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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疗养院(玄幻灵异)——龙沙雕

时间:2024-12-15 09:52:25  作者:龙沙雕
  朝辞拿折扇敲了敲雷文的肩:“你现在上去试试?城堡里的仆人看到你,保管都恭恭敬敬地叫你老爷。这就是他在向你表达投降的诚意。”
  “……”雷文垮着个小菇逼脸,“可你这计划,不就等于保下了他的命?”
  “当然不是。”
  康柯仔细端详十字架上完全被两位员工无视的新王,越看越觉得和雷文相像:
  “这个计划的重点是让边境侯主动将城堡送给你,免除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如果要通过武力攻打城堡,守卫会反抗,仆人会逃窜,抢占的过程中,城堡本身也可能遭到损毁,最后只能得到一堆废墟。
  “其次,想要那老东西的命还不简单?”
  朝辞走到一动不动的新王面前蹲下:“我为什么要给他盘这个计划?不就是为了帮你拿到城堡,顺便掌握他下一步准备躲去哪里吗?”
  “他的下一个窝在——”
  “嘀嗒。”
  刺鼻的液体砸落在新王的头顶,原本像死了一样安静的妖精之王倏然睁眼。
  康柯盯着那双雾蒙蒙的红瞳看了几秒,信手将被新王盯忘词了的猫猫拎开。
  下一瞬,只剩半截的新王剧烈作呕,涎水、胃酸伴随着生理性的泪水一并砸落。
  “唿……”
  奇怪的哨声在墙壁中流淌而过。
  新王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猛然一颤,呕得更加剧烈,而墙壁中那些粘稠的咕啾声,也迅速变得响到雷文也无法忽略。
  “……”猫猫皱了下鼻子,“这老东西,怎么还在搞事?”
  墙壁中忽然响起边境侯森森的笑声:“当然是因为……我没那么傻。”
  “我知道你在骗我,那为什么不能反过来设陷,将你们一网打尽呢?”
  “这城堡我可不能丢,我在这里,还有没做完的事情要做……”
  滴落的粘液连绵成雨,那些在墙中管道里挤动的东西,也终于破墙而出,一团一团地坠落在地。
  “妈……妈……”
  “父亲……”
  那些烂泥一样的触手团蠕动起来,却丝毫没有理睬暗室里的不速之客,只顾向着十字架上猛烈挣扎起来的新王围拢。
  灼目的火浪骤然绽开,雷文转动火刃,烧焦一大圈的畸形怪:“这个人,懂不懂轻重缓急,家里进了老鼠,居然不先除鼠?”
  他显得有些恼火,毕竟边境侯的这种举动,好像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灰毛猫捉着折扇起身,面露思索:“用‘神明的诅咒’设陷阱都失败了,居然还不死心?还有闲心当着我们的面做其他事?”
  “他哪来的必胜的信心……还有什么能比神明的诅咒更强?”
  “滋——”
  那些蠕动的、似乎毫无攻击意图的触手团们猝然发出尖锐鸣叫,下一瞬,岩浆般炽烈的火舌猛然在它们身上燃起。
  这火显然不是雷文施加的,触手团没有任何被烧焦的痕迹,反倒骤然膨胀,巨树般粗壮的腕足高高扬起,裹挟着岩火重重砸下。
  “轰……”
  “轰!”
  太多了。
  怪物太多了。也太大了。
  狭小的暗室不断被挤占空间,雷文连退几步,抬起火刃挡住落下的腕足,能劈断巨龙骨肉的锋刃,居然破不开那层包裹在怪物外的火。
  他果断勾起灵摆,将虚无的火刃重塑成坚硬有形的金属阔刀,用全身的力道带动阔刀挥出时,看见划水猫正灵活地往他身后一跳。
  一段流淌着涎液的腕足,扭动着鞭打而来,朝辞抬起手中的折扇一挡,肉柄相触的瞬间,那把缀满蕾丝的女士折扇倏然抽长。
  一柄极其朴素的、骨白色的长剑遽然成形,朝辞懒洋洋地挥出一剑,还有心思左右张望:“院长呢?”
  眼前的腕足丛林眨眼零落,两人看见院长正站在十字架边仔细……研究食材?
  到处都是转基因巨型章鱼,只有十字架这里还有点小鱼苗,仍在努力往新王的方向爬。
  康柯稍带好奇地拿脚拨弄它们:“扫描看看,能吃吗?”
