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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萧约心头说不出的沉闷:“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如今太后不在了,你愿意和我们回陈国了吗?”
  梅英是个不聪明的人,说话也执拗生硬显得不聪明,她摇头:“还有小公子在。小公子不是那种很伶俐的孩子,我更是蠢笨,但两个不聪明的人一起总比他一个人要好。而且,只要我守在宫里,或许还能再见到太后。”
  梅英在哭,萧约和薛照同时叹息。
  没能带回梅英让韩姨和她母女团聚终究是一件遗憾,不过这份低沉的情绪在萧约回到陈国京城之后就被另一桩喜事给安抚了——
  听雪和沈邈要成婚了,婚期定在十月初九。
 
 
第168章 婚前
  听雪和沈邈快成亲了,这桩喜事在意料之中。
  因为押送赈灾款有功,沈邈被皇帝赏赐了官位。虽然只是个不大不小的五品武官,和沈家在奉安的地位不能比,在显贵遍地的京城更不出挑,但实打实是他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因此他也就欣然接受了。
  成家立业是配套的人生大事,沈邈在京城置好宅子就向听雪提亲求婚。
  听雪含羞说两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够了,不用弄太大阵仗,况且才得了官位不好张扬,免得被人参奏。
  沈邈不依,御史要参就参,管天管地还管人娶妻成亲?一定要给听雪一场隆重的婚礼。
  看过黄历,下个月初九宜嫁娶,是个难得的良辰吉日。
  九月初萧约回京,他没向皇帝汇报卫国见闻,自作主张批准世子人选既是对皇帝暗中使绊子的回击,也是无声的辩驳——萧约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会以大局为重,同意薛访做世子纯粹因为他与余者相比德性更显宽和,若是皇帝决断,也是同样的结果,所以何必费事多问一遭?
  回宫安顿之后,萧约便去豆蔻诗社看了看。
  江蓠早已被擒,她是明面上的招牌,暗地里的核心,她不在诗社的活动也几乎完全停摆,女先生们各自回家,学员们或多或少知情也都避之不及,只有许筱竹一个人守着空荡的诗社。
  “这里已经没有先生,也没有学员了。回家去吧。”萧约对正清扫庭中落叶的许筱竹道,“若你在生活上遇到什么难处,对孤讲。”
  “多谢殿下挂念。”许筱竹纤指握着扫帚,涩然摇头,“族中没人为难我,因为殿下的照拂,家产也无人胆敢侵占。只是家里太空了,我到诗社来心中能宁静些……“
  许筱竹说着垂头,声音也低下去:“来这也是为了赎罪。”
  秋风萧瑟,刚被扫拢的落叶又卷起零落,像是永远也打扫不干净。
  萧约叹息一声:“一码归一码,父债不必女偿,你也是无辜的。”
  许筱竹神色凄然:“殿下,没那么简单,人死不能债消。我姓许,我父亲造的孽,若有报应便该落到我的身上。殿下,我想变卖家产用来补偿受害者,然后出家去侍奉奉佛祖,用余生来赎罪。”
  萧约听得难受,才十五岁的姑娘,余生还有那么长,青灯古佛多么凄苦,将错就错从来不是正解。
  他沉思片刻道:“若是你果然与佛有缘一心向佛,孤也拦不住你,但显然如今你尚且痴迷,六根不净怎能侍奉佛前?你不是读经的人。佛家讲究因果,细论起来,起因在诗社,结果也应在诗社。你说想抛家舍业来补偿受害者,可伤害一旦造成就是永久的存在,何况那些受害者如今并不多么稀罕财物,她们更想维护自己的清誉和安稳。往者不可谏,来者尤可追,孤问你,愿不愿意重振诗社?”
  许筱竹怔了怔:“殿下的意思是……”
  萧约道:“侍奉佛祖的人太多了,能够无私奉献经营诗社之人却难得。”
  许筱竹眼中闪着泪花:“殿下还会保留豆蔻诗社?”
  “为什么不呢?”萧约向外走去,薛照正在门口等他。
  薛照对他道:“这会儿听雪和沈邈都在春喜班。”
  萧约点点头,听见许筱竹追上来的脚步声,他回头:“若没有诗社,就没有你李氏母亲。陈国需要聪慧果敢的女子,越多越好。诗社应该保留,但名字得换。有个人对我说过,改换名字就如重获新生一般。诗社会重新活过来的,恢复它本应发挥的功效。”
  “汝道不孤。我会给你再找伙伴的。”萧约离开前最后道,“或许不止一个。”
  前往春喜班的路上,薛照给萧约看了为听雪准备的新婚礼单:“这些够吗?”
