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心咒
作者:萌面鸽王
西北蛮夷闻之丧胆的女将军竟然怕大长公主?
作品简介
(已完结)不用纠结节序号问题 正序阅读食用即可
微博:@甜桃少女郭德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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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桑朗心与朝子衿便是如此了,衿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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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西北蛮夷闻之丧胆的镇北大将军朝子衿回来了,传闻这个神挡杀神佛挡劈佛杀人不眨眼的小狼崽子是个娘们儿?!
为平息众怒大长公主桑朗心可是操碎了心。
结果这小狼崽子说什么?
朝汐:小姑姑,你别叫桑朗心了,改名丧良心吧。
桑晴:……我现在替西北蛮夷杀了她,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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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配青梅
管他什么天理人伦 我只要一世一双人
八面威风血战沙场将军(朝汐)×不卑不亢勤俭持家公主(桑晴)
标签:年下 宫廷 狗血 甜宠 虐恋 HE 古代
#青青子衿#
1.回京
元庆四年八月初九,历时六年的北剿之行正式结束,镇北大将军朝汐率五十万大军班师回朝,此次北剿不仅平定了北漠,收复失地,朝汐还顺带着连同西域一起来了个大扫荡,逼得楼兰俯首称臣,元庆皇帝龙心大悦,接连下了三道圣旨犒赏三军。
喜报连连传来,满朝文武欢喜的很,恨不得把朝汐吹成一等一的神人。
可这圣纸还没离了龙书案,另一道请罪的折子便快马传到了朝上,元庆帝拎着折子反反复复看了有二十遍——镇北大将军朝汐竟是个女儿身!
满朝震惊,一片哗然,元庆皇帝一口老血差点喷在文武百官的头上。
幸有大长公主明事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从朝汐十四岁跟从老将军入军营开始入题,十五岁初次上沙场,差点被一支穿云箭削了顶发,十六岁自请先锋官,身先士卒,俘虏敌军将领,十七岁三千铁骑巧破北漠三万大军,临走了还不忘一把火烧了人家的粮草,十八岁老将军夫妇战死沙场,她临危授命封镇北大将军掌三十万大兵,十九岁带领一千亲兵夜袭西域,独自闯入敌军大营,直破楼兰,二十岁率领五十万大军再杀北漠,她一骑单骑闯了个七进七出,血流成河,斩杀北漠名将耶律坦,六年里几度出生入死,一直到最后长公主跪在金殿上声泪俱下地说:“诸位王爷及亲贵大臣,若是有一个不服的,那便做出和朝将军一样的功绩来,最好也是父母双亲死于战场,家里就剩自己一根独苗的,否则听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扰乱我军士气,本宫心里难受的紧。”
说罢还真的滴下几颗金豆子来,用手抚去。
听的满朝文武一身冷汗,没一个敢出一口大气。
元庆皇帝端坐龙椅笑意憋的十分难受,却又被自己跪在金殿上的小皇姑一记眼刀杀了过去,当即后背出了一身白毛冷汗,索性朝堂之上无人敢仰面视君,否则自己面子上还真挂不住,可心下却暗自诽腹:小皇姑一向同朝汐势如水火,今日怎么倒为她说话了?
“大长公主此言有理,诸位爱卿可有异议?”庆元皇帝清了清嗓子道。
众大臣:“臣等不敢。”
庆元帝点点头,让人扶了大长公主起来,又道:“既如此,那便封朝汐为大将军王,再封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京城二十万禁军,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蜀锦百匹,再将原先镇北将军府的牌匾撤下来,朕亲自题一块新的赠予兵马大元帅,策礼加封一事,皆由礼部郑重相待。”
众大臣:“皇上圣明。”
元庆四年八月初十,大将军王,天下兵马大元帅朝汐率五十万大军,押解北漠俘虏入京,两面明晃晃绣着“大楚”的旗帜随着风恣意飞扬,紧接而来的是两面墨绿色的旗帜,一面绣着麒麟,一面绣着斗大的“朝”字。
