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初中同学提起,谢老师在朋友圈官宣了一个女孩子,年龄和她们相仿。
沈郁澜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个女孩子,也没兴趣知道了。
叶琼和沈满德起诉离婚了。
沈郁澜有本事,让她把丢出去的脸面全都长回来了,现在她住着大别墅,家里还有保姆打扫,她只管享清福就行。
每天都有村镇的人提着礼物上门,来找沈郁澜办事。
叶琼退回礼物,事儿都给办到。
别人夸她会生女儿,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嘴上谦虚,心里乐开花。
也是最近,她松口了。关于沈郁澜的感情生活,她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阮思棠和鹿童感情稳定。
上个月,沈郁澜和她们一起吃了顿饭,听到了一个喜讯。
七年恋爱长跑有了好结果,她们要结婚了。
刘贝琪婉拒父母安排的相亲,连锁包子铺开得风生水起。还是老规矩,沈郁澜吃她家的包子,永远免费。
小敏在上海读研,娜娜放暑假的时候,小敏就带着她妹去上海玩了。
媒婆三天两头带着高帅和李大平去这村那镇相亲,同龄女生都忙着搞事业,不着急结婚,敷衍着看一眼就算对家里人交差了。他俩父母急得不行,那也没办法,只能在家干瞪眼。
村委会重新进行选举,赵英高票当选村主任,放下锅碗瓢盆,走向广阔天地,迟了很久,但她把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找回来了。
四娟儿从丧子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跟过去的自己和解了,开始收拾打扮,最近和镇上一个小年轻谈起了恋爱。
孙亚菲和刘桐总是鬼鬼祟祟待在一起,有回沈郁澜撞见她俩拉手,俩人脸一红,默契地甩开对方的手。
沈郁澜怀疑她俩有一腿儿。
还有秦霜和秦叙。
深夜海边,秦叙强吻秦霜,被狗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到了,公关团队也不作为,热搜榜上挂了一整天,粉丝都疯了。
沈郁澜坐在山脚休息区,抿了口不锈钢茶杯里的温开水,刷着有关秦叙和秦霜的八卦。
孙亚菲过来说:“我也关注她俩呢!”
“亚菲姐,你这兴趣爱好还挺广泛呢。”
“还好还好啦。”孙亚菲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
沈郁澜看透不说透。
“老板,抽烟!”山上跑下来的员工给沈郁澜递根荷花。
沈郁澜笑着拒绝,“嗓子不咋舒服,不抽了。”
递烟的人是刘婶儿她老公,刘婶儿把沈郁澜推回去的烟推回来,“抽一根吧,澜澜。”
看在刘婶儿的面子,沈郁澜把烟接了。
烟咬在嘴里,没带火儿,就没点,看着小溪里游着的鱼。
没到五秒,一个男的在她身边弯腰,帮她把烟点了。
她愣了下,说声:“谢谢。”
她还是没太适应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烟不用自己点,酒不用自己倒,车不用自己开,总有人争先恐后地为她做。
第一次接受电视台采访时,她开口第一句是,“大家好,我是沈郁澜。”
当时枣园里的人聚在一起看电视里的她,还在诧异地吆喝,“枣儿叫这个名字啊!我才知道!我还以为她就叫沈枣儿呢!”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喊她沈枣儿。
第无数次接受采访时,他们记住了她真正的名字。
等她真的变得很有钱很有能力之后,那个很淳朴的名字,再也没有人喊了。
澜澜。
老板。
沈姐。
这是现在大家对她的称呼。
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枣镇,就没有枣镇人民现在的富裕生活。
她是枣镇稳固的基石。
再也没有人敢说教她,没有人敢瞧不起她和她的家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至少在她面前,都得陪足笑脸,因为他们得罪不起她。
她终于完成了小时候的梦想——要靠自己这双手,出人头地。
孙亚菲拍拍她的肩,兴奋地说:“澜澜,你看你看,央视新闻哎,你也太牛了!”
沈郁澜笑笑,站起来,拍了拍手,把周围的人召集过来,“今年的收尾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大家都辛苦了,奖金翻倍!”
抬手压一压雀跃的欢呼声,接着说:“明天开始,给你们放个长假,休息期间,工资照发……”
话没说完,她就被大家簇拥起来了。
又是祝她长命百岁,又是祝她寿比南山,给她戴上一顶又一顶高帽。
她寻个缝隙,钻出吵闹的人群。
正好碰到栾婶儿从小汽车下来,“澜澜,你过来,过来过来。”
她神秘兮兮地朝沈郁澜招招手。
“怎么了,婶子?”
栾婶儿东张西望后小声说:“那个,婶子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
“就是……”
“什么啊,婶子,你直说。”
栾婶儿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澜澜,你看你都二十好几了,一直一个人也不是事儿呀,就没考虑谈个朋友呀?”
“这事儿啊。”沈郁澜笑,“婶子,你也知道,我情况不一样。”
“害,怎么不一样了,一样一样。”栾婶儿生怕沈郁澜跑了,握着她的胳膊,“你听婶子跟你分析哈,你是一个人,我家小文也是一个人,你俩年龄一样,性别也一样,这不巧了嘛,多合适多般配啊,还有呢,你这么喜欢吃婶子做的饭,你俩要是成了,你不就能天天吃婶子做的饭了嘛。”
“为了这事儿啊,婶子。”沈郁澜哭笑不得。
“可不呢!”
