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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全校嗑我和死对头(近代现代)——蔺以

时间:2024-12-13 09:29:32  作者:蔺以
  一股寒风毫无预兆地袭击了两人,将头发吹得十分凌乱。
  不该来天台的。
  云绥拢了拢围巾,心里突然窜出这个念头。
  冬天太冷了。
  “谢谢。”他把盒子塞进书包,看了迟熠一眼,“他留给你的烂摊子,能处理吗?”
  迟熠呆了呆。
  “挺好的。”他迷糊地回了一句,低下头。
  云绥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道:“有棘手的问题记得找我。”
  迟熠受宠若惊:“我以为你一点都不想再听到我们家的烂事了。”
  云绥一梗。
  其实准确来讲,是厌恶。
  “他的东西。”他把书包甩到肩膀上,低声说。
  他们废了那么多心力,周旋苦斗了那久,怎么能轻易拱手让人。
  “走了。”
  他摆了摆手,转身往天台门走去。
  迟熠在背后叫住他:“云绥哥。”
  云绥回头看他。
  “年末的公司分红很快就到账了。”迟熠的喉结滚了滚,“你别忘了拿钱。”
  云绥在门口愣了好一阵才回神。
  “谢谢。”
  他转头看着迟熠,语气比任何一次都重。
  当晚,云绥就买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他先斩后奏,告诉林薇和云野时,人已经在机场了。
  “你给我滚回来!”林薇在电话里气急败坏,“你已经十九岁了!还当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吗?”
  “你去了美国又怎么样?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找不到他!”
  “你现在就给我回家!立刻!马……嘟嘟”
  云绥挂掉了电话。
  城市变得越来越渺小,云层被远远的甩在身后,他点开下载好的音乐,第一首歌就是《天若有情》。
  云绥和乘务员要了一条毛毯,闭上眼睛。
  十几个小时漫长的机程后,他在纽瓦克机场落地。
  民宿在曼哈顿上城区,靠近哥大。他到时正是纽约的黄昏,安顿好行李后,他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上城入夜后不安全,他最终找了一家僻静的小咖啡厅坐下。
  咖啡厅老板是个年轻的华人姐姐,看到他时微微一愣。
  “小孩,一个人啊?”女生把菜单递给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高中毕业?”
  云绥点头。
  “别担心,中国人不坑中国人。”女生爽朗地笑笑,“只是很少见小孩子自己出国的,有点好奇。”
  云绥谨慎地点了一杯拿铁和一份甜品,没搭话。
  “我就是隔壁哥大毕业的,因为一些事留在这里开了个小店。”女生指了指窗外,“需要我给你看看学生证吗?”
  她转身回到前台,再过来时,手里端着托盘和学生证一起。
  “现在信了吧?”她把学生证拍到桌子上,“来这里干什么?”
  云绥对比了一遍照片,分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找人。”
  “噗!”女生乐了,笑着打趣:“找落跑女友啊?”
  “男朋友。”
  女生半天没出声。
  云绥也没搭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是谁都能接受同性恋,他已经接受了可能会出现的不理解。
  过了一会儿,女生轻笑:“这么巧啊。”
  云绥握着叉子的手一顿,诧异地抬头。
  “我在等我女朋友。”女生抚了抚自己的卷发,微微一笑,“这个店原本也是她的。”
  云绥也对她回以微笑,礼貌地没有追问。
  “要留个照片吗?”女生敲了敲桌子,“如果在哥大的话,姐帮你留意一下。”
  “不用了。”云绥摇摇头,“他不一定在哥大。”
  事实上,他连迟阙在美国的哪个州都不知道。
  来这里仅仅只是因为,纽约是迟阙的外祖父母最可能在的地方。
  女生笑了,用新奇的目光打量他:“你都不知道人在哪就跑来美国?”
  “碰碰运气罢了。”云绥慢条斯理地吃着蛋糕,“找不到就当排除一个错误选项,旅旅游。”
  女生失笑:“全美五十个州,一个直辖特区,你要一个一个排除吗?”
  “不。”云绥放下咖啡杯,轻轻摇头,“我只需要去各个顶尖的大学找就行。”
  女生惊讶地挑眉:“他考的上?”
