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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退休的日子(近代现代)——茶引CHAR

时间:2024-12-16 09:28:12  作者:茶引CHAR
 
Eleven每说一遍,祁就应他一句,然后祁捏捏Eleven的脸颊:“你不问我吗?”
 
“啊?”Eleven趴在他怀里,天真烂漫地望着他,就差脑门里冒出一个实心的问号,“问你什、什么呀?”
 
你不要求同等的回应吗?你不质疑我对你的喜欢配不配得上你的喜欢吗?祁差点脱口而出,就算身体快康复了,可他的心里压了太多事,快把他压垮了。祁将Eleven汗津津的脸拧正,对着丰润肿怔的嘴唇啄了好几口,改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今天想做什么?”
 
Eleven茫然地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他很缓慢地、不结巴地问:“教授想做什么?我陪你。”
 
“现在就是我想做的事。”
 
Eleven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忽然像是想起别的什么,挣脱出祁的怀抱。“去哪里?”祁一下子没拉住,让人跑了。
 
不一会儿,Eleven抱着药箱回来了,被肏得太狠,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屁股瓣上还黏着没干的精斑,就跪着给祁包扎裂开的伤口,用棉签擦掉血迹的时候又瘪着嘴哭了。
 
“小笨蛋。”祁捏住小狗(现在可能是小鸭了)的嘴巴晃了晃,眼泪流了他一手。真是的,瘦巴巴的哪来这么多水,祁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祁向来知道自己的性格里有相当恶劣的部分,但没想到在床上的时候还能更恶劣,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想,要不改改。
 
哭得太可怜,他不得不告诉小狗一个事实:“别哭了,从今天到明天,我还要干你很多次,难道我每一次干你,你都要哭成这样吗?”
 
Eleven睫毛上还挂着圆圆的泪珠呢,震惊地看向他,把他看硬了。
 
他拖过小狗,又肏了进去。
 
 
 
 
 
 
算了,改个屁。
 
 
第33章 33 自白
 
 
能接受爱的人,或可自绝望边缘获救。
 
 
 
 
 
 
-
 
 
 
 
 
 
“小时候,我也这样给家里的马尔济斯洗过澡。”祁说着,喝了两口威士忌,把酒杯放在浴缸旁,医嘱什么的直接抛诸脑后了,反正他命这么大(?)。
 
刚包扎好的伤口不能碰水,祁简单清洁完裹了浴袍,坐在浴缸边沿给Eleven洗澡。全身赤裸的Eleven泡在浴缸里,脸颊靠在祁的膝盖上,眼皮肿肿的,被祁来回抚摸着,情绪平复了些。
 
“有一天,它突然咬我——想要咬死我。”祁抬起自己的右手,虎口那里本来有两个深得快被凿穿的牙印,“你能想象那么可爱的小公主一样的马尔济斯露出满是口水的獠牙,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的样子吗?”
 
Eleven想起姚窕给他看过的那张照片,疑似马尔济斯伤人,教授自卫。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他忘记跟教授讲了,虽然本来没有要瞒也不觉得教授会不愿意告诉他。没想到教授主动提起来。
 
“它……它怎么了?”
 
“跟你一样,我妈让它做了个梦。”
 
对于梦境与精神控制这项实验,起初姚窕用了动物,但无一成功。后来她意识到或许问题出在那些动物都是为了实验养的,于是将目光转向与人类社会已经产生情感链接的宠物,最趁手的当然是家里的马尔济斯。
 
一开始很顺利,在她的指令下,马尔济斯馋得不行也忍住不吃最爱的狗罐头,又或者不知饥饱地猛吃平时完全不爱吃的菜叶子。下一步,她想训练出更“实际”的、能为人类所用的行为,结果变量控制出了差错,马尔济斯产生了强烈的攻击性,正好撞上好不容易从第二研究所回来一次的祁,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Eleven福至心灵,扭头问:“教授,不是你杀了它,对吗?”
 
