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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男友回来了(玄幻灵异)——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时间:2024-12-15 09:34:20  作者: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死去的男友回来了

  作者: 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文案:
  男友死后,秦烟生病了。他经常听到男友的呼唤,还看到男友对他招手。
  他对男友的双胞弟弟说:“你哥哥就在我身边,他想接我一起走。”
  当时灯是暗的,弟弟的神情很模糊。
  直到有一天,弟弟告诉他:“哥哥回来了,就在我身上。”
  周朗星喜欢上周叔容的男朋友,自从哥哥死后,他看着心上人郁郁寡欢,神经衰弱,他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假装鬼上身,装作哥哥的样子照顾着秦烟,直到他慢慢痊愈。
  秦烟会对他笑了,会依恋地抱着他,会亲吻他的耳垂……他几乎以为他们就是一对。
  直到有一天,他人格分裂了。
  他分裂出一个哥哥的人格。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戴着哥哥的金丝眼镜,斯文优雅地微笑:“你不是想成为我吗?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体的。”
  ——哥哥是鬼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都市
  主角:秦烟、周叔容
  配角:周朗星
  一句话简介:船没有裂,他们非要合在一起
  立意:做人要真诚一点
 
 
第1章 薄荷烟
  “哒,哒,哒……”
  秦烟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屋内很暗,只有窗外一点可伶的光。
  他依稀听到什么声音,可能是裤腿上的水滴到地板上了。
  他看着电视机,里面有一个黑糊糊的人,也怔怔看着他。
  他好像不认得那是谁了。
  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苍白的脸像在冷水浸泡了好久,那双眼睛没有神采,看不到一点光。
  “哒,哒,哒……”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阴魂不散地徘徊在耳边。
  他分散的瞳光慢慢聚拢,看向了门口,这一次,他听清楚了,是有人在敲门。
  声音很细,像一个人不怀好意的悄悄话。
  好像在用手指甲敲门。
  这座城市,他来了两年,没有找到朋友,没有玩得好的同事和邻居,虽然有一个男朋友,如今也死了,刚刚下葬。
  他坐在沙发上不动,等着敲门的人离开。
  “哒……”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砰砰砰地,门板被敲得震动起来。
  秦烟盯着那扇不太结实的门,心想,这么用力,邻居会开门看是哪个神经病的。哦,也不一定,平安小区的安全性很低,也许外面是坏人,他们不敢出去呢。
  秦烟起身走了过去。
  敲门声戛然而止。
  他贴着猫眼,朝外面看去。楼道一片漆黑,没有人影。
  也许,坏人躲起来了,蹲在猫眼看不见的地方。
  他不应该开门的。
  可是,他忽然间想到周叔容一个人躺在棺材里,孤零零的,多可怜。
  他捏住门上的插销。
  也许打开门,会迎面一把闪着冷光的刀……
  秦烟微笑着开了门。
  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的嘴角慢慢地抹平。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难道真希望有个坏人持刀闯进来刺杀他吗?
  在他关上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敲门声那么剧烈,为什么楼道的感应灯没有响?
  秦烟没有多想,再次回到沙发上,继续盯着电视机上的人。
  他大脑里的回忆播放器像是坏了一样,闪着不详的雪花,断断续续播放着他与周叔容的过往。
  最后,他看到了一张冰冷苍白的脸,周叔容躺在棺材里,彻底睡着了。
  ——紧接着,画面黑了下去。
  窗外忽然响起悠扬的二胡曲调。
  秦烟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走到窗边。
  楼下的广场有一群阿姨在跳舞,一个老人拉着二胡在伴乐,音调欢快,听着喜庆,不时有年轻人驻足、围观、拍照。
  他想起周叔容下葬时,空中飘满了哀怨的乐声。
  他定定望着下方的广场,那里好多光,好多人牵着彩灯气球,将广场点缀得像在举办一个露天聚会。每一张面孔模糊辨认不清,他却依稀看到了他们眼里的笑意。
  一个男人突然跪地捧花向女人求婚。
  围观群众纷纷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声势浩大,连楼上的居民都推窗探出头来看热闹。
  “看那些彩灯气球!哇塞!组成爱心的形状了,挺浪漫嘛。”
  “今天是5月23号呀。520早过了,这份浪漫过期了!”
