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个纸箱里的东西不卖,我刚刚可能弄混了。”陶礼边说边走过去把箱子搬回来,随手放在地上。
言成蹊对他的心大已经习惯了,无奈地走上前帮陶礼把装着证书的箱子放好,确保下次不会被他当成废品扔掉。
陶礼从来不在乎获得了什么荣誉,留下这些也只是想做个纪念,就像他留下那张毕业照一样。
“陶老师,你得了那么多奖怎么从来不说啊?”许不凡不解地问。
陶礼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没什么可说的,而且你也没有问过我。”
“可这也太……太低调了吧,简直难以置信,我现在就跟做梦似的。”
陶礼笑道:“你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好不好?那可是国家级别的证书,谁能想到大佬就在我身边!”
许不凡激动地说:“我爸妈天天磨叨我和一群猪朋狗友混不出个好,他们要是知道我认识你这么个人物,准得乐晕过去。”
许不凡看陶礼的眼神充满了崇拜,而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也终于有了答案。
他言哥喜欢上陶老师太正常了,没有人能不被这样优秀的陶老师吸引,就算有也只是时间问题。
以前他总心理不平衡,觉得陶老师配不上他言哥,现在都有点担心他言哥高攀了。
第39章 无赖
晚上许不凡吃了满满三大碗米饭,言成蹊做饭的手艺真没得说,排骨炖得软烂脱骨,配上新鲜的豆角他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小黄瓜拌的也清脆可口,比他之前吃过那些死贵死贵的所谓名菜味道好多了。
许不凡专挑盆里的肉吃,言成蹊眉头皱了皱,夹起一块肉多的排骨放在陶礼的碗里。
“陶老师,多吃肉。”
陶礼喜素不喜荤,一直在那默默吃豆角。
他用筷子戳着排骨想把上面的肥肉剔掉,可那块肉太顽固,他戳了半天都没能弄下去。
陶礼不吃肥肉,言成蹊等着他向自己求助。
可许不凡那个不长眼的却把筷子伸过来,贱兮兮地说:“陶老师,我来帮你!”
言成蹊夹走排骨,低头咬掉上面的肥肉,又把剩下的放回陶礼碗中。
“吃吧,没有肥的了。”
陶礼说了声“谢谢”,小口咬着肉,只要是没有急事的时候,他吃饭都细嚼慢咽的。
两个人对同吃一块排骨这件事情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平时应该没少这么干。
许不凡大口嚼着米饭,好像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
“言哥你对陶老师可真体贴。”
许不凡心生羡慕,“你们俩感情真好,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喜欢的人啊!”
“吃饱了吗?”言成蹊突然问,打断了他的感慨。
“啊?”许不凡端着空碗一脸懵,他正要起身去盛第三碗。
“吃饱了一会儿把碗洗了。”
“言哥,我还没……没吃饱呢!”
言成蹊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这么能吃!”
许不凡:……再次确认他们两家没有破产,他竟然因为吃得多被嫌弃了。
好在陶礼开口帮他说话,“你别这样说,不凡这么年轻还在长身体,吃得多不是很正常?而且他吃得也不算多。”
“不凡,饭在锅里你随便盛,不用客气,你言哥和你开玩笑呢!”
谁懂啊,在言成蹊的压迫下陶老师简直就是光一般的存在。
许不凡无视言成蹊威胁的目光,毅然决然地去盛了第三碗饭,还用铲子往下压了压。
许不凡刚走言成蹊就对陶礼控诉道:“他只比我小三岁,早就发育健全了,不用长身体。”
“你干嘛总说这种话?我觉得你对不凡有敌意,他不是你弟弟吗?”
“他赖在这里严重影响了我们俩的生活,而且他吃得太多了,你都没吃到几块肉。”言成蹊认真说道。
陶礼:“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咱们家好不容易买一次排骨。”
陶礼盯着他看了看,确定言成蹊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不是太小气了?抱歉,我没考虑到你的口味,以后咱们每天都吃肉好不好?”陶礼自我反思道,一日三餐他确实忽略了言成蹊的喜好。
言成蹊被他看得胸膛滚热,压低声音说:“陶老师每天都把我喂那么饱,怎么会小气呢?”