沈郁澜委婉拒绝说:“婶子,我跟小文是朋友,你这扯远了。”
“什么朋友不朋友,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我真没那心思。”
栾婶儿看着跑过来的杨婶儿,顿时生出危机感。
昨天她们几个聚在一起搓麻将,唠到孩子们的亲事儿,说来说去,哪家男孩都不满意,不知道谁提了句——
澜澜不也喜欢女的嘛。
四个人面面相觑,各自揣着小心思。
栾婶儿当即决定,必须早点行动起来,要不然被别人抢了先,肠子不得毁青了。
杨婶儿果然是来抢人的。
栾婶儿眼疾手快,一把给沈郁澜推上车。
沈郁澜想下车但来不及了。
栾婶儿一脚油门,车开出去了。
沈郁澜透过后视镜,看着杨婶儿追到没力气,叉着腰,气哄哄地喊着什么。
“澜澜,婶子就相中你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家小文,行不?”
“婶子,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你们都知道呀。”
栾婶儿想了想,明白过来了,“澜澜,我跟你说,你俩都分多久了,你心里还有她,她可不一定。”
“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没有我?”
栾婶儿反问:“你怎么知道她心里还有你?”
沈郁澜抿着嘴唇,没有回答,车子开到祥和酒店门口,她找借口下车了。
站在曾经的“CR”奶茶店前面,望着横七竖八的车停在祥和酒店门口。
那天扛着镰刀,惊鸿一瞥,此刻脑海里反复回荡。
红色跑车前的风情女人,把陌生的港风吹向土里土气的她。
初见时候的沈郁澜,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别扭。
暗恋时候的沈郁澜,因为自身的弱小,自卑过痛苦过。
在一起时候的沈郁澜,经常觉得两个人的身份是不对等的,自己有点配不上,自己捡了大便宜。
两年未见。
她在枣镇很想她。
远在香港的她,是不是同样想她。
“是的。”
沈郁澜一直都知道。
她把耳机塞进耳朵。
饱含情绪的歌声进入她的耳朵。
闻砚书不常营业“甜仙”那个微博账号,但是这两年,每隔半年,她都会唱一遍那首歌,音频形式发布在微博。
评论区转发区的粉丝都在猜测她是不是受了情伤。
那首歌是曾经沈郁澜转发到朋友圈的一首歌——
《够钟》
闻砚书声线多变,唱粤语歌音色最御,说不出的性感。
何事落到这收场枯死在你的手上
风花月似戏一场遗容任你瞻仰
壮观得夸张你可会流着泪冥想
最终你吐出这一句别勉强
……
沈郁澜抬头看着远方。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在关注我,想必现在,你已经看到央视新闻了,你一定很为我骄傲。我们的分开,没有白费。我没有辜负你的期许,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现在的我,不是无名无姓了,不是一事无成了,可以和你比肩,可以牵你手,和你光明正大地走在枣镇的街道了。”
“我们,可以见面了。”
沈郁澜一遍一遍循环播放这首歌。
刚才栾婶儿问她,怎么就知道闻砚书心里还有她,她在心里答了——
“或许你们知道吗,有句话这样说。你还在偷偷听够钟,说明你还没有死心。”
第114章 正文完
终于下定决心把那座荒山承包下来, 花了很多钱,他们明里暗里笑话我傻,说我年轻气盛, 最后一定血本无归。
我不在意那些嘲讽的眼光。
我相信我自己。
——2023.9.1
吃蛋糕的时候,记得吹蜡烛, 记得许愿。
——2023.9.14
不长眼的鸟, 又来!
早上才洗的头发啊,呜呜呜。
——2023.10.3
开始戒烟了, 再抽烟我就是小黄。
——2023.10.17
喵喵喵。
戒不掉烟, 戒不掉想你。
——2023.10.18
羡慕半月,可以随心所欲发疯。
我就做不到。
要不然怎么说, 我们这样的人,活得更累呢。
——2023.10.28
wys, 我牙疼。
——2023.11.6
网购一双拖鞋,商家给我发来两只左脚。
我生气地问他, “两只一模一样的, 让我怎么穿!”
他回复我,“亲亲,这边操作失误, 会给您补发右脚哦。”
“那发错的这只呢?”
“送您啦。”
“……”
不劳而获一只拖鞋, 占了便宜, 我却更生气了。
——2023.11.25
因为离婚的事,我妈和我爸打起来了, 互相指着鼻子骂街。
我妈赢了, 她把我爸踹进那条结冰的水沟。
我看到了, 但我转身就走了。
——2023.12.2
大红花棉袄很好穿,很暖和。
和村头奶奶们撞衫了。
奶奶们都夸我眼光真好。
——2023.12.13
跨年的气息只能在网上才能感受到, 小镇很早就关灯了。
深更半夜,我一个人,忽然失眠。
——2024.1.1
讨厌冬天。
——2024.1.19
春暖花开。
——2024.3.1
其实我酒量很好,但我不会再喝大酒了。
喝酒误事,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
你要放心。
——2024.4.17
我好像真的干出来一点名堂了。
从那些本来看不起我的人,突然对我变化的很明显的态度里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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