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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到底在等谁(GL百合)——张水引

时间:2024-12-15 09:54:44  作者:张水引
  她踏空使身姿往一边翻转,正正好躲过锋叶,而后足尖点地,落下。
  道尊神色淡淡,翻掌拈指,齐齐飞出三根锋叶。
  江知缇落在平滑冰面上,小轻功一一躲避开。
  不待她喘息,又是三根锋叶齐齐飞来。有时候不是锋叶——芦苇杆,枯草根,哪怕是绵软的雪絮,经道尊的手后总能化作利器。
  刚开始她还能够灵活躲避,到后面渐渐力不从心。
  丹田内的真气也渐渐耗尽,她在落地时被一记雪絮打到肩膀,整个人站不稳摔在了冰面上。
  面前有阴影落下,江知缇抬头,是道尊那仍旧淡然甚至有些冷冽的眉眼。
  “每日成时打坐静息修炼,约摸一个时辰。”
  末了,道尊又道:“认真修炼,勤加运用,才能进步。”
  “好。”江知缇点点头。
  她被真气托起,站稳,哪怕在冰面上摔了一跤,也没留下什么淤青。
  未及她回神,一柄苦木剑盈于眼前。
  这是……玄门弟子都会佩有的剑。
  江知缇双眸亮了亮。
  只不过别的门派弟子所佩之剑,乃是开了刃的利剑。
  “练习之用。总有一日,你会遇见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剑。”道尊看出她的疑惑,道。
  “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剑,是需要你自己寻找的。我只能为你准备练习用的木剑。”
  话虽如此,江知缇摸着手中木剑,仍旧摸到了几分手工打磨的痕迹。
  所以,她的师父,为此准备了多久?
  江知缇垂眸,而后抬头,嫣然一笑。
  “谢谢师父。”
  道尊只淡然看她一眼,示意她将真气注入剑身。
  真气入剑身,剑身微微嗡鸣,有两仪象在剑柄处缓缓亮起——此为认主,虽是练习之用的木剑,但仍旧具备了一般利剑有的认主能力。
  简单的剑式道尊一一教于她,日落西山时刻,江知缇已经能够灵活地用木剑躲避开道尊发来的锋叶。
  有些东西,到底是天赋。
  道尊缓缓垂眸。
  江知缇只能停留两日,第三日晨时,她背着用布尽数包裹着的木剑,敲开了道尊的门道别。
  道尊并没有说什么,江知缇也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
  只是在临走时,道尊拆开她的木剑,垂头,在她剑柄处缠上一抹流苏。
  江知缇双眸颤了颤。
  流苏的样式漂亮,坠着青翠的玉璇玑——也是手工缠出来的,不似城镇上能够买到的。
  “莫摘除。下山后,小心。”道尊说。
  江知缇只觉喉头被什么梗了梗,只得点头。
  似乎她的师父并非一无所知……起码是知道她在做什么的。
  “师父。”她在师父转身之际唤了一声。
  师父顿了顿,转眸。
  江知缇把怀里温热了无数次的素银镯子拿出来,天还是冷的,但她捏着银镯,只觉指尖滚烫。
  她本来没想买什么物什,只是掩饰般在货郎面前停了停。
  却不料看见这只银镯,样式是简单的,只是打成了一个圈,可她却想起那个银丝缠着枝绿发带,从自己身侧经过的道尊。
  于是她买下来,却找不到时机送到道尊面前。
  现在……也许是个好时候。
  “我……在货郎那里见到的。觉着也许,适合师父,便买下来了。”江知缇踌躇着,道。
  “如若师父不喜,随便处置好了。”江知缇说,不敢抬眸看。
  她说得怯怯,道尊淡然的目光始终未变。
  片刻后,一只素白的手伸到她面前。
  这便是接受她的银镯子的意思了,江知缇心下一喜,几近虔诚地捧起那只素白如玉,又有些冰凉的手,将银镯戴入。
  果然,这只素银镯子,是很适合她师父的。圈口正好不说,样式素雅也是其一。
  她在天光破晓之时下了山,一步三回头,直至再见不到那抹素色身影。
  下一次见面……会是何时?
