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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穿越重生)——野水青树

时间:2024-12-12 17:35:48  作者:野水青树
  林潮生说道:“二黑大概是听到我们的动静了,喊我们快回去呢!”
  陆云川也低低笑着,掏了钥匙将院门开了,留守在家里的两只大狗立刻飞扑出来。二黑还是淘得很,它不往林潮生身上扑但还朝陆云川身上跳,惹得陆云川骂了它好几句才消停。
  林潮生扶着腰进了院,先去瞧了生病的千里马。骡子今天的精气神儿还不错,正歪着嘴儿大口大口嚼着食槽里的草料。
  陆云川打了水给林潮生草草洗了一番,又才扶着人回房睡了会儿午觉。
  这阵子岑家还乱着呢。
  先是有个好心的大婶请了村里会接生的廖婆子,又叫了白敛。
  偏李兰心死活不让人进门,说什么镇上有个熟识的稳婆,早交代好了,非让岑大为赶到镇上把人请回来。
  又是岑婆子把周金桂给堵住了,又是打又是骂的,周金桂这回理亏不敢还嘴还手,被撕扯下一把头发,脸也被抓花了。
  总之是乱糟糟一团,不过忙活了大半日,李兰心可算顺利生下一个男孩儿。
  是了,是个男孩儿。
  岑婆子可乐坏了!
  本来村里还有些风言风语,都说李兰心这胎瞧着像个女娃,惹得她对儿媳妇这胎也不太关心。结果生下来才发现是个带把儿的,岑大为、岑婆子母子两个都高兴得很,轮着将娃娃抱怀里,心肝宝贝儿的一通喊。
  不过这事儿过后,村里还是有人言语。
  有说:“这岑家的可真是金贵啊!瞧不上咱村里的大夫和接生婆,硬拦着不让人进门呢!非大老远从镇上请什么稳婆!”
  还有说:“啧啧,岑家这男丁是真难得哦!你们还记得田岚那娃儿不?那也是没足月就生下来的,现在这个也是!”
  又有说:“嗐……可瞧着李兰心那孩子没什么不足!瞧着白白胖胖,比足月的娃儿还重些斤两呢!许是她月份大,差个把月也不要紧!”
  ……
  村里人就爱说嘴,这些话念叨了好几天才消停。
  李兰心生了个男娃儿,岑婆子盼孙子盼得眼睛都青了,如今盼来一个自是心肝宝贝地疼着。岑大为也是如此,瞧着孩子是又爱又怜。
  因着这刚出生的男娃,从前总日夜吵闹的岑家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家几口人还真关上门过起了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这日,林潮生和陆云川都待在家里。
  林潮生歪躺在竹摇椅上,怀里抱着一盘水煮花生,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茶壶和水杯,他就一边磕花生一边喝水。
  陆云川穿了件白坎肩,打着赤膊在院里劈木头。他背对着林潮生,单薄的衣衫下是肌肉线条分明的宽阔肩背,身材精瘦壮实,宽肩窄腰。如今已有些暑气,他干着活儿也出了不少汗,背后的衣裳料子都被洇湿了,身上汗涔涔的。
  林潮生剥了几颗花生,又拿着放在膝盖上的一条帕子晃了晃,喊道:“川哥,过来歇会儿吧!”
  陆云川闻声看了过去,然后放下手里的斧头朝那边走。他没去拿林潮生手里的帕子,而是走到他的竹摇椅前蹲下,伸着脖子要林潮生给他擦汗。
  林潮生笑着动了,擦干他脸上、身上的汗水才又捧起盘子里一小把剥好的花生粒往他嘴边送。
  陆云川低了低头,张开嘴接住了林潮生喂给他的一把水煮花生。
  如今还不是收花生的季节,家里的花生还是去年方大成一家送来的。
  林潮生手下有田地,是原主的爹娘留下来的,两个大人去后这些田地都被林田山扣下,还是后来林潮生去要了回来。田地虽要了回来,但他和陆云川都不是爱种地的主儿,那几分田就租了出去,正是租给方大成一家。
  林潮生给人喂了花生,又问道:“川哥,这床能不能行啊?”
  陆云川大概是火气太重,什么也没做都在流汗,他又拿过帕子草草擦了两下才俯下身去看摊在桌子上的一张图纸。
  图纸是林潮生画的,是一张婴儿床。
  村里汉子其实大多都会些简单的木工活儿,只是不如木匠精。
  陆云川自然也会些,不过林潮生画的图纸有些复杂,比镇上有钱人家用的小床都精致好看。这本来可以请村里的木匠做,可陆云川想亲手给孩子打一张小床,非要自己试一把。
  男人不能说不行。
  听林潮生问,陆云川立刻站了起来,脊背挺得直直的。
  他利声答道:“能行!”
  说罢,又反手去废屋里翻出些其他工具,什么刨子、凿子、锯子,还有墨斗和鲁班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他一边忙活一边又扭头看向林潮生,又问:“你热不热?不然我送你回屋歇会儿?”
