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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中遇(GL百合)——祈破

时间:2024-12-12 17:43:00  作者:祈破
  唐玦记得,那次她们喝多了,就忽然间吻在一起了。
  她记得,但她拒绝回应。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唐玦。”楚玊淡漠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唐玦双眼,镇静又从容,语句轻轻缓缓,却将她一颗心搅得天翻地覆。
  “你知道。”她替唐玦回答。
  楚玊水光潋滟的眼滚着醉意,雾霭之中,被人带走的矿泉水、生日蛋糕上的烛火、车后座拖鞋水杯、洛棋和楚老师、旧人和往事一层一层包裹了她惊天动地的欲望。
  交织,什么都交织。
  唐玦似乎被定住,瞳孔轻颤呼吸紊乱,她被楚玊的视线锁在了一个逼仄封闭的世界,逃不出,只觉得氧气都要被抽干了。
  楚玊用眼睛捆绑了她。
  心脏要死要活的边际,唐玦看见那人再度开口,最平淡,最温柔。
  楚玊:“我想操你。”
  作者有话说:
  审核老师要不要仔细看一下这里面两位什么都没有做呢
  
 
90.给我一颗糖
  唐玦眨了眨眼,再眨。
  生理反应,她口腔分泌出了液体,别的地方也是。
  她扑上去,便唇齿相依,去掀开被褥掀开衣裳,去触摸抚慰那片滚烫发热的肌肤。去做爱。
  没有,她没有这么做。
  她不说话不回答,择路逃跑,夺门而出,躲避面对,逃离现实。
  没有,她也没有这么做。
  事实是她在僵局里沉溺,左右不顾。
  半分钟之后,楚玊对她说:“你要不说话,要不出去。”
  楚玊明确不会和她比耐心。
  而后,唐玦坐下,在床边的梳妆椅,原来坐着的位置。
  “首先,你喝醉了。”她说。
  楚玊不置可否。她是喝多了,但还没有到天黑请闭眼的程度。
  “而且,你知道,这不可能。”唐玦:“我不可能和任何人在一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发生关系。何况是在这种环境,何况我们都没有很清醒。”
  在综艺录制现场,艺人别墅,隔壁好多人。
  她们都喝了酒。
  最重要的是,唐玦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她无法在问题没有解决,双方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一时冲动去做出格的事情,就算谁都无比知道她们心里有且只有彼此。
  这么长一句话,楚玊只挑了四个关键字低语重复,带点酒气,是叹出来的:“不清不楚……”
  说话的时候,她渐渐闭上眼睛,重新浸在黑暗里。
  唐玦也垂头,目光落在床边地板。
  沉默,很久。
  唐玦想了一段时间,才舔一舔唇,再张口:“你急了,对吧?”
  楚玊没有说话。
  她就是急了,不然不会那么了解对方都要提出这种没有结果的请求。不过这句话也不是请求,是告知。
  她告诉唐玦,对,她急了。
  而唐玦也如自己设想的一样,明了了掌握了知道了,但楚玊还是觉得很空。
  不是说没有得到一场情事的空虚,她想要的就不是这个,或者,不全是这个。
  她们总是这样。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几个回合之后,才会开始进入正题。
  楚玊有时候挺佩服唐玦的。反反复复,有时候觉得可以有时候觉得不行,被人悬在半空,这才两个月,她就有点受不了了。但唐玦曾经也被反复,被悬挂,她可以接受“不清不楚”,可以忍受想要但得不到,时间长达一年有余。
  楚玊觉得什么事情都有迹可循,就好像现在,唐玦也坐了下来,她开始沉着冷静地陈述她拒绝的话语。
  “对不起啊。”唐玦先道歉。
  她说:“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你忽然间转了态度。或者是,有其他人的出现让你突然有了危机感,亦或是,上回你来我家,我没有招待好你。”
  很委婉的说辞,她们都心知肚明上回登门拜访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说的是我没有招待好你。
  “说实话,我是个导演,我知道现在剧情演到哪一趴。铺垫够了,戏剧冲突也来了,然后你有点不太能接受我们还处在一种相安无事的关系之中,我们,是不是需要一把火去点一点,好歹要让人看到个苗头。”
