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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库尔图瓦大脑短路，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回答阿扎尔。
“可是什么可是，你不想见凯文吗？”阿扎尔趁热打铁，“爱情的力量会让人好的更快！再说了，你能瞒他多久！”
库尔图瓦不说话了，因为他想见德布劳内，很想很想。他想抱着他，想哭，想躺在他的怀里。
晚上八点，风尘仆仆的德布劳内见到了他的爱人。
“蒂博，”德布劳内一路上想了很多话要跟库尔图瓦说，他想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他想说，他会一直陪着他的，但是当他真的见到库尔图瓦的时候，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凯文，我该怎么办？”库尔图瓦无助地像个孩子，“我会不会。”
“不会，别乱想。”德布劳内强硬地打断了库尔图瓦的话，他握住了库尔图瓦的手，眼神坚定，“你一定会好的！”德布劳内和库尔图瓦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靠在一起，就如同他们前几次遭遇困难时一样。
……
没等皇家马德里请最好的医生来给库尔图瓦做手术，最好的医生就送上门来，伊万诺夫小姐在看到库尔图瓦受伤的消息之后，立刻联系了马德里的医院，主动要求给库尔图瓦手术，并且在第二天早晨，坐最早的航班飞到了马德里。
“蒂博，你的状况怎么样？”伊万诺夫小姐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靠在一起，亲昵地同喝一碗粥，“对不起，打扰了！”虽然醉心医术，但是她也并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当即就要退出病房。
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两人老脸通红，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库尔图瓦叫住了伊万诺夫小姐，“丽莎，好久不见，你怎么来马德里了？”
“我来给你做手术啊！”伊万诺夫小姐把一束花放在了茶几上，“我在这个行业也算是顶尖了，你就放心把膝盖交给我吧！”为了保证手术的成功率，她还特地摇了一位经验更加丰富的师兄来助阵。
“多谢。”库尔图瓦笑了，当时伊万诺夫去米兰研究十字韧带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现在细细想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等下午手术结束之后再谢吧！”伊万诺夫小姐挥挥手，走出病房准备去了。
“凯文，你是不是要走了？”库尔图瓦突然对德布劳内说，“我记得你有比赛要踢！”
“我等你手术结束之后再走。”德布劳内不看到库尔图瓦出手术室，也没办法安心去比赛。
……
伊万诺夫小姐摘下口罩，呼啦啦一群人围了上来，她立刻赶在所有人之前开口，“手术很成功！”
“我就说，蒂博吉人自有天相。”阿扎尔勾着德布劳内的脖子，“我饿了，你吃汉堡吗？我给你带一个上来。”
“你吃吧，我晚上的飞机，等见蒂博一面，我就得走了。”德布劳内婉拒了阿扎尔的好意，看着退役一个月，圆了一圈的阿扎尔，他可以想象到他过得很幸福。
库尔图瓦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像个傻子一样，躺在床上阿巴阿巴，德布劳内一看到他手上插着的滞留针，还没来得及心疼，听到库尔图瓦说什么之后，只觉得好笑。
“蘑菇，我是蘑菇，我要到山里面去。”库尔图瓦的语言系统紊乱，一句话法语、荷兰语、西班牙语混合了遍。
“你到山里面去干什么啊？”护士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居然跟库尔图瓦聊了起来。
“我到山里面，我到山里面当长颈鹿！”库尔图瓦骄傲地昂起头，想把自己凹成长颈鹿的造型，吓得护士连忙和德布劳内一起将他摁在床上。
“嗯，凯文，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库尔图瓦意识逐渐清醒，就看到坐在他床边憋笑的德布劳内。
