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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感觉我在用表演跟你公开表白。”
  “其实没那么痛,你不要哭。”
  “化疗后好狼狈啊,幸好你不在。”
  ……
  剩下的十几只纸鹤里,每一只都有一段专属记忆,组合起来,就是完整又短暂的三个月。
  云绥一只一只看完,又把纸鹤一只一只复原,重新塞回了盒子。
  失去巧克力的支撑后,纸鹤只占了盒子一小半的空间。
  他端详着这只被人精心涂画过的铁盒,突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份没准备完就只好仓促寄出的礼物。
  它还没有结果,就已经逾期了。
  盒子被放回原位,云绥窝在椅子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眼睛很酸,但他已经哭不出了。
  高三假期很短,初八一过就开了学。
  云绥当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但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他。
  周一惟靠着令人叹服的撒泼能力拽着云绥的手臂硬把人拉回了一中。
  这小子本来只是想给自己拉一个课外辅导,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一班一次。
  一模之后,聂华因为过劳生病住院了。
  这正是年级组最忙的时候,一班又是最好的班,校领导一时也不敢乱分配老师。
  某节数学自习时,没有老师来上习题课。
  正当一班学生面面相觑时,最后一排玩手机的人拿着一本练习册走上了讲台。
  “希望我能给大家讲明白吧。”云绥掰了根粉笔冲台下的人笑了笑,“我尽量讲明白点,大家有不懂的告诉我。”
  其实他没有给人讲过题,为数不多的经验还是当初帮迟阙给洛予桐上课。
  聂华和年级主任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台上的学生讲的细致入微,台下的学生听的聚精会神,还是不是举手提问。
  两人相视一笑。
  “讲的不错嘛。”聂华站在门口鼓掌,半欣慰半打趣,“往后你帮我上课吧。”
  云绥一愣,旋及莞尔:“您说笑了,我哪里当得起这个责任。”
  “你还说得出这话呢。”聂华被他逗乐了,“猛一下这么端着,跟迟阙那小子似的。”
  云绥手上一紧,粉笔当场断了两截。
  聂华没有发现他的失态,自顾自道:“要是他也在,那我就真不愁啦!两个保送生替我上课,嘿,我省多少事。”
  云绥的呼吸悄悄加快。
  一年前迟阙坐在他身后看他给洛予桐上课的场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确实比我会上课。”他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
  从那天起,云绥从在野助教摇身一变成了正式助教。
  为了帮聂华分担身体压力,习题课和晚自习全都由他这个助教代劳。
  人忙起来就会少很多胡思乱想。
  云绥就这样享受着在一中的最后一段平静日子。
  四月份的时候,周一惟支支吾吾地来找云绥算排名。
  他其实也算靠前,只是够不到京大。
  两人坐在咖啡店里相对(单方面)绝望。
  周一惟一通东拉西扯,从学校说到人际,愁眉苦脸地表达着对两位好友的不舍。
  云绥端起咖啡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说,你可以直说你怕追不上栀姐。
  周一惟的脸顿时涨的像个烂番茄。
  “上学期你没完没了地跟我说栀姐考了多少分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云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但你的英语成绩,别想了。”
  周一惟的脸垮了。
  话虽如此,云绥还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整理了一些英语阅读的做题方法。
  虽然做不到一百一飞跃一百四,但到一百三出头还是可以咬牙拼一把的。
  最后两个月,周一惟在云绥的逼迫下差点把英语刷吐了。
  当然,除了周一惟,他还同时外包了服务给周扬和白寒。
  由于超绝钝感力,白寒总会在各种犄角旮旯提一句迟阙,猝不及防插云绥一刀。
  每当这时,周扬就会狠狠踩他一脚,顺便对云绥抱歉地笑笑。
  就像出来遛狗的边牧发现自家二哈闯祸了一样。
  云绥每次都觉得很好笑。
  其实他并不排斥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迟阙。
  恰恰相反,他有一点隐秘的期待。
  所有人都害怕戳到他的痛处,但似乎他们都忘了,这是他爱着的人。
  哪怕提起这个名字总是一片狼藉,也能从短短两个字里汲取到一丝甜味。
  他不想朋友担心,所以只能在有人提起时装作不经意的聊两句,把那些压抑太久的心思放出来透透气。
  最后的两个月一晃而过。
  云绥的倒霉大师兄工作结束在一个平常的下午。
  六月初的气温刚刚好,阳光明媚但不刺眼,梧桐树的绿荫初具规模。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高三楼传来响彻云霄的“毕业快乐!”