  “523也可以解释成我爱你三生三世。”
  “还不如一生一世!”
  “三世比不过一生?”
  跳舞的阿姨们也都去看热闹,广场上的主角变成了那对情侣。女人接受男人的求婚,广场上爆发一声声喝彩。
  秦烟安静地、孤独地、像一只怕人群的猫在窗前躲着。缤纷的色彩离他太远,只有淡到透明的月光对他青睐,却是若即若离地轻抚他姣好的眉眼,仿佛是怕沾上他眼里的忧愁。
  他垂下眼,拇指推开手中的烟盒盖,抽出一支烟。
  这烟通体白色,细长,凑近能闻到淡淡的薄荷味。
  这是周叔容的烟。
  他在秦烟家中留下了很多痕迹。
  周叔容抽烟的画面很少见,他会专门避开秦烟。秦烟无意间才知道,周叔容抽完烟后会等一段时间,喷上一点香水掩盖,再来见他。
  这种烟留味很久,有时他身上的香水味散去了,烟味还在,秦烟就会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周叔容只有换下衣服时,才会发现烟味残留了。
  这时,他会用略微心虚的目光望着秦烟,带着小小的抱怨说:“你知道我抽烟了。闻到味怎么不告诉我?”
  秦烟笑笑不说话。
  他便紧张地问:“臭不臭?”
  秦烟摇头,说味道挺好闻。
  ……
  “啪嗒。”
  湿润的浅茶色眼瞳映着打火机上两簇橙红的火苗。
  秦烟点燃了烟。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没经验,重重吸了一口,立马呛得弯下腰。等他再直起身,苍白的脸有了些许血色。
  这烟太凉,凉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高频率地眨眼睛,试图把泪逼回去。
  烟都点了,不能浪费吧?这是周叔容最喜欢的烟。
  他再次重重地吸上一口,独特的感觉刺激着脆弱的味蕾。他的泪再次落下,如泉涌,再也阻止不能。
  不知过了多久,广场上的人群渐散了,缤纷的灯光也熄灭了。
  秦烟抽完一支又一支的烟。
  夜幕更暗了,沉甸甸地,连月亮都要退避三舍。
  手机铃声忽然从背后响起。
  他挟着烟,有点受惊,回头望去。
  幽暗的客厅突然出现一点光,手机在不断地震动。
  秦烟没有聊天的兴致,无论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手机震动好久,打电话的人不依不饶。烟都快烫到手指了,秦烟忽然惊醒似地朝客厅走去,抓起茶几上的手机。
  他吸了吸哭得通红的鼻子,才去看来电显示——周朗星。
  名字映入眼帘的瞬间,脑海里自动匹配到一张俊脸,眉如墨、眼如星、鼻若悬胆,同性都忍不住称赞的帅气。只是眉眼透出的桀骜,昭示这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狼。
  秦烟深吸一口气,周朗星是周叔容的双胞胎弟弟。
  他们虽然面容相似,但气质的不同肉眼可见,谁也不能将他们弄混。
  秦烟听男友提起过他这位胞弟——周朗星年少时就玩得很野,各种不要命的极限运动轮番上阵,惹得周父几次想把他塞入军队改造,让他变得成熟稳重,但逮人的时候都被他逃了。
  周叔容说到“成熟稳重”时,笑容带着调侃。
  “我想象不到他变成那个样子,太可怕了。”
  秦烟也没有去猜“成熟稳重”有多少的水分,周朗星在他眼里是一个过于片面的符号,上面写着——“周叔容的弟弟”。
  他们只见过几面,那种珍稀程度相当于看到了周叔容抽烟。两人谈不上熟,唯一的纽带就是周叔容。
  第一次见面,是周叔容正式把秦烟介绍给周朗星,出于礼节,他们互相交换了电话。但这个电话从来没有响起过。直到今天晚上,在周叔容下葬后。
  失去至亲至爱的人,他们都同病相怜,这个电话打来是什么用意?互相舔舐伤口吗?
  秦烟接通了。那么久不接电话,总要个理由。
  “不好意思,刚才在忙。”
  这声音嘶哑得厉害,听起来陌生得怪异,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周朗星听了,沉默了一会儿。
  秦烟在葬礼上明明哭得很安静。
  是回到家中放声大哭了一阵?还是因为淋雨生病了?
