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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蓝闪蝶(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4-12-12 16:40:14  作者:白滚水

   《大蓝闪蝶》作者:白滚水

  
  文案:
  
  蓝文心在一次演出后失踪,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手脚被铐。
  
  那个囚禁他的男人自称是他的私生饭,爱护他,关心他,把他视作漂亮的大蓝闪蝶,要将他做成标本挂在墙上。
  
  韩以恪(攻)x蓝文心(受)
  
  偏执疯子x风流蝴蝶
  
  无三观,内含许多低俗恶趣味,雷者自避
  
  第1章
  
  蓝文心上台前收到几条信息。
  
  其中有朋友发来的演出祝福,还有来自母亲的关怀,再就是父亲的千叮万嘱:别掉链子,台下有位很重要的客人。
  
  蓝文心扯了扯嘴角。
  
  今晚这场在音乐厅举行的慈善音乐会,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蓝文心父亲蓝向东是首都自然科学博物馆馆长,近来展馆在公开征集藏品,蓝向东不想错过今晚笼络的机会,也因如此,蓝文心今晚的表现显得尤为重要。事关脸面和资源,蓝向东不敢马虎,他给蓝文心的艺术生涯投资了近乎十年,今天终于到了蓝文心亮相的时候。
  
  蓝文心退出与蓝向东的对话框,手机突然振动两声,是一则来自“关海”的短信。
  
  他目光一滞,有一瞬间感到心脏悬停在空气稀薄的高空,供氧不足,他提着一口气,将手指微颤,很慢、很慢地移到短信框。
  
  点开,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鼓励:文心,演出一切顺利。
  
  心脏重新跳动,蓝文心闭上眼,轻轻呼气,睁眼便看见关海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我在台下看着你,加油。]
  
  蓝文心盯着“加油”二字,忽感全身力气被抽空,他跌坐在椅子上,脑袋微垂,双手撑膝,听见耳畔响起尖锐的嗡鸣声。
  
  一位后台工作人员注意到他的异样,前来询问:“你还好吗?”
  
  “没事……”蓝文心喝一口苏打水,勉强稳定心神。
  
  “就到你上台啦。”工作人员提醒他去做准备。
  
  蓝文心按揉指腹半晌,直到耳鸣消失才起身。
  
  前面的人演奏完离场,灯光暗下,又在蓝文心上台的时候徐徐亮起。不知为何,在亮灯投在他脸上那刻,蓝文心以为自己步向的是断头台,周围一片漆黑,独留一盏灯给绞刑台。这时这刻,所有人都在台下静默,他们为他的罪有应得而鼓掌,几百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睁着,围观他上刑。
  
  流水般的钢琴音响起,为蓝文心的死刑作伴奏,是圣桑的《天鹅》,柔缓且悲伤,十分应景。
  
  蓝文心提起大提琴的琴弓,眉心微蹙,好似在为自己奏鸣告别曲,哀极痛极。
  
  他刚刚扫了一眼,台下座无虚席,多得他赫赫有名的师父关海莅临,让他的死刑还算有分量,来了这么多人旁观。
  
  最重要都是这么多双眼睛里,有双属于关海的眼睛,像当年教他练琴一样审视着他。蓝文心只要稍一想,手臂便不自觉变得僵硬,以致弓压不稳,演奏出现断音,他不敢抬眼看听众的表情。
  
  算起来,师徒二人已有四年未联系,再次见面竟是在这般不尽人意的时机,这一曲拉完不仅丢光蓝向东的脸,更有辱关海的名号。蓝文心额头冒出细汗,握弓的手因紧张而用力,琴声节奏不匀,刺啦刺啦,仿佛天鹅在求救。
  
  死得这么凄厉,也算一番壮举。
  
  蓝文心拉完最后一个音,没有看观众,直到舞台灯光暗下,台下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鼓掌拍打出的音调,沉闷到地里,总之都听着不大高兴。蓝文心像天鹅一样垂头闭目,光点在纤长的眼睫上流转,像湖水也像泪。
  
  一曲毕,他与天鹅一同死去。
  
  演出过后,蓝文心独自离开,他换上连帽衫走出音乐厅,发现外面下着雨。
  
  冬季的夜晚色黑如墨,雨水也沾上浑浊的黑,蓝文心戴起兜帽,站在斑马线一端等红绿灯。
  
  手机发出“叮”一声,是蓝向东发来的消息,怒火溢出屏幕:你究竟在搞什么?
  
