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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墨水一样朝Eleven晕染开，挫败感无边无际地裹挟住他。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发现自己流汗了，明明现在不冷也不热啊。祁从后边拉住他的胳膊。
“你流血了，自己不知道吗？”
Eleven顺着祁的视线往下看，他的脚后跟被新鞋磨出血了。他不知道。
“不疼吗？”祁又问。
Eleven摆了摆头。这种小伤。从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祁蹲下身，按了下他的鞋子：“大概是没穿过又放了很久，材质变硬了。脱了吧。”
Eleven还在呆站着，祁直接把他的脚从鞋子里拔出来，用手帕包扎住伤口。
“上来。”祁背对他。见他没有反应，便耐心地进行动作指导，“两只手绕过我的脖子。”
Eleven照做了，祁的手往后抄在他的腿弯处，起身将他背了起来。
“看着瘦巴巴的，骨架还挺重啊。”祁掂了掂。
Eleven失了平衡，本能地两条胳膊圈住祁的脖颈，慌了：“教、教授，我自、自己走。”
“不愿意让我背你吗？”祁问。
“不是、不是不愿意。”Eleven连忙否定，“不用对、对我这么好。”
他听见了祁的笑声，屁股好像也被摸了下。
“你今天这么努力，让我觉得生活这么有意思，我当然要好好对你。”
教授觉得他有意思。
他将额头靠在祁的肩膀上，想起王医师惊奇地说居然还没觉得腻。或许教授比他以为的要重视他一些。
“教、教授。”
“小结巴，你什么时候叫我才能不结巴？”
祁又拍了下他的屁股。
“教、授。”Eleven一字一顿，很注意地，“今、天之前本、来不怎么结、巴了。”
“也是，今天见了太多人，需要一点时间适应。”祁的步伐很稳，“什么事？”
“你想、生、孩子吗？”Eleven在可能结巴的地方停顿住，小心翼翼地顺利说完了整个句子。
祁轻快地说：“我可不会生孩子，你给我生一个吗？”
“我也、不、会。”
“如果你会呢？”
难道人体实验是要他生孩子吗？Eleven想起以前暗杀一位政客时，正巧遇到对方在颠鸾倒凤，粗短的阴茎每次抽插似乎都给底下人带来极大的痛苦。肥胖的身躯被一击毙命轰然倒下，赤身裸体的男孩从尸体下边爬出来。男孩的睾丸被切掉了，在阴茎下装了阴道，那也是Eleven唯一一次见到女性的生殖器官。据说这是政客暗中支持的人体改造项目。双性人用手指掰开自己的屁股，展示肿得一塌糊涂的畸形部位，叫Eleven享用哪个洞都可以，只要别杀自己，后来又抓住他的手，让他摸肚皮，说怀孕了，求他放过。
现在他知道教授为什么选他了，论在身体上开洞的经验，没人比他耐得住折磨，难怪给他补营养，给他体检，又总是碰他的屁股。
想到某一天教授会在他的身体上开个洞，他就微微发起抖来。
“冷吗？”祁问。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驰神骛中，没回答，只感觉教授不知道为什么加快了脚步。
是祁发现Eleven生病了的。
Eleven睡觉时仍然躲在床下，但总归还遵守着跟他牵手的规矩，那只手半夜里烫得厉害，祁从地面把Eleven捞到床上的时候，Eleven睁不开眼皮，嘴里嘟囔着呓语，额头烧到快四十度。
祁让廿八拿湿毛巾过来，脱掉Eleven的衣服，擦拭手心、腋窝和腹股沟。物理降温没有效，他当机立断注射了一剂退烧针。刚把针头抽出来，Eleven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面如死灰瞧着他。
“难受是正常的。”祁安慰道。
Eleven点点头，心想这么快吗，刚刚给他注射的是雌激素吗，发烧有可能是创口炎症引起的，不会是术后感染了吧，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手往下体摸去。
“怎么摸不到。”Eleven呢喃着，屈膝张开双腿，手指去够阴茎下边儿，睾丸还在，没摸到新开的洞。他满脸疑惑，求救般试探了一声，“教授？”
祁从方才开始神情就挺复杂，有些玩味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忽然一手握住他的阴茎：“好啦，我帮你摸。”
第12章 12 生病
我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我养的毕竟不是真的狗狗，没有做绝育，是有生理需求的。——科学家祁
歪打正着，怎么不算一种爱情……——嗑学家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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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的手指一碰到那根阴茎，Eleven就反应很大地全身瑟缩了一下，看来再钝感的人也还是有敏感部位的。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发情，Eleven的脸涨红了，短促地喘息着，平时干巴巴的一个人，此刻眼珠子湿润迷离地看着他，低吟一声“教授”。
“这么着急，多久没纾解过？”
祁握住了，只是随意沿着茎身上下撸动几下，直白的刺激让那里很快半硬起来，他没想要耗费病人的体力，正打算速战速决，结果Eleven“唔”地求饶，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大腿把他的手夹住，腿根也是又粉又烫，皮肤布了一层细碎滑腻的薄汗，凄厉地叫了一声：“不要！”
这是祁第一次听见Eleven如此强烈地拒绝什么，那声音里透出的不是厌恶，却是恐慌。他那只被夹住的手微微动了起来，指尖顺着茎身的青筋往上攀爬，感觉不仅没有软，还更硬了，然而Eleven又不断地重复着“不要”。
学者是习惯追根究底的。祁冷静地问：“为什么不要？”
Eleven紧闭的眼皮在颤抖：“很……很害怕……”
“射精有什么好怕的？”
祁用空着的左手将他的后脑勺托起来，Eleven垂着细细的脖颈，支吾半天答不出来，发出了上下牙齿打架的碎音，看起来好可怜。
“小火人，训练你的人不准你有性快感吗？”做这行要面对诸多诱惑，被要求封闭情感和生理需求非常常见，“睁开眼睛。”
“不要！”Eleven只知道说这一句话，后仰着脖子躺在他的手臂上，微微睁开的瞳仁黯淡无光，陷进过往的阴霾中，开始挣扎起来。