  “实际上追赶游戏就是这样的,后面在追的人其实一路都很累,她不能肝脑涂地地去追,也需要前面那个人时不时回一回头,去扯一扯勾子,在跑的那个人需要得到回应得到肯定才不至于筋疲力竭。谁隔三差五给个甜头她又斗志满满了。有时候会气馁,但是只要某人给一颗糖,就又能被鼓舞了。”
  唐玦说着说着笑了笑:“我为什么这么懂,因为我那会儿喜欢你的时候一直都是这种感觉。”
  她再组织语言,又说:“但是,我不是报复你,我没有那么恶趣味说我也让你体会一下这种感觉我去惩罚你,不是。”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也没有放下过你,我同样是对你有欲望的。但我也确实没有做好准备要和你在一起,要和你重新在一起。”
  “你知道的,我一开始是很坚决跟你说我们没有可能,但如果你现在问我,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应该不会那么决绝了。我不想骗你,我也没办法骗我自己,是,我现在是挺动摇的。我有时候也莫名其妙在想,欸,我俩,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
  “只是楚玊,我很记得,许多年前,在御梨苑向你发出交往请求的那个晚上,那时候的唐玦有多坚定,她不像现在的我一样,是犹豫的,是保留的。我很清楚如今的我没有当初的自己那般百分百的投入百分百的勇气。这是我欠你的。我不想我们重新开始在一个很草率的阶段以一个很草率的契机,然后等你后来回过神来发现,啊有一种……消费降级的感觉。”
  “我是觉得这种要求挺没道理的,但是,可以等等我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契机。但反正不是现在。当然也又可能中途我又想过头,又想明白其实找不到这个点,又觉得不行,然后我会告诉你我们需要真的结束。”
  唐玦呼出一口气,最后说:“我不能向你保证说我们一定会在未来某一个时候在一起……不过,我现在告诉你的是——可以有一点点期待,这样的话,你接受吗?”
  她终于抬头,观察楚玊佯装睡觉的面庞,等待。
  良久,楚玊还是平躺,没有睁眼,淡淡地:“所以,送了我一颗糖是吗?”
  唐玦很钦佩她的理解总结能力,还是答道:“嗯。”
  又是半分钟,楚玊回:“可以。”
  她下一句:“但我想,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唐玦有点意外她这么说,也好奇:“什么问题?”
  楚玊再翻身,侧躺,转一转头,睁眼对上她瞳孔。
  对视三秒,她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她不是洛老师?”
  唐玦一开始没懂,下意识皱眉反应了会儿,最后破出一声笑。
  她全都懂了,又忍俊不禁:“你,就因为这个啊?”
  楚玊不语,还要等她答复。
  唐玦就正视她,真的认真解释说:“我以前就叫她洛棋啊。”
  第二句声音低一点点虚一点点:“而且我和她又不用避嫌的咯。”
  她看出来了,这个答案是让楚玊满意的,因为她见楚玊很快重新闭了眼,缩了缩身子,像真的要准备睡觉了,过程中难以察觉地挑了挑嘴角。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如果有的话,唐玦小姐会为楚玊女士专门设置一个新闻发布会。
  不过楚玊女士说:“暂时没有了。”
  唐玦眉眼深邃,很是柔情的,半含着笑的。
  “那你睡吧,我回去了。”她说。
  “唐玦。”楚玊呼叫她。
  “嗯?”
  “别让我等太久。”
  唐玦动一动唇,有一个停顿,仍旧答:“好。”
  楚玊:“你欠了我很多颗糖,记得还我。”
  唐玦莞尔,应:“好。”
  楚玊:“晚安。”
  唐玦:“晚安。”
  她没有马上起身,稍稍平复了一下,然后再站起来,脚步很轻,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再转回来,伸手关灯,轻轻关门。
  第二天的录制早上九点开始。
  易禹摄制组的专业度还体现在昨晚团建可以喝的醉醺醺,第二天工作还是龙马精神。
  今日的综艺剧本是每人带一只小动物过一天,大早上,跟拍VJ和随行编剧就带着各自的小动物鬼鬼祟祟开门进来。
  这个别墅转眼间塞了七个人艺人七只动物一队人马,热闹得紧。
  没多久,谢文煦的公鸡从他房间里打着鸣飞了出来,然后无论艺人还是工作人员都聚在一起观看他徒手抓公鸡,现场乱得不行。
