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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男友回来了(玄幻灵异)——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时间:2024-12-15 09:34:20  作者:蜗牛不想离蜗/柏杨以南
  “当然,”他接着掩饰道:“我作为他的家属,自然存着私心,希望有人能一直记着他。”
  说完,周朗星走到窗前,猛然掀开窗帘。温暖的光,穿过防盗窗,形成一张光网朝他扑来,他不躲不闪,从容而镇定。
  光网在他脸上切出大大小小的光斑,他转过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哈!秦烟,你看!你没有关紧窗户,留下了一条缝!”
  秦烟恍惚地望着那半开的窗。
  是吗?
  原来是他没有关紧窗吗?
  秦烟垂下眼,遮住自己失落得要掉泪的眼睛。
  周朗星合上那条缝,不想秦烟再惦记,回到沙发上又提起淤青的事。
  “昨天夜晚停电了,我起来找东西,不小心磕到碰到,还倒霉得摔了一跤。”秦烟避重就轻,没有提及那个诡异的梦。
  空调渐渐起了作用。屋内冷飕飕的。
  在周朗星的注视下,秦烟自食其力,给自己淤青的地方擦药。
  有一处地方,自己很难收拾——右手肘的擦伤。因为玻璃割伤了左手拇指,便不好拿棉签了。
  这时,周朗星说:“我来。”
  秦烟犹疑了,才决定要疏远对方,现今却要拜托对方上药?
  秦烟不看他,小声说:“那里不用擦了。”
  周朗星缄默。
  气氛有点尴尬,秦烟偷偷抬眼,明明周朗星没什么表情,却觉得他很难过。正想改口时,听到对方说:
  “手指上的伤……有没有玻璃渣留在肉里面?小心发炎。”
  “再等等,没那么痛了,应该没有碎渣。”秦烟留恋周叔容的领带绑在他手上的感觉,并不想解开。
  “好吧。你是成年人了,你自己知道就好,照顾好自己,伤口记得不要泡水。”
  “知道了。”说了太多声谢谢,这次就不说了。
  对上秦烟,周朗星使不出硬手段,无奈把叹气声咽下肚里。他临走前,再三交代。还帮忙清理地上的碎玻璃片,并且拎走了一袋垃圾。
  周朗星虽然脸臭,眼神冷酷,语气不善,身上叮叮当当的装饰物很多,看着不好招惹。但出乎意料地做尽好人好事。
  是一位面冷心热的大学生——秦烟觉得自己捕捉到了真相。
  “拜拜!”秦烟摇摇手。送走周朗星后,他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十点钟,大家都出门了,或上班,或上学。只有秦烟请了假。
  他沐浴在窗前,听了一会儿蝉鸣。然后拉上帘子,想了想,又关上灯。他的目光一寸一寸扫遍全屋,慢慢地,不放过一个细节。
  “你真的不在吗?”
  仿佛昨夜重演,秦烟的话,还是无人问津。
 
 
第6章 缺爱补爱
  半夜,秦烟发烧了,不省人事。
  前天一路淋雨回来,藏在身体里的病因终于爆发了。
  昏暗的房间里,绛红色的床单上,青年陷入了梦魇,身体一阵一阵地发抖,嘴唇像岸上的鱼一张一合,出了好多冷汗,薄薄的一层,光泽透亮。
  他翻来覆去,两臂拢住床上的衣服堆,五指忽地张开,想抓住什么,但只是抓住了一件衣服,丝绸材质的布料像滑不溜秋的鱼,翻滚着从他指缝钻出去。
  “冷……好冷好冷……抱我……”
  “呼——”床边的电风扇在转,现在是五月的尾巴,自从那场小雨过后,天气便急速升温起来了。
  “冷……叔容……”他手脚并用,抱着那堆衣服,蜷缩得像个婴孩。
  “咔嚓——咔——咔——”
  电风扇突然坏了,咔嚓咔嚓地,但不影响它继续工作,咔嚓咔嚓,风速越来越低。
  但过了一阵,他踢开衣服,不再喊冷,开始喊热。
  电风扇一顿,只可惜风速越降越低。
  “热……”
  “咔嚓……”
  窗户没有关,月光爬了进来,落地电风扇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慢慢地扭曲、伸长、变形,长出了双手,像一个人的影子。
  渐长,渐长,渐长……
  这条影子终于爬到床上,像一条轻柔且绵软的被子盖在秦烟身上,秦烟冻得颤抖,神情却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冒汗,也不再说些呓语。
  一夜安静,一觉睡到了天亮。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洒满整间小屋。
  早上七点,秦烟准时醒来时,烧已经退了。他对昨晚的情况一无所知,做了什么噩梦也不清楚,只是奇怪自己出了那么多汗。
  等他听到奇怪的咔嚓声后,才发现电风扇坏了,扇叶转得很慢,老太太走路都比它亢奋。
  他见怪不怪,已经有经验了,向电风扇用力拍去一巴掌,电风扇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惨叫般的猝鸣,随后恢复了正常。
  秦烟吹了一会儿风,才下床。洗漱完后,他站在客厅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有两天的假期。
  傻傻站了一会儿,他想起脏衣篓的衣服没洗,地没拖,还有那张毛毯,这是个大工程,很难清洗的,又用了两年,是网上买的廉价品……想了想,秦烟决定扔掉毛毯。
  半小时后,做完一切家务,他又接着发呆,接下来要做什么?
