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其他怀孕的人孕吐,恨不得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人能瘦两三圈,床都起不来,瞿砚川前两个月担心得不行,贺陶从出生就没有吃不进东西的时候,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好在贺陶肠胃一向健康,五个月了都没有孕吐过。
贺陶抬起手给瞿砚川看自己的手指,“我好像胖了很多,戒指都有点紧了。”
瞿砚川看了一眼,无名指上一直戴着的戒指确实比之前更贴合了,也没有到紧的地步,瞿砚川握住贺陶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和贺陶的贴在一起,瞿砚川睁着眼说瞎话,“没有紧,之前太大了,现在刚好。”
瞿砚川怎么可能给他买不合尺寸的婚戒,贺陶却相信了,又变得很开心笑起来,看着瞿砚川掀起他的睡衣,露出肚子。
之前贺陶的肚子上肉多,非常软,没有什么形状,也并不是像赘肉那样难看,只是圆圆的而已,现在肚皮被撑起来了,更加圆润,变得饱满,还是很白,摸上去仍然有一层肉,很软,然后才是有些硬的触感,这样一个孕中期的肚子,在贺陶身上看起来格外珍贵,像藏储着宝石珍珠的贝类。
瞿砚川轻轻摸了摸贺陶的肚子,弯腰在上面亲了亲,然后放下了睡衣,这时贺陶忽然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放下,瞿砚川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发现贺陶脸红了。
“还有一个地方难受呢。”贺陶咬了咬嘴唇,继续掀开自己的衣服,一直掀到胸口,露出两颗若隐若现的小豆豆,那里变得比以前大了一点。
事实上贺陶怀个孕像二次发育一样,胸部也变大了,更圆了,只是冬天衣服厚没有人注意,但贺陶最近有些受不了胸前的变化了,因为磨得有些疼,但是太难以启齿了,就算是对瞿砚川他也很难为情说出来。
因为磨了好几天了,那两处地方很红,像没有成熟的樱桃果,圆圆的,其实并不是很大,只是磨得有些肿了而已,瞿砚川原本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别的想法了,在看清后就来不及想了,只剩心疼。
“怎么不早跟我说。”
瞿砚川有些急,直接解开他的扣子,把睡衣脱下来,然后拿起旁边自己的羊绒开衫披到贺陶肩上,把人打横抱起来回卧室了。
房子里暖气非常足,贺陶被拖掉上衣也没有觉得冷,他被瞿砚川抱在怀里心疼,也顾不上冷不冷了,直接被瞿砚川塞进了被子里,拉倒他的下巴上把他盖得严严实实。
瞿砚川站起来,在贺陶额头上亲了亲,“我现在去给你买内衣,你躺一会儿,不要冻着。”
贺陶根本来不及阻拦,瞿砚川十分急促地就出去了,他想了想,觉得这种东西也不好让他助理去买,就躺回了被子里。
瞿砚川换好衣服导航去了最近一家价格最美丽的内衣店,大晚上的店里人也不少,他带着刚才在家里安抚贺陶未消散干净的alpha信息素推门进去,店里一下安静了一瞬间。
店里有男有女,基本全是omega,店员看到这个alpha愣了一下才赶紧上前,很礼貌地笑着问:“先生您需要什么吗?”
