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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可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入了军营,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太皇太后边温和地笑着,边吩咐釉若去取冰碗来:“这样热的天,只怕是要热坏了我的子衿。”
  朝汐看着太皇太后直耍赖:“一别六年,皇姑祖母倒是越发的小气了。”
  太皇太后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话往下问:“这是什么意思?”
  “子衿到慈宁宫约莫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皇姑祖母这才想着,给子衿要冰碗来消暑,不是小气倒是什么?”朝汐笑嘻嘻道。
  太皇太后苦笑着骂她泼皮,手指刮了刮朝汐的鼻梁,不住地摇头:“哀家这一片心意,倒叫你这泼猴说成小气,方才你这满头大汗的进来,若是冷冷的冰碗让你吞下去,只怕是太医院要忙翻了天,宫宴你也参加不成了。”
  釉若端来冰碗,朝汐又无赖要太皇太后喂她,说是,皇姑祖母喂的比自己吃的要甜上几分,太皇太后撇嘴笑着,手上却是舀了一勺,送到朝汐嘴边,看着她含在嘴里:“左不过是平常人家的玩意儿,怎么哀家喂的,就比你自己吃的甜了?你这小狐狸,惯会哄哀家开心。”
  
 
7.公主
  “虽说是平常人家的玩意儿,可西北边陲却是苦寒之地,子衿也有六年没吃过这东西了。”朝汐微微沉吟道。
  太皇太后闻言,又有些情不自禁的难过,摩娑着朝汐脸颊怜惜道:“行了行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祖孙两人正聊着,又听见脚步声音匆匆过来,朝汐侧目看去,是原先那个守门的小太监,他进了内厅,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请了安,眼睛滴溜溜在朝汐身上转了一圈,看的朝汐心里当下漏了一拍,小太监道:“太皇太后,大长公主请您安。”
  太皇太后点点头:“叫她进来。”
  朝大将军双眼一闭,完了,怕什么来什么。
  太监得了旨意出去通传,可是朝汐的心却不知道为什么,骤然开始狂跳。
  一会儿的功夫桑晴便进来了,桑晴今日也是穿着一身青绿色,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了,看到朝汐之后先是一愣,她是没想到两人在这竟然能见着,随后撤回目光,恭恭敬敬地给太皇太后行礼:“儿臣请母后安,母后凤体安康。”
  太皇太后笑吟吟地免了礼,赐了坐,朝汐略微思索,也从太皇太后怀中起身,待到桑晴坐稳之后,才重新跪了下去:“微臣朝汐,请大长公主安。”
  桑晴没想到她能来这么一出,直愣愣地看着朝汐跪了下去,盯着她头顶的发簪晾了好一会儿,过了半晌,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只是眼中倒是有些涣散。
  太皇太后不愿意朝汐一直跪在地上,替桑晴免了她的礼,又责怪了几句:“你这个当皇姑的也不知道心疼,真就让子衿这么跪着了?”
  朝汐站起身,也不再坐到太后身边,侧身退到釉若姑姑身旁,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平时巧舌如簧的小狐狸,此刻竟像吃了哑药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桑晴也回过神来,冲着太皇太后一笑:“是儿臣的不是,许久未见大将军,今日一见倒是不敢认了。”
  朝汐离京六年,可是她们二人却是有七年未见了。
  那年朝汐十四,她十七,两人私底下偷偷给朝汐提前行了个及笄礼,那个时候,满朝文武除了朝汐她老爹,就只有桑晴一个人知道,这个名满京城的混世魔王,是个女儿郎。
  可是第二天,两人就因为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朝汐转日便再也不肯见她,第二年就入了军营,而桑晴也是闭口不谈朝汐,如果要是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朝汐,大长公主便是一记眼刀直接杀过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几年,虽然断断续续,但也有关于朝汐的消息传到京城来,却没料想到,人会变成这样,曾经一点就着的小炮仗,如今出落的愈发英姿飒爽了,与当年红着眼圈,跟她大声争辩“你不懂”的小丫头片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桑晴一时间竟忘了两人上次的不欢而散,也忘记了那次漫长的冷战。
  她对于自己一进门就能认出朝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讶异,简直是太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完全不一样。
  她竟不知时光竟过的这样快,从前朝汐身上的那点稚气,完全转变为了朝子衿大将军的意气风发,可不是么,掐指一算,竟七年了。
  桑晴正想着,却又听见太监来报,说是已经酉时五刻了,太皇太后这才想起来今日的中秋宫宴,自己腿疾未愈不便出席,又殷殷嘱咐了朝汐几句,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人离开。
  走出慈宁宫的层层殿宇,朝汐这才发觉,背心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自己的薄汗洇透了,八月夏日的晚间,照理说是没有这么热的。
  朝汐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像是有点喝醉了,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冷静与清醒,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进去,听到太监来报时,她也曾在“跑”与“留”之间做过踌躇,可是一见到桑晴,她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她实在是太想这个小姑姑了。
  
 
8.皇姑
  等到朝汐已经走的快没影了,桑晴这才想起来秋后算账的事,她快步跟上,脸色一沉,冲着朝汐的背影喊道:“朝汐!”