  昨晚风扇坏了,惹出一身汗,那些用来筑巢的衣服也染上汗液,是该清洗一下,好方便循环利用。
  秦烟搓干净衣服,又晾好衣服后,他像一个没有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那样卡顿了。
  迷茫在屋内转了几圈后,肚子响了,他才知道要去做早餐。这种状态不行,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提前结束假期,投入繁忙的工作?
  米粥熬好了,厨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秦烟刚揭开盖子,敲门声响起,他放下盖子,到门口的猫眼一瞧,又是周朗星。
  他手里还提着一袋熟悉的餐袋,这次应该不会有豆浆了吧。
  献爱心上瘾了吗?
  秦烟有点无奈,昨天才决定要疏远周朗星的。要不,装作不在家?
  但想起周朗星支着一条胖胖的石膏腿,秦烟那颗本就柔软的心顿时化得一塌糊涂,他自语道:“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怕你想不开,来陪陪你,关心你,你又哪里能硬下心肠将他拒之门外?”
  真是对他没办法,只能请他进来。秦烟也说不出难听的话让他知难而退。
  算了,随遇而安吧。
  等自己上班,他上学,两人不相交的生活便会慢慢淡了吧。
  只是难免好奇,伤心的人不只有他,周朗星怎么不去陪在老父亲身边?
  门外的周朗星仍然是一身深色,但用了很多小心思——比如,脖子上挂了一条长长的银质方牌项链。还比如,那条深灰绿色工装裤的好几个大口袋都镶有铁质银环。
  他今日换了新发型,将头发往后抓,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耳钉也换成黑色十字架。
  还是酷潮味十足,很吸睛。
  但最吸睛的还是那条石膏腿。不知周朗星怎么想的,竟然将那条裤腿剪了,好方便装下打了石膏的腿。
  说实话,很搞笑。不过笑出来伤人脸面,秦烟硬是忍住了,努力把视线转移到周朗星的脸上。
  “怎么不多陪陪家人?”
  心里好奇秦烟便问了出来,一方面也是希望周朗星多多待在家里,伤筋动骨哪里好折腾的?
  周朗星用拐杖走路,显出一种别样的灵活,这是年轻人的底气。
  听到秦烟提起周父,他冷哼一声,甩得那袋包子虎虎生威,啪地落在茶几上,仿佛那不是一袋包子,而是他的仇人。
  “别提了,他哪里用得着我关心。一夜过后,无事发生,又去工作了,熬得晚上都不回家!”
  提起父亲来,他便满腹牢骚,脸色也阴沉下来,饱含怨怼。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在谁的面前使脸色,眉心突地一跳,隐隐后悔自己的脾气如此易燃易爆。
  论装模作样,生平就不是周叔容的对手!
  周叔容从来平静而温文,别人往往看不出他在生气。
  周朗星紧抿两片唇瓣,背对秦烟,目光往茶几上一瞥,也不知刚刚用力一甩,底下的包子压扁没有?
  “我……我今天没有买豆浆。”他低声说道。
  “你知道我不喝豆浆了?”
  身后传来秦烟的声音,依旧那般温柔,含着一池秋水,始终无风不起浪,“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其实你买了也没关系,反正被你一甩,也泼泄出去了,我也喝不到。”
  秦烟调侃道,他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轻快。见周朗星直戳戳站在原地不动,他以为是腿脚不方便之类的理由,连忙上前搀扶。
  他握住了周朗星结实的小臂。
  周朗星仿佛触电了,电流从那片接触的肌肤迅速蔓延,滑向脊背,冲入后脑。大脑要被烧坏了。
  快救救!
  他全身骨肉都被电僵了,硬邦邦的,像一条冰棍,但莫名乖巧,被秦烟按在沙发上。
  秦烟扶周朗星坐下,又将他的拐杖拿到一边,男人没有任何反抗,目光呆愣地看着他,好像失去了全部的棱角。
  秦烟心中一叹,感慨道——怪不得周叔容那么轻易被他拐走。那么缺爱的两兄弟,怕不是别人一阵嘘寒问暖就哄得他们晕头转向了?