  死装哥对啥都挑剔,唯独对食材没讲究。臭豆腐、榴莲、折耳根……只要好吃,他百无禁忌。
  有禁忌的猫和菇满脸震惊:“……”
  惊恐猫:“院长,这可不兴吃啊院长!”
  系统也连忙发出闹钟提醒:【滴滴!爹,面膜时间!面膜时间!】
  康柯觉得面膜的事可以缓一缓,明天吃什么比较重要:“你扫——”
  “哎呀院长!”
  淡定猫不淡定地试图冲过来,却被再度生长的触手拦住:“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战场怎么是院长您呆的地方?回院敷面膜吧,看我们员工出力。”
  雷文斩断拦在面前的触手,头一次和死猫一条心:“对、对啊,想吃海鲜?明天我让人做,打包给您带回院。”
  ——也行。只要有小章鱼吃,院长很好满足。
  康柯优雅地撤退了,回院撕开他3000点一盒的面膜。将面膜捯饬服帖后,再一看光屏,猫菇居然还在打。
  密布丛生的触手遮蔽了局中人的视线,但遮蔽不了系统的俯拍视角。
  康柯能清晰地看见,十字架边,那些西瓜大小的触手团仍在不断从天顶坠落,缠着十字架,互相推搡着向上攀爬。
  【啊啊怪物要吃人——诶?】
  康柯看了眼没有啃咬新王,反倒将自己拆碎了,争先恐后往新王嘴里涌的触手团:“……”
  蟹蟹,忽然不想吃小章鱼了。
  新王拼命挣扎,画面看起来相当怪异恶心,能因此感到兴奋的恐怕就只有边境侯一个:
  “吃啊……快吃啊,为什么要拒绝?”
  “这些孩子都是用你我的血肉制造出来的,再干净不过……啊,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你的孩子,吃自己的孩子不舒服?”
  “不行不行,你必须吃。不吃你怎么能活下去?怎么能继续承载……神明的诅咒?”
  十字架上的人于某一瞬骤然定格。康柯清楚地捕捉到,在新王的身后,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长针狠狠扎进了新王的后脊。
  那针很奇特,材质是透明的。凭康柯的眼力,可以清晰分辨出中空的针体里藏着一撮深色的灰烬,不断在管芯内冲撞,又逃脱不得。
  康柯伸手划拉了几下光屏,结果因为精华液太滑手,没成功把针拔出来,倒是先听到了老变态的新一波KTV:
  “看到有人来杀我,你是不是特别高兴?是不是觉得……自己离自由只有一线之遥?”
  “嗬嗬……他们救不了你的。”
  “你看,我是个多么贪生怕死的人啊。为什么我这么怕死,还敢研究黑死病?当然是因为,我的手里有最后的底牌啊!”
  “西南——这么宽阔的疆域,行走过多少神明?有多少神明在这片土地上陨落?”
  “他们的骸骨,就埋在我们脚踩的这片土地下!只要能挖出来,就是我的!”
  “只可惜,有关神战的记录太少,唯一能确定埋骨处位置的,只有山火之神。”
  康柯:“……”
  啧。好耳熟啊。山火之神又来刷全勤了?
  “……”某些人打着打着,动作也放慢了。
  纳闷菇:咋又有山火之神的事?这废物玩意儿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嫌弃猫:难怪这些东西这么难砍……原来是借用了上代神的骨骸。
  这倒不稀奇了,难怪小傻菇的报告里说山火之神的实力弱得不能看。尸骨都被人薅走大半了,能有啥实力?
  朝辞猫爪一瘫:“滴滴,院长,神格。”
  康柯细细擦干净手指,再度敲了下光屏,一枚暗红色的神格凭空坠降。
  墙壁中,边境侯的声音从老变态逐渐变成老破防:
  “神力……为什么用不了神力——”
  “那是什么?!你手里的那是什么?!”
  “为什么你有神格!?”
  本尊的神格在手,神骨的力量被削得微乎其微。
  边境侯的无能咆哮中,雷文一通砍瓜切菜,将剩余的怪物统统剿灭。
  朝辞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拿着他那把细剑到处戳戳:
  “这里有一只……这还有一只。”
  “小傻菇,你杀章鱼的时候能不能仔细点?万一有人觊觎这些丑章鱼,让我们捎带几只活的回去当特产呢?”
  雷文瞬间窒息:“……这些东西这么丑,院长到底为什么会想吃?”