祁注意到Eleven不结巴了。
 
“快咬断我的手的时候,它突然清醒过来,然后自己撞墙了,力度大到颅骨都凹陷进去。”祁说出了真相。
 
项目告吹,姚窕见祁真的伤心了,委托第二研究所里一个人工智能专家,在仿制得极其逼真的机械狗外面套了马尔济斯的皮囊,认为这就是将功补过了,实验意外嘛,她也不想的。之后这个项目再没找到新突破口,就这么陷入二十多年的瓶颈期,祁推测,直到她最近调查发现Eleven曾长期接受大脑封闭的治疗,坚信这是一个绝佳的实验体,于是重启了搁置的项目。
 
Eleven低下头,啊,当然是这样。教授被马尔济斯咬伤也不会还手,教授被他捅了一刀也会救他,这就是教授,而他是马尔济斯。
 
至少,他是马尔济斯。
 
他混乱地遐想着,被教授捧着脸仔细搓洗腮边干涸了的精液,冷不丁教授问他:“发什么呆?”
 
“啊,就是……”虽然不结巴了,但Eleven还不是很会表达,有点语无伦次,“就是,在想,至少我是马尔济斯。”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见教授一脸不赞同地看向自己。
 
“也不是,”Eleven又急急忙忙地否定,“我比它闯的祸更严重。”
 
“如果受害者也要被责怪,那在第二研究所里待了快十年的我又算什么?”
 
十年!Eleven瞪圆了眼睛,却见教授慵懒地笑了笑,好似早就无所谓了。
 
“不过她对我做的事,曾经被一位同行知道了,倒说很羡慕我。”祁控制着语速和用词,尽量让Eleven能够理解,“人的大脑在特定时间内能接受的信息是有限度的,但在第二研究所里,她通过梦境强行打开我的大脑深层,不断激活和拓宽那个限度的阈值,让我对知识的吸收能力超越正常科研人员所能达到的顶峰。”但因为精神长时间超载,在整个童年与少年时期,就算回到家中他也总是做噩梦,直到十五岁考进第一研究所,在安娜的庇佑下才彻底逃脱了那个家庭,当然也是因为他的大脑大概再也挖掘不出新东西,姚窕才卖给安娜一个面子,放过了他。
 
Eleven模模糊糊听懂了少许:“变得很聪明是什么感觉?”
 
“你知道了历史,见识了时间的深度和广度,微观级别的世界对你来说也一览无余,说起来好像在炫耀,但人就是会因为过于聪明而容易意兴阑珊,一切都变得没有意思,做什么都索然无味,这是知识给予投机取巧者的酷刑。”
 
王若砚说他很快会腻是事实,即便对于呕心沥血的“盾”他也没什么留恋,战争结束退出研究所之后,他又开始做噩梦,想起了小时候抱着马尔济斯睡觉的场景。祁不是那么有良心的人,从未深究过将Eleven带回家的动机,但也断不会将Eleven视作对马尔济斯的补偿或救赎,他是想在无聊的人生中找点乐子吗,他是想要一只随时可以抱着睡觉的小狗吗,现在呢?他还是只想要一只小狗吗?还是他可以索求更多,因为小狗就算被伤害了也会爱他?这对无法理解这一切的小狗公平吗?他不知道。
 
Eleven不会懂他复杂又龌龊的私心,混乱又荡漾的情愫。
 
祁将Eleven从浴缸里拉起来。真好,那天摔下来胳膊腿儿一点伤都没有,转个身,哦,屁股倒是刚刚被他撞淤青了。祁将手掌覆上去揉了揉,Eleven龇牙咧嘴了一会儿,自己不在意,只顾着偷看他胸口的纱布,见贴得好好的才放下心。
 
“教授,我曾经想过找自己的爸爸妈妈,但原来天底下的爸爸妈妈也不全是我想象的那种。”
 
“我尽力搜集过,很遗憾,确实没有关于你出身和双亲的任何资料,本来希望至少能找到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Eleven听了并不高兴,嘟囔着:“我就叫Eleven,就叫Eleven。”
 
祁那薛定谔的良心又闪现两秒,觉得当初给Eleven取名字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教授,我想起了很多事情,虽然还是有一些忘了,有一些不知道真假,不过我现在好像可以出门晒太阳,也可以跟陌生人说话了。”Eleven的手指把玩着他浴袍上的绒毛,“就是,很多时光都被我稀里糊涂地度过了。”
 
“没关系,生育你的人不过是起点,”根据之前极其有限的信息碎片,以及七年前遇到Eleven时他的模样,祁估计Eleven现在最多也不超过二十五岁,“参考安娜,现在你连人生的四分之一都不到,未来你还会遇到很多人,你是自由的,你以后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狗狗却满心满眼地看着他:“遇不到也没关系啊,我只要教授就够了。”
 