  江知缇垂眸,莫名有些惆怅。
  师父没有说,只是让她下山后小心处世。
  她的剑式还不算精通,也未学完,也许还会见面。
  想到此处,江知缇无声笑了笑。
  ……
  待她下到山脚,天已经大亮。
  附近有散落的人家,炊烟袅袅;鸟鸣不断,冷冽的风声在耳边倏然放大——自从她被师父领入门后,她的听力较于以前好了许多。
  回到城内,一路烟火,与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断。她回到邬府时,陈管家不在,但门口的伙计认得她,放了她进去。
  回到小厨房,她将用布包裹着的苦木剑放置于房梁之上。
  邬二小姐貌似染了些许风寒,不见出闺房。江知缇问了夏锦几句后,便洗手做起染风寒后还能喝的羹汤。
  她没等夏锦来端,自己送去邬二小姐房内。
  纱帘内传来细碎的咳嗽声,里面的人听闻外面的动静后,似有些不满,声音有些许虚弱地道:“吃什么?我不吃,端出去。”
  江知缇将羹汤放置于桌上,轻声道:“小姐。”
  邬二小姐一下便听出了她的声音,掀开帘子,见到江知缇人后双眸一亮,登时不顾自己还穿着亵衣,从床上起来,三步作两步地扑入她怀里——
  “你回来了?”邬二小姐很雀跃,这使得她本来病气萦绕的眉目陡然精神许多,病气也随之一扫而空。
  江知缇笑笑:“小姐先回床。”
  “你离开得太久了,你是不舍得回来了吗?”邬二小姐抱住她的脖颈,颇有些娇蛮意味。
  江知缇将她抱回床上,端来羹汤,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那你有带什么东西回来吗?”邬二小姐耸了耸鼻尖。
  江知缇面上不显,摇摇头:“只是寻常返家看看,并没有带什么回来。”
  “可是,”邬二小姐歪了歪脑袋,“你身上多了一阵不一样的气息。”
  江知缇微顿。
  但她很快便整顿好,浑然不觉的模样笑道:“是什么?”
  “一种,跟昨天来的那个人差不多的气息。”邬二小姐眸底有些暗暗。
 
第018章 初见端倪,合作邀请
  江知缇:“昨天来的……人?”
  邬府有访客?
  这倒是稀奇,据夏锦说,邬府森严,少有访客上门,也从不接受门客的访信。
  邬二小姐点头,微微皱眉:“我不喜那人,但我娘亲迎接了那人。”
  “夫人鲜少接待客人吗?”江知缇垂眸,继续为她拌凉羹汤。
  邬二小姐托腮:“娘亲很忙,不到必要时候不会从屋里出来。”
  “我也……不怎么见到娘亲了。”邬二小姐撇了撇嘴。
  江知缇面上不露神色,淡然道:“邬老爷呢?”
  “我爹?我没有爹。”邬二小姐摇头。
  江知缇一顿。
  这偌大的邬府……竟只有邬夫人一个主家吗?
  且邬二小姐说这话时神色淡然,没有什么悲伤的样子。
  江知缇想起,她也从未见过,亦未在府内听闻过邬大小姐。
  如果与城里人所说那般,邬大小姐深出简入拒不见客,亦或是深居屋中惯了不喜外出见人也正常……只是也不该,连邬二小姐也不曾提起过再多。
  江知缇喂着邬二小姐喝完小半碗羹汤,道:“即使我知晓,小姐与大小姐并不熟络……但小姐,当真不去瞧一瞧大小姐么?”
  如果作为一个丫鬟,来向主子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逾矩的。
  但江知缇知道,她能仗着邬二小姐对自己的喜爱肆无忌惮。
  江知缇该是这样的江知缇,但凡露出一丝卑谦,可就不是邬二小姐心中所想的那个“江知缇”了。
  所以邬二小姐对于她这般一如既往地纵容了,但面色有些冷:“你貌似十分喜欢问这些。”
  “因为好奇。”江知缇说。
  邬二小姐神色淡然:“好奇心害死猫,你只是个下人,不该问如此多——这终会有一日害了你。”
  “如若我有下人的觉悟,那么小姐也不会留我至今。”江知缇摇摇头。
  邬二小姐:“……”
  邬二小姐沉默了一瞬。
  “呐,我说,你不觉着这里,十分奇怪吗?”邬二小姐说。
  江知缇面色如常:“我认为大府人家都如此。”
  “你的意思是?”
  “规矩较多罢了。”
  “但这儿并不仅仅是规矩多。”
  “可我进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碎银几两。”江知缇说。
  邬二小姐又沉默了。
  这是很正当的理由,如若不是为了碎银几两,又有谁会愿意入府当下人呢?