陶礼一听他说话的语调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扭过身子避开他的目光。
言成蹊却不依不饶地凑过去,“和几块肉比起来,陶老师才是人间美味。”
“你快别说了!”陶礼低声呵斥。
言成蹊笑着往他耳朵里吹气,这个动作但凡换成别人都油腻得不行,偏偏言成蹊做起来那么自然。
“害羞了?咱们都不知道睡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陶礼推开他,“你离我远点儿,不凡还在这。”
“啧,我就说他麻烦吧,你还对他那么好!”
言成蹊冷着脸又往陶礼碗里夹了几块排骨,直到在他碗里堆出一座小山。
“快吃,多长点儿肉,不然抱起来硌人。”
陶礼啃了两块排骨就吃不动了,只能求助言成蹊。
言成蹊边帮他打扫剩饭边数落他吃得少,挺大一个男人长了个小鸟胃。
许不凡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傻乐,看得言成蹊想连夜把人赶走。
……
村里没有娱乐活动,天黑后整个村子就静下来了。
以前言成蹊还能和陶礼活动活动,可许不凡一来,他唯一的夜生活也被残忍剥夺。
三个人守着一台破电视,终于熬到陶礼常看的农业节目结束,言成蹊强行把许不凡赶出屋。
言成蹊一脸冷漠:“太晚了,我们要睡觉了。”
许不凡指着手表据理力争:“可现在才九点半……”
言成蹊理直气壮:“陶老师睡得早。”
“啪”,两扇门板无情地合上,阻隔了许不凡的视线。
门关上的瞬间,言成蹊立刻脱掉衣服,迫不及待地朝陶礼走去。
陶礼不安地把人推开,小声说:“这几天就别那啥了,我怕被不凡听见。”
乡下房子隔音差,有点儿动静就能传出去老远。
言成蹊不情愿,“听见就听见,他又不是没和人做过,那小子玩得可花了。”
陶礼将身上的人推开,“那也不行,我有心理压力。”
言成蹊暗骂一声,“你有个屁的压力,出力气的人是我,要有也是我有压力才对。”
说罢言成蹊不依不饶地缠上去,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陶礼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不能动弹,后颈被舔得湿漉漉的。
“你放开我!”
“不放,你让我变成这样,你得负责。”
“我什么都没做。”
“那也怪你,谁让你那么好吃……”
陶礼气得想骂人,“言成蹊,你无赖。”
言成蹊眸色暗了暗,声音沙哑道:“陶老师,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每次喊我全名的时候,我都特别兴奋!”
陶礼:……“流氓!”
言成蹊咬着他的耳垂,发出低沉的笑声:“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陶礼浑身跟过了电似的猛地一颤,有些话只要加上“一辈子”三个字意义就变了。
趁他愣神的功夫言成蹊急忙动作,他在村里天天早睡早起,气血都比之前足了不少,加上孙大夫时不时给他弄一堆乱七八糟的补汤药酒喝,旺盛的精力不找到倾泻的出口是要憋死人的。
片刻后,言成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陶礼则死死咬住他的肩膀,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
第40章 陶老师生气了
第二天许不凡是被言成蹊从炕上拖起来的。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第一次睡硬邦邦的炕竟然没有失眠,一觉到天亮,看来他适应能力还蛮强的。
许不凡换上花衬衫和大裤衩,从屋里走出来,边揉眼睛边朝门外的人打招呼。
“陶老师早上好!”