  紧接着,每个窗口都飘下被撕碎的模拟试卷。纷纷扬扬的白色纸片落下来,就像一场闯入夏天的雪,将一整年的高压和沉闷生生撕开,即便校领导在楼下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在意。
  云绥那时正好在教学楼门口的长椅旁边,亲眼目睹了这场壮观的“六月飞雪”
  憋疯了的高三生拿着清扫工具冲出教学楼,满脸都是飞扬的笑。
  头顶的梧桐叶绰绰晃动着,清爽的夏风奔跑着扑向他,一步便跨过了时光。
  恍惚间,他看到用可乐瓶抵着下巴的少年正坐在长椅上对他微笑,传进耳中的却不是记忆里那句嘲讽。
  “毕业快乐。”
  他站起身,冲他招了招手就消失在了人流里。
  “毕业快乐。”
  他站在人群的另一边低声回答。
  这声祝贺他再也等不到了。
  人生也不会有第二个这样厚重复杂又黯淡无光的夏天了。
  大概特训真的起到了作用,周一惟高考考了一个很不错的分数,虽然没能如愿京大,但去了京大隔壁的学校。
  周扬原本想留在南方,但在这几位逐梦京城的影响下放弃了熟悉的气候勇闯祖国北部。
  返校那天,云绥遇到了苏听雪。
  她本就是一个音乐天才,回到音乐世界后整个人都明媚大方起来。
  “我要去美国留学了。”她微笑着冲云绥晃了晃自己的offer,“虽然我们音乐生和你们学霸有壁,但留子圈是互通的,我尽力帮你留意。”
  “多谢。”云绥看了眼她的学校,笑着提醒,“曼哈顿晚上不一定安全,注意安全。”
  苏听雪惊讶地挑了挑眉:“怎么一副了解的口吻?”
  云绥笑而不语。
  开学报到那天,陪着他的人是云野。
  “你妈不想看见你。”他口气僵硬地对云绥说。
  云绥默了片刻,点头:“意料之中。”
  云野皱眉,刚想再骂他两句,云绥突然抢拍:“我那天在微博看到了,她拿了今年金鹿的最佳编剧奖,麻烦您帮我跟她说句恭喜。”
  云野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
  如果是过去的云绥,他会说“林女士拿了大奖是不是应该请客庆祝一下。”
  而现在,他只会开心又客气地说“恭喜。”
  云绥把东西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冲他摆了摆手:“再见,爸,路上小心。”
  “哎!”云野下意识想叫住他,却在真正开口前把话咽了回去。
  京大门口人来人往,沸反盈天,云绥自然也没有听到他那声短促的呼唤。
  大一下半学期结束时,周一惟终于正式向宋栀年告白。
  云绥刚向教务处提交了转专业申请表,刚走出办公楼就收到了章鱼丸同学撕心裂肺的哭声:“我靠!她答应了!她答应了!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今晚都给我出来喝酒!劳资请客!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云绥嫌弃地应付完,转手给宋栀年发了条消息【你男朋友好像高兴疯了。】
  宋栀年给他回了一串【……】
  【他神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让让他。】
  云绥握着手机笑起来。
  “欸,你笑了欸。”同行的室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都没怎么见你笑过。”
  云绥愣了一下:“是吗?”
  对方比他还理所当然:“你难道不是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学,下课铃一响就去图书馆,手机都不怎么玩么?”
  云绥眨了眨眼。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对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因为转专业条件太严苛了。”他无奈地耸肩,“咱们数学系天才太多了。”
  转到金融系后,云绥的学习压力骤然加大。
  他要去适应新的课程,还要兼顾学生会的学生工作和各种竞赛项目。
  大二下半学期校庆时,他作为校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和拟邀请的嘉宾进行洽谈。
  他在名单上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名字。
  林薇。
  云绥这才猛然想起来,林女士是京大文学系毕业的。
  “这位我来吧。”他点了点林薇的名字。
  分管外联的主席皱了皱眉,有些不放心:“你行吗?”
