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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道士(GL百合)——朽林

时间:2024-12-15 09:32:30  作者:朽林
  “陆榆,你干什么不反驳啊?”
  仅仅只是过了三秒,犹笙就忍不住催促,“你说啊!你说,你就是陆榆,她是落宁是不是?啊?”
  ‘陆榆’终于开口,那是比陆榆更加细和轻的声音,“以前你说我学得不像陆榆....”
  落宁。
  她们两人的声音不难区分,犹笙发现陆榆喜欢落宁后,有段时间特别烦落宁,不想搭理落宁,落宁不知道为什么,为了哄她,偶尔会学着陆榆的声音喊她。
  犹笙每每都会回头,是真得有点像,但她从来都说,【一点都不像,没人学得了她的陆榆。】
  犹笙:“落宁!!!”
  落宁闭了闭眼,想逃开,陆榆用力抹去她的眼泪,逼迫她直面犹笙,言语讥讽:“哭什么,你要是这么喜欢她,等她死了,我做成干尸,放进我们卧室里,日日看着我们。”
  “陆榆!!!”犹笙崩溃喊,“你怎么这么讨厌!你不是陆榆!陆榆不会这么说这种话!”
  陆榆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冷酷,但从不会说这种话。
  陆榆掀开眼皮,“你知道鬼和人最大的差异是什么吗?”
  犹笙红着眼,愣愣看她。
  “执念。”陆榆眼里没有一点不忍心,把真相残忍摊开:“我的执念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没有执念,我活不下去…..你们想看我魂飞魄散吗?”
  能让鬼留在人间的是执念,所有念都归于一处,越是浓烈,越是强大。一种感情被放大到极致后,凡尘间的其余情谊连同记忆都会慢慢其被吞噬……
  能指望一只鬼有善心吗?不害人已经不错了。
  陆榆是鬼,她的执念生在落宁,也只能死于落宁。
  犹笙残留的希望被打碎。割心挖肝也不过如此,陆榆即便是死,即便落宁这么糟蹋她,她也不会将目光转向自己。
  犹笙恨恨咬牙,“好啊好啊,你们都给我滚!”
  “犹笙....”
  “滚!”
  犹笙吼完,就抹掉眼泪,往落石中跑去。落宁被陆榆拉扯回来,落宁泪眼婆娑地哀求,“她会死的,我求你了,就救她一个人。”
  陆榆垂着眼,对她为犹笙掉的眼泪很厌恶,“我知道你给她发过信息,是她蠢得无可救药,非要来这里...”
  但同样也心疼:“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三人的爱恨情仇在道门的灭亡危机里根本不值一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报应,柳泫之的因果显然比她们的要复杂很多。
  谢钰偷出来的三生石,给她招惹来了大麻烦。
  人比鬼难对付。
  一不能杀人,二说不清理,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这群人里,究竟存了多少心思。
  讨伐柳泫之的人开始累了,尽管柳泫之相当配合她们,她们在柳泫之身上也找不到任何关于神石的踪迹。
  “会不会在她身体里?”
  一个人突然提议,其余人面面相视,谁也没应。
  一簇太阳反光迷了柳泫之的眼睛,她下意识眯了眯眼,一晃眼的时候,只看一枚刀子从侧面逼来,她下意识抬腿一踹,才反应过来后面是地裂,再去拉人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的匕首隐在衣袖中,谁也没看清。
  她们只看到了柳泫之把人踹了下去。
  “你干什么?!”
  同行的道士跑上来,趴在地裂上,底下深不见底,连人影都看不到,她回头,猩红着眼睛瞪着柳泫之,“你竟然敢杀人!难不成真在你身体里?你害怕了?”
  “一定就是!”有人立刻应和,“剖开她肚子看看!”
  柳泫之看向说话的人,那人仰起头,“看什么看?要想自证清白,就要拿出证据!”
  “你是七界的人吧?”柳泫之问。
  “不是!”那人气势逼人,抱拳拱手,“正一的,有道士证。”
  柳泫之“哦”了一声,又说:“高功也是,她也去七界了,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七界的?”
  “我可以发誓。”
  柳泫之学到了,立马跟上:“我也可以,这样可以信我了吧?”
  “歪理邪说!”