  “你分明能走的。”邬二小姐沉默后,说。
  江知缇笑笑:“小姐说了和夏锦姊姊一样的话呢。”
  “夏锦也如此说了?”邬二小姐挑眉。
  江知缇:“那么小姐会惩罚她吗?”
  “按道理说,该罚。”邬二小姐托腮,“但我厌倦了,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出去一趟,回来就有了和那个人一样的气息……江知缇,莫要说谎,你告诉我,你进入这儿的目的,不会仅仅是为了碎银几两罢?”邬二小姐正眼看向她。
  江知缇:“……”
  江知缇:“小姐说笑了。”
  “你不一样,如若真是为了碎银几两,你就不会这般胆大地冲撞我。”邬二小姐睨着她,“下人冲撞主子,惹恼了主子,可是会被主子赶出去的。”
  江知缇放下碗,但面色仍旧如常:“小姐聪慧。”
  “我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这偌大的邬府,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囚笼。”邬二小姐微微垂眸,道。
  江知缇看了看她:“所以小姐,是想让我带你逃出去?”
  “你能做到的,不是吗?”邬二小姐抬起头看她。
  江知缇摇摇头:“小姐到底是高估我了。”
  “况且,我看不出来邬府何有囚禁小姐之意。”江知缇道。
  邬二小姐冷不丁地道:“可我从未见过我的姐姐。”
  “从出生起,我便没见过。我先前说了谎,说她不理睬我。事实上,不要说理睬,我连她人影也未见过,我只听说过。”邬二小姐道。
  江知缇:“可能只是小姐深居闺中,不常在府内走动。邬府很大,碰不见面也实属正常。”
  “正常吗?我不觉得。”邬二小姐说,“我总不至于连在她大婚之日也见不到她。”
  江知缇微微一愣。
  “与我那所谓的姊婿拜堂成亲的是一只牝鸡,多好笑。”邬二小姐说着,嗤笑一声。
  她口中的“姊婿”,江知缇倒是没有听说过。
  这邬大小姐,何时成亲了?
  “偏生没有人觉着这不对劲,连夏锦也不觉得。大家都觉着那只牝鸡是我姐姐,真荒谬。”邬二小姐一边说,一边想,越发觉得好笑。
  江知缇默了许久,而后才问:“小姐说的‘那个人’,何方人许?”
  “一个讨厌的家伙。”邬二小姐面色有些冷,“玄门弟子,登门拜访说是要来调查什么死因。”
  玄门弟子,调查死因……江知缇脑海里划过一个身影。
  方子泓。
  也是,不奇怪,她能够查到的东西,方子泓当然也能查到。周长锦是他的师弟,也是师门托给他,让他照顾的。结果人死了,方子泓要回去请罪,至少将周长锦的死因调查清楚了,他也能求个从轻发落。
  所以方子泓直奔邬府来,也情有可原。
  江知缇为她拢了拢碎发,道:“看来小姐当真不喜这位小道长。”
  她一时找不出什么称呼,便暂称作“小道长”去。
  “道长?呵,哪来的面子胆敢当道长?不过是芸芸之辈。玄门弟子又如何,学出什么来了?是扶贫济世,为民除害,还是救天下于危难之中?一无是处,一无所知罢了。”
  这声“小道长”,好巧不巧地踩到了邬二小姐的尾巴;她的言语里,是满满的不屑与鄙夷。
  “你也是为了他们来的吧?”邬二小姐看着她。
  江知缇没有否认:“有人要追杀我,我的恩人也亡于此。”
  而且,都是邬府的手笔。
  “原来是你。”邬二小姐恍然大悟。
  “那还真的是娘亲的意思了。”邬二小姐嗤笑,转而她又嘀咕起来,“但你这看着也不瘸,还会说话……”
  江知缇双眸微微一凝。
  “如若你想知道更多,江知缇,那你就要与我达成交易。”邬二小姐转了话头,这才露出真面目。
  “我可以尽我所能,帮你查出你想要知道的东西,但是你得帮我。”邬二小姐道。
  江知缇:“帮小姐离开邬府吗?”
  “对。”邬二小姐裂开一个笑,“你没有理由推脱,江知缇。我知道,你现在也是玄门弟子了。”
  江知缇:“……”
  横竖邬府做的事情与眼前这个深居闺中的邬二小姐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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