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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云冲她挥手,小声喊着:“将军,将军!这儿!”
  朝汐抬头看去,夕阳的余晖恰逢其时,穿过傍晚有些灰蒙蒙的天,透过摘星楼大开的窗户,落在她的脸上。
  这不正是大楚那些怀春少女们,梦寐以求的夫君面容?
  所有在场的女子直勾勾地盯着朝汐的脸庞,恨不得当场看杀了她。
  朝汐浑然不觉,闲庭信步地往里走去。
  她到的算是晚的,大臣们基本都已经落座,按照官位的等级,每个人都被安排好了位置,正对着大门当中的最上端,自然是给桑檀那个小皇帝和皇后留下的宝座,王公大臣及他们的家眷坐在皇帝的左手边,各宫的嫔妃们坐在皇帝的右手边,太后腿疾未愈不便行走,所以也就没有留出她的位置。
  朝汐走到位置上,从怀里掏出了两个不大的莲蓬,扔给朝云,“接着。”
  朝云一愣,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稳稳地接住。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朝汐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这个位置除了皇后以外,便是离皇上最近的,一些个亲王都要比他远了许多,心下不由得冷笑:“这小皇帝,惯会笼络人心。”
  朝汐这才坐稳,便听见身旁又有人落座的声音,抬眼看去,只见那人一身朝服,面上一团尚武的精神,竟然是大理寺少卿穆桦,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云磬?”
  “子衿?”
  穆桦展颜:“离京六年,没想到你小子还活着呢!”
  “呸,借你吉言,老子活得好好的。”朝汐一巴掌劈了过去。
  穆桦一侧身,躲了过去,故人重逢,面子上不由得多了几分笑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朝汐闻听一愣,随后问道:“我回来你不知道啊?”
  “咳,别提了。”穆桦挥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说:“江南水患,皇上命我前去体察民情,今日午时方才回来,我能知道个屁?”
  朝汐点点头,却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啊,江南水患自有地方官去处理,就算再不济,也有赈灾使前往,你一个查案子的大理寺少卿,皇上派你去做什么?”
  穆桦刚想说些什么,却闻听刘筑全一声通报,响彻了整个摘星楼内外:“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站了起来,低着头恭敬地迎接皇上和皇后,等到皇上和皇后落了座,众人又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桑檀面露喜色:“众爱卿平身。今日是宫宴,该赏月的赏月,该吃月饼的吃月饼,都不必拘着了,同朕一起,好好过个中秋。”
  众人谢了恩,又坐了回去。
  说话之间歌舞已经进了场,丝竹管弦之声渐渐弥漫了整个摘星楼,席间觥筹交错,桑檀与大臣们把酒言欢,就连朝云也被朝汐灌了好几口桂花酒下去,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两朵惹人心生怜爱的绯红,看的朝汐不住地捂嘴偷笑。
  歌舞声中,朝汐和穆桦两人正如长江流水一般,喝着宫里不要钱的桂花酒,自从上次醉酒差点误事,当天回营,军师就当着她的面下了禁酒令,朝汐不服,为此两人在军营中大打了一架,只可惜当时年少轻狂,再加上宿醉未醒彻底,脚底打滑,被摔个了狗啃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细细算来,她都两年没好好喝过酒了。
  酒能热血,能壮士气,能抱得佳人归,能让人把天大的事情都往后放一放,可再好的酒,也解不了朝汐的愁。
  古人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焉知不是举杯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彼时饮酒,城破家亡。此时饮酒,四海升平。
  要是父亲母亲还在,看到一片祥和景象,想必定是欢喜的吧?要是她那尚未出世的妹妹还在,这个时候,也该两岁了吧?她可以带她去草原上骑马,去射鹰,去捉野兔。
  思虑之际,便又是一壶桂花酿下了肚,朝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当是她与故人相见心下高兴,又或者是馋酒了,坐在她身后一边剥着莲蓬,一边小声地提醒她:“将军,你可别再喝那么多了,不然军师知道了,又要跟你打一架。”
  朝汐满不在意地挥挥手,侧过身笑着看向朝云:“嘁,韩雪飞那个手下败将,老子怕他不成?”
  朝云“咦”了一声,怀疑是自己记错了,“前两年那个被军师揍的满地打滚的人,难道不是将军吗?”
  
 
11.指婚
  一支歌舞退去,朝汐和穆桦两人仍在底下窃窃私语,却听见皇后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久闻朝汐大将军威名,本宫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将军实乃巾帼英雄。”
  朝汐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皇后娘娘谬赞。”
  皇后笑道:“怎么会是谬赞?将军神勇无双,乃是我国之幸事。”
  朝汐弯下腰去,还没答话,皇后话锋一转:“只是老话说好,先成家后立业,大将军倒是先建功立业了,这家……何时能成呢?”