  康柯惋惜地看着最后一点活口被雷文的火浪吞没:“有些丑东西,其实比正常的食物更好吃。”
  比如丑橘啦,长得像猫屎的八月瓜啦……
  动植物都是这样子的,长得丑一点,才能防止捕食者觊觎自己过于鲜美的肉嘛。
  康柯又敲了下菇猫,提醒:“去看看新王。边境侯还在骚扰他。”
  十字架上,新王低垂着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耳边是边境侯那道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正在孜孜不倦地说着什么,伊瑞尔思维涣散了许久,才依稀听到那么几句:
  “……机会,只要你弄断身体里的那根长针,诅咒逃逸出来,就会立刻去找龙骑士!”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摆脱神明的诅咒……”
  他又把眼睛合上了。
  汗水流入眼睛,带来一阵刺痛。他拒绝去想自己当下的形象有多狼狈,是否丢了妖精一族的颜面,只放任自己在过去的记忆中徘徊。
  这是他自被俘以来,最常做的一件事,有助于他逃避难以承受的痛苦。
  不过这半年来,这种方式也开始变得不那么让人愉快,因为比起那些高兴的、光荣的、骄傲的回忆,他逐渐变得更容易回忆起一些并不积极、原本催眠自己忘记的事。
  比如童年时,他和同伴如何戏弄某个混血的同伴;
  受信任长辈的鼓动,他如何引导人类贵族进入妖精族地的边郊,惊傻地看着军队将他的某位远亲从屋宅中拖出,手起刀落,砍头杀死。
  漫长的幽禁时光,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长相、同伴的长相,只有那个备受欺负的混血小鬼、还有那个倒霉远亲的脸,在记忆的洗礼中愈发清晰。
  雷文·裴恩·埃尔多利亚,那个混血小鬼的名字。
  瑟埃·裴恩,那个倒霉远亲的名字。
  他开始频繁地想,自己当下所遭受的一切,是否是在偿还童年的愚蠢。
  因为他的缘故,瑟埃被杀死时,雷文还被困在某个“捉迷藏的箱子”里,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后来雷文被他母亲带走,回归皇宫。数年之后,成为人尽皆知的帝国暴君。
  妖精一族因为过往对雷文一家的冷遇和背叛,遭到来自暴君毫无遮掩的打压报复,从更加富饶的东南诸郡,被迫退入西南大陆,族群几乎缩水一半……
  伊瑞尔停下思绪,不再想这些互相报复的过往,只轻微地嗅了一下空气。
  熟悉的、属于妖精的血脉。
  是雷文的,那个倒霉小鬼、那个暴君的。
  他成了龙骑士?
  “……够了!别总是装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边境侯的声音在他耳边厉喝,像烦人的苍蝇濒死前的最后嗡鸣:
  “你不记得了吗?当初你带着我进入妖精族地,是如何一脸得意地对我说,要怎么给讨厌的混血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的?”
  “那时候你多么利爽啊……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让自己快活的事就够了,这不是你们妖精的天性吗?”
  “来,听我的,睁开眼,看看那边的龙骑士……只要你拧断身体里的那根针,困在你身体里的诅咒,就会转移到他身上——”
  “……”
  伊瑞尔短暂地失聪了片刻。
  这是染上诅咒以来,他时常经历的体验。
  四野俱寂的这十来秒,他认真考虑了边境侯的提议:
  妖精的天性就是活在当下,做能让自己快乐的事。哪怕他拧断银针,也没有人能指责一个妖精追逐天性。
  哪怕在人类的法度里,面临死亡的威胁时,也是允许人选择自救的。
  他被折磨得太久,几乎已经快忘记不受诅咒侵蚀、自由行走于阳光下是什么感受了,被囚禁于一方狭小的牢笼,对崇尚自由的妖精来说简直是酷刑。
  那根银针就在他的背后,不用动弹他就知道侵入物扎在什么位置,只要稍稍一动…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不想要自由了吗?”
  听觉恢复了,熟悉的声音再次灌注入耳:
  “诅咒转移到龙骑士身上,你就没了利用的价值,你尽可以去死,或者逃跑,没人会在意你——”
  “滚吧。”伊瑞尔听见自己如此说,声音难听到他巴不得自己聋了。
  滚吧,老东西。死到临头了就别徒劳挣扎,难看得要命。
  滚吧,雷文。别他妈留在这个妖精不该呆的破鸟笼里。
  滚吧,伊瑞尔。边境侯要死了,没人会继续捣鼓这破诅咒研究了,你……可以死了。
  他的躯壳在逐渐消散,从四肢,向躯干。
  包裹着银针的那片脊肉被他留在最后,好歹给雷文和同伙逃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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