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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心咒(GL百合)——萌面鸽王

时间:2024-12-12 16:41:39  作者:萌面鸽王
  朝云:“……”
  她现在一头撞死来得及吗?
  还没等到这边两个人有所反应,朝汐又低低笑了起来,话语里颠三倒四:“青……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子衿……朗心……”
  韩雪飞:“……”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13.消愁
  韩雪飞叹了声气,他不准备再跟这两只醉猫大眼瞪小眼了,大手一伸,拎着朝云的衣领子就把她丢回了屋,然后转身出来,去扶朝汐,谁知道朝汐这次喝多酒之后竟然缠人得很,拉着韩雪飞就要往花厅里走,韩雪飞耐着性子又把她拽回房间,可如此反复了七八次,也被她闹的没了耐心,有心想把她直接摔回床上,却又想到今晚有人来报,说是小皇帝一碗红花赏给了她的事,到底是没狠下心。
  谁知道朝汐这厮坏的很,一来二去的没能达成目的,她心中一动,右脚一抬勾住了韩雪飞的膝窝,猛一用力,韩雪飞想要推开朝汐,哪成想,她这一用力竟自己也站不稳了,下意识反手扣住了韩雪飞,然后头重脚轻地,先摔倒在了地上。
  朝汐再怎么英明神武,被韩雪飞这个常年在军营里历练,并且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砸,当时也被呛出了一口气,朝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韩雪飞的背,嘴里胡言乱语:“哎呦宝贝儿,你可砸死我了。”
  韩雪飞:“……”
  他不生气,跟个醉鬼生什么气。
  还没等他站起身来,底下这个却忽然笑了,堂堂兵马大元帅竟然喝的不认人了,迷迷糊糊在他摸脸上了一把,鼻音含糊道:“朗心卿卿……”
  韩雪飞这下是真的怒了,他迅速起身,怒不可遏地冲朝汐吼道:“朝子衿!”
  朝汐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后知觉地反应过来一点滋味,嘴里嘟囔着:“你不是,你不是桑朗心……你是谁啊……”
  韩雪飞在万籁俱寂里死死地咬住牙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揍她的冲动。
  他沉了沉气,把朝汐又给拖上了床,将人放平后,拉上被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必须要赶快离开,不然明天京城里很可能就要贴满通缉他的画像了。
  罪名是什么?
  谋杀吧。
  谋杀天下兵马大元帅,拳打脚踢致死。
  路过朝云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却也只是一瞬,又再度离开。
  漫长的黑夜被白昼撕开了一条口子,晨曦微露,渐渐占据了整个天空。
  桑檀今日早朝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个人,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刚刚册封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见了,派人前去打听,太监来报,说是大将军宿醉未醒,今日恐怕难以面圣,还请皇上恕罪。
  桑檀点点头,也没怪罪,只说大将军连日辛苦,还顺带着放了她三天的假。
  朝汐这一觉睡得安稳,等到再睁眼的时候都已经天光大亮了。
  她昨天心里不痛快,多少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结果醉的太实在了,爬起来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酸作一团,简直比在大营里训练了一夜还累。
  正午的日头照得她有些晃神,木呆呆地在床边坐了有半柱香,等到她火急火燎地穿上朝服往外赶时候都日照三竿了,府里的亲兵连忙拦下,说是皇上给她批了三天的假,让她好好休息。
  朝汐点点头,转身就回去了,等到路过朝云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紧闭,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灌多了的缘故,这小丫头竟然也还没起,她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推门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床边的小桌上,不知道是谁,给放了一碗醒酒汤,朝汐咋了咋嘴,心里有些不平衡:“怎么没人给我呢?”
  她努着嘴,又走了出去。
  恰巧看见管家周伯正端着一碗醒酒汤往自己那屋走去,便叫住了他,朝汐拿过醒酒汤,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一碗醒酒汤下肚当即就缓和了不少,这才算是把酸涩的双眼彻底睁开了,她伸了个懒腰,脑子里飞快的反省了一番自己昨日借酒消愁愁更愁一事。
  “至于吗?”朝汐打了个哈欠。
  答案显而易见——并不至于。
  近几年来虽说国库空虚,连带着军饷也偶有供应不上的情况,可也没到揭不开锅的时候。再说此次剿灭西北蛮夷,她们不是又带回了那么多真金白银吗?
  小皇帝继位四年,除了昨天听穆桦提起的江南水患,倒也没听说过,大楚国境之内再有个什么灾祸,就连举兵造反的事,也都一次没发生过。
  街上人们谈论的也无非是一些什么——张家长,李家短,三个蛤蟆五只眼。
  平时能遇到过最凶险的事,也莫过于张大妈家的狗,咬死了李大妈家的鸡,又或者是刘大妈家的娃娃,掐死了孙大爷家的鹅——总而言之,还没有他们当年在西北边陲看城墙,偶尔还会被北漠侦察兵射暗箭来的凶险。
  这和当年举国之内无强兵,她朝家军独挑大梁征战西北,平定叛乱,甚至还把自己爹娘都搭进去了比起来,这算得了什么?