  正是吃过午饭的时间,往常这时候林潮生都要小睡一会儿。
  但这会儿他正来了精神,兴趣盎然瞧着陆云川手里的木材,摇摇头说:“不热,我坐在树底下呢。”
  陆云川点点头,也没勉强,只说:“成,你要是想回屋就喊我。”
  说罢,又拿了图纸继续琢磨。
  折腾了好一会儿,高悬在头顶的太阳也斜了下去,陆云川忽听到自家院门被敲响了。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林潮生,见夫郎已经歪在摇椅上睡着了,放在膝盖上的帕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丢到了地上,手里的盘子也半挂在指间要掉不掉的,里头的花生已经吃完了,装了满满一盘的花生壳。
  陆云川失声笑了笑,摇着头去开门。
  屋外是陈步洲的元宝。
  陈步洲手里握着一管洞箫,对着人说道:“我来找哥夫郎取银耳的,想着明日也该再去一趟府城了,正好把上一季的货交给祝老板。”
 
 
第077章 适我愿兮
  陈步洲和元宝站在门口,瞧外面来了客人,二黑一溜烟儿就蹿了出去,围着二人转来转去地嗅着。
  陈步洲见了两只大狗好几次了,倒是不怕,但元宝的胆子比较小,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到陈步洲身后,还嘀咕着:“别咬我别咬我别咬我。”
  刚念完,一管洞箫敲在他脑袋上,陈步洲笑话着说道:“念什么经呢,陆兄弟家的狗不咬人。”
  陆云川也立刻低喝了一声,将闹腾的二黑吵了回去。
  傻狗子拖着长尾巴,蔫耷着耳朵钻回自己的狗窝里,趴着不动弹了。
  陆云川收回视线看向陈步洲主仆二人,让开些位置请两人进来,道:“请进吧。”
  说罢,他也没留下来客套招待,而是快走几步到了树下的竹摇椅旁,蹲下身晃了晃椅子,将躺在上头睡觉的林潮生喊醒,“潮生,潮生醒醒,陈二来了。”
  陈步洲不是个客气人,他攥着洞箫大步进了院子,东看看西看看,瞧见菜园里的爬满碧绿藤叶的瓜架子,上头坠了几根翠油油的黄瓜,瓜蒂上还结着嫩花儿,新鲜得滴水。
  “嘿,这黄瓜长得好!送我几根吧!”
  说罢,他也不客气,径直就要去摘。一手扯下两根就反身塞进跟来的元宝手上,还同人说道:“今晚吃这个,给我用蒜泥辣子凉拌一盘。”
  四五根黄瓜塞进元宝手里,多得他有些拿不住,只好扯了衣裳兜住。
  小厮瘪着嘴嘀咕:“少爷,一盘最多只要两根,这也太多了!你明儿一早就出发去府城了,哪有功夫吃。”
  陈步洲不嫌多,还抻着手想摘靠里些的黄瓜,要不是怕菜地里的泥巴弄脏他的鞋子,恐怕已经走进去了。
  “诶,这黄瓜怎么缺了一截?谁吃的?”
  陈步洲戳了戳挂在藤上的一根半大的黄瓜,那根黄瓜缺了一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刚说完,二黑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去,踩着爪子有些耐不住了,刚等陈步洲说完话就朝人“汪”了一声,又恨不得跳起来去撞陈步洲蠢蠢欲动的手。
  陈步洲虽不怕陆云川家里的两条大狗,可也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立刻就收回了手。
  林潮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被陆云川扶着站了起来,走到陈步洲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二黑怪得很,就喜欢吃菜园子里的黄瓜!那根就是它啃了一半的!你抢了它的口粮,它可不得和你闹腾!”
  陈步洲:“……”
  陈步洲沉默了,偏身边的小厮还不怕死地偷笑了两声,又悄悄嘟囔了一句:“少爷,您咋还和狗抢吃的。”
  陈步洲瞪他一眼,然后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改名叫‘黄瓜’了。”
  元宝:“……”
  陈步洲爱给手下的小厮改名字,一年换一个都算少的。他这头给元宝改了名字,扭头又拿了一根黄瓜喂给二黑,傻狗子这才安静下来,叼着黄瓜又跑回狗窝趴着,然后用两只前爪按着啃了起来。
  陈步洲看了个新鲜,好奇道:“还真吃,没见过狗爱吃黄瓜的!”
  林潮生扶着腰,又对着人说道:“陈二少爷是来收银耳的?那就走吧,咱一块儿去新屋那边。”
  陈步洲笑一句,“水也不给喝一口?”
