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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她对薛昭讲了许多梁宫的旧事,主要是倾诉因为生母出身不高所以饱受姐妹欺凌,让儿子争气。同时夹杂着对弟弟竟然爱上异母妹妹的鄙夷,警示薛昭不要学他舅舅,起这种荒唐的心思。
  此情此景再说起这些话来,实在是不合适。
  冯献棠把话题拉回正路:“要如此偷天换日,仅凭薛照一人必然是做不到的,要公主首肯,甚至是皇帝中意他为驸马人选……他原先在梁国就与公主暗通款曲?”
  薛昭替她梳好了发髻,又重新上妆,描眉画眼:“我打听到,兄长在梁国就已经娶过妻,在他‘殒身’边境不久之后,嫂嫂也殉情自焚身亡了……”
  冯献棠惊诧不已:“多年未曾露面的公主竟然一直待在梁国!我那愚蠢的弟弟,还妄想造反称帝,连皇储就在境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还有呢,关于薛照和公主,你还知道多少,快都说给我听!”
  天姿国色无需浓妆艳抹,淡扫蛾眉便是绝世容光,妆容整理完毕,薛昭开始惜字如金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捡起被打落在地的礼盒:“母后,一刻钟到了,你得下山回宫了。”
  冯献棠被儿子用自己说过的话噎了一把,起身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如直接说明。”
  薛昭没答话,静静地捧着盒子。
  冯献棠没奈何,只得接了过来,反复调息静气,温声道:“昭儿,母后知道你这些年受苦了,但母后也是迫不得已——老王曾经动过改封你为世子的念头,若不将你送走,王上怎能容你?虽说离家孤单,但至少性命无忧,而且陈国并不会过分苛待质子,你如今长得也很好。”
  对于母后突来的温柔,薛昭像是梅雨过后再逢煦阳,他闭起眼睛:“母后再唤我一次。”
  冯献棠皱眉,但还是遂了他的意:“昭儿,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不要记恨母亲。”
  “再唤一次。”
  “昭儿。”
  看着薛昭如痴如醉的神色,冯献棠先前感觉的寒意又回来了,而且更甚,她按了按额角:“昭儿,你记得母后的生辰,还准备了礼物,母后心里很欢喜。你是个最聪明懂事的孩子,薛照和你既然已经见过,想必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世,难保不会对你我心怀怨恨。昭儿啊,你和母后可要一条心才好。”
  薛昭含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连质子身份都丢了,也回不了卫国王室,简直如同丧家之犬。就算兄长报复,我又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呢?倒是晖弟,他拥有那么多好东西,而且我和兄长会有今日皆拜他所赐——”
  “昭儿!”冯献棠美眸含忧,语气急切,“晖儿还小,他什么都不懂,要怪就怪母后,怪我明哲保身,对你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可是,母后不相信你是铁石心肠的孩子,不会不体恤母后的难处……昭儿,好孩子,为娘的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后一定好好补偿。”
  听到“补偿”二字,薛昭唇角笑弧更深:“好啊,那我明日来给母后正式贺生,应该不成问题吧?”
  冯献棠迟疑,每年生辰,卫王是一定会来春禧殿的……
  “若是为难,便也罢了。”薛昭并不强求,他转身要走,“我还是回陈国去,恭贺兄嫂新婚之喜。”
  “站住!”冯献棠急声,“好,你进宫来,其余的我去打点……”
  “想必兄嫂正在新婚浓情之中,我也不好前去打扰,还是留在母后跟前尽孝吧。”薛昭满意地离开,脚步都格外轻快,“对了,母后宫里从前有座秋千架,我最喜欢。”
  陈国京城。
  端午节前,萧约就下诏让三品以上的官眷都要亲自制作粽子送进宫来,连同萧约自己做的,端午当日统一送到承天门外,分发给百姓。
  除此之外,萧约还出了一道以粽为名的诗题,和各家包粽指标一起传达下去,随着包成的粽子一起交卷。
 
 
第133章 端午
  陈国的祖制,朝会分为大朝和常朝,常朝又分为朔望朝和日朝。其中,日朝频次最高,是在位者日常召集大臣共商国是处理政务的日常性朝会,而大朝和朔望朝作为礼节性的朝会,一般在每年、每月的特定日期举行。①
  在位者居于深宫,依靠层层官员管治各方,所组织朝会的主要参与者也是朝臣,但并不是和百姓断绝联系。每月有司衙门都会筛选京畿地区德高望重的长者,次月朔日汇集在奉天门外,皇宫里传出谕旨,层层传递,让耆老们听旨领谕。②
  专门颁给百姓的旨意,文字不会太过晦涩,甚至往往是些白话的关怀之言,起到彰示上位者爱民勤政的作用。
  萧约监国以来获得了极大的职权,而皇帝自打正式册封储君之后,就如同彻底让位了一般,如今召谕百姓的权力也归了萧约。
  端午这一日,萧约召集百姓到奉天门外。
  不止是从朔日到初五,日期上有所变动,参与人选也有调整——不仅限于望族耆老,只要是三代清白的良民之家,不但户主,老幼.男女都可前来。迎接他们的也不会只是一道干巴巴的圣旨,萧约将登上城楼亲自接见众人,并赏赐热腾腾的各馅粽子,与百姓分甘同味。
  粽子大半是御膳房御厨包的,十余位官眷总共也送来上百个粽子。萧约跟齐悯短期速成,亲手包了几十个——薛照本来也想与萧约一同向齐悯学习的,但齐悯在师徒之事上格外执拗,他认定了一辈子只收萧约一个学生,无论是读书写字,还是厨艺烹饪,毕生所学都只教授给萧约,再不传六耳。
  萧约尊重他的决定,转头对薛照道:“这也无妨。我跟先生学,你再跟我学,既不让他破例,又显得我聪明,学什么会什么,一学就能出师,我还不用你叫我师父,难道不是一举多得?”