  礼单满满当当写了一整页,蝇头小楷写着的礼物囊括了从珠宝首饰、瓷器古玩到山珍野味、绫罗锦缎,还专门置办了唱戏的行头,考虑周到又丰厚殷实,足够听雪用到百八十岁了。
  “太周全了。”萧约把礼单折起来,“你办事,我放心。不过这些东西不能从国库里出,咱们最近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薛照道:“无妨,只要办好这场婚礼便都是值当的。”
  “这么大方啊……”萧约挑了挑眉,一脸的了然,“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薛照笑问。
  萧约道:“你这是花钱图安心。听雪成婚了,你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婚礼还有一个来月,却早早备好了贺礼,你倒是心急,巴不得人家明天,啊不,今天就成婚呢!妒夫啊妒夫!”
  薛照并未否认:“谁让栖梧认识他在前呢,我自然会有忧患意识。换个角度想,听雪也算是为我们结缘牵线搭桥了,这份重礼就当是答谢媒人。我能这样自我排解,简直是胸襟开阔心性豁达了,栖梧不能再说我是妒夫了。”
  “妒不妒夫暂且不论,扯歪理的泼皮无赖你当之无愧。”马车到了地方,萧约扶着肚子起身,“从前也不这样啊,刚认识你的时候三天加起来也说不出这么多话,现在变得油嘴滑舌了。跟谁学的?”
  薛照搀着他下地:“我是赘婿,嫁妻随妻。”
  “栽到我头上了?我可没你这么多歪理。”萧约笑着走进春喜班,看见沈邈正在檐下踱步,扬声道,“哟,准新郎官!”
  沈邈抬头望到萧约便大步迎上来。
  萧约打趣道:“沈二,你怎么在这?不知道婚前不能私自见面吗?婚期没多远了,心急到这种地步。不过你倒是学乖了些,知道接驾了。听雪呢?我们来送礼,说好了,是给听雪私人的体己,不许你沾手。”
  萧约拿出了礼单,沈邈看也没看:“接什么驾接驾,老熟人了……我虽然是头一回成亲,不像你们办了两次婚事有经验,却也晓得按照习俗未婚夫妻婚前一个月不能见面。但这才月初,距离婚期还有三十多日呢,我没犯戒。礼物不稀罕,我什么都置办好了,但有一桩要紧的事的确需要你们出手。”
  “二婚”的经历自家说着玩是情趣,别人说出来就很不中听了。薛照脸一沉,心想等婚礼当日,必须把沈二灌个烂醉,谁让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一点也没分寸。
  萧约倒是豁达:“哦?什么事啊?”
  沈邈四下望了望,拉着萧约到僻静的角落里:“若是在梁国便用不着你们了,我自己就能办。”
  薛照把他扒开,脸色更沉了:“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沈邈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撒手道:“我算知道什么叫做敝帚自珍了,谁还没有个漂亮老婆了?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至于码着个脸严阵以待?话说你这肚子装得还挺像真的,只用棉花填不出这么饱满吧?”
  薛照“啪”地打开沈邈伸过来的手:“再不知死活就剁了你的爪子。”
  “好奇而已嘛,至于这么横眉立眼的。”沈邈撇撇嘴,“有什么可了不起的?又不是真能生。我们如今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们可得把假孕的事捂好,否则一旦败露翻了船,还得连累我和听雪。”
  萧约心想像沈二这么二的人还真是不多见,把话题拉回来:“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和你们的婚事有关是吗?”
  沈邈闻言也正色起来,他点头道:“不错。我和听雪就快要成亲了,但我发现他这几日情绪有些不对。”
  萧约问:“你想让我帮你去打探消息?”
  沈邈摇头:“用不着,我知道他在烦恼什么。成婚之前要写合婚庚帖,但‘听雪’二字只是名字,他没有姓氏。”
  萧约心头一沉:“听雪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人。”
  薛照道:“可是那个年纪,已经记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姓氏?难道他也曾经失忆?”