“我爱人怀孕五个月了,需要穿内衣,要最舒适的。”瞿砚川说得口齿清晰,丝毫没有因为众人侧目而觉得难以启齿,甚至隐隐骄傲地看着店员,仿佛来给爱人买内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店员赶忙点点头,引着瞿砚川去休息区坐下,“没问题,我去给您拿几款过来,先生您先在这里坐一下,顺便问一下您爱人的尺码吧。”
“不用,”瞿砚川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的尺码我都知道。”
在店员临去找内衣前,瞿砚川忽然又叮嘱了一句:“一定要最好的,穿着最舒服的,不用管价格。”
生怕买回去贺陶穿着不舒服,又要忍耐一小时等他重新出来买。
拿着十几件内衣回到家时才过去一个半小时,贺陶有些困了,听到瞿砚川走进卧室的脚步声才睁开眼,“这么快。”
瞿砚川在床边坐下,把贺陶从被自己抱起来,拿起一个盒子递给贺陶,“这些先将就穿几天,明天我叫人来给你量尺寸,给你定制,穿着就很舒服了。”
贺陶打开盒子,这件是浅绿色丝绸面料的一件系扣内衣,胸垫很薄,非常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贺陶脸红了一些,又觉得这么晚瞿砚川冒着冷风去给他买内衣很辛苦,一下就有些想哭。
“瞿砚川,我是不是越来越烦人了。”贺陶把脸埋进瞿砚川怀里,带着哭腔问他,“你辛苦了。”
“胡说八道。”瞿砚川毫不犹豫地将他反驳回去了,抱着他光裸的上半身轻轻拍着,“把衣服穿上,别着凉。”
贺陶哪里好意思被瞿砚川盯着穿内衣,犹豫了半天都不肯,给自己找借口,“我不会。”
瞿砚川拿过去,拎着吊带,“我帮你穿。”
这种时候瞿砚川还是非常正经,像在处理什么工作一样,贺陶只能作罢,红着脸把胳膊伸了进去,瞿砚川胳膊一拢,把贺陶搂进怀里,去给他系扣子。
被瞿砚川松开后贺陶连忙去找自己的睡衣要套上,都不敢看瞿砚川。
“睡衣在这里。”瞿砚川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睡衣冲他晃了晃,却没有给他,又丢了回去。
“我……要穿睡衣。”贺陶看着被丢到地上的衣服,有些怯懦地提出请求,“瞿砚川,不要看我好不好。”
瞿砚川非常直接的目光扫过贺陶整个人,贺陶觉得自己身体上被他看过的地方全都像被火星燎过,浑身都热得吓人。
贺陶太白了,肉又满,尺码合适的内衣穿在身上正正好好,内衣前面的空余被挤成一团的软肉撑起来了,绿色的真丝带子挂在贺陶的肩上,勒出一道印记,和那里凸起来的肉痕。
“瞿砚川……”贺陶实在不好意思,又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祈求地喊瞿砚川的名字。
瞿砚川在他线条漂亮流畅的脖子和锁骨上摸了摸,自言自语似的,“宝宝,怀孕了怎么更漂亮了。”
说完扶着他的脖子吻了下去,动作和意图都来势汹汹,贺陶被他稳稳扶着腰背靠到床头,扬起下巴配合这个有些急躁的吻,贺陶总是这样动不动就会不好意思,偏偏又在瞿砚川做这种事的时候非常配合,甚至主动,总要让瞿砚川尽兴才好。
刚被瞿砚川亲手系上的内衣扣被大手抚摸过,手指从后面探入,沿着扣子内侧往旁边摸,摸到了贺陶的胸。
贺陶刚被松开一点,低头喘气,一眼就看到瞿砚川的大手伸进了他的内衣里面,代替胸垫,覆在自己的胸上,甚至还在往上,在他胸前不停地抚摸着。
“有一点疼。”贺陶轻轻瑟缩了一下,被掌心刮到了。
瞿砚川声音很低地笑了一声,似乎是被贺陶的胆怯取悦了,他低下头,在他锁骨下面的胸口上又吮又咬很久,把贺陶弄得说不出话后才放过他,贺陶两手虚虚地推在瞿砚川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他的头顶,开口就是求他的话。
“我很难受,瞿砚川……你帮我吧,求你了。”
瞿砚川直接把那件内衣推了上去,重新露出贺陶在疼的胸,贺陶听到他说,“帮你什么?”
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贺陶硬着充血红肿起来的地方,贺陶完全抖了起来,眼泪簌簌往下掉,根本不知道怎么说,瞿砚川也不逼迫他回答,直接含住舔了上去,用柔软的口腔缓解红肿的胀痛。
贺陶的眼前都要花了,脑子里空白一片,整个人都有些麻酥地轻轻颤抖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瞿砚川从他胸前起身,又搂着他与他接吻。
“尝到了吗,”瞿砚川亲着贺陶的下唇问他,让他舔自己嘴巴里的味道,声音沙哑又低沉,语气里全是故意,“陶陶,尝到你自己的奶是什么味道了没有?”
“唔……我没有。”贺陶猛地睁开眼,要往下看,瞿砚川捏着他的后颈让他看,果然看到自己胸前斑斑点点的乳白色,把内衣都弄湿了,贺陶愣住,这才发现刚才为什么感觉那种奇怪。
瞿砚川抓着他的手放到他隆起的小腹上,十分恶劣地问:“陶陶以后给宝宝喂奶怕不怕疼?”