  薛照当然不会在意他人的态度和眼光,只怕萧约受累,但看他如此上心地筹划此事,也说不出担心他过度操劳的话——萧约将是天下共主,万民向他俯首,亦向他索求。身在其位便应无所不可、无所不能,薛照不会阻挠萧约的任何选择,在他身旁坚定支持,默默守护就好。
  端午听谕还是陈国开国以来第一次,没参加过这类朝会的百姓多少觉得有些新奇,但年长的老者们并不太热切——
  在萧约出现在奉天门城楼之上前,他们心想无非又是当官的捧着圣旨出来说一些劝课农桑、嘘寒问暖的话。话说得好听,但是能吃还是能喝?还是能当银子使?把人叫来日头底下白立一阵,不如在家好好歇着。
  突然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众人齐齐抬头望向城门楼上的一对绯色身影,紧跟着便嗅到粽叶和江米的香气,凝目再一细瞧,除了一筐一筐的新鲜粽子被抬出来,还有大罐子里装着浓稠的糖浆,管事的一碗一碗地分盛出来。
  难怪放到今日朝会呢!原来是与民同庆端午,真管吃喝呀!
  “各位百姓。”萧约站在城楼之上,握着薛照的手,扬声对底下众人道,“蒙受陛下天恩,孤先行监国之权,再受封东宫——”
  底下交头接耳,萧约听不清他们窃窃私语在说什么,难免有些紧张,说话也有些磕绊。
  薛照在他身旁,握了握他掌心,低声提醒:“当做闲话家常就好了——我们一家都在,栖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怕。”
  薛照的话很能定心,萧约深吸一口气,和肚里的小家伙一同振作精神,将事先背下的稿子全抛,朗然对众人一笑:“端午佳节,又是我婚后的第一个节庆,大婚当日没能与民同乐分发喜糖,今日请大家吃些粽子,就当补偿。已经按照咸甜分好两列,各位可以根据自家的口味依次领取。”
  这回百姓们都听懂了,众人连声叫好,有那大胆的高声道:“多谢公主!托公主的福,咱们也算吃上宫里的御膳了!”
  萧约莞尔,接着那人的话道:“不仅是御膳,里面还有我和驸马亲手包出来的粽子。”
  百姓闻言更兴奋了,有人大声道:“能吃到公主包的粽子,祖坟都得冒青烟啊!”
  萧约越发感到轻松自在了,顺势开起玩笑:“给大家吃的是粽子,又不是炮仗。若有读书科举的,吃了粽子,取个下一科高中的意头,那便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底下欢笑一片。
  众人排队领取粽子之际,萧约在城楼上继续表达对民众的关怀,从养老到育儿,从农商到读书,以前出现在圣旨诏书上的安抚之语,经由储君之口亲自说与百姓,格外诚恳用心。
  几百个粽子很快领完,糖浆也被小孩们捧着碗底舔了干净。
  百姓们依依不舍,显然不是只贪恋粽子,有人大着胆子求问这种召见还有没有下次。萧约和薛照对视一眼,他反手把薛照往前一推,低声道:“我说得口都干了,该你了。”
  登极训谕是帝王独有的权力,皇帝把这份权力让渡给了作为储君的萧约,仍在法理之中,而萧约又把这份荣耀分享给薛照……
  完全是出自深重的信任和爱意。
  薛照站在城楼之上,感受到自下而上千万道虔诚的目光,但最让他安心的还是来自侧后方的那道。他仰了仰头,又俯首以极亲和的态度对百姓道:“大婚的喜气只能给众位分享这一次。殿下仁爱万民,冬至饺耳,夏暑凉汤,恩泽不断,必有来时。”
  公主招赘卫国质子为婿是陈国近来最热闹的大事,街头巷尾都在热议,但说归说,百姓们哪有机会见过质子,只听说是个极俊俏的少年——能有多俊俏?难不成公主和他成婚是图他俊俏?多肤浅呐!