  那个时候,她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看得见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一心只想着杀退蛮夷,收复失地,现在倒好了,位高权重的,过了几天太平日子,悠哉悠哉地在皇宫里摘莲蓬,吃宫宴,反而还借酒消愁起来了。
  朝子衿,你还真是出息了!
  不过愁消完之后她好像干了点什么……
  干啥了?
  “哦对,调戏桑朗心来着。”朝汐迷迷瞪瞪地放下碗,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14.玄翎
  刚揉了两下就不对劲了——这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府邸,桑朗心能二半夜的出现在这吗?
  “将军醒了,方才军师还说呢,叫我送一碗醒酒汤过来,怕将军一会儿醒了头疼。”周伯看她把醒酒汤喝了个干干净,笑着说。
  朝汐“唔”了一声咽下去最后一口,把碗交给周伯,又问:“韩玄翎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周伯想了想,又说:“将军忘了,还是军师把您送回房里的。”
  “哦。”朝汐眨眨眼,三秒钟后,气沉丹田一声怒吼:“啥?!”
  周伯一脸无辜:“出什么事儿了,将军?”
  朝汐:“……”
  也没啥事,左不过就是,一会儿可能要被韩雪飞揍一顿罢了。
  朝汐沉着脸,面有菜色,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韩雪飞在哪呢?”
  周伯不明就里,老实回答:“在花厅呢,军师上午就过去了,说等您起了之后一起吃午饭。”
  吃午饭?
  算了吧,韩雪飞不吃人都是好的了。
  周伯见朝汐脸色不好,只当是宿醉未醒,也没多想,又好心嘱咐了两句,转身奔了厨房。
  朝汐心里藏着事,糊里糊涂地应付着周伯,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花厅门口。
  朝汐探出半个脑袋往里看,好半天没瞅着韩雪飞的身影,心下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就往回走,谁知刚转过身,背后猛然间一股寒意爬了上来。
  “大将军醒了?”
  朝汐:“……”
  完蛋了。
  “玄翎来啦?”朝汐心里暗暗地骂娘,转过身去却是满脸堆笑,她清了清嗓子,极其不愿意地迈开沉重的脚步,然后坐到距离韩雪飞三尺开外,她十二万分的肯定——韩雪飞身上带着暗器呢。
  “来了。”韩雪飞端着茶碗,没看她。
  朝汐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煞有其事道:“怎么来之前也不给我说一声?我好让朝云去接你。”
  韩雪飞冷笑:“只怕是我吃完了晚饭,那丫头也不见得能醒。”
  朝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是怎么知道朝云也喝多了的?
  韩雪飞蔽开碗中的茶叶,尝了一口,神色淡淡:“我原先还真不知道,大将军竟有喝酒醉后,调戏别人的习惯。”
  朝汐正小心翼翼地喝着茶,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嗓子的茶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硬生生地卡在里头了,这是朝汐第一次觉得,雪顶含翠赛砒霜。
  她悻悻地咽下那口赛砒霜,知道他不好糊弄,只好信誓旦旦地说:“你也知道这是宫宴,宫宴上怎么可能不喝酒?我不过就是这次不小心多喝了点,我保证,下次绝不贪杯。”
  韩雪飞放下茶碗,瞥了她一眼:“凭什么信你?”
  朝汐:“……”
  老子就那么不可信吗?
  朝汐白眼一翻,有些不耐烦:“想打架?”
  韩雪飞:“你打不过我。”
  朝汐:“……”
  丫的,确实打不过。
  不光上次打不过,这次也打不过,不光这次打不过,朝汐每次都打不过他。
  韩雪飞的功夫是朝晖亲自教的,早在朝汐还在京城里当小霸王的时候,韩雪飞已经一招一式的在军营里开练了,想当年朝汐的真气吐纳之法还是韩雪飞在西北大营里教的,韩雪飞也算是朝汐半个师父,况且这位军师还擅长暗器。
  哪个不长眼的跟会暗器的打架?
  朝汐彻底没了主意,又只能开始耍无赖:“表哥,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韩雪飞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长兄如父,我同姑丈对你来说是一样的,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在姑丈跟前要面子?”
  朝汐:“……”
  难道你在你爹面前要面子吗?
  朝汐被他噎的不行。
  “韩玄翎!你差不多得了!真当老子怕你呢!”朝汐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一跳,茶水也洒得满处都是,还有几滴蹦到了韩雪飞的袖子上,洇了一片。
  韩雪飞似笑非笑,余光扫过她:“你心虚什么?”