  一颗石头砸过来可以躲过,就算砸到了,也不痛不痒。不过很快,接连不断的石头砸过来的时候,柳泫之根本分不清石头是从哪里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从谁的手里砸出来,她无处可躲,只能抬起手,遮掩扔来的石头。
  柳泫之抹去额角的血,顺便把她们扔过来的石头扒拉进地裂中,虽然聊胜于无,但或许能阻碍“建坟”进度。
  再说,她受的罪越多,谢钰造的业消得也就越多。
  于是,柳泫之更加积极指挥:“挑大的来。”
  镇台已经翻出三块,再多两块,这个阵就没那么稳固了。
  葛舒手上磨得都是血,一边避开掉下来的石头,一边挖泥,嘴里还不停喃喃,“早知道不来了,还没好全,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子真要把命搭在这里了,连土地神都请不来...”
  宝光蹲在旁边算方位,嘴角擒着一抹血,喉咙还在不停往下吞,满口血腥,她不停滑动的手突然停下,抬头喊:“西南五米,木。”
  鲁欣悠很快就往宝光所指的方向跑去,周围几个道士也追上去,搬开石头帮忙找,几人的手磨损的不成样子。同时,另外一边有人算出其他的方位,不知道谁是对的,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只要是算出来的地点,很快就围聚起人搬石挖地。
  落石太影响行动,柳泫之望了一眼对面,几乎有半人高,找镇台更难了。
  没有办法了。
  柳泫之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用力划破手心,随即奔到碎石之上,凭借之前看到的图案,推测出阵中心的位置。
  旁边到处都是挖镇台的道士,没人注意到柳泫之,只有追着柳泫之打骂的那些人时时刻刻关注着她。
  只见不多时,柳泫之挖开一个能容纳她的小坑,整个人缩了进去。
  跑进落石区的人匆匆看一眼,就赶紧跑了回来。
  “是送鬼入地!”
  其中一个老道大惊,“凡法者以至阳治至阴,皆有“入地”之力,大阴盛者,阳即衰灭,然大阳盛者,则置斯于地府,不得超生哉。”
  “以极大的阳气与极大的阴气对抗。如果阳气不敌阴,则施法者会死亡,而如若阴不敌阳的话,冤孽即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等同于斗法之下的生死局。
  “这是山河之灵,这等大阵的施法人必定不容小觑,她年纪轻轻,能有多厉害?要是真没有神石,这么做等同于送死。”
  老天师都不敢这么做,她怎么敢。
  有人突然说:“那神石肯定在她身上!”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人,那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解释,“我是觉得她一定有把握……”
  就算有神石,对面施法人是谁都尚未可知,是个人都不会这样去冒险。
  对面的仙穹眸光微动,视线投向远处的山颠,勾起嘴角,即便命格再特殊,到底是个凡人,凡人如何能与大妖斗法。
  真是年轻气盛。
  只可惜道心太稳,这样的人要是能生出怨气,一定无可比拟。
 
 
第118章 “我只要她活。
  -
  晚明,柳河。
  在棺中闭目养魂的谢钰忽地睁开眼,一丝异样感毫无征兆的涌现,上一次还是感知到镜中魂的时候。
  她的残魂。
  谢钰暗自思量,好不容易感知到的残魂的位置,绝不能轻易错失。
  于是,她迅速卷起香盒,与阿姑简短交代后,便朝着感知到的方向飞去。
  -
  杭城,成山之巅,乌云压顶。
  天雷闷顿,风卷云残,山间怪石嶙峋,谢钰隐在云雾之后,自雾气中望去,只见一个模糊的颀长身影立在山尖峭壁之上。
  谢钰从后方缓缓逼近,然而,还未等她看清那人的面容,一道愤怒而又熟悉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滕半梦,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周文心。
  谢钰本就对周文心抱有疑虑,此刻听到她的声音,她立刻停住,隐匿身形。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四周的山峦。这处山峰如同擎天之柱,矗立于天地间,四周崖壁陡峭如削,寸草不生,普通人根本无法攀援而上。
  上立有一方台,方台四周环绕着一面棱镜、一块石碑和一个球形大石。周文心和周千雪被捆绑住了手脚。两人的头发被风卷得纷乱,穿着单薄的睡衣缩在一角,周文心的唇色冻得发白,脖子连着脸却被气得泛红。
  “当然是为了七界。”滕半梦面色淡淡,“我处心积虑谋划百年,就在等这一天。”
  周文心口唇都咬出血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迫切地想要绳之以法的罪人,竟然就在身边。
  自被滕半梦选中的那一天起,她始终觉得自己该是走这条路的人,即便修不了法术,只要有滕半梦,她便还有信心走下去。
  晚明的静卦让她不明白她算吐血的卦怎么会是错的,翻来覆去回想,想到了最开始就是滕半梦怀疑坯士街,而且能改变卦象的,根本不可能是人力所为。
  这个想法一进入脑子,她一开始只觉得是巧合,回去的一路,她却越想越心惊。滕半梦平日很少现身,除了她,就连周千雪都不太能见到她,偏偏有一日,她说太无聊了,想跟她们去桐城玩玩。
  那一日湘城三人在,柳泫之也在。
  再后来,滕本梦一直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她和柳泫之碰面,她还为滕半梦愿意出门而高兴,没想到,竟然全是在利用她。
  滕半梦根本不是什么家仙,如今想起来,她们二十年的情谊就像是个笑话。
  “为了你的什么大计,什么破七界,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你明明看到那些愚人被骗着吞下骨肉,看到了罐里累累白骨,看到那些婴孩窝在小小玻璃罐中,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滕半梦嘴角轻轻抬起,冷漠道:“凡人贪心所致,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们要长寿,就要借命;她们要发财,就要借运;她们想成仙,就要舍去肉身。”
  滕半梦垂眼看着周文心,“这世上哪里有平白无故就能得来的东西?你以为她们不知道吗?凡人贪欲无度,无可救药。自欺欺人的本事更是相当了得,你为这些人操劳,最是愚笨。”
  “滕半梦!你才是愚笨!”