  果然,聪明如朝子衿。
  她就说呢,好好的一场中秋宫宴,朝中大臣们带着自家夫人来也就算了,怎么今年一反常例,还拖家带口的把儿子闺女都带来了,敢情小皇帝是在这等着她呢。
  桑檀这是怕她拥兵自重,日后意图造反,眼下西北战事已平,也用不到朝汐再领兵出战,倒不如早早指了婚事给她,卸甲归田,也好拿了她的兵权。
  也省的朝上牝鸡司晨一说,此起彼伏。
  只不过这指婚……
  朝家虽然就剩她一个了,可是朝家军还在,五十万大军不是一个小数目,京城的禁军也不过二十万,朝家军整整多出禁军两个有余,朝家军虽说军纪严明,忠心耿耿,可是这衷心却也只是对朝汐,只怕拿是了她手里的兵符,也没多大用处。
  所以对于朝汐来说,她的指婚对象就变得至关重要,与其把她指给王公大臣到时候担心她造反,倒不如此刻收入后宫,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
  大楚此刻,已经不再需要骁勇善战的朝大将军,来维护一朝安危了。
  朝汐没回话,不动声色地往对面看去,谁知道,坐在妃嫔席上的桑晴也正一脸关怀地盯着她看,大有一种——“只要你说得出来喜欢哪家的小子,老娘今天晚上就绑着送到你将军府上。”
  四目相对,朝汐一时间竟有些颤抖,又想要下意识地去抓原本别在腰间的玉佩,可手刚要放下,却又想到——傻啊,玉佩让她放家里了!
  朝汐感觉自己快要炸了,她沉了沉气,把声音压成一线:“劳皇后娘娘关怀,成亲一事,只怕还要拖上一拖。”
  桑檀闻声愣了愣,随后皱眉。
  皇后轻轻拍了拍桑檀的手背,又笑道:“大将军此话怎讲?”
  朝汐:“眼下虽然西北战事已平,可东南沿海一带仍有匪寇蠢蠢欲动,儿女情长岂可同国家安定相提并论。匪寇一日不除,子衿心中便一日不得安宁,成亲之事,只怕是要再等上一段时日了。”
  桑檀冷幽幽地看着朝汐的发髻,心下一沉:“朝子衿刚平定了西北,这又想着东南沿海的事,等到她把四境之邻都揍一遍,下一步岂不就是要举兵造反了?”
  摘星楼其实是桑檀为了中秋赏月而建的,因此在建造上也很是独特,三面为封闭式,只有正对着主座的那一面是开放的,大抵是因为赏月的缘故,白色轻纱作的幔帐此刻也被拴了起来,夜幕降临,银河流泻无声,皎洁的月亮透过正门洒进摘星楼,衬得桑檀更加的面沉似水了。
  王公大臣席中,老尚书章贺昭起身出列,气度沉稳,对着桑檀那张阴森森的脸说道:“启禀皇上,朝大将军所言甚是。此刻就让大将军卸甲归田,他日匪寇来犯,大将军倘若身怀六甲,如何应敌?主将身怀有孕,我军士气必定低靡,如何专心?还望皇上三思。”
  朝汐:“……”
  老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来帮忙的吗?
  章贺昭任吏部尚书兼左都御史,两朝元老,桑檀幼年时,章贺昭曾被先帝指派任其老师,教他读书习字,多年以来一直勤勉敬业,只是为人性情古怪,朝堂之上,就没听说过有哪个官员跟他走的近的,没有一个不被他参过一本。
  见有人当了出头鸟,席上的众人也不好再继续窝着,三三两两开始附和。
  “老尚书所言有理,望皇上三思。”
  “将军若无所出便罢,倘若身怀有孕还要上阵杀敌,实在是……望吾皇三思。”
  “将军一心为了我大楚,其衷心天地可鉴,乃我国之幸事,望皇上收回成命。”
  穆桦其实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刚刚朝汐起身之前,小声跟他说的那句“一会儿不管怎么样,你都别管。”不然的话,他早就窜出去了,还能等到章贺昭出来?