  朝汐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着。
  桑晴又连喊了两声“朝大将军”也不见回应,脚下快跑了几步,却还不见朝汐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下有些着急,在她背后怒喊:“朝子衿!你给我站住!”
  朝汐:“……”
  这下完了,装聋作哑不管用了,这姑奶奶要是再继续喊下去,禁军都要过来了。
  朝汐深吸可一口气,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虚,然后转过身,温文尔雅地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大长公主殿下,朝汐请大长公主安。”
  桑晴一愣,然后被气笑了,笑过后愈发的生气:“一别七年,朝子衿你还真是能耐了,不告而别不说,转年你竟还跑到军营里去了,怎么,诺大的皇宫不够你上京小霸王闹腾的?你这么一走,让我怎么跟你皇祖母交代。”
  从前只要是桑晴的脸色不对,朝汐都异常紧张,要不就是紧张地想认错,要不就是紧张地想顶嘴,事到如今她却发现,原本自己心里的那些拘谨与不安,全都不见了,桑晴是怒她也好,笑她也罢,她都恨不得一一收集起来,全部刻在自己心里。
  七年前,她忍着满腹的苦楚,却红了眼圈,佯装镇定地跟她说:“你根本不懂。”
  七年后,她泰然自得地看着桑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一点点情谊:“那日决裂后,小姑姑一直不愿再见子衿,京城待得也就无趣的很,倒不如跟父亲从了军,也让小姑姑眼不见心不烦。”
  桑晴:“……”
  她本来就凶不过三句,被朝汐这么四两拨千斤的一还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连冷脸都维持不下去了,面子上当即软了下来,却又不想就这么跟她拉倒。
  又问道:“酉时五刻还不入席,倒在长街上闲逛,大将军不怕皇上怪罪吗?”
  朝汐:“皇上早已习惯了小姑姑在宫宴上的迟到早退,再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就算皇上真的怪罪,小姑姑再保我一次,又有何妨?”
  桑晴:“……”
  桑晴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小狼崽子有如此乖顺的时刻?
  “要了命了。”她心里咚咚直乱敲鼓,“这小崽子,哪来那么多甜言蜜语?”
  朝汐见她不说话了,心下便有了定数,见她不以为意地笑笑,给桑晴作了个揖:“子衿进京五日,却一直未去大长公主府给小姑姑请安,实在是侄女的不是,小姑姑大人有大量,还望不要同我一般计较才是。”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朝汐这又是道歉又是作揖,桑晴若还是这么斤斤计较下去,倒显得她太过小家子气了。
  桑晴心中苦笑,不得不说,朝子衿这一招用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她缓了缓气,伸手把朝汐扶了起来,冷冰冰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点铁树开花的笑容,微微摇着头:“遇上你这泼皮,真是倒了霉了。”
  朝汐见桑晴终于笑了,自己的心口处传来像是有明光一样的温暖。
  身后的小宫女低声提醒着:“宫宴快开席了,大长公主还是快些走吧。”
  桑晴应了一声,看向朝汐,刚想要问她是不是一起过去,却听见她淡淡的说:“小姑姑先去吧,子衿还有些事,办完了就过去。”
  桑晴踌躇了片刻,似是在担心什么,朝汐无奈摇了摇头:“小姑姑去吧,子衿这次不会再跑了。”
  桑晴点点头,又不安的看了几眼朝汐,在宫女的簇拥下走远了。
  夏日晚间温热的风吹过花树,颤颤地吹下几片花叶飘落在朝汐肩头,朝汐神色几变,最后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她又何尝不想像从前一样与她并肩而行?