  沈邈叹一口气道:“他说他忘了。因为合婚庚帖一直填不好,他说索性不要大办婚礼了。本来我们都是男子就很惹眼,从春喜班出嫁也会招人议论……他说请熟识的朋友摆一桌酒席就好了。这怎么能行,一辈子就成一次婚,我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
  薛照听见“一辈子就成一次婚”眉头跳了跳,疑心沈邈又是在暗讽自己,却看他神色严肃不像说笑,便也耐着性子帮忙出主意:“婚前难免焦虑,听雪又没有家人,既然从戏班出嫁诸多不便,那就换个地方——栖梧。”
  萧约会意点头:“我父亲总念叨皇帝抢了他的儿子,我政务繁忙不能经常出宫,收一个义子也能让二老感到安慰,不至于太过寂寞。若是听雪愿意,马上就可以接他到萧家,等十月初九你到萧家接人成亲。”
  “我就是这个打算!”沈邈击掌道,“我自己倒是不在乎,但有个靠山对听雪来说会更好些。有当朝储君做娘家人,谁敢小瞧了他!你俩不愧是在一个被窝里睡了那么久的,还真是心有灵犀,我刚起个话头你们就都想到了。”
  “在边境军中好的没学到,学了一身的粗鄙习气。”薛照话上嫌弃,但心里得意。话糙理不糙,他和萧约的默契岂止一点半点,简直就是两个人一般心思。
  “先别乐,这事我们说了不算,还得听雪同意才行。”萧约道,“我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约把这番打算对听雪说了,听雪口中说着“这当然好,能冠殿下的姓氏是我天大的福气”,但面上仍有淡淡的忧愁之色。
  “这是你的婚事,一生一次,凡事你说了算。”萧约对他道,“听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妨和我说说?我保证不告诉沈邈,就当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
  “其实……”听雪犹豫许久,垂着眼眸,幽幽叹息一声才道,“其实我记得自己原本的姓氏。”
 
 
第169章 姓氏
  听雪是幼年家里遭遇天灾,迫于生计才卖身进登芳阁过活的。
  沈邈说听雪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了,萧约以为是听雪经历太多,身体产生自我保护机制,所以遗忘了从前的事,没想到他其实一直记得。
  “你现在已经是名角了,听说有人专门倒卖你的戏票,炒到天价。春喜班因为你,从露天戏台到现在有了专门的戏院,你是当之无愧的台柱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如今获得的成就非常值得骄傲。”萧约道,“不必在意他人会否议论,朝堂上的压力沈摘星扛得住,至于民间的看法……你们的婚礼,我来主婚。”
  听雪摇头:“殿下误会了,我并不是觉得羞耻难堪所以不用从前的姓氏,而是觉得……有些怨恨。”
  萧约不解。
  听雪轻叹一声:“殿下,我没跟你详细说过我的出身,本来也不值得听,若是殿下政务繁忙,我就不耽误殿下的时间了。”
  萧约摇头:“只要你肯说,我便愿闻其详。政务是处置不完的,阅之不尽批之不竭,你就当是帮我躲懒,让我在你这多歇会,别急着撵我。”
  听雪弯唇笑了笑:“那殿下就权当听个无趣的故事吧。”
  两人坐在梳妆台边,曾经女装谋生的人换回了男装,从没想过有机会穿上女装的人却成了万众仰望的公主。人生世事,实在难以预料。
  “我原先姓尤。”听雪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枚银簪,紧紧地握在手心,“殿下还记得这枚簪子吗?”
  萧约点头,却没有再说话——这枚簪子是听雪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去年被薛照用来杀了欺辱听雪之人,萧约又从中看出端倪帮听雪洗清了冤屈。
  这枚簪子,是这段故事最开头的线索。
  听雪道:“我父亲是个读书人,母亲也温柔贤惠,曾经我家也是邻里羡慕的和美之家。直到一场天灾降临,我父亲本来就不事生产,平素靠售卖字画为生,本无多少积蓄,遇灾家中更是艰难。这时候母亲又病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典当了出去,就剩下这枚簪子了。我去当铺换钱时被老鸨看上了,老鸨问我想不想吃饱穿好,我被对方吓得不轻,急忙跑回家,老鸨却一直追到了家里。”
  听雪的眼睛仿佛古井无波,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故事的走向不难猜,悲惨的遭遇已经真真实实发生在了听雪身上。
  萧约孕期本来就易情绪起伏,此时心头已经拧得生疼:“听雪,往前看,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我相信。摘星是个很好的人,我相信他给我的一切承诺都能兑现。往前都是好的,但人生不可能只有半截,过去的事只是过去了,不是从没发生过。我曾经以为我能如同抛开姓名一样,彻底放下从前,但最近夜里总是做噩梦,我才发现我其实一直记得自己姓什么,从来没有释怀。”
  听雪深吸一口气:“殿下,若是你不问,这些事大概要一辈子烂在我心里。但既然你问了,我想说,说出来比憋着好受。对你可以说,对摘星我到底是说不出口的——殿下,我好像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了,我既怕在他面前丢丑,也怕他为我伤心。我不对他说这些事,更多的是因为不想让他也难受。爱不是索取,是唯恐给予不够。我知道他对我好,我也想对他好,他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
  萧约心内既酸楚又欣慰,他努力笑道:“沈二好福气。我不告诉他,保证守口如瓶。今日就把不好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吧,才好腾出地方把幸福美满都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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