  喧嚣人群中,没人注意到导演唐玦悄悄踱步到艺人楚玊身后。
  楚玊其实对热闹对公鸡对谢文煦都没有兴趣,但是唐玦也进来了,她就围过来看。
  然后她感受到背后的人熟悉的气息,她听见唐玦低声说话,只一个字:“手。”
  于是楚玊悄无声息将双手背到身后。
  周围人在留意公鸡,她们暗度陈仓。
  有一阵冰凉,巴掌大纸盒装的物件,楚玊猜出来,是解酒药。
  她笑了笑,刚好外套有口袋,她就动一动手将这盒药揣到口袋里。
  交接完毕,但她还是重新将手叠到身后。
  她没有想再得到什么,只是单纯要这么做。
  可是没多久,唐玦将一样额外的东西放进了她手心里。
  楚玊收拢五指,握紧。
  很小,长方形锯齿塑料包装,没那么凉,带一点点原来握着的人手心的温度。
  是一颗糖。
  
 
91.归还过去
  《岁月的旅程》第三期最后一天的录制是外景。
  早上八点左右楚玊练完琴从外面回的别墅,收拾了会儿,再化妆穿衣下楼。挑了条简约的黑色阔腿裤,白色高领内搭套一件深蓝的开扣灯芯绒衬衫。
  长餐桌上有早餐,已经有人在那坐着用餐,楚玊也过去,一路和人打招呼,再拉开椅子坐下,旁边是韩弄,对面是洛棋。
  简餐,碟子里是沙拉滑蛋贝果,她要了杯黑咖啡,然后握着叉子细嚼慢咽。
  洛棋对别人的视线比较敏感,她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了抬头,挺意外的,面前楚玊机械地叉着沙拉送到嘴里,却出神在她的身上,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胸脯附近。
  但洛棋想了想,楚玊这人好像每天早上都不精神,似乎有一种去做了贼的困意,到晚一些时候才会渐渐清醒。
  她问了声:“楚老师,又困了?”
  楚玊闻声倏忽抬眸,再看她眼睛:“哦,嗯。”
  其实不是。
  她认得这件衣服,洛棋身上的黑灰色风衣。
  准确来说,是很熟悉这衣服上的扣子。
  和唐玦刚在一起那一年,九月初,领队水土不服拉肚子,她抽空回来一趟,极限二十四小时。那时候国外已经转凉,楚玊穿了件深棕色的长款大衣回来,那衣服扣子掉了一颗被唐玦瞧见了。
  那天夜晚忙得挺累,楚玊十二点钟醒来,洗漱完之后阳光恰好照进屋。她从卫生间出来见唐玦坐在沙发上给她缝衣服,暖色的光就这么落下来掉在她身上,她神色专注一丝不苟地抱着那件大衣推拉丝线。
  唐玦听见声响也没有回头手上还在忙活,自顾自地说:“我前两天新买了件风衣,送了两颗备用扣,都黑色的,应该看不出来。”
  楚玊随手把旁边那件黑灰风衣捡起来看了看又叠好没再留意,然后倚靠在沙发后面双手交叠在靠背上,她站在唐玦身后观看。
  “你怎么会这个啊?”大导演耶。
  反正楚玊从来没想过要自己缝衣服,一来她完全不懂缝衣服这件事情的机制,二来这种事情轮不上她去做,三来动针子这一行为对他们来说都算高危操作。
  唐玦随口应:“不记得了,在剧组学的吧,好像是那时候借的衣服坏了好多,结果全组人都不拍戏围在一起补戏服。”
  刚醒,楚玊声音沙沙地,放软一点:“喂唐玦,我八十岁的时候还要看你给我缝衣服。”
  唐玦笑了:“您都老太婆了,买几件新衣裳吧。”
  她手艺挺好,那扣子到今天都没有掉。
  只是后来衣服没有缝到第二件,她们分手了。
  刚才出神就是回忆了这一段。
  楚玊低头扯了扯嘴角,笑得挺复杂。
  她举杯喝了口咖啡,没有再抬头看洛棋。
  放杯子,她看着杯中液面,而后轻轻说了句:“衣服挺好看的。”
  洛棋的回应蛮大方:“谢谢。”
  下午收工,第三期录制结束,太阳下山的时候艺人从别墅离开。
  摄制组善后拆摄影机,艺人助理帮忙收拾行李,外面排了几台保姆车。
  楚玊要赶飞机回飓风乐团,早收拾好行李,一下班就走人,她的车开走的时候唐玦还在监控器边。
  直到洛棋在房间整理行李箱,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她回头,见唐导站在门边挂着和善的笑。
  唐玦:“聊聊?”
  洛棋:“好啊,去哪?”
  唐玦看了眼这屋里的三个助理:“让他们在山下等你吧,和我下去走走。”
  洛棋应了。
  风景辽阔的,气候还算舒适,面前群山环抱,绿色在金光之中。
  她们走蜿蜒的山路下山,沥青没有,就是黄土,旁边是杂草,远点山坡。
  踩着土地的声音,有沙石的声响,走得不紧不慢。
  洛棋拿出了烟盒抽出半根烟,手一伸递到旁边,眼睛却在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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