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书往后仰了下,是在忍泪,“好。”
最后一丝理性让她在这一秒放过沈郁澜,就一秒,如果再多几秒,她不敢保证会不会给沈郁澜比刚才更暴力的惩罚。
偏偏沈郁澜不走,问:“棠棠她们还需要走吗?”
“不需要了。”
“我可以让薛铭哥哥来陪我吗?”
“嗯。”
沈郁澜解脱似地笑了,捡起被闻砚书扔在一边的手机,刚按开车锁,整个人被似要掐碎骨肉的力气从后捞回来。
闻砚书眼神涣散,这一回,真的失控到再也找不回理智了,她把想要逃脱的沈郁澜从副驾横抱到自己腿上。
隐忍没有了,克制没有了,更别提那些温柔和体面。
闻砚书轻轻抱着沈郁澜,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
亲手放飞的鸟儿,被她亲手抓了回来。
当初那么想要留在她身边的沈郁澜,此时是那么渴望自由,不想被她束缚,所以她每一次亲密无间的靠近,她都要发抖,都要闪躲。
“你让我走好不好,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闻砚书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环过她的脖子,微眯眼眸,夹了支烟在指间,弯下腰,吸了一口把烟点燃,她含笑把烟塞到沈郁澜嘴里,轻抚她的脸庞,勒着她脖子的胳膊却在威胁般微微用力,像是一把温柔的刀。
“抽完这支烟,我就让你走。”
拒绝不敢,逃脱不能。
沈郁澜咬着烟,全身都因为闻砚书抚摸脸颊的动作而颤栗不止,却没有让这支烟掉落,因为落点一定是闻砚书的手臂,这支正燃的烟,会烫到她。
还记得那晚,沈郁澜背对闻砚书跪在床上,和她发出害羞的请求——可不可以让我咬一支烟。
十分钟,要是这支烟没落,闻砚书就得让她一次。
可惜她连五分钟都没有坚持住,腿根抖个不停,边颤边哭地求闻砚书停下来,不要再欺负她了。
和现在一样。
只不过,那晚那支烟,沈郁澜没有咬住。但这一支,她死死咬住了。
要么,她是心疼怕会烫到闻砚书。
要么,她是对闻砚书暗示性十足的抚摸动作没有反应了。
闻砚书开始不淡定了。
她不相信沈郁澜会变心这么快,心不向着她,难道连身体也不向着她了吗?
外面都是行人,常有人往车里面张望一眼,即使外面看不见里面,还是会有一种被窥视的不安全感。
可闻砚书压不下去的手接下来去做的事有点疯狂,她扯下系在腰间的装饰皮带,在沈郁澜恐惧的注视中,动作偏执地把她双手背到身后捆住了。
“唔……”
双手不能动弹,嘴里咬着烟说不出话,呜咽声抗拒声还有因为闻砚书的抚摸逗弄像是太舒服了而喘出来的声音全部闷在喉间,只有一双流泪到楚楚可怜的眼能够诉说情绪。
这般暴虐地把她掌控在手心,她不会再去奔向谁了,谁也不会来把她抢走了。
闻砚书双眼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光芒,手指缠绕住她的一缕头发,笑说:“bb,今晚,我们再玩一遍咬烟的游戏,好不好?”