“没什么，小蘑菇！”德布劳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晚上就要回去了，爸爸说要来照顾你，现在已经快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瞎想，我有空就来看你。”德布劳内嘱咐地很认真。
“好，”库尔图瓦伸手勾住德布劳内的手指，“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第二天晚上，伊万诺夫小姐来查看库尔图瓦的情况，“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这次我不能送你了。”库尔图瓦合上书，他打算趁受伤的时间，考个教练证出来，“一路顺风！”库尔图瓦脸上又挂上了纯真无害的笑。
“伊万诺夫小姐，伊万诺夫小姐！”门口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来，“方便请您去看看我们的另外一个球员米利唐吗？”
库尔图瓦听到那人说了什么之后，脸色一僵，赶忙拿出手机，米利唐因伤下场的消息，赫然出现在首页上。
又是十字韧带，伊万诺夫小姐好人做到底，又开了一台手术，还没等她跟库尔图瓦第二次告别，阿拉巴又传来伤情。这是什么意思？从皇家比目鱼，变成皇家十字韧带了是吧？
第190章 难夫难夫
比利时的乡村小别墅里，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两人并排坐在轮椅上，一起百无聊赖地看着院子外边嬉闹的小孩。
德布劳内回曼彻斯特的第三天，就在比赛中伤退下场，同样也是左腿受伤。索性家里人就把他们一起接回比利时照顾，说不定这样还能缓解一下两人的孤独感，于是就出现了上面的这一幕。
“凯文，”库尔图瓦突然开口唤了德布劳内一声，仔细听的话，语气里还带着难以言说的羞涩。
“嗯，”德布劳内应了，却迟迟不见下文，“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歪头看着库尔图瓦，神色认真，好像在搞什么研究项目。
“我想，我想上厕所。”库尔图瓦被德布劳内盯着，羞得小脸通红，半天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你八岁的时候，我们两个就一起光屁股洗澡了。”说罢，德布劳内便伸手去拿轮椅旁边的拐杖。
“哎，等等，你要干什么？”库尔图瓦看到德布劳内的动作吓了一跳，“刚做完手术没两天，你别那么急着站起来啊！”
德布劳内看着库尔图瓦，语气里带着偷挪，“你不是要上厕所，我不推你去，你一个人能到卫生间？你能站起来吗？你能脱裤子吗？”
德布劳内的灵魂三连问，把库尔图瓦打击到了，要不是他不能动弹，现在准躲起来装鹌鹑了。
“你也不想让爸爸上来带你去吧？”最后，德布劳内给了库尔图瓦一记绝杀。
“那好吧，”库尔图瓦投降，“不过你不能勉强自己。”他看着德布劳内缠着绷带的左腿，语气里透着关心。
“遵命，亲爱的。”德布劳内嘴上答应，心里却在吐槽，你还是多心疼自己吧，你那条腿裹得跟粽子一样，我晚上都不敢跟你睡一个床，深怕给造成二次伤害。真是个冤家，德布劳内摇摇头，自己选的人，能有什么办法？
“凯文，加油！凯文，加油！”德布劳内一边尝试站起来，库尔图瓦一边给他加油，场面非常怪异。德布劳内被库尔图瓦这一不着调的行为搞得泄了气，好半天都没成功站起来。
“好了，别喊了，怪丢人的。”德布劳内白了库尔图瓦一眼，接着继续尝试，终于顺利站了起来。果然，没了捣乱的家伙，一切都顺畅多了。德布劳内思考着，这两天都没有揍蒂博，他又开始酝酿“坏水”了，是等他好全了痛快地揍一顿呢？还是趁他现在动不了揍一顿呢？善良的凯文想想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放下，解决库尔图瓦的生理需求要紧。
德布劳内拄着拐杖，推着库尔图瓦缓慢地向卫生间走去。爱子心切的父母们，在得知孩子们的伤情之后，立刻在卫生间里加装了扶手，给了他们不小的便利。
“好了，你扶好了，我帮你脱。”德布劳内帮助库尔图瓦站起来之后，就要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等等，等等！”库尔图瓦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差点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怎么了？是我没有提前打招呼吗？”德布劳内只觉得库尔图瓦莫名其妙，“库尔图瓦先生，我要开始脱你的裤子喽！”德布劳内语气渗人，真是不识好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揍一顿。