  云绥毫不犹豫:“一定。”
  美国这么大,他找不到那人的住处,但总找得到学校。
  迟阙只会出现在最顶尖的地方。
  这是他为他提供的天然排除条件。
  “祝你好运。”女生又煮了一杯咖啡,碰了下他的咖啡杯,像把酒祝福一样,“呆在这里的时候,可以随时来这里喝一杯。”
  说罢,她打开微信二维码:“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叫邹韵,哥大文学系的教授。”
  云绥感激地笑笑。
  第二天,他在邹韵的带领下进入了哥大。
  在校园游荡了一上午后,他在餐厅等到用餐时间结束又去了图书馆。
  这是他判断里最可能遇到迟阙的地方。
  可惜一整天都没有任何收获。
  第三天,他去了中央公园。
  实际上这是一个希望很渺茫的碰运气方法,毕竟纽约那么多公园,老人也不一定就喜欢来公园散心。
  但他别无他法。
  第四天,他去了曼哈顿的唐人街。
  比起公园,这是一个更离谱的猜测,毕竟一位少爷来唐人街找工作的可能几乎没有。
  每天傍晚他都会先在邹韵的咖啡厅喝一杯咖啡。
  也是在一次次漫无目的的闲聊里,他了解到,邹韵和恋人也是因为家人的反对才毅然决定出国留学。
  没有家人支持的留学生活很苦,生活的压力下,两个年轻女孩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一次争吵后,那个女孩负气离家,带走了所有的证件和行李。
  当晚,她途径的街区发生了恶性枪击。
  案子被草草了结,邹韵没有见过她的尸体,也没再见过这个人。
  无疾而终的初恋成了没有答案的谜。
  于是她留在了这里,等待着这个迷题解开。
  “也许她明天回来,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邹韵笑着擦了擦眼泪,“高中时候学翠翠,现在我成了翠翠。”
  “我真的非常希望你能找到他。”她用一种羡慕又怀念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我和她在一起时,也就是你这样的年纪。”
  云绥沉默了很久。
  一首《天若有情》放完后,他发给邹韵一张图片。
  “这是他的照片。”他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麻烦您帮我留意一下。”
  不知第几首歌后,咖啡终于见了底。
  云绥起身和她告别:“明天见。”
  邹韵当时在备课并没有抬头。
  谁也没想到,明天再也不回来了。
  当晚,云野就在美国分公司总负责人的带领下找来了云绥的民宿。
  守在道路两侧的豪车和保镖惊动了整个街区的人,高压之下,云绥别无他法,只好连夜收拾行李跟随父亲离开。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车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云野第一次扇了他耳光。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花了多少功夫!你妈都气病了!”他努力压抑着,还是没忍住朝云绥大喊,“你非要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男的,转着圈的丢人吗?”
  “爸,你来的这一路,有人向你说过难听的话吗?”云绥反问。
  “难道有人会当面说吗!”云野简直暴跳如雷,“他们不说,难道不会在心里想吗!”
  “心里想又怎么样呢?谁私下里没有说过别人的话坏?你的员工难道不会背后说道你吗?”云绥捂着脸平静地反问,似乎真的非常疑惑,“满大街的人谁没被背后说道过?即便不是同性恋,他们也会有无数个别的理由背后攻击我,但听不到的攻击又能有什么影响呢?谁敢说到我面前呢?”
  云野被他的诘问哽住。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他扭过头恨恨道:“你去和你妈说去!”
  “她在听呢。”云绥把握在手里的手机翻过来,通话中界面的顶端赫然是“林女士”
  云野没想到他会如此破釜沉舟。
  他正想找补一句,电话那边突然有了声音。
  林薇的嗓音还哑着,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小绥,你一定要这样逼妈妈吗?”
  “是您一直在逼我。”云绥闭上眼叹了口气,“是您在强迫我接受您设定好的结局。”
  电话里停顿片刻,传来林薇的哭腔:“妈妈是为了你好!你懂吗!”