  “虚?我虚什么?”朝汐双目微瞪,气汹汹得嚷,“我堂堂一个大将军,我有什么虚的?”
  “你怕我揍你,所以虚。”韩雪飞起身,理了理衣服,不准备再跟她继续纠缠,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军中最近混进了几颗老鼠屎,有空就抓紧过来给扫了,光把禁军管好了有什么用?自家后院着火了都不知道。”
  
 
15.当斩
  虽说连年征战,这两年国库空虚,可是京城附近的民众却富庶得很,恐怕就连秋叶落下,都能砸中几个和官员沾亲带故的。
  朝汐得胜回朝的消息七月末就已经传了回来,眼看着北漠被灭,楼兰称臣,近年来应该也不会再有大乱动,又闻听人言,朝家军饷粮丰厚,一人入伍全家保平安,而朝汐即将还朝,皇上又将禁军交给了她管理,必定分身乏术,无暇管理,便打起了朝家军的主意。
  这些人,多数是仗着自己家中资历深厚的纨绔子弟,在军中拉帮结派,吃喝嫖赌,训练时偷奸耍滑,视军纪为无物,若是有教头略加训斥,他们便敢横着脖子硬吵。
  朝汐接连几日身处皇城,小皇帝吩咐的事早已忙得她一个头两个大,除了昨天送来的花名册她略微翻过一遍,其余的事一概不知。
  营中之事交由韩雪飞处理,接到手下投诉后,韩雪飞将这些事统统压下,不光没有责罚,就连训斥一声也都没有,小将看他默不作声地拨开香炉里发黑的灰烬,也只能恨恨得咬牙。
  军师并不准备发落,而他们也见不到将军,如此一来,这些人也就愈大的胆大妄为,渐渐的,便不把朝汐放在眼里,背后也开始议论取笑——说她贪图富贵,只顾着皇上给的差事,回京之后竟一次自家大营都没进过。还有人说她不过就是绣花枕头,练兵遣将之事居然一直让军师代劳。更有人说她是个纸做的老虎,传言太过夸张,打退敌军也只是仰仗着朝家军多年以来的积威,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今日又听闻,皇上昨日宫宴之上有意给她指婚,这些人倒来了兴子,冲着中军大帐满眼的鄙夷之色:“倒不如早早交了兵权,卸甲归田,回家相夫教子的好。”
  娘们儿终究是娘们儿,能成什么事儿?
  朝汐下午刚到军营,就有人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原本她也只是置之一笑,并不打算理会。
  却又听得这些人话锋一转,谈起什么哀兵必胜之词。
  她心下一惊,坐在帐中,默不作声地听他们说完——说是元庆三年北漠偷袭我军边防,本来都是必败的局面了,所幸朝晖老将军夫妇战死沙场,使得朝家全军上下悲痛万分,这才反转了局面。朝家军得胜归来,当真是要感谢朝老将军为国捐躯。
  朝汐瞳孔蓦地一锁,面沉似水,手指紧紧地抠住了将军椅的扶手,隐藏在银甲下的手臂上,青筋暴跳。
  半晌没有动静。
  父亲母亲为保江山安定,甚至不惜以身殉国,可是换来了什么?竟被这帮不入流的王八羔子拿来当成耻笑她的谈资。
  她驻守边疆六年,几度出生入死,难道就是为了保得这些混蛋可以在这指着她的脊梁骨,说你朝家军赢了,竟是因为死了将领?
  不多时,又见她喊来校尉,神色淡淡地吩咐了一声:“请军法。”
  校尉心下大喜,带着亲兵直奔兵营,二话不说,直接五花大绑,将那多话闹事的十三个人带到校场,摔到高台之上。
  带头的那小子名叫孙志海,旭亲王侧妃的弟弟,也就是旭亲王的小舅子。
  家里有人在朝为官为王,闹起事来自然是底气十足,就算此刻被五花大绑,他也压根觉得朝汐不会把他怎么样,还嬉皮笑脸道:“将军就饶了我这一回,小的我也知道错了,等会儿散了,让我旭姐夫给您送两套上好的锁子甲,您就饶了我这回,我是再也不敢了。”
  朝汐身着银甲,腰佩重剑,站在校场的高台上,孙志海被人压着,伏在她的脚边,听完他的恳求朝汐往后撤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恻阴阴地问:“旭亲王?当年抢我琉璃球的老混蛋?你是指望他往将军府给我送锁子甲,还是火铳炮?”
  孙志海面露难色,话说到这个份上,朝汐言语里的不近人情也表露的够明显了,他要是再接话下去,就只能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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