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发现的早,不然你和那个女人早就……”
言成蹊出声打断她的话,“妈,陶老师的为人我很清楚,我相信他,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感情。”
“你清楚个屁,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鲍海瑛用力拍了一下茶几,砰地一声,茶杯掉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我上午亲眼看见他偷你的手表拿去卖,你这是在家里养了个贼啊!”
言成蹊叹了口气说:“手表是我让他去买的。”
“你不用包庇他。”鲍海瑛显然不相信。
“真的,妈,我已经不戴表了。”
言成蹊举起左臂,将空荡荡的手腕展示给鲍海瑛看。
鲍海瑛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抓住他的手心疼地抚摸着那道疤。
“你的表呢?你不是最讨厌被人看见手腕上的伤疤了吗?”
“这道疤一直是我的执念,现在我不再纠结于过去,自然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
鲍海瑛眼底泛起泪光,她紧紧攥住言成立的手,重重地说道:“太好了,你终于走出来了,成蹊,妈妈很高兴,你早该把那个人忘掉,他配不上你!”
言佩宇放下报纸,起身走过去拍了拍言成蹊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样的儿子,一会儿留下来吃晚饭,咱们全家一起好好庆祝庆祝。”
言成蹊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郑重地说道:“爸妈,对不起,这几年让你们担心了。”
言佩宇松了口气,“说真的,我和你妈都商量好了,你要再继续颓废下去我俩就考虑拼二胎了。”
“你和儿子说这些干嘛?”鲍海瑛红着脸给了他一杵子,言佩宇捂着胸口疼得直呲牙。
言成蹊笑了笑,鲍海瑛看见眼眶瞬间就红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没在儿子脸上看见过笑容,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爸妈,找时间我想带陶老师来见见你们。”
鲍海瑛嘴角的笑容一僵,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
“我不想见他。”
“为什么?”言成蹊急声问。
“就算手表的事是个误会,可无风不起浪,网上的传闻总有几分是真的,他要真清清白白,怎么可能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拿到?”
顿了顿,鲍海瑛轻声说:“还有,我虽然不以貌取人,但我真的很看不惯一个大男人整天畏手畏脚的窝囊样子。”
言成蹊的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他看着鲍海瑛说道:“谁说他大学没毕业?”
“网上都这么说啊……”
“陶老师只是博士没有毕业,本科和研究生都是顺利拿到毕业证了的。而且许不凡曾经亲眼看见过陶老师的毕业证书,您可以找他求证。”
鲍海瑛惊讶地问道:“博……博士?”
言成蹊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总之陶老师是受伤害的一方,他的前程也受到了影响,所以他才会去乡下带领村民们种果树。”
“对了,我之前让人送到家里的苹果和樱桃味道怎么样?”言成蹊突然转移话题。
言佩宇回道:“好吃,你妈还护着不舍得给我吃,之后我们去超市买过几次,都不是那个味道。”
“那是陶老师培植出来的新品种。”言成蹊声音淡淡的,但语气却透着骄傲。
言佩宇和鲍海瑛齐齐愣住,努力消化言成蹊说的话。
“你说的都是真的?”鲍海瑛问。
言成蹊刚要回答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见是陶礼的号码,他接起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喂,陶老师,表卖出去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陶礼焦急的声音:“言成蹊,救救我……”
他的语气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言成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紧张和担忧。
“陶老师,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陶礼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我在夜……”
言成蹊着急地追问:“夜什么?陶老师?”
然而,电话那头却突然挂断了,只留下一阵刺耳的忙音。
“成蹊,你没事儿吧?”见儿子脸色不对劲,鲍海瑛担忧地问。
“陶老师出事了,爸妈,我得去找他,改天再陪你们吃晚饭。”
留下一句话,言成蹊匆匆离开,汽车压着满地的落叶远去……
与此同时,陶礼挥起手里的酒瓶,用力朝扑向自己的男人头上砸去……
第74章
从南城科技离开后,陶礼在楼下广场扫了辆小黄车,按照地图上的定位骑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许不凡的朋友约他来看表,陶礼盯着硕大牌子上面的会所两个字,在门口徘徊了许久。
这地方看着就豪华,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和言成蹊初次相遇的那个地方。
陶礼有些犯怵进这种地方,里面的人总会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那种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和周蔚分手的时候。
叮咚,微信上发来一条消息,是对方在催促他。
陶礼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工作人员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数秒,出乎意料的礼貌热情。
陶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不小心弄脏了卫衣,走的时候言成蹊让他换上了休息室里备用的衬衣。
言成蹊平时穿的内裤都要两三千块钱,不用想也知道这件衣服肯定价格不菲,以至于让工作人员误会了。
他说出对方的姓名,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领着他乘电梯直达顶层。
“你好,你们谁是不凡的朋友?我把表拿来了。”
房间里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身材纤细,长相俊美,眉宇间透着媚态。另外两个人和许不凡年纪差不多,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从头到脚把陶礼打量了一遍。
““也不怎么样嘛,勉勉强强过得去,就是有点老。”
“言成蹊的人肯定赖不了,说不定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他们说话没有避着人,一字不落地全部落进了陶礼的耳中。
“抱歉,我走错房间了。”陶礼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你没走错,把手表拿出来吧,我买了。”
想到对方是许不凡的朋友,陶礼稍稍安心,把五块表摆在茶几上。
说话的男人伸出手,却没有碰表,而是摸上了陶礼的手背。
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陶礼浑身一颤,猛地把手抽回去。
男人扑了空,脸色变了变。
“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开个价,把我们伺候好了双倍给你。”
“手表我不卖了。”陶礼把表装起来就要走。
“给脸不要脸,既然来了还想走?”