陶礼往脸盆里兑了些热水,忐忑地问:“起来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肩膀硌得有点疼,还有我总感觉院子里有野猫,叫了好久才走。”
陶礼脸微微泛红,偷偷瞪了言成蹊一眼。
他都说了会被听见,恳求言成蹊轻点,偏偏这人跟故意似的,比平时还疯。
言成蹊讨好地把早饭端到桌子上,伸手在陶礼腰上揉了揉。
陶礼脸皮薄,总是放不开,往常他稍稍过火陶礼就闹着喊停。
昨晚许不凡在,陶礼半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被欺负狠了也只是捂着嘴哼哼几声,确实像小野猫叫。
言成蹊则毫无顾忌,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到最后陶礼眼睛都哭红了。
只要一想到昨晚陶老师窝在他怀里哭到半夜言成蹊就心痒难耐,小腹处总有一股劲儿涌动着,让他喉咙发紧。
陶礼拍开腰上的手,转身去厨房拿筷子。
言成蹊立刻跟过去,刚进厨房就把人压在墙上,在陶礼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陶老师,还生气呢?”
“我情难自制,下次不这样了。”
“你消消气好不好?”
言成蹊越说贴得陶礼越紧,简直要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鸡蛋糕,今天蒸的时间刚刚好,又嫩又滑,就跟陶老师的皮肤似的。”
言成蹊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两只手也不老实,从陶礼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得陶礼两腿发软。
“住……住手,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么样?嗯?”
言成蹊嘴角含笑,在他脖子上亲了亲。
“陶老师学会威胁人了,可我一点都不怕!”
陶礼用手去推他的头,言成蹊顺势把他放开。
“乖,不逗你了,饭都要放凉了。”
从厨房出去陶礼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干净,许不凡也是常年流连花丛的,一眼就看出来端倪。
他递给言成蹊一个暧昧的眼神,“言哥你这算不算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言成蹊把碗扔他面前,“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许不凡吞下一个馄饨,被烫得张嘴直叫唤。
言成蹊不管他的死活,陶礼则起身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呜呜呜,陶老师你简直就是天使,我言哥何德何能被你看上。”
言成蹊沉声命令:“闭嘴!”
“咦,言哥你脖子怎么了?”
许不凡伸着脖子还想细看,却被言成蹊拉起领子挡得严严实实。
“蚊子咬的。”
“不会吧,我咋没挨咬?难道你的血比我的好喝?”
许不凡故意说,他哪里看不出言成蹊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除了一道道抓痕还有两个牙印呢!
见言成蹊不搭理自己,许不凡也不愿自讨没趣,端起碗哼哧哼哧吃馄饨。
“这馄饨味道绝了,陶老师包的吗?”
“我包的。”
“言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眼看他呼噜呼噜两碗见底,言成蹊抬腿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
“少吃点儿,你陶老师吃得慢。”
陶礼急忙说:“没事的,我又吃不了多少,你让不凡吃。”
言成蹊不爽,“这都是我包给你吃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很好,他已经变成“别人”了,果然有了媳妇儿的男人眼里什么都容不下。
许不凡一抹嘴,改吃别的。
言成蹊脸色越来越黑,满满一大海碗的鸡蛋糕,几口就被许不凡挖下去一半。
“今天天气不错,吃完早饭你就收拾东西回去吧!”言成蹊赶人道。
“我不着急,反正回城里也没事儿,言哥你好歹还有个公司,你都不急我一无业游民就更不急了,我帮你们收完樱桃再走。”
“村里不缺人手,用不着你。”
“嗐,我全当度假了,我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这的,空气好又清静。”
许不凡说着说着察觉到不对劲儿,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言成蹊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筷子,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正冷冰冰地盯着他。
许不凡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从小言成蹊就这样,话越少越可怕。
不敢再嬉皮赖脸,他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东西,起身说道:“那我不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陶礼愣住,“怎么说走就走?”
言成蹊冷声道:“不想呆了自然要走。”
“那至少先把饭吃完。”
“他吃得够多了。”
“言成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陶礼声音高了几度。
“我没有……”言成蹊干巴巴回道。
陶礼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我看得出来,你就想赶不凡走,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心眼。”
言成蹊:“我没有……”
“你别说话了,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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