第86章 钢笔是用来写字的
车门打开。
沈郁澜下车那一瞬, 又僵又软的腿差点没支撑住身体,前后踉跄一下,她靠住车门, 摸了把依然泛着潮红的脸颊。
不经意往车里面看一眼,那道带着凉意的视线压过来, 腿又开始打颤。
闻砚书左手轻轻握着一支纯黑商务钢笔, 右手捏着一张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把钢笔表面擦拭干净, 细长的手指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没有避讳让外面的人望见她, 包括那支已经被她反复消毒过的钢笔。
将要把钢笔放回笔盒,她抬起眼眸看向红透脸的沈郁澜, 眼尾惯性上挑,拿在手里的钢笔转了两下, 接着以一种妩媚的姿势从眉眼往下滑落到嘴唇,耐心地停留在那里, 等沈郁澜偷瞄她一眼时, 那支钢笔,被她轻轻咬住了。
旁人只会觉得这是一支普通的钢笔,但对于沈郁澜来说, 这跟赤身裸.体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区别。
不禁又想起刚才的事。
皮带捆住手、嘴里咬着烟时, 不断被勒紧的脖子让沈郁澜像渴望水的鱼一样, 拼命挣扎,只是哪里都被嘴角噙着坏笑的闻砚书给束缚住了, 她就像在水里扑腾的鱼儿一样, 双腿不安分地张开, 像是在自救。
“点头或者摇头。”闻砚书语气无温。
沈郁澜满眼畏惧地看她,把头扭向另一边, 这是对咬烟的游戏没兴趣了,也是对曾经那么渴望的闻砚书没兴趣了。
“很好。”闻砚书锁住车门,随手从中央扶手箱拿起一个长条状的盒子,偏执的笑容里裹着一丝慵懒,“郁澜现在是不是不想说话呀,没关系,阿姨有的是时间……”
曼妙身体弯下去,长卷发从沈郁澜颤栗的脖颈扫过,一手牢牢控制住还在隐隐乱动的沈郁澜,一手把笔盒按在座椅打开。
各种复杂的欲望缠绕在她看向沈郁澜时销魂的眼神里,接着把话说完,“等你变乖。”
沈郁澜大力扭动身体,想要逃脱,裙摆不小心褪到腿根往上,不好意思把隐秘的部位袒露出去,她羞耻地夹紧双腿,不想让闻砚书看到。
闻砚书不紧不慢地给那支钢笔和手消毒,“郁澜,把脸转过来,看看我。”
沈郁澜不仅没有,反而把脸往那边又转了一点。
她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车窗外人声嘈杂,总感觉有人正往里面看,眼尾飘红的闻砚书正在进行一次温柔的暴力,钢笔是用来写字的,当然,在任何地方写都可以,探向那里时,刚好是最舒服的力量。
沈郁澜发出哼声。
“郁澜,听话,转过来看我一眼。”
“不,不要。”沈郁澜不想烟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还是不听话呢。”
闻砚书不需要低头看,也能在最适合的位置写出最好看的字,一次就够了,她偏偏一次又一次,让说不了话的沈郁澜压抑着哭起来。以前闻砚书最怕沈郁澜哭,现在看着她的眼泪,心里竟然邪恶地滋生出一种难得的欣慰和满足。
闻砚书懒懒地垂眼,看着在她怀里边满足边抗拒的沈郁澜,笑了,“郁澜不肯摇头,也不肯点头,看来是害羞了,既然这样,那这一次,规则就由我来定。如果剩下半支烟你没有咬住,烟落了,那么,今晚,换我来咬烟,怎么样?”
沈郁澜不知道有没有仔细听,眼神呆直,有种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的感觉,不断闪躲然后不断被控制,终究是受不住越来越潮湿的挑逗,她哭出声音,双腿用力阻止闻砚书还想写字的动作。那一瞬,那支快要烧完的烟,落了。
闻砚书捡起掉落的烟头,把烟灭了。
“明明可以咬住,偏偏让这烟落了,看来郁澜也很期待我来咬烟,是吗?”
嘴巴总算得到解放,刚才憋着说不出来的话现在也全都可以说了,沈郁澜嘴硬道:“不可以,要是薛铭哥哥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坏笑也遮不住越积越多的醋意,闻砚书继续通过写字来惩罚不听话的她,“那就别让他知道。”
“不,不可以,我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薛铭哥哥的事!”
“是吗?”
“嗯。”
闻砚书越写越快,“那你就告诉他,这些日子,你阿姨是怎样夜以继日地调教你,如果你讲得出口,那你就说。”
沈郁澜羞耻地咬着牙,“随便你吧,反正薛铭哥哥特别好,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会原谅我,闻阿姨,谢谢你介绍薛铭哥哥给我做男朋友,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男的是这么好。”
“你说什么?”