男人突然暴起,像头捕食的猎豹冲过来一把抓住陶礼的手腕,用力往沙发上拽。
陶礼挣扎着,大喊:“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装什么纯?我们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听说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很高明,给我们展示展示。”
“我没有,你们找错人了,放开我,我是来卖表的。”
“卖什么不是卖,你和表我们都要了。”
“你们不是许不凡的朋友吗?”
“那又怎么样?他还能为了你这样的贱货和我翻脸不成?再说,他以前也没少给我介绍人。”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陶礼被狠狠压在沙发里,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惊恐地呼救着,但脖子上传来窒息的疼痛,令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无力。
"喊什么喊?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所以,还是乖乖听话吧,不然有你好受的。"
男人恶狠狠地威胁道,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
接着男人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后,将两颗白色的药片按在了陶礼的喉咙里。
陶礼本能地吞咽下去,舌尖尝到一丝苦涩的味道。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让咱们都能舒服的东西。"
说罢男人松开手,理了理弄皱的衣服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陶礼,嘴角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
很快陶礼便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他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小腹处升起一团火,热浪流窜至全身,急需寻找一个出口。后面难以启齿的地方竟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他大口大口吸着气,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是不是很难受?爬过来求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男人淫笑着说,陶礼的眼前开始出现白色的光晕,他五指用力死死扣住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或许是男人们太过自负,竟没人发现他手里攥着手机。
陶礼颤抖着拨通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向言成蹊求救,却在说出会所名字的前一秒被发现。
衬衣扣子被解开,男人的掌心犹如一块烧红了的烙铁,烫得陶礼浑身发抖,隐隐生出几分隐秘的快感。
“药是不是喂多了?”
“谁知道他身体这么敏感,不过这样也好,不然他这把年纪怕是招架不住咱们俩。”
“刚才他在给谁打电话?该不会是言成蹊吧?”
“怕什么?言成蹊喜欢的人是我表哥,现在我表哥回国,言成蹊哪里还会管他死活?”
断断续续的对话在耳边响起,陶礼努力拼凑着信息,下一秒身体被架起来,眼前出现一张大到夸张的床。
“你先还是我先?”
“上次是你,这次该轮到我了。”
“好吧,那我去开瓶红酒。”
陶礼拼命挣扎着,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胯下,伴随着一声惨叫,压在陶礼身上的重量消失。
他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跑去,恍惚间有人来拦他,陶礼不知从哪抄起一瓶酒,用力砸过去……
殷红的液体流淌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分不清那红是血还是酒……
陶礼不顾一切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惊慌失措地沿着走廊狂奔,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陶礼几乎是用尽全力爬到了电梯前,颤抖着手指绝望地按下了按键。
“有人吗?救……救救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伴随着一声咒骂,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粗暴地拖向了一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身影迅速冲了出来。
言成蹊看见眼前的一幕,目眦尽裂,他宛如地狱修罗,抬腿朝两个男人身上踢过去。
接下来的场面一度失控,如果不是许不凡及时赶到,言成蹊怕是要变成杀人犯。
第75章
“言哥,言哥,不能再打了,会把人打死的……”
言成蹊一拳挥在许不凡的胸口,猩红的眸子仿若被激怒到失去理智的凶兽。
许不凡痛苦地捂住胸,跌跌撞撞地抱住言成蹊的腰,拼命拦着他。“言哥,你就当是为了陶老师,这里交给我,你快去看看陶老师……”
听到这句话后,言成蹊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狠狠地甩开,然后跌跌撞撞地朝着陶礼的方向跑去。
此刻的陶礼已经完全丧失了神智,他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仿佛一条发情的蛇一般,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蠕动和呻吟着。
“你们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言成蹊愤怒地质问道。
然而,那两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人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只能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这时,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怯懦,声音颤抖地解释道:“是......类似于春药的东西,只要把欲望发泄出来就好了。”
言成蹊闻言,毫不犹豫地抱起陶礼,大步流星地走向房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他用力地关上,瞬间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陶礼仿佛置身火海,浑身滚烫,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着,他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有无数电流在体内流窜,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引发更强烈的反应。
而他的口中则不自觉地逸出一声声轻哼,那声音如同小猫一般无力,却又带着一种诱人的魅惑。
这一声声的轻哼,像是一把把小锤子,一下下砸在言成蹊的心上,让他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他见惯了陶礼木讷窝囊的一面,也看多了陶礼聪明坚强的模样,所以眼前这个在床上肆意舒展着身体,肌肤绯红,眼底含着泪光的陶礼既陌生又引诱着他。
好似散发着万种风情,言成蹊甚至等不及脱衣服,便急躁地爬上床……
很快,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时而高昂时而低沉,犹如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随着时间流逝,喘息声越来越激烈,仿佛要冲破云霄。然而,就在这时,喘息声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宛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流淌……
一直到深夜,那声音才渐渐消失,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凌乱的床上,照亮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
秋日的暖阳驱散了圆月,言成蹊先醒过来,昨日的回忆一点点涌上脑海,尚且带着几分睡意的双眸闪过一抹狠戾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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