿疼了,宣从南疑惑。
  顾拾呼出一口气:“嗯。”
  胡阅去开车了,他们在人少的地方等。
  “你身体不舒服吗?”宣从南问道,语气担忧。
  他凑近顾拾的脸仔细地看。
  顾拾摇头:“没有。”
  他身体很好,没有生病,但他心里在那些录音里变得千疮百孔,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流浪的生活里。
  顾拾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要那么自以为是,为什么要觉得那些人可能会对宣从南好。
  被沈迁捷足先登已经足够令他心痛且难以忍受了,他还要在好多个夜晚里说服自己那个人会对囝囝好。事实证明,他的自我开解是个笑话,他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每一个鲜血淋漓的现实瞬间都变成一把长刀子,狠狠地捅向几年前的自己,让他十倍百倍地疼起来。顾拾极力抑制怎么都没办法平稳的呼吸。
  好像犯病的前兆。
  “顾拾?”宣从南微急道。
  “嗯,没事。”顾拾口罩后的眼睛突兀地弯起一个弧度,很假。
  他抱住宣从南:“没事。”
  “......能把这么多证据保留这么长时间,我厉害吧。”宣从南语气自豪地说道。
  虽然没有实质性伤害不能把宣业他们关进监狱,但卓娅君在外面维持那么多年对侄子很好的形象会全盘崩塌。
  宣从南不入娱乐圈,但录完综艺有流量,这事儿平息不了。
  无数人的关注下,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把宣业他们淹死。宣业脸皮厚,可能不在乎,但讨债的人会一直追他;卓娅君要脸,后半生肯定会过被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生活,梦里都不得安生。
  而且诬陷别人纵火本身就是犯法,他们的结局警察会管,法律自有定夺。
  “你怎么不夸我?”宣从南略微不满地说,“不让你来你非要跟来,来了你又不夸我。”
  别说了囝囝,饶了我......顾拾闭眼,拥抱越来越紧。
  “特别厉害。”他哑声说。
  “囝囝,你真的好厉害。”
  宣从南道:“你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顾拾轻轻地笑了一下,但好像有些勉强,”以后我还想给你做人体模特让你画画,我可以穿一些衣服给你看——比如制服。”
  【📢作者有话说】
  也不知道在奖励谁,你说是吧顾拾?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60章 
  胡阅把车开过来时, 觉得宣从南与顾拾之间的氛围很奇怪。
  他一个单身三十年的直男看不出其中莫名暧昧的名堂,但他能看出顾拾有问题。
  后座空间足够宽敞,两人却全挤在角落——确切地说是顾拾紧紧挨着宣从南。
  胡阅从后视镜里看他牵着小宣的手, 连他半个侧脸都瞧不齐全。他像个盯妻狂魔, 恨不得把眼睛抠下来糊在宣从南脸上。
  这个念头血腥又诡异,胡阅龇牙咧嘴, 收回目光。
  “......你真的没事吗?”宣从南侧眸,轻声问道。
  没让前座的胡阅听见。
  两个人全坐在靠右位置,宣从南右肩紧挨车门, 可这样还嫌不够, 顾拾仍然在无知无觉地向热源靠近。
  “没有。”顾拾敛眸, 克制道,“我想离你近一点。”
  宣从南道:“嗯。”
  车窗外的街道风景在匀速中倒退,几家服装店标志在众多商店中脱颖而出,往宣从南的脑袋里钻。
  制服......他不受控制地想。
  顾拾要穿制服给他看......
  除了在学校里应老师要求画人物素描, 宣从南的油画里没出现过任何人物。
  他从小深受妈妈影响,喜欢画风景。
  尽管很多时候平静的天空与海洋无甚奇特之处,但在他想象力的赋予中, 平淡亦能鲜活。
  自然女神没有嘴巴, 从不开口说话,但自然通过日丽风和亦可千言万语。
  很多人看多了美景, 便不再画美景,因为他们说双眼已见过世间最绝妙的颜色,画笔不能还原其中一二。
  宣从南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去过很多地方,从记事起便见过无数波澜壮阔霞光万丈。
  他像极了妈妈, 肉眼既已享受盛宴冲击, 便想将其拓在画布之上。
  虽画工浅薄, 但他能在一次一次的调色中找到趋于完美的乐趣与成就。
  爸爸妈妈随风逝去化为自然以后,宣从南很少再看见美。之前的记忆更显弥足珍贵,他不知疲倦地画天空湛蓝、海洋微荡和森林幽密,留住曾拥有的过往。
  ......不对。
  宣从南忽而一蹙眉。
  他好像画过人物,就在很小的时候。
  画的是谁呢?
  他确定没有画过父母,否则这些年那些油画能被自己翻烂。
  手机里为数不多的照片宣从南都不敢经常看,怕褪色——尽管不可能。
  宣从南偷觑了一眼顾拾,一个念头不可思议地浮出。
  2-12岁的油画爸爸妈妈帮他保存完好,在一个小书房里。
  可失怙后,那些东西宣业带他搬家时全部遗失,一张都找不到了,否则还能扒出来看看,证实一下猜测。
  “你之前做过模特。”宣从南突然说,“两年。”
  “......嗯?”顾拾原本在垂眸想事情,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应道,“嗯。对。”
  宣从南问道:“谁让你去做模特的?自己想去做的吗?”