  “行啊。”云绥压着这个名字笑笑,“她是我妈。”
  主席的嘴巴张得能塞鸡蛋。
  林薇对他的邀请答应的很爽快,甚至提前飞来了京城。
  两人在一家餐厅沉默地吃完一顿午餐后,云绥提出送她回酒店,却被拒绝了。
  “你在这里租了房子吗?”她问。
  云绥愣了片刻,点头。
  林薇默了片刻,淡淡道:“带我去看看。”
  云绥惊讶地抬眼看了看她,答应下来。
  房子是云绥大一时就租好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三室一厅。
  林薇在中间的沙发坐下,云绥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当初离家到现在一共三年,林女士眼角的细纹加深了不少。
  云绥把水递给她,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有些生疏地喊了一声“妈。”
  林薇的手抖了一下,温水撒出一半。
 
 
第107章 重逢
  “上大学到现在, 有谈恋爱么?”林薇放下水杯转头看着他。
  云绥看得出她压在眼底的期待,只好叹了口气:“没有。”
  林薇神色一僵,眼中的亮色瞬间暗淡下来。
  “放心, 我一直没找到他。”云绥拿来抹布把桌子处理干净, 宽慰地笑笑。
  林薇没有说话。
  等他准备把抹布放回去时, 忽然听到身后的人开口:“其实你对他只是执念而已。”
  云绥脚步一顿。
  “我有时想, 如果我没有强硬的把你们分开, 或许你们会自然而然走到分开。”林薇望着儿子的背影轻声感慨, “他长在那种环境里,和你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怪我太心急,不该留个意难平……”
  “妈,你还记得我是保送生吗?”云绥转过身打断她。
  林薇一愣。
  “我的意思是,我还没蠢到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云绥把抹布丢回厨房灶台返回客厅, 靠在墙边垂眼看她,“为什么不谈恋爱?因为我没有遇见比他更好的人。”
  林薇皱眉,硬着口气道:“那只是因为你没有得到,所以在心里神化了他。”
  “一个原生家庭烂透了的孩子能好到哪去!你们就算不分开也不会幸福!”她斩钉截铁地说。
  云绥没有回话,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
  良久,他偏开脸嗤笑一声。
  其实林薇对迟阙的偏见一直是光明正大的,只是他总抱有可笑的幻想。
  “妈, 我说过,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云绥走到她旁边的沙发坐下, “就算是南墙,也要撞完了才知道是什么。”
  他把杯子端到沙发扶手上, 翘起一条腿,背靠着沙发淡淡道:“况且, 没人比我更了解那堵墙。”
  “你找不到他的,我说过。”林薇用杯底磕了磕茶几,“不管你去多少次美国都一样。”
  云绥抬眸:“您一直看着我,是吗?”
  林薇语塞。
  安静的客厅里响起一声少年的轻笑。
  其实我还是长大了一点的,云绥想。
  如果是十八岁那年,他也许会直接说监视。
  大学的两年间,云绥去过四次美国,前两次在哈佛,后两次在耶鲁。
  加入那些肤色各异的学生群流中,他几乎走遍了两所顶尖校园的任何地方。
  可惜他走过的小路里,坐过的长椅上,路过的枫林中都没有想见的人的足迹。
  到最后,他已经快分不清这一次次的异国旅到底是为了找到他还是为了慰藉自己。
  “我每次出发,您都会联系虞阿姨吗?”他问。
  林薇没有回话。
  漫长的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林薇起身拎着包往门口去。
  云绥刚要送客,却见她回头,神色莫名。
  “我们很久没联系了。”她说完便按下门把手,冷淡道,“不用送了。”
  云绥一愣。
  “砰”
  不轻不重的关门将他从出神中惊醒,云绥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校庆顺利结束,云绥本想在庆功宴结束后去找林薇,陪她在京城玩玩,没想到林女士已经改签机票飞回了南城。
  电话那边有些吵闹,似乎是贵宾候机厅里的一对年轻情侣起了争执,将林薇本就不高的声音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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