元庆帝本意亲自出城相迎,却被老尚书一句“城外飞沙走石,万金之躯岂能受此”给挡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得作罢,百姓听闻直夸皇上爱民如子,实乃朝将军之幸,我大楚之幸,传到元庆帝的耳朵里很是受用。
安定门外,朝汐下马参拜,献上俘虏以及战利品,北漠常年侵略其边陲小国,烧杀抢掠之事屡见不鲜,皇宫内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使得民不聊生,如今他们皇族被灭,宫里的宝贝也被朝汐尽数缴来呈与大楚——什么海珊瑚,祖母绿,蓝宝石,鸽子血更是不计其数,再配上无数的真金白银,当真是晃的文武百官快瞎了眼。
连年的征战,大楚国库早已空虚,如今这一批宝物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小皇帝桑檀高兴的几乎合不拢嘴,又见台阶下跪着的一众武将,连忙伸手要去扶跪在最前端的朝汐,却又听的朝汐一声重咳,这才想到朝汐的女儿身,虚扶一下,让她起了身,吩咐着把战利品收紧国库。
朝汐谢恩,身后众将士得令帮着搬抬物资。
“爱卿此番不光平定北漠,就连西域楼兰也对我大楚俯首称臣,实乃大功一件,有卿如此,也是我国之幸事。”桑檀当着文武百官不住的夸赞。
朝汐面上喜怒不参,恭敬回应:“皇上谬赞,臣有今日全倚仗皇上天威,皇上真龙天子福泽天下,保佑我三军将士旗开得胜。”
君臣二人你来我往,说了不少场面话,又感叹了老将军为国捐躯的英勇,洒了几滴眼泪,然后命人宣旨,赐大将军府牌匾,赐朝汐天下兵马大元帅帅印,赐兵符等等,末了竟还追封老将军为恭定一等忠勇侯。
朝汐谢恩,面上也看不出有些许变化。
与长街上鼎沸的热闹不同,此时的大公主府里倒显得有些万径人踪灭,大长公主桑晴愁眉苦脸地看着铜镜里那张满是衰气的面容,叹了口气:“这个混世魔王回来了,日后京城里怕是没什么好日子了……”
2.红花
桑檀看重朝汐,对于她女扮男装这件事并未上心,皇帝尚且如此,文武群臣也不敢再多话。
朝汐初接受二十万禁军,各项事务琐碎繁忙,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不回将军府倒也是常事,今日倒是她第二次踏足府邸,初十那日若不是要抬着皇上亲赐的牌匾回府,她定是一头扎进军营去。
直到桑檀身边的刘公公奉了圣上口御宣她进宫一同过中秋,她才反应过来竟不声不响的过去了五日,她回京的日子是八月初十,如今算起来,竟已经到了八月中秋。
刘公公谄媚地笑着:“大将军虽然公事繁忙,但也不能累坏了身子。”
朝汐坐在书房翻看着才递上来的花名册和将士履历,吩咐着府里下人给刘公公搬来板凳,自己却是头也不抬:“公公言重了,不过就是翻翻册子练练兵,倒不至于累着。”
刘公公笑着点头,继续又道:“大将军身体康健,不过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不然到时候皇上不怪罪,大长公主也定是不能饶了我们这帮做奴才的。”
朝汐闻言手下一顿,冰山一般的面容总算是有几分松动,她合上花名册,处变不惊的看向刘公公:“公公辛苦,皇上体恤我等,朝子衿定为我大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公公连连点头称是,朝汐话中避重就轻的跳过大长公主,他全当没听出来,又苦口婆心的“替”大长公主规劝了几句,却没想到也被朝汐不痛不痒的绕了过去,他不再多说,只称还要回去准备今晚的中秋宫宴,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朝汐看着刘公公离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骤然沉了下去,刘筑全此番来将军府,明着是奉了皇上的口御请她中秋宫宴一聚,实则是桑檀这个小皇帝疑心病太重,派他前来探一探自己的口风,想知道大长公主什么时候竟同自己交好了。
几日前,她的那道从西北远道而来的请罪折子,可是在朝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这可是杀头的欺君之罪,况且自己老爹当年在朝之时,那可是出了名了翻脸不认人,满朝文武基本都被他得罪了个遍,等着看朝家笑话的大有人在,要不是大长公主力排众议外带着威逼利诱,那群酸儒的老顽固才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只是人前人后,大长公主跟她一向是水火不相容的,小时候每每入皇宫,她说向东,长公主定会往西,有时还会带着她的亲兵一起快马加鞭,怎么会突然为她说情?
难道她这小姑姑转了性子?
朝汐叹了口气,摇摇头,实在想不通。
“将军,您的补药皇上命人送来了,是现在喝吗?”亲兵端着盘子从门口走进来,盘子正中不偏不倚放着一个洁白的玉碗,衬着碗中的补药更黑乎乎的了。
“补药?”朝汐回过神,“什么补药?”