  云绥从未有一刻如此无力。
  “妈,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他捂住眼睛,深吸一口气压住哽咽,“如果您实在接受不了,我可以搬出去,等您愿意见我的时候再回来。”
 
 
第106章 流年
  林薇确实生病了。
  云绥手机一关机, 她就连忙追去机场,找人找了一天一夜,把自己累病了。
  虽然母子俩的关系几乎要降至冰点, 听说她还没有彻底恢复, 云绥也焦急地恨不得让司机五分钟赶回去。
  好巧不巧, 两人进门时林薇刚好从楼梯上下来。
  行色匆匆的云绥当即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
  林薇迅速点了下手机, 云野的来电提示音戛然而止。
  “还知道回来。”她走下楼梯, 停在云绥面前看了他一阵, 淡漠道,“滚上楼收拾,手机给我。”
  云绥不为所动。
  “我没有找到他,您放心。”他的手插在大衣衣兜里,没有丝毫同意的意思, “所以,手机也不会给您。”
  林薇回暖的脸色瞬间冷了。
  云绥移开眼,不想看她冰冷的神色。
  “如果您还是无法容忍。”他闭上眼睛,微不可察地叹息,“我可以暂时搬出去,您想见我时再回来。”
  摇摇欲坠的和平终于彻底碎了。
  “滚!”林薇指着他身后的门,绷着的弦无可避免地断掉,“别让我看见你!”
  云绥做了个深呼吸, 向她鞠了一躬。
  “对不起, 妈。”
  行李箱滑动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 然后是缓慢地关门声。
  独立生活没有他想的那么难。
  当然,这还要感谢迟阙破釜沉舟留给他的股份。
  他在南城一中附近租了一套房子, 除夕夜也没有回家。
  林薇和云野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云绥对过年有一种微妙的抵触,烟花爆竹声响起时, 他带上隔音耳罩继续看书。
  耳罩的效果出人意料的好,令人心悸的声音被削弱地几乎没有。
  除了安静得有点冷清。
  不过,他早就习惯孤独了。
  时钟到十二点时,云绥合上手里的书,在书桌前呆坐了一阵后,从书架上取下那个铁盒子。
  迟熠转交给他后,云绥就没有打开过。
  他隐隐测猜的到盒子里的东西,也因此始终不敢真正打开。
  不过,除夕是个特别的时间。
  他似乎总能在这天拿出无穷的勇气。
  也许是因为最糟的已经经历过了吧。
  他把盖子打开,里面一盒满满当当的千纸鹤。
  每一只千纸鹤都牢牢抓着一颗巧克力,是他最爱吃的那种。
  不过,早就已经过期了。
  他把花了大半个晚上,用小刀小心地把纸鹤和巧克力分开。
  准备收工放回纸鹤时,他手指一顿,转而将千纸鹤慢慢展开。
  空的。
  云绥抿了抿唇,继续打开下一只。
  还是空的。
  云绥没有失望,平静地继续拆。
  书桌边的时钟兢兢业业地工作到深夜,手边的空纸鹤数量越来越多。
  只剩下最后十几只的时候,云绥停了手。
  真是段子看多了。
  他揉了揉眼睛暗笑自己失心疯。
  事发到出国拢共半个月,迟阙哪来的时间给他一页一页写了再折。
  云绥把看过的纸鹤塞回盒子,刚要收拾剩下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抹黑色痕迹。
  他愣了一下,连忙把这只特殊的纸鹤翻过来,只见它的背面上有一个被遮挡了一半的字迹。
  小小的痕迹像一记铁锤砸在他心脏上,云绥激动地站起身,竟有些头晕目眩。
  纸鹤被展开,上面赫然写着一句“我好想你”
  清隽大气的字迹鱼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纸面上留了一道黑色油墨印记。
  云绥几乎能想象到那场景。
  他小心地写了这句话,却在落笔之后听到开门声,于是赶忙把便签叠成纸鹤加以掩盖,却不小心蹭到未干的油墨。
  若非如此,他不会失误把文字折在外面。
  人在绝望时,给一点盼头都可以支撑着站起来,继续跑下。
  云绥连忙拿起另一只纸鹤拆开。
  文字露出来时,他愣住了。
  “2022.10.29我如愿了,像梦一样。”
  “外校同性情侣的故事很糟糕,但我们不会”
  “我会尽快去检查身体的。”
  “要合奏了,害人终害己啊小绥。”
  “你选的两首钢琴曲都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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