  蓝文心调了静音,不再看手机,他低头端详自己脚尖,看雨水打湿皮鞋鞋面,像鞋尖涌出泪,明明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里还是光彩锃亮,一下台,就成了一双伤心的皮鞋。
  
  搞砸了,但这并非他本意。他为这场演出排练无数次,五指贴满创可贴,演出前才忍痛将它们逐一剥落。
  
  绿灯亮起,路人踩水匆匆离去,蓝文心迈不开腿,难过地站在原地,雨打在头上让他想起创可贴与皮肤分离的痛感。
  
  忽然之间,砸在脑袋的雨水消失了,蓝文心身旁出现一双未被打湿的漆亮皮鞋,他稍稍抬眼,透过半掩的兜帽看到一只男人的手在为他打伞。
  
  “送你过马路?”
  
  陌生男人的声音飘进雨中,蓝文心听得不真切。
  
  “谢谢。”他低声道。
  
  两人沉默地并肩而行,蓝文心没看对方的脸,而是垂头盯着两双在雨中踢踏的皮鞋。
  
  他粗略一比,发现对方的脚比自己稍微大点,脚步也比自己稳重,一脚踩下去,再抬起,带起少许雨水,不像自己走得又急又飘,水花四溅。
  
  蓝文心踩起的水花溅到陌生男人的鞋面,让两人产生一丝不愉快的联结,他放慢脚步,轻声说:“抱歉。”
  
  对方似乎没关注鞋子,鸡同鸭讲地回应:“没关系,多加练习就行。”
  
  蓝文心心头一紧,意识到对方刚刚看过自己表演。他猛然抬头,不料后背被男人一拢,整个人往前栽,鼻尖险些撞上对方的喉结。
  
  蓝文心忙往后仰,看见男人的喉结上下一滚,“小心车。”
  
  一辆自行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溅湿了两人的裤脚,蓝文心靠在陌生男人怀里,注意到对方西服翻领有朵胸花,是一朵白色鸢尾,形似展翅的蝴蝶。
  
  蓝文心的母亲喜欢摆弄花花草草,他从小耳濡目染,认出这不是应季的花。
  
  他还记得这花的寓意不错,讲些幸福和爱情,但蓝文心几乎不信。
  
  男人退后两步,说:“期待你之后的演出。”
  
  说完,他转身离开,身形高挑,伞却压得很低,好像在刻意遮挡自己的模样,他转过街角,很快消失在蓝文心的视野里。
  
  无论是不是像蝴蝶一样飞来的幸福,现在也飞走了,蓝文心从不把这些短暂的缘分放在心上。他跑进一家未打烊的清吧避雨,坐到最偏僻的卡座,要来酒水点心,一杯威士忌入肚才打开手机看信息。
  
  果不其然,蓝向东责备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关键时刻掉链子,浪费自己金钱和心力,他要停掉蓝文心的卡,让他好好反省。
  
  除去父亲整页整页的训斥,其余人都善良地没来刺激他,关海也不再发来消息,大概是失望得无话可说。
  
  看见这种情况,蓝文心反倒轻松许多,他顺着联系人往下滑,一个备注为“裴”的人给他消息轰炸,语气很熟络。
  
  裴:宝贝儿,我回国了,回来一星期。
  
  裴:你在哪呢?
  
  裴:今晚我家开趴,来吗?
  
  裴:[定位]
  
  裴:来吧,我想你了。
  
  蓝文心回忆片刻,想起这人叫裴路,曾与自己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他们在其他朋友的派对上认识,蓝文心当时喝断片,和裴路迷迷糊糊地搞上了。之后裴路便对他穷追不舍,蓝文心又和他来往一次,就不再和他联系了,因为裴路在床上太粗鲁,蓝文心不喜欢。
  
  因此,他一口回绝:不去。
  
  裴路很快复信息:怎么了?
  
  裴:心情不好?
  
  裴:过来,老公疼疼你。
  
  蓝文心:说了不去。
  
  裴:快点吧,我爱听你叫。
  
  洋酒辣喉,蓝文心咳嗽两声,把裴路拉黑了。
  
  就在这时,交友软件突然发来消息提醒。
  
  找他的人叫“K”,之前定位在纽约,今天却在首都。
  
  K:出差。
  
  K问蓝文心要不要见一面,地点就在附近的星级酒店。
  
  说来也巧,对面的是K,蓝文心的ID则是单独的“V”,两人顶着简简单单的昵称聊天,一来一回,像在做什么神秘交易。
  
  K的说话方式和他名字一样,言简意赅,不似裴路油腔滑调。可笑的是,玩这软件的无不奔着一个目的而去,K却从不提此事,似乎真想找知心好友。蓝文心起初觉得他在装模作样,后来总是忍不住上线,他非要拆穿K的真面目。不知不觉,两人已网聊一个月,无话不谈,除了性。
  
  K:要来吗,我明天就走。
  
  蓝文心预想到如果答应和K见面,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但他此刻实在没有心思做那码子事,纯粹好奇K的样子。实际上,他连一张K的照片都没看过,蓝文心从K的讲话方式推断出他年龄不小,或者他是糟老头呢?
  