“我说,男的……”
沈郁澜没有把话说完整的机会了,因为闻砚书扔了钢笔,拨过去薄薄布料……
沈郁澜再也克制不住地喘起来,看向她的眼,明显有几分不乖的挑衅。
“薛铭更好,还是我更好?”闻砚书嘴角挂着没有感情的微笑。
“薛铭哥哥更……”
然后空虚的部分就被彻底满足了。
闻砚书又问:“薛铭更好,还是我更好?”
“薛……”
闻砚书一遍遍地问,沈郁澜一遍遍给出会激怒她的答案,满脸都是抗拒,但迎合的身体很诚实,她在闻砚书怀里矛盾地挣扎,在闻砚书受伤的表情里,反复诉说她想要对另一个人忠诚的决心,她在告诉闻砚书,她心里没有她了。
于是闻砚书开始还算克制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暴,纤长手指穿透过河流,还是执着于那一个问题。
沈郁澜咬死不改口。
直到闻砚书用失控的语气喊她bb时,沈郁澜咬住闻砚书勒紧她脖子不让她反抗的胳膊。
闻砚书轻轻嘶了一声,手不动了,看向她,“嗯?”
沈郁澜喘口气,急促的呼吸喷向她手臂,试探着又问:“闻阿姨,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闻砚书愣了好几秒,目光移向自己的手,像是忽然意识到不应该这样,软弱的部分和她放不下的责任感就要把理智召唤回来,手将要往外伸,沈郁澜接下来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她。
“喜不喜欢,那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不在意了,你对我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薛铭哥哥,我发现,我不是好像喜欢他,而是彻彻底底地喜欢上他了……”
闻砚书应该是气疯了,空出来那只手把在她怀里半躺的沈郁澜捞起来,让她跨坐到腿上,沈郁澜脸涨得通红,给出的反应却还是想逃。闻砚书搂住她侧腰,把她按住的同时,掌控这场欲拒还迎的游戏。
“接着说吧,郁澜。”
双眼迷离的时候吐露的是不是就是真心话了,“就像曾经迷恋你一样,迷恋着他……”
让她说,又不听她把话说完。跟她这样,又不吻她。吃醋嫉妒到发狂,又不承认喜欢她。看起来处于绝对掌控位置的闻砚书才是真真的被动者,沈郁澜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能牵动她的情绪,一句心向别人的话就能让她再也找不回理智。
外面看里面,只能看到豪车华丽的外观,新一拨路人已经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沈郁澜侧着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喘得厉害。
一缕头发不小心咬在唇边,她看起来脆弱而委屈,完全一副被强迫的样子,累到没力气,终于坚持不住,她在薛铭和闻砚书之间,选择了闻砚书。
只是一句听不出真心还是假意的回答而已,闻砚书就暂时满足了,病态地笑笑,放过她了。
“这样才乖。”
她把绑住沈郁澜双手的皮带解开时,沈郁澜抖着双腿从她身上爬下去,只想赶紧下车。
闻砚书拉住她的手臂,“给你两分钟时间,下车告诉你的朋友,你有事,不和她们一起了。”
沈郁澜想要擦一擦湿漉漉的地方。
闻砚书用那支钢笔把她伸出去的手戳到一边,皮笑肉不笑道:“不许擦,就这样去。”
“你……”
“回来擦。”
沈郁澜看着她带有侵略性的眼,完全就是受惊过的兔子,哪敢放肆,听话地点点头,下车了,倚着车门缓了缓,拖着别扭的步子朝阮思棠和鹿童走过去。
闻砚书远远看着她们。
门口迎宾知道沈郁澜是闻砚书带来的,哪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把三个人往宴会厅里面请。
“走啊,澜澜。”阮思棠催促。
两分钟时间已经过了,该回到闻砚书身边了。
沈郁澜微微回头,似乎是望了一眼那辆车,勾唇一笑,没有半点犹豫地跟着阮思棠她们走了。
这场珠宝晚宴大佬云集,三个面生的小姑娘被迎宾引领到前排中心座位,猜测的言论一时之间不胫而走。
数双眼睛盯过来,阮思棠和鹿童如坐针毡,沈郁澜已经开始在这种场合不露怯了,只是她不坐,站姿奇怪,询问刚好经过身边的工作人员,“您好,请问卫生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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