  顾拾侧眸看过来,眼睛里有多种情绪涌动。
  “你......”
  “嘭——!”
  左边掠过去的一辆车重重地剐蹭着卡宴车身过去,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啊?不是......谁开车这么烂啊?这样都能撞到吗?”胡阅打开车窗探头出去先看到车身的一长条黑印,心疼骂道,“那么宽的马路为什么特么别我车呢?!到家了到家了给我来一场这破事儿是吧!”
  脾气越说越炸,胡阅对后座的两人说坐好,别露面,自己戴张口罩气势汹汹地下车对峙。
  中午十点年轻人都苦哈哈地上着班呢,小区的车道这儿没几个人,冷冷清清。和上次打宣业跟张仕德的场景差不多。
  上次就是因为人不多,张仕德才敢带一车的彪形大汉过来想犯事儿;也是因为人不多,胡阅曾经才敢故意取20万块钱再故意往地上扔,让宣业捡,然后不讲道理地暴打他。
  蹭车的也是辆卡宴,黑色。
  不等胡阅敲窗请人下车,理论一番撞车责任,黑色卡宴的车主还算懂事,直接下车了。
  还不待胡阅压着脾气心道给不是故意撞车的人一个机会,就见这男的看都不看他一眼扭头就朝后走,径自走到他们白色卡宴的车后座位置,拍窗喊道:“南南,你下车我有话说!”
  胡阅:“?”
  “傻笔你谁啊?!”他走过去扯人道。
  “跟你没关系,我要找宣从南。”男人挥开胡阅的手。
  怕车里的人跑似的,拍窗几乎成砸窗。
  隔着铁灰色的车玻璃,看到外面沈迁的脸,宣从南有片刻的迷惑。
  他们几个月没见了,就连上次沈迁给他的新号码打电话也是隔了几个月。这个人早已不在宣从南的思考范围内,如果不是他偶尔出现,沈迁这个名字对宣从南来说都仅剩一个字符。
  丝毫不重要。
  提起沈迁宣从南就记得他把自己当别人的替身,很无聊。
  他没有兴趣知道沈迁的白月光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自己在沈迁眼里像的又是谁,更没有兴趣去了解为什么他们恋爱时沈迁不珍惜,分手后却一而再地表现出后悔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不关他的事。
  他只想过好眼下,和顾拾好好地相处。
  可是如今当着顾拾的面,沈迁竟然找过来,试图破坏他平静的生活。
  宣从南怕顾拾多想:“我不知道他过来。”
  顾拾没说话,眼睛越过他的头顶,直直地看向还在疑似砸窗户的沈迁。
  车玻璃隔音效果不错,他在外面大喊大叫,只有一点声音传进来。
  车厢内安静得呼吸可闻,这点声音像恶鬼似的,逮着缝隙就往里钻,企图让宣从南可怜他。
  “之前你说想和我结婚,我犹豫不是因为不想,是我不敢接受幸福!我很害怕和另外一个人组建一成不变的家庭,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我有一个糟糕的家庭,有一对糟糕的父母,我明明在乎你喜欢你却因为不懂让你难过,可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
  “南南,你下车听我解释一次吧,到时候你想怎样都行,可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顾拾把你藏那么严实,他不让我见你,不让你接听我的电话,他害怕我跟你说明白!你之前明明想跟我结婚,你的选择是我,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是,囝囝曾经想要选择的结婚对象是沈迁啊,顾拾一动不动地紧盯窗外,觉得自己能跟窗外的疯男人一概而论了。
  他脑海里异常清晰地响起一段对话,顾拾当然知道囝囝曾经的想法如何。
  “你很喜欢他吗?”
  “谁?啊......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过和他结婚。”
  “哦。”
  千真万确,沈迁说得千真万确,顾拾就是不让他有任何接近宣从南的机会。
  到底是谁卑劣,他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胡阅扒住沈迁肩膀,把他从车窗边拽离,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看口型好像是在说:“别特么逼我扇你啊?!”
  一切举动变成慢动作,微风过去都能留下痕迹。
  所有声音犹如糊在水里,因为曾经的自以为是,才让宣从南难过那么多年,自责像无尽的潮水一般冰冷地掀过来。囝囝可能随时会走,他做得不够好......顾拾熟悉自己的状态,几年的压抑努力终于还是功亏一篑。
  一道声音犹如沙漏漏完的那刻,眼前的一切支离破碎,时间流速“当”地回归正常。
  “我下去跟他说。”宣从南皱着眉头道。
  “不准去,你跟他没什么好说的。”顾拾一把攥紧宣从南。
  刚打开一条缝儿的车门在顾拾爆满青筋的手里重重关上。
  他浓墨一般的双眼锁定住宣从南的脸,看到宣从南的五官在他眼底表达出担忧。
  为他担忧。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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