  正当他犹豫之际,K发来一张照片,是体检报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姓名栏,蓝文心看见他的年龄——
  
  比想象中年轻,才大他三岁,而且手很好看。
  
  蓝文心蠢蠢欲动,他是拉琴的,喜欢漂亮的手。依他所见,手好看的,脸蛋差不到哪儿去,蓝文心的手就不错,相貌被人从小夸到大,旁人都说他遗传母亲的好皮相。
  
  K:剩下的你来了自己看。
  
  他指的是姓名。
  
  蓝文心咽了咽,感觉有一股魔力推动他去碰那根纺织车的毒针。
  
  他回道:好吧。
  
  K:位置发来,我给你叫车。
  
  蓝文心饮尽续上的酒,给自己壮胆子,可走到外面被冷风一吹,脑袋晕乎了。他跺跺脚竭力维持清醒,学开嗓的歌手练习唇颤。
  
  大约过去五分钟,一辆车停在酒吧面前,响了一下喇叭。
  
  蓝文心眨眨眼看车牌,1看成111。他坐进后排,感觉车内空气闷闷的,想降车窗吹风,车窗却降不下来。
  
  他对司机说:“师傅,开一下窗。”
  
  司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挂挡发车,蓝文心不满地瞪他一眼,余光看见司机的双手修长白皙,似曾相识。
  
  蓝文心靠着椅背回想,越想脑袋越晕,窗外的路灯变成无数只萤火虫,漫天飞舞。他闭目养神,意识却像沙漏中的沙子逐渐流散,不可抑制地坠入谷底。
  
  昏睡之前,他透过后视镜与司机对上了视线。
  
  第2章
  
  蓝文心失踪了,整整一星期联系不上人。
  
  蓝母沈云每天以泪洗脸,她本就双腿瘫痪,听闻宝贝儿子丢了,更是伤心得卧床不起,时不时犯偏头痛,哀哀戚戚地啼哭,一副金贵之躯仿佛要四分五裂。
  
  沈云上一秒抱着蓝文心的相框唉声叹气,下一秒就对丈夫戟指怒目:“让你别骂儿子,看看,现在人都丢了,找不到他,你也别回家!”
  
  蓝向东也烦,互相埋怨:“都是你平时太纵他,把他脾气惯成这样,说两句就玩失踪。早说了别送他去学什么琴,就该学点实用的,明明以前还是乖孩子,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琴没拉好,人也不入流。”
  
  “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我们就离婚!”
  
  蓝向东大气不顺:“沈云,为了他你和我离婚,行吧!就当我不图回报做了二十几年善人,养出个白眼狼我也认了。”
  
  他摔门而出,留沈云自顾自地感伤。
  
  蓝向东这几日疲于与媒体周旋,自蓝文心演出后,八卦媒体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说原作的天鹅死相优雅,蓝文心的天鹅急着投胎;又曝出蓝文心私生活混乱,七男一夜之间七进七出他的单身公寓,诸如此类的桃色新闻层出不穷。
  
  因蓝父是文质彬彬的博物馆馆长,蓝母又是小有名气的作家,一个君子,一个才女,竟会培养出一位风流公子,关乎蓝家的家庭教育再掀起一番美谈。
  
  而狗仔们说话不忘留三分余地——蓝文心虽琴技有所欠缺,但往台上一坐,全世界的光都打在他身上,拉琴时双臂像蝴蝶扇动翅膀,俨然成了蓝父博物馆里最夺目的大蓝闪蝶。相信只要勤加练习,蓝家的小蝴蝶定能飞到新天地。
  
  蓝向东走后,沈云擦拭眼泪,摇着轮椅回房,翻开蓝文心儿时的相册,摩挲其中一张合照。
  
  一岁的蓝文心躺在她怀里,乌黑水润的眼睛看向镜头,露出上下四颗小门牙,天生自带镜头感,抱着他的沈云反倒表情拘谨。
  
  这张照片背后写着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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