“我……”贺陶哽咽了一下,实话实说,“怕的。”
“怕就不喂了。”瞿砚川在他脸侧,和鬓角轻轻吻着,“陶陶翻身,自己跪好了。”
贺陶一如既往地听话,浑身凌乱地扶着瞿砚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手撑在床头,慢慢跪了起来。
瞿砚川很快从他背后贴上来,大量的信息素迸发出来,把贺陶和肚子里的孩子保护起来,贺陶猛地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开始紧张,发烫,让他失神。
他们四个月没有做了,贺陶的体力比以前还要差,瞿砚川怕弄疼他,东西比每一次都要温和缓慢,但贺陶还是很快就坚持不住,没有跪多久就往下倒,被瞿砚川稳稳抱住,还是背对着他的姿势,坐到了他身上。
贺陶的双腿分开,还是跪坐着的样子叠起来,瞿砚川从他的背后看下去,以前能看到贺陶微微鼓起的胸,软白的肚皮,和形状颜色都很精致的地方,会跟着瞿砚川的动作摇晃,但现在看不到了,只能看到鼓起来的肚子,白得微微反光,和贺陶四肢上过于饱满的肉相得益彰,看着就娇贵又漂亮。
贺陶真的怀孕了,他们的孩子甚至都会动了,是贺陶和瞿砚川的孩子,瞿砚川忍不住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有些凶猛地爆发出来,alpha的信息素侵略性十足,把贺陶箍住动弹不得,哭都哭不出声音,仰着脖子被瞿砚川从下颚吻到肩膀,最后停在贺陶平滑的后颈,用力咬了下去。
更多的信息素冒出来了,却没有一个腺体能够接受,只能漫无目的地散开,把贺陶又一次带进无休止的只有瞿砚川的世界里,摇摇欲坠,神志不清。
第八章
新的一个月,贺陶从医院大门出来,十分惆怅且担忧地叹了口气,他抬头看向旁边脸色有些难看的瞿砚川,体贴地上前抱住他的腰。
“还难受吗?”贺陶满脸担心。
“还好。”瞿砚川搂住他,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闻了闻,舒服了不少。
贺陶怀孕刚满六个月没几天,开始孕吐了,不过吐的不是贺陶,是瞿砚川,从前几天晚上的晚饭做了奶油浓汤开始,瞿砚川一吃东西就吐,医生说是正常的孕期反应,唯一不正常的是转移到了瞿砚川身上。
不过瞿砚川还是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不是贺陶受这个罪,因为真的是非常难受的一种反应,他都有些受不了,如果换做贺陶,一定会难受得天天哭。
瞿砚川亲了亲贺陶柔软的发顶,哑声道:“我没事,走吧。”
他们今天来做产检,顺便要去瞿砚川公司一趟,瞿砚川公司是做医疗器械的,今天有个医院的合作项目要谈,瞿砚川需要亲自到场,瞿砚川原本是想先送贺陶回去的,他舍不得让贺陶自己在办公室待那么久,但他孕吐反应太大了,只有在贺陶身边闻着贺陶身上别人闻不到的味道时,他才不会想吐。
“坐好。”瞿砚川给贺陶系好安全带,吩咐司机开车,又把贺陶抱在怀里,低头侧脸贴着贺陶的脖子,“好香。”
最近瞿砚川总这样说,贺陶根本闻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瞿砚川说的味道,但瞿砚川说有就是有,瞿砚川怎么会骗他呢,贺陶抬了抬头,让他闻,小声说,“不要难受了。”
“嗯。”瞿砚川亲了亲他的后颈。
瞿砚川的办公室很大,里面还有一个小卧室,瞿砚川把贺陶送进里面,叫人送了些低糖的甜点和水进来,临走前还叮嘱贺陶不许自己出去,贺陶一向听他的话,捧着肚子坐在沙发里,闻言很乖巧地点点头,冲他扬了扬手机,“我和嘉言打电话。”
瞿砚川埋在贺陶领口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放开他走了。
贺陶给方嘉言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干嘛,结果方嘉言直接给他回了电话过来,贺陶非常惊讶地接听了。
“现在不是应该在上选修课吗,你旷课啦?”
“嗯,旷了,本来就是你求我陪你选我才选的,没意思,不去了。”方嘉言理直气壮的,听声音在家里躺着呢,“你很闲吗,你老公怎么舍得让你给我打电话了。”
“他去谈工作了,我在办公室等他呢。”贺陶伸手去甜品架上摸了一块开心果司康吃,“我们刚做完产检,瞿砚川最近一直吐,很辛苦的。”
“你怀孕他吐什么?”方嘉言疑惑了一句,又很快明白过来了,“哦我在网上看到过,看来瞿砚川很担心你啊,又幸福了陶。”
“没有啦。”贺陶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瞿砚川最近总说我身上的味道很香,可我自己没有闻到呢。”
“吐出幻觉来了呗。”
“别这样说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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