  ——今日一见,还真是天仙一般的俊俏!说话做事又会妻唱夫随,难怪公主喜欢呢。
  不过,这驸马也有一桩善妒的坏处——没听见他说,分享大婚喜气就这么一回?这不就是明示,公主不会再纳新人了?啧啧,谁说只有女的能做妖妃祸水,瞧驸马把公主吃得死死的!
  朝会圆满结束,萧约望着百姓们陆续离开,边下城楼边对薛照笑着低声道:“听见没,百姓都觉得你善妒呢。”
  薛照好像是遇到萧约以后才逐渐有了少年气,越活越年轻俏皮了,他打横把萧约抱起,不用轿辇,步行着回宫,以便近距离说些夫妻间的悄悄话:“这不都是殿下给纵容的?我还听见百姓说我俊俏,殿下能够体察民意,怎么就光听见‘善妒’了?”
  “有吗?”萧约得了百姓爱戴,心里欢喜,笑吟吟地搂着薛照脖子,“那可怎么是好?说你善妒的人越多,越没人跟我抢。要是夸你俊俏的人多了,那——”
  “也没人和你抢。”薛照抱着萧约回到潜用殿,给他换回宽松舒适的常服,“就算是天仙,也是殿下一个人的天仙。”
  “真不害臊啊你,哪有自称天仙的。”萧约说着从宫人那接过行宫送来的信件——皇帝彻底当了甩手掌柜,回了行宫养老,连黄芳都带走了,前些日子听闻萧约要亲自和百姓见面,并没有阻拦,只是写了封家书送来。
  “护好我孙女,否则小心你男人。”
  这封信语气不佳,但很明显是提醒萧约注意自身安全。虽然到得晚了一些,萧约已经从城楼上下来了,他还是领承皇帝这份关爱之情。
  萧约看过信件拿给薛照:“皇帝太思念女儿了,指望我能给他生个孙女以做寄托。怀孕这事,他倒是比我还接受得快,甚至可能这事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头一个月我老做噩梦,梦见自己生下两个脑袋四只手的哪吒。你说两个男人,真的能生出女儿吗?会是囫囵的正常人吗?我有鲛人血脉,我会生出小美人鱼吗?”
  在孩子的事上,萧约有诸多好奇,薛照也显得并不聪明,预计孩子降生时他还不满二十岁,自己都不算是个大人。对外怎么杀伐果断,一想到自己快要当爹了还是犯晕:“能生吧?生男生女这回事……裴楚蓝一直也没说,难道药王谷竟诊不出来?”
  药房里的裴楚蓝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谁在背后嘀咕我?”
  薛照道:“男女都好。皇帝喜欢孙女,就算不是女孩,也只生这一次了……大不了把儿子当成女儿来养。”
  萧约撇嘴:“男扮女装还有子承父业的?”
  薛照自觉失言,怕萧约孕期情绪敏感:“栖梧别生气,我知道你委屈,迫于无奈做这个公主……”
  萧约摇头道:“委屈倒也没有。有所得必须有所舍,只是穿女装就能坐拥天下,没有比这更轻巧合算的买卖了,咱们可别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当公主,又不是当乞丐,有什么可委屈的?我是自愿的,也希望孩子未来能够自由选择——不过人活一世,哪有绝对的自由?这皇位咱们的崽大概是推不掉的,但愿我们能把他的前路铺得更平坦些。”
  薛照:“栖梧如今眼界胸怀都比我更为宽广深邃,不愧是多经历了一番锻炼,是皇帝亲自培养出来的继嗣。”
  “你这话是暗示我年纪大?”萧约挑眉,“我本来就比你大了一岁多,如今作为公主皇室玉牒记载,我比你大了五岁,差点就是两块金砖。怎么,嫌沉,抱不动了?”
  薛照失笑:“我发现自从有孕以来,你是越发口齿伶俐不饶人了,而且还会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两块金砖不算沉,连肚子里的小崽子一起,便是金山我也抱得动。”
  “好哇,又说我像山那么沉了。”萧约被薛照抱起转圈,朗笑两声拍他肩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是傻在你身上了,听不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快把我放下。粽子已经发完了,赛诗也该评个结果出来。”
  评论诗文,萧约和薛照都不是行家,但要暗查豆蔻诗社,知情的人不能太多,尤其是齐咎怀,萧约先前让他教自己包粽子,都不敢提起赛诗之事。
  不过,即使两人都不算精通诗词,交上来的十余张答卷打眼一看就已经是高下立见。三品以上的官眷自身大多也是出自高门,闺中多少学过一些诗文雅事,但和豆蔻诗社的学员相比,又有云泥之别。
  两人默然检视过所有诗卷,最终看中了同一篇名列第一,而此诗的作者——
  “是礼部尚书许景的夫人李氏。”看着右下角的落款,两人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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