亲兵垂下头,不敢抬眼。
朝汐一身玄黑色劲装,腰间束着华丽的玉带,正午的日头照进书房,她琉璃色的眼眸中是久经沙场的泠冽,幽幽的苦药味道,若有若无地跟着鼻息一起,混入她的鼻腔。
她接过药汤,原本幽幽的苦涩一下子猛烈地向她涌来,朝汐不漏痕迹地看了一眼端盘子的小兵,这哪里是她麾下的亲兵,明明是前几日她在皇宫里偶然瞥见的一个,不打眼的小太监。
“也罢。”朝汐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回话,心中隐隐有了定数,冷笑一声,小皇帝还真是,这些女人们用来对付嫔妃制衡后宫的手段,竟然使在她这,她才回京城不过五日,桑檀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多年征战下来,即使没有这一碗红花,她的身体也早不适合有孕了,朝汐皱着眉头,端着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淡淡地吩咐:“下去吧。”
“是。”那小太监见事已办成,也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留着朝汐一个人独自在书房,眼看着太阳从日照三竿逐渐西下,直到山头挡住了全部光辉。
府里有下人来报,说是皇上派的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请她移步府门,朝汐点点头,只说了声“知道。”便退了下人。
一株香后,天下兵马大元帅便走了出来,朝汐褪下了原本的玄黑色长衫,换了一袭青色的便服,头发用一根玉簪盘了起来,腰间系着一条黑色麒麟团纹的走金线腰带,脚底一双飞云皂靴。
朝云替她牵来战马,又看了看马车旁的刘公公,有些踌躇。
朝汐似是看出来朝云心中所想,走到刘筑全身旁,扶了扶肩头上并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地说:“我向来在军营之中是骑马骑惯了的,想来是要辜负皇上的一番美意了。”
刘筑全还未回话,身旁的小太监悻悻地看了一眼朝汐:“皇上命我等前来恭请大将军,大将军还是不要难为我们做下人的了。”
“哦,是吗?”朝汐不紧不慢,笑里藏刀:“那皇上说没说,一定要本将军坐着轿子前去?”
作者有话说:
读书有风险 入坑需谨慎!大坑啊同志们!
3.乘轿
小太监面露菜色:“这……这……”
“糊涂东西!”刘筑全一记拂尘打了下去,转头又陪着笑脸看向朝汐:“大将军赎罪,皇上只说命我等前来恭请大将军,赐了顶轿子,也是觉得大将军近日辛苦,想让大将军可以在这轿子上小憩一会儿罢了,大将军若不喜欢不坐便是了,何须动怒呢?”
朝汐整理完衣服,便背过手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刘筑全跟他的小徒弟唱双簧,打个巴掌揉三揉的事,谁不会?
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清楚的跟明镜儿似的。无非就是他自己不好说这个话,借着这小太监的嘴说出来罢了。
若是说先前的一碗红花,是桑檀私底下悄悄打的一记响亮的巴掌,那这顶轿子便是打完巴掌之后赏的一颗红枣,只不过这颗红枣的外头,还裹了一圈扎人的硬刺罢了。
朝汐“唔”了一声,晃了晃脑袋,一副人畜无害:“刘公公,敢问宫宴几时开席?”
“啊?”刘筑全被她突然扭转的话锋问得一愣,想了想道:“一般是酉时七刻,不过众位王爷及大人,一般都是酉时五刻便到席。”
朝汐又问:“那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
刘筑全看了看日头,答:“申时七刻。”
朝汐点点头,再问:“将军府位于城南,若是坐轿前去,需要多久?”
刘筑全斟酌着回:“如若坐轿,则需要三刻钟。”
“三刻。”朝汐偏头,笑着看向刘筑全,“如此一来,我到皇宫的时辰便是酉时整,本将军回京五天,还未见过太皇太后一面,是否应先去慈宁宫,给她老人家请个安?”
“是是,老将军在时,也是最敬重太皇太后。”刘筑全搞不清楚朝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伸腿瞪眼丸,还是含笑半步颠,只能赔着笑脸。
倒是一旁牵着马的朝云,早就心领神会,她家将军这是憋着打皇上的脸呢,朝云鬼机灵似地背过身去,生怕一会儿自己笑出来。
“那我从慈宁宫中出来,最早也要酉时三刻了,是与不是?”朝汐瞥见了扭过脸去的朝云,挑了挑眉,倒也没给刘筑全答话的机会,便又道:”方才公公说的对,我爹在时,对于太皇太后这个姑母已然是十二万分的敬重了,既如此,那我这个做孙女的,定也要不被人说闲话不是?”
刘筑全:“这倒是,只不过……”
朝汐按下刘筑全刚刚拱起的手:“再问公公,皇上此番中秋设宴,可还是在摘星楼?”
“是。”
朝汐努努嘴,若有所思:“慈宁宫到摘星楼……可不近啊,皇宫中不允许轻功飞行,即便我的轻功以致臻羽界,也是施展不开的。如此一来,从慈宁宫走到摘星楼,我一个人也就罢了,只是听闻,太皇太后腿疾未愈,我陪着她老人家,也走不了多快,这样一来,最少则需要两刻钟。”
刘筑全面露难色,他已经知道朝汐要说什么了:“大将军劳苦功高,况且又是陪着太后,宫宴上迟到想必皇上不会斥责。”
“哎,公公此言岔已。”却没想到朝汐脸上变颜变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若是因为陪着太皇太后,皇上自然不会说什么,可若是因为公公,那皇上怪罪下来,本将军怎么替公公担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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