“嘘。”祁压住他，“没事的，看着我。我是谁？”
Eleven大汗淋漓，眼神好一会儿才聚焦，那双熟悉的、像冬天的湖面一样镇静的眼睛将他拉回了现实：“教授？教授……”Eleven轻声叫他，小心翼翼把额头贴近他的下巴。
“好了好了，乖。”祁抱住Eleven，拍了拍后背，左手从他第一天睡醒看见这人蜷缩起来后颈就会显现的小凸起开始，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地往下，微凉的指尖缓慢地、轻柔地抚过高热的躯体。僵直的Eleven绷过劲儿了，终于松下来一点，呼吸没那么急促了。祁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抚摸他，从头发到后颈，从背脊到腰线，人体从来不是平滑无物的，细细抚摸就能发现时间塑造出来的皮肤的质感与肌理，骨骼的曲线与棱角，而Eleven的身体上还有新旧并存的无数疤痕以及看不见的埋在里面的钢板和钢钉。祁就像给狗呼噜毛这样，不厌其烦地摸得Eleven放松了警惕，以为又可以安全地躲回自己的蜗牛壳里，然后被祁掐着一边腿根打开，手指从后面抓住他的腿弯猛地拉高，迫使他裎露出完整的会阴部，高高翘起的阴茎、饱满小巧的睾丸和安静蜷伏的肛口被看光了。
“不要！”Eleven又开始惊慌失措地叫起来。
“嘘。”祁明显感觉到他挣扎得没有刚才激烈，哄他，“乖，放松，把自己交给我。”
“教授……呜，教授！”阴茎再次被撸动，感受到教授带着薄茧的指腹拨开冠部划过他的铃口，Eleven的呼吸变得滞涩粘稠，他刚刚被摸了个遍，可那些地方带来的生理反应都跟现在截然不同。
教授在他耳边说：“性快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你感受一下。”
Eleven感觉自己像整个儿被教授拢在怀里，若即若离的雪茄气息萦绕在周围。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靠在祁的颈窝上目眩神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勃起，渗出的前列腺液黏黏糊糊地流到小腹和教授的手指缝里。
“现在也还是不要吗？”祁观察着他的变化，突然加快了速度，专门选刚刚探索出的最有感觉的部位施予刺激，指甲轻轻刮过睾丸底下，根部稍微用点力度箍住，有力的手指沿着亢奋的青筋上下摩挲。
Eleven的呻吟变了调，浑身哆嗦：“不要！不要！”这是一具没有经验的、非常诚实的肉体，虽然脑子一直在欺骗自己，却一边拒绝着一边反而将身体送上来，他无意识地蹭着教授的颈侧和下巴，皮肤碰到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不断流精的铃口被教授的指腹故意堵住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阵酥麻，细微琐碎的颤抖停不下来，他发出一连串呻吟，有时候结巴有时候不结巴，都是在叫教授，像是烧糊涂了。
对祁来说，比起惊慌失措地喊着“不要”，还是这样一直叫“教授”的模样可爱一点。
“舒服吗？”祁问。
Eleven不明所以地睁着黑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被强制掐着不能释放，他硬得发痛，着急却不得章法。
“小火人，问你问题呢，舒服吗？”祁又不着急，加重语气重新问了一遍。
Eleven嘴巴笨，祁问什么就跟着答什么。
“舒服。”
“喜欢吗？”
Eleven尝试思考了一瞬，还是很快选了简单的答案。
“喜欢。”又怀疑起来，“可、可以喜欢吗？”
“可以喜欢，可以不喜欢，可以舒服，可以不舒服。”
祁的手指仁慈地放开钳制，然后重重一抚。
“教授……啊！”
Eleven止住呼吸，两眼发直地挺腰射出一股浓稠的精液，挂在祁手上的那条腿滑下来，整个人跌回他怀里。
“慢慢呼吸。”祁抚摸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Eleven揪住他的衣服，好一会儿才大口喘息起来。
“教授，教授……”
祁也有点累了，举着满手精液正要去清洁，Eleven察觉到他要离开，又贴他更紧：“教授……”将脸埋进他的衣服里，像刚学会新词汇的孩子，不断地重复，近乎无意义的讨好，“舒服。喜欢。舒服。喜欢。”
祁一怔，无声地叹了口气，搂着他拍了拍，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更像人了，还是更像狗了。
Eleven躲在他怀里，现出迷茫的情态来，似乎还没理解方才发生的事情。
祁看着黏乎乎滑腻腻的手指，也觉得有一点点超乎自己的掌控。
比如他原本以为自己就算没有洁癖，至少也挺爱干净的，结果现在抱着小狗狗不马上去洗手也没关系。
不对，在这之前他还在卫生间扶住了小狗狗的鸟。
再再之前他还动手脱了小狗狗尿裤子后的衣服。
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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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休息一下，在嚣声那边作一个不重要的小更新。
第13章 13 晨跑
遛狗成就达成。——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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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祁擦干净手上的水珠，神智缓缓归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忽然间大晚上帮人做手活。毫无困意的他调了杯威士忌苏打，随手拿了本看起来能让人昏昏欲睡的书，走回卧室后只留下一盏台灯，将喝了小半的酒放在床头柜上。刚靠坐在枕头上将书翻了两页，旁边鼓起一个包的被子动了动，钻出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Eleven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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