  不不……听筒里是什么声音?很轻,若不是双方太过沉静,他几乎听不出来——那好像是有人在弹指上的烟灰。
  秦烟在抽烟?
  没听说他会抽烟。
  周叔容都说自己不会在秦烟面前抽烟。周朗星曾以为,秦烟对烟味敏感,如今恐怕是周叔容想在秦烟面前塑造完美形象。
  作为双生兄弟,他再明白不过周叔容的虚伪之处了。
  当他佯装不屑地说:“烟嘛,想抽就抽,躲躲藏藏的,能有多痛快?哥,你找对象就是用来束缚你自己的?他还比你大三岁,你缺爱啊?”
  周叔容的眼光向他射来,仿佛已看穿他的心。
  他用一种让周朗星感到浑身爬满了蚂蚁的语气,低声说:
  “阿星,你在嫉妒我。”
  有时候,兄弟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名词。
  他太熟悉你了!
  …电话筒里只有一片过于沉寂的呼吸声,秦烟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雾,心情有稍稍的宁静。
  好了,他觉得自己坚强起来了。
  听闻双胞胎有一种奇妙的感应,失去了半身,周朗星应该是最痛苦的。
  他想,周朗星就是来寻求安慰的。
  他叫他的名字,“周朗星。”
  “啊…我在!”
  听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他尽量柔和了声音,问道:“吃晚饭了吗?”
  周朗星的唇抖了抖,显然想不到会得来一句关怀,白天的秦烟状态糟糕得令人侧目,他打电话来,其实是为了安慰秦烟。
  反过来被人安慰了呢。
  “用过。”
  ——说谎。一家人都没有胃口,而他只喝了点酒。
  “睡不着吧?”
  “嗯。”
  “今天晚上有好多星星,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周朗星就站在阳台上,一抬头,满天的闪闪烁烁都装进眼底。月亮旁边有一颗十分明亮的星星。
  秦烟拿着手机走回窗前,望着星空,眼神寂寥,声音却极尽温柔,“你一定听过人化作星星的故事吧?”
  周朗星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妈妈去世后,爷爷也对他这样说。爷爷去世后,就没人说了。
  这种老套的谎言,年幼的星星会相信,成年的阿星不会相信。
  但……总算有人愿意骗他,不是吗?
  “听说离开的人,都会化作夜晚的一颗星星,想他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了。你说,他会是哪一颗?”
  “那还用说,月亮旁边最亮的那颗就是他!”周朗星装出一副很平常的语气,“你别看他斯文温吞的,其实超级嚣张,背地里总爱抢我东西。”
  秦烟笑了,看着天边亮闪闪的星星说:“我听过,他小时候就喜欢抢你玩具对不对?他偷偷告诉我,最喜欢看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
  “啧,他还揭我黑历史!”
  周朗星装作恼怒,鼻尖却微酸。
  “偷偷告诉你好了。他小时候很黏人,撕都撕不开!抱着我爸的腿甩无赖,非要跟着一起去他工作的地方。”
  ……周朗星到现在都很黏人啊。
  秦烟微微整理一下情绪,才说道:“他抱着你爸撒娇时,你呢?”
  他的嗓音更加沙哑,说话时无意间流出了哽咽。
  周朗星闭上眼。那么心痛,为什么还要强作无事地想抚平另一个人的伤口?
  这句疑问在舌尖上绕了几圈后,又被他吞了回去。
  他若无其事地说:“那当然挂在我爸的另一条腿上了。”
  电话里,传出秦烟的笑声,“后来呢?你们爸爸妥协了没有?”
  “唔……”周朗星卖了卖关子,“最后我爸把我们撕开,批评了一顿,给我们多加了一节兴趣课。”
  “……”
  周朗星忽然问:“晚餐吃了吗?”
  秦烟说:“吃了。”
  ——没吃。
  “十点了,你还不睡觉?”
  “我马上就要睡了。”
  ——骗人,毫无睡意。
  周朗星感受到了谎言的气息,轻哼道:“我也要睡了,一定比你先睡着。”
  话已说到这里,离道别不远了。他也想整夜占据秦烟的心神,一直跟他聊聊天,无论聊什么,只要让他不去想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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