亮晶晶的眸子里只有赤诚与坦率,浑身光溜溜湿漉漉的,被从背后浴室窗户照进来的晨曦镀上一层金色的粼光。那粼光闪耀得能刺痛人,祁猝然挪开眼,拿起酒杯品都没品灌了一大口。
 
Eleven胆子肥了,不满意他的注意力被威士忌夺走,像个小孩子一样将嘴巴凑上来抢,嬉闹间被渡了口威士忌过去,一杯倒设定不改,立刻双颊绯红,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手没轻没重地拍了下水面,把泡沫打得飞舞,看见沾到祁的头发上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祁松松拽着他的手腕防止他摔跤,任狗狗玩了会儿水,最后软倒在他的膝盖上,醉得不省人事了,嘴角还弯弯地翘起来。
 
祁静静地注视着,面上的神情近乎落寞,伸手缱绻地抚摸这张对他完全不设防、被水汽和酒气蒸得朦胧的脸庞。
 
“我也……”
 
他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日后会不会真的有机会说。
 
 
第34章 34 道别(一)
 
 
狗只需要撒欢儿跑,而人类要顾忌的问题太多了。
 
 
 
 
 
 
-
 
 
 
 
 
 
敲门声响起时,祁挽着袖子站在客厅中央,刚重新组装好廿八,把美食商城里所有插件一扫而空升级到顶格,网购了冷暖厚薄一年四季的衣服鞋袜和拼图、扑克牌、游戏机等所有他能想到的二十岁年轻人有可能喜欢的东西,哦,还买了飞盘,感觉很适合狗狗平日里运动。
 
他吩咐道:“廿八,要好好照顾Eleven。”
 
廿八没有安装人工智能,只会执行特定程序,因此理解不了“好好”是一种什么程度,疑惑地歪了歪机器脖子,先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昨天那群军部强盗,卷土重来了。
 
大校挺直腰杆对祁行了个军礼,那股报复般的张扬跋扈十分符合祁对主战派的刻板印象。对方拿出一份文件:“联邦陆军常备军莱斯利安·摩根大校,奉命传达调令。五人小队即刻护送您西行,重启‘盾’系统。”
 
所谓的“盾”系统,其实并不是单一设备,而是一个核心装置和十二个子装置的大型组合,子装置们错落分布在从首都到戈壁的十二个站点。战争结束之后,“盾”系统关闭,闲置的站点仅由当地较低级别的研究员做日常维护。祁此去西行,需要沿路检修和预热每个站点的子装置,最后抵达戈壁,当年军事院校的遗址上重建了一个实验场,“盾”系统的核心就被藏在了那里,等完全启动之后,十三个装置将隔空连成一条蜿蜒的脊椎,曾被夸张地称为联邦在本世纪的命脉。它发送出的能量屏障编织成蝙蝠状的双翼,彻底展开后能覆盖超过三百万平方公里的领空面积,这个肉眼无法捕捉的庞然巨物盘亘在联邦与邻国接壤的西北上空,在上次战争中将原本处于优势的邻国直接拖入无休止的消耗战,最终不得不与联邦签署和平条约。
 
重启“盾”系统的意图不言而喻,即明晃晃的战前准备。祁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上面有卡拉玛·扬的亲笔签名,头衔已经是新一任联邦总统。这是联邦最高级别的红头文件,军队可强制执行,联邦公民拒绝甚至可以当场入刑。
 
祁并不意外,连眉毛也不动:“给我半个小时收拾行李。”
 
“十分钟。”摩根大校斩钉截铁地回答。
 
祁没有同他废话,转身上楼,进了二楼卧室,花了三十秒将醉醺醺睡过去的Eleven抱到三楼,他不觉失笑,这算不算一种金屋藏娇。等到他打开小型“盾”,笑容稍稍有些凝固,这个小小的“狗窝”里,居然堆满了他的衣物,全是从卧室里薅过来的,他刚把Eleven放进去,Eleven就滚没衣服堆,将脸埋进他的衬衫里深深吸气,那衬衫早就被抓皱了。
 
祁撕了张信笺纸,写下“在家等我”四个字,揉成团又换一张纸,一笔一划重新写“你自由了”,插在Eleven醒来一眼能看见的位置,这也花了三十秒的时间。
 
接下来的八分三十秒,他蹲在那里一眨不眨地凝视小狗的睡姿,然后用最后的三十秒下楼从卧室顺了一只早就收拾好的出差行李箱,回到一楼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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