  只是桑檀这个小皇帝,疑心太重,她回京前几日就已经听闻,朝堂上传来牝鸡司晨一说,再加上桑晴一力压下自己的欺君之罪,想必桑檀早就有所怀疑,这个司晨的鸡是桑晴还是自己了,搞得她每日都要忧心自己的一言一行,当真是累得很。
  疑心病疑心到自己皇姑身上,桑檀这个皇帝也是快做到头了。
  朝汐皱着眉:“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直呆在西北大营里。”
  
 
9.禁酒
  摘星楼在御花园南角,过了御花园的拱门,从右边的六棱石子路上继续前行个半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朝汐下午在将军府门前走的潇洒,却忘了带着朝云一起,搞得小丫头一路和刘筑全做了个伴,心里委屈极了,面子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
  朝云看到摘星楼前头好像还有个湖,湖中央建了座凉亭,通往凉亭有两条长长的木桥,湖里有成片成片绿油油的荷叶,和粉白相间的荷花,中间还夹杂着成熟的莲蓬,当真是好看极了。
  朝云心里暗暗想着:“这些莲蓬可千万别让将军看见,不然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一个不留,全都摘走了。”
  刘筑全领了朝云先到席上找了座位,自己便去了桑檀那,这一走将近一个时辰,皇上那还等着他呢。
  朝云百无聊赖地坐在席上等着朝汐。
  眼看着日头应该是酉时五刻了,摘星楼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可是这左等也等不来朝汐,右等也等不来她,自己又不能离开,朝云不免的有些着急,嘴里嘟囔着:“将军怕不是躲到哪儿喝酒去了吧?”
  其实朝云担心的也不无道理。
  元庆二年,老将军身死,朝汐曾一度一蹶不振,终日里抱着个破酒坛子,醉生梦死。
  有一回敌军突然来犯,众将士都已经出城准备迎敌了,左右都找不到大将军,这下可急坏了军师,当即命令朝云先回大营,朝云得令,快马加鞭往回赶,这一回去不要紧,正巧看见朝汐躺在军旗底下,抱着旗杆睡大觉。
  气得朝云五孔生烟,当下就把朝汐怀里抱着的酒坛子一把抢过来,摔个了粉粉碎,这还不算完,数九隆冬的天,朝云用冰冷的井水混着房顶的积雪搅成一盆冰水,抖头盖脸冲着朝汐就泼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朝大将军才幽幽转醒,登徒子一般地冲着朝云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二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过泼水节?”
  朝云气的大叫:“将军你快醒醒吧!你再不起来,这万里江山就要拱手他人了!”
  朝汐挠了挠脖子,大逆不道的说了句:“那又如何?本来这江山又不姓朝,老子给桑檀那小皇帝守了四年的江山,连爹娘都赔进去了,还要我如何?”说完又换了个姿势,倒头大睡。
  朝云踌躇了半天,彻底没了办法,崩溃地无语望天。
  终于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把朝汐扶起来,谁想到这厮刚一坐起来,便又像只泥鳅一样滑了下去,如此反复,朝云也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们家大将军,喘着粗气。
  月亮已经慢慢爬了上来,朝云心下更着急了,军师可以抵得住一时,却抵不住一世,群龙无首,朝汐要是再不醒过来,这仗,肯定是必输无疑了。
  思付之际,却瞧见朝汐腰中的玉佩,被月光照的正反着亮光,心里当时就来了主意。
  一把抓住玉佩,用力一扯握在手中,也不管朝汐能不能听得到,气呼呼地冲着她喊道:“到时候国破家亡,这劳什子的玉佩也没什么用了,倒不如现在摔了,省的便宜那帮蛮夷!”说罢,作势就要往地上扔。
  原本睡的不省人事的朝汐,猛然睁眼,两道寒光倏的照到朝云身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一把夺过朝云手里的玉佩,稳稳地别回自己腰间。
  紧接着一声口哨唤来了不远处的朝歌,朝汐翻身上马,咋了咋嘴似是在回味:“你这小丫头,这两年跟着我,本事没见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老子的玉佩你也敢抢了?”
  朝云见朝汐已然清醒,眼中睡意皆无,心下大喜过望:“将军!你可算醒了!”
  “醒了!鬼机灵。”朝汐无奈笑道,“我要是再不醒,命根子都能让你毁了,亏你想得出来这种主意,待我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回来再收拾你!”
  朝云连忙骑马跟上,没好气地回她:“将军还是先想想怎么过了军师那关吧!”
  朝汐刚进摘星楼的大门就打了两个喷嚏,“冻着了?不应该啊。”她摸了摸鼻子,“还是谁念叨我呢?”
  
 
10.故人
  桑晴到摘星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伸长了脖子,等着朝汐的朝云,桑晴不动声色地唤来了身旁的侍女,想让她过去给朝云送个信,就说让她不必着急,朝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小丫头刚走到朝云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门口一阵骚动,转头看去,原来是朝汐到了,又悄悄地退回了桑晴身旁。
  那一阵骚动,原是一些个王公大臣的子女,她们交头接耳,语笑嫣然地期待着,看着。
  “你看你看,来了!”
  “嘘,小声点!”
  “这就是大将军啊?”
  “对对!这就是朝将军!当真是凤表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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