  顿时,他看周朗星的眼神不一样了。
  有那么一点慈爱。
  富养女儿,是有道理的。
  缺什么,爱什么!
  “你……”周朗星还在回味间,就被秦烟的眼神弄得坐立不安,实在读不懂,摸着脸问:“我脸上有东西?”
  秦烟目光慈祥,“有啊。”
  “什么啊?”
  “有点帅。”秦烟笑着往厨房走。
  其实,周朗星过来也好。有了人气,不至于让他寂寞,浑浑噩噩的状态也像遇见了天敌,消失得不见踪影。
  现在,他的大脑就非常清醒。
  周朗星不可置信看着秦烟的背影,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真没听错?秦烟刚刚对他开玩笑?
  主动扶他,还温温柔柔的,很难相信这是昨天隐隐对他疏离防备的秦烟。
  数数手指,距离周叔容去世有五天了。
  开始振作起来了吗?
  他暗自忖度,若不是周叔容先遇上秦烟,占尽了先机,那秦烟的男友就是他周朗星了!
  周朗星的嘴角翘得老高,还偏要掩饰,势必将酷男人设进行到底。
  秦烟端着小米粥过来,说了一句,“你牙疼?”
  “咳,没有。”周朗星试着收敛,还是没能拢住笑意,只好把手一搭,在嘴边搭成小棚状,少言道:“小笼包配粥,嗯,很好!”
  “那当然好,缺什么就补什么。”
  周朗星没能听懂话里的深意。
  秦烟亲自舀出一碗粥放在他面前,极尽关怀,轻声呵护道:“慢点喝,小心烫。”
  周朗星一时不敢动弹,差别太大了,昨天还审视他呢,今天就嘘寒问暖了。
  难道……秦烟想清楚了,决定不疏远他,而是将他当作周叔容的替身?
  瞅着那碗粥,周朗星只纠结几秒,很快愉快起来。
  替身上位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他喝了一口粥,美滋滋地想明天要不要把周叔容的衣服穿出来,敬业一点,装得像一点?
  忽然后背一寒,有什么人半是嫌弃半是冷漠地注视着他。
  “开空调了?”
  “开了,二十八度。你觉得冷了还是热了?”
  “冷、冷了吧?”有点迟疑,不太确定的语气。
  “那我关了。”
  已经二十八度了,再调高温度,那就和外面没什么区别了。想不到周朗星怕冷,秦烟转念一想,也觉得合理,毕竟他是病患。
  米粥是刚出锅的,很烫,吃完早餐,秦烟的鼻尖冒了汗,脸颊更是绯红一片。
  周朗星一边觉得粥烫,一边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撬人墙角的意图太明显,他做贼心虚,总感觉周叔容在背后默默诅咒他。
  一旦觉得是周叔容的灵魂在作祟,他便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对面的电视屏幕幽暗、深邃,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周朗星打了一个寒颤,不想待下去。他拄着拐杖,钻进厨房,问准备洗碗的秦烟:“这几天,你有出去散过心吗?”
  秦烟微微一愣,说没有。
  “跟我去兜风吗?”
  “兜风?”
  秦烟看看他的腿,又想到周叔容死于车祸,唇色不禁发白。
  “我说错了,是散步!”周朗星抬起石膏腿,“我这腿不能开车,都是家里司机送我来的,把我送过来就离开了。”
  秦烟迟疑,橡胶手套戴到一半。
  “散步去,走嘛?”
  周朗星十分敬业,已经转换了思维,自觉站在了替身的位置,不再那么收敛且装模作样,声音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那么一只走在时尚潮流的酷哥,装可伶没有经验,可伶不起来。可是,一旦注意到他在撒娇,好像又可伶起来了。
  秦烟想不通,周朗星怎么对他忽然亲近起来了?昨天明明还冷冷地,因为他多次拒绝,还隐隐透出不耐烦的神色。
  今天没分寸的样子,好像一个弟弟,让他升不起警惕心。
  他再仔细看,周朗星应该没什么过分的想法吧?
  兴许,就是把他当作另一个哥哥呢?
  不难理解。哥哥离去了,父亲却不能投入同等的悲伤,他只能另找一个人互相安慰。
  秦烟不太确定,但出去走走也好,最近他感到身体有些虚弱。
  “可是,你的腿不需要休息吗?”
  周朗星对自己身体的态度显得有些漠然,“没关系,我身体好得快。过不了几天就该拆石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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