  陆云川半搂着夫郎,听此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板着脸说:“粗茶淡水不好待客,陈二兄弟渴了就啃两口黄瓜吧,那个汁水也多。”
  陈步洲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有些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一眼元宝,惊诧道:“不得了了,这人会开玩笑了。”
  刚被改了名字的元宝有些蔫耷耷的不高兴,瘪着嘴垂脑袋,听了自家少爷的话也不回答。
  陈步洲讨了个没趣,还真拿了根黄瓜干啃了起来,那模样真是半点儿富家少爷的架子也没有,说啃就啃啊。
  几人出了门朝新屋走,一看主人要出门,二黑黄瓜也不啃了,叼着就窜出门跟了上去,大黑也紧随其后。
  路上几人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林潮生问:“陈二少爷是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陈步洲答道:“明日吧,早走早归。”
  林潮生了然地点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那……叶子知不知道?”
  说到这儿,陈步洲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笑着说:“我,我等会儿单独去找他。”
  听到这句话,林潮生下意识偏头朝着陈步洲看去,见他面色语气都从容不迫,但两只手却捏着那管洞箫不住地摩挲着,似有些无措。
  他也顿了顿,好半天才开口问道:“陈二少爷可是真心的?”
  陈步洲和叶子身份悬殊,凭的也不过是颗真心罢了。
  像是没料到林潮生会直接问出来,倒惹得陈步洲更加无措了,他尴尬地搓弄着手里的玉箫,磕巴半天才慢吞吞吐出一句话。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①。”
  一句话说出口,陈步洲这从容不迫的假面有些绷不住了,两颊微微发了红,眼神也心虚地低垂下来,不敢到处看了。
  再看林潮生,嗯,林潮生这头愣住了。
  什么玩意儿?跟我拽文呢?!啥意思啊?!!
  林潮生沉默了,他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陆云川,然后发现这人比他还懵呢。
  林潮生:“……”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但语文常年处于及格边缘的偏科小能手假装自己听懂了,还一脸镇定地微微点头。
  几人都没再说话,不过幸好这路也不远,很快就到了新屋。
  林平仲两兄弟听见动静立刻开了门,请几人进了小院子。
  这还是陈步洲第一次见到林平仲两兄弟,有些惊讶地指着人问道:“这是?”
  林平仲连忙扯了身边的弟弟林檎一把,立刻就要弯腰鞠躬说自己是新买来的仆人。
  林潮生不喜欢两兄弟下跪,但在牙行待久了,那腰杆好像已经直不起来了。
  林潮生朝前走了两步,直接伸手将两兄弟扶了起来。他大着肚子,林平仲两兄弟自然不能真让他出力扶人,而是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就立刻直起了身子。
  他又笑着说:“这是我新收的两个徒弟,天分很好!”
  林平仲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林潮生会这样回答,他身边的林檎更是一脸呆的张大了嘴巴,显得整个人有些傻。
  两兄弟都冒着傻气,陈步洲瞅他们的模样显然不信这句“天分很好”,但林潮生如此说了,他自然也很给面子地点头夸了两句。
  刚夸完,他又注意到院里的万紫千红。
  挨着竹篱笆有一丛雪白的木槿花,花木扶疏,一片繁如白云。右边又有几树黄粉相间的美人蕉,花团锦簇,绿叶茂盛,花影袅袅婷婷。更别说那珍珠梅、凌霄花、萱草花了,个个开得灿烂,都是些山野中能挖到的花木,野趣盎然。
  陈步洲也来过几次新屋,之前全不是这景象。
  他惊得睁大了眼睛,诧异问道:“哥夫郎还有这意趣?怎不在自家种?”
  林潮生哈哈笑,又指着两兄弟说:“他们自个儿种的。这兄弟两个的父亲是花匠,从小耳濡目染,也会种这些。”
  陈步洲惊诧地点头,再看向林平仲和林檎时总算信了那句“天分很好”。
  他又悄悄摸摸朝林潮生靠了过去,毫无意外得了陆云川的一记眼刀。
  陈步洲这才退了一步,又说道:“我买了一片花圃,但家里的匠人不中用,种什么死什么,也不知到底是哪儿出了毛病。如今不是银耳培植的季节,把你这对小徒弟借我用用呗?带回去调教调教我家里那些木头脑袋。”
  原来是为了这么个事儿啊!
  林潮生笑着说:“没问题啊,不过你得问问他们自己愿不愿意,还得给他们开工钱!”
  陈步洲忙说:“工钱是自然的!少不了,少不了!不过两位小兄弟愿不愿意?”
  说到一半,他又扭头看向林平仲和林檎。
  两兄弟哪有不愿意的,听说还能领工钱更是感激不尽,连忙点了头答应。
  这事儿算是说妥了,几人又才进了屋子,将这一季的银耳都装拣好。
  林潮生怀着身孕,因此这一季的银耳多是林平仲两兄弟培植出来的,林潮生只在一旁指导,每天来看上两回。起初不太顺利,但两兄弟悟性都好,对此确实很有天赋,最后得的成品竟然比去年秋日还多了两成。
  这边收拾好,由陈步洲带了货送回庄子上,林潮生和陆云川又相伴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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