“你没有关门。”库尔图瓦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嘛！万一家里人突然上来，怎么办？
“好，我去关门。”看着德布劳内费劲巴力挪到门边，库尔图瓦有觉得有些内疚，但是他知道他如果现在说不用关门的话，德布劳内肯定会用铁拳招呼他一顿。
“现在，我们开始吧！”德布劳内一脸期待地看着库尔图瓦。
……
“凯文，你睡着了吗？”半夜，库尔图瓦躺在床上，想翻身，但是碍于腿上的伤动弹不得，只能通过骚扰德布劳内的方式，让自己变得好过些。
“……”本来睡着了，被你这么一喊我就醒了，德布劳内想想还是回答道：“没有。”再忍他一次，德布劳内忍人属性大爆发。
“凯文，我想和你一起睡。”库尔图瓦用手扣着床单，划出“刺啦刺啦”的噪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他知道德布劳内在身边，但就是睡不着，在一个房间里放两张床什么的，还不如分房睡。
“不行！”德布劳内严词拒绝了库尔图瓦的要求，同床共枕什么的他当然也想，但是为了库尔图瓦的身体，这是万万不能的。
“凯文！”库尔图瓦不死心，怔怔地盯着德布劳内，他那双眸子，在微弱的月光下，亮得吓人。
“你撒娇也不行。”德布劳内强迫转过头去，他怕自己再看库尔图瓦一眼，就会心软，“不许说话，睡觉，不然我睡到别的地方去了。”
库尔图瓦讪讪闭了嘴，虽然不能睡在一起，好在人还在身边，要是真的把德布劳内吵走了，难受的还是他。他闭着眼睛，等他数到第600羊的时候，终于数累了，等他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凯文，凯文，你在哪里，你不要你的小狗了吗？”库尔图瓦眼睛一睁，没在另外一张床上看到德布劳内，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
“Shut up！”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德布劳内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拄着拐杖来到了房间内，“蒂博，你安静一会儿吧！”德布劳内的语气里有些许无奈。
“我不要，我不要。”库尔图瓦撒泼，“我就是凯文的小狗，小狗就要和他的主人在一起！”库尔图瓦语气里还带着骄傲，似乎他天生就是要给德布劳内做狗的。
闻言德布劳内的脸色更差了，因为……
“蒂博，你的家人知道你给凯文做狗这件事吗？”德布劳内的背后，突然闪出了明妮，一脸玩味地看着库尔图瓦。
完了，这下彻底没脸见人了！库尔图瓦和德布劳内同时在心里想到，与德布劳内不同的是，库尔图瓦可以直接逃避，他抓起旁边的被子，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先飞，凯文，对不住了！库尔图瓦缩进被子里前，对德布劳内说了声抱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德布劳内紧了紧拳头，但在明妮面前还是维持着体面，“明妮，我和蒂博有点事要商量一下。”
“凯文，我没什么事，你和蒂博慢慢商量，”明妮闻弦歌而知雅意，随后处于这么多年的姐弟情分，她在退出房间之前，补上了一句，“下手轻点哈！”然后，果断在门口听墙角。
“凯文，我错了，别打脸。”库尔图瓦含混不清的声音传来，“救命，我错了，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怜的小蒂博，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
库尔图瓦没想到先离开的竟然是自己，马德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复健的事宜，表现出了十足十的关心。
“这么早就复健了吗？”库尔图瓦最近勉强可以拄拐，但是那颤颤巍巍的样子，还是让德布劳内提心吊胆。
“应该没事吧？”库尔图瓦也说不准，但如果能尽快训练的话，他会安心许多，“我会去问问丽莎的，况且俱乐部已经换掉了壮如牛，我想应该比以前靠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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