  朝汐的担心不无道理,光是几日前桑晴的反应,就让他宛如惊弓之鸟,今天穆桦要是再出来替他说话,恐怕以后就真没几天安生日子了。
  一个长公主府,一个大理寺,小皇帝不得不防。
  皇后神色堪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桑檀,气氛僵持了半天,桑檀这才无奈一笑,缓缓说道:“众位爱卿这是做什么?多年来将军一心为我大楚,朕又何尝不知?皇后不过就是偶然提起一句来,倒惹得众位爱卿如此多虑,老师也是,如此郑重其事,倒显得是朕的不是了。”
  章贺昭连说不敢。
  桑檀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回道:“可是这宫中的桂花酿不合老师心意?否则怎么还让老师如此多心,顾及其他。”
  章贺昭低声道:“皇上恕罪,实在是微臣的不是。”
  这桑檀小皇帝别看年龄不大,但是性情古怪,疑心病又重,章贺昭虽说两朝元老,桑檀未必就不敢动他。
  
 
12.醉酒
  朝汐蹙眉,此事皆因自己而起,却一直让别人替她出头,可怜老尚书七十的年纪了,心里实在有些不忍。
  向上一拱手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上首皇后笑吟吟开口道:“本是中秋宫宴,阖家团圆的日子,怎的搞成这样剑拔弩张?此番贸然提起原是本宫的错,这样吧,本宫自罚三杯给大将军赔罪,还望大将军,莫要见怪才是。”
  皇后都出来打圆场了,四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以老尚书为首的各位,又纷纷坐了回去。
  朝汐见皇后当真连饮三杯下去,落座后又站起身,陪了三杯,桑檀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这顿饭吃得朝汐心里窝火,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是拉着穆桦,两人一杯一杯的桂花酿往下灌,身旁的小宫女看这阵势都被吓了一跳,只当是大将军和大理寺少卿海量,两人竟一起喝了四斤酒下去。
  朝云不同,宫宴上多少好吃的好喝的,她在西北都没见过,吃到最后当真是一点都没浪费,盘子底都快让她舔干净了,等到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皇上皇后已经提前离席了,而坐在她前头的朝汐,以及一旁的穆桦摇摇欲坠。
  不出意外的喝多了。
  朝汐靠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话也懒得说,只是笑,扬着嘴角无声地笑,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整个人眼泪都快被笑出来了,一边笑还一边想着:“朝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朝云心下一跳,嘴里的桃花酥也砸在桌子上——完蛋了,这要是让军师知道,将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喝多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朝云连忙起身去捂朝汐的嘴,生怕她再像上次那样,朝汐这次老实得很,嘴里也没再大放厥词,只不过总是盯着对面,那个早已空出来的大长公主席位,高深莫测地笑着,要不是眼神有些涣散,还真让人以为是清醒着的。
  倒是一旁的穆桦,怀抱着个酒坛子指点江山,嘴里还嘀咕着:“皇……皇上,皇上怕你,子衿。”
  朝云一个头两个大,皇上怕谁她不知道,她是怕了这两个祖宗了,连忙招呼一旁的小太监扶他起来,“劳烦各位公公,把穆大人送回去吧。”
  她自己七手八脚地把朝汐扶起来,朝汐痴痴地笑着,俨然已经找不到北了,嘴里还几不可闻念叨:“嘁,手下败将,还不是被人抬回去。”
  朝云:“……”
  祖宗,你就别说人家了,你也是被人抬回去的。
  朝云费劲地扶着她家醉酒的大将军走出摘星楼,一直到午门外,原本看守午门的小禁军早早的和朝歌在这等着了,一个时辰前他就替朝汐备好了马车,这一看大将军被人扶着歪歪扭扭地往外走,还没等朝云喊呢,自己就先过去帮忙了。
  两人费力地把朝汐搬上马车,朝云道了声谢,又说了声“等会”,然后钻上了马车,只是一瞬又跳了下来,给了几锭从朝汐腰间抠出来的散碎银子。
  小禁军连忙摆手:“大人您这是骂我了,朝将军神勇无比,我等钦佩不已,今日许是将军一时贪杯,我也就是搭把手,怎么能拿了您的银子呢?”
  朝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目光坚决,也只好作罢,于是问了他的姓名与编制,自己暗暗记下。
  然后左手驾着马车,右手牵着朝歌,往将军府方向走去。
  皇宫里的桂花酿不似她们喝惯的西北的烈酒,初入口时棉柔细腻犹如糖水,可时间一长酒劲显现出来,就要了命了。
  朝云被她们家这个不着调的将军灌下去不少,能强撑着赶回将军府实属不易,马车才一停稳她就立马跳了下去,扶着大门口的石狮子吐了个一塌糊涂。
  闻声赶来的家将和侍卫被吓了一跳,朝云挥了挥手,让人先把朝汐抬进去,自己则是慢慢悠悠扶着墙走回去。
  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幸亏军师不在,不然麻烦大了。”
  朝云正低头想着呢,谁知面前突然出现一双朝家军的黑色飞云皂靴,当下一愣,又往上看去——此人一身墨绿色长衫,窄窄的束着腰身,斜佩宝剑,神情肃穆。
  不是军师韩雪飞,又能是谁?
  朝云当下就慌了,心里只期盼着,刚刚那群抬着将军的家将能绕道走,只可惜啊,祸不单行。
  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又遇打头风。
  原本喝醉酒后早就已经昏睡过去的朝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此刻正摇摇晃晃地,被一圈侍卫扶着往这走,似是看到了朝云一样,还兴奋地冲她招手,晃了两下没得到回应,又跳了起来,冲她大喊:“小兔崽子,胆子肥了?我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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