  曾经大谈特谈的理想,原来在滕半梦眼里,就是愚笨。
  “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凭什么觉得这些人无药可救?你没有欲望吗?你没有欲望,你要创七界做什么?你不如回你的深山老林,吃老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出来吃麻辣兔头,别拿鞋油擦你那个破蛇鳞...”
  滕半梦:.....
  果然,人最是讨厌。
  被背叛的周文心恨死了,气得破口大骂:“你个恶毒的臭蛇,我供养你,不如养狗,狗毛茸茸的,比你那个泥鳅身子好摸多少,你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周千雪想说什么,但插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滕半梦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喊了两声周文心,只可惜周文心真在气头上,听不到,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反正死到临头了,还不如死得爽快点。
  越是亲近的人,说出来的话越是扎心。
  滕半梦从石台那边走来,周千雪往前挪了挪,挡在周文心面前,“你做什么?别动她。”
  周文心双眼瞪得猩红,胸口闷痛,恨恨地望着滕半梦,滕半梦定住两步之远,蛇瞳中看不清情绪,只让人觉得冷漠可怕。
  滕半梦没有看周文心,而是看着周千雪,“我救活她,是时候该报恩了。”
  周文心:“什么意思?”
  周文心去看周千雪,发现周千雪似乎也不太明白滕半梦在说什么。
  周千雪一愣之后,忽然大惊失色,“不行....不行!”
  周文心心中不安,急急追问:“姐,她什么意思?”
  周千雪张了张口,却始终说不出口,害怕自己的猜测被证实。
  于是滕半梦替周千雪说了,“你自小就有心悸的病症,一日发病,你姐向我祈愿,我将神石供给你做心脏,才得以活命,你本就该供养我。”
  似乎为了报复回去,滕半梦补充说:“不仅要供养我,还要还回来恩。”
  指尖血液仿佛凝固,周文心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地抽痛着,她不敢置信。
  周千雪转头看向周文心,动了动唇,“文心....我不知道....”
  周文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周遭的风仿若直接吹进了她的气管中,沿着血液遍布全身,令她生寒。
  背叛利用都算不上。
  她不过是个盛石头的器具。
  到了谁手上,都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
  周文心闭了闭眼,湿润的云雾落在脸上,沾湿面庞,再睁眼,盈盈水珠挂在睫上,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耳边是周千雪的恳求声。
  周文心心死如灰,喝住周千雪,“姐,你求她做什么?”
  她恨声:“一个畜生,配不上。”
  滕半梦眉头微微皱起,却没再多说,伸手过来抓她,周文心一口咬住滕半梦的手,下了死口,竟涌出血来,滕半梦没感觉疼,只觉得痛快。
  原来她也会这么恨。
  另一只手捏住周文心的下巴,咔嚓一声,取出手,紧接着又是一声,把她的下巴上好。
  周文心唾出一口血沫,发丝从嘴角吹过,拉出几丝细细的血线,血红的眼中只留愤恨。
  “要杀要剐随便!”
  周千雪趴在地上,看滕半梦真的一点不顾旧情,奋力撑手往前爬去,“我求求你了,什么都行,把文心还我,我心脏给她,我来替她....”
  滕半梦一顿,周千雪眼里涌起一丝希望,却见滕半梦冷哼一声,“斗法?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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