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你这老货,打趣到朕头上了。”皇帝语调竟有些哽咽。
  黄芳双手交握着含泪带笑:“陛下啊……”
  萧约也很是动容:“陛下,我不会让你失望,齐家治国平天下都会尽心尽责,你只看我的行动就是了。”
  “还叫陛下?”皇帝又耍起了小孩儿脾气,“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从没听你嘴里有过一声‘父皇’,难不成朕还比不过萧梅鹤那老小子?还是觉得难为情叫不出口?”
  萧约失笑:“当然该叫,两位父亲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孩子出世也有两位父亲,且没有什么上下尊卑之分。”
  皇帝听见萧约这话直摇头,这能相提并论么,萧约和薛照是什么关系,他和老萧头是什么关系?
  不能再想,否则刚吃下去的莼菜鲈鱼羹都得吐出来。
  “谁稀罕你这种满脑子情爱的小家子气货色,叫出‘父皇’来反倒让朕生气,朕没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孩子。”皇帝道,“有孙女就够了。”
  见皇帝神色彻底转霁,萧约趁势道:“齐先生和沈邈都是我的助力,但并不是为了和陛下抗衡,只是想给孩子把路铺平,为天下万民谋福祉。除了文武贤才,还得有其他方面的助手,陛下一并给了恩典吧?”
  皇帝问:“你指的是谁?”
  “奇技司吉贻。”萧约道,“先前陛下所言之顾虑,我都有细细思索,也知应当慎之又慎,不可失之急切。但吉贻的研究只要加以善用,便不会生乱且能有利国民,如今奇技司人手还不足,我记得陛下说过,有两人被关在京中某处别院——”
  话未说完,皇帝已经拂袖而去,脸色很不好看。
  萧约有些措手不及。
  黄芳叹一口气,上前对萧约道:“殿下莫怪,陛下听不得那两个人……殿下可知,臻臻公主到底是因何亡故的……”
 
 
第174章 忏悔
  从黄芳口中,萧约得知了关于公主之死的秘辛。
  公主是被毒死的。
  “臻臻公主,虽然生来体弱,但有陛下亲自细心照料,还有前任药王谷谷主裴大人施治疗养,怎么也有常人的寿数,可是……她过身的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啊!”
  黄芳老泪纵横,以袖揩泪。
  裴楚蓝说过,其师裴顾之拼死也没能救回公主,萧约当时还以为是公主重伤不治,没想到是中毒。
  谁会有这样的手段,制得出药王谷都解不了的毒?谁能把毒下给皇帝爱如心尖的公主?
  萧约惊愕之下首先想到的便是裴青出身的蜀中用毒世家,但他家与皇室无仇无怨……
  “杀死公主的凶手,是皇帝拘禁起来的那两人?”薛照还记得话题是因何开始的,“因为杀女之仇,所以皇帝将他们永生圈禁。”
  黄芳点点头:“那二人是帮凶,制了药,真正投毒的凶手早已伏法。”
  萧约记起来了,皇帝的确说过,三个人他杀了一个。
  “他们为什么要对公主下此毒手?”萧约想不明白,“公主当时才十岁,又先天有疾……他们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做?”
  因为即将身为人父,萧约对公主的非自然夭折情绪格外激动,薛照揽着他肩膀,低唤了一声“栖梧”,然后沉声对黄芳道:“大伴,既然能对我们说出真相,让我们和两位当事人见一面也不是不可能吧?”
  黄芳叹息道:“只怕你们见了面也问不出什么来。”
  很快萧约和薛照就明白了黄芳何出此言——
  被困在别院里的人已经基本丧失了语言能力,既听不懂别人说话,自己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很容易受到惊吓,呜呜哇哇地发出一些奇怪的音节,缩到墙角里抱着头直发抖。
  除了他们眼睛还能视物,几乎和燕臻公主生前一样又聋又哑了。
  这样的人,自然是无法近身的,但薛照只是在几步之外仔细观察一番,就得出结论——
  皇帝并没有对他们施加身体上的刑罚,也没有下药,而是用日复一日的孤独摧毁了他们的心智。
  别院里衣食都是不缺的,甚至都是锦缎珍馐,但禁止一切声响。送饭和看守的人每日轮换,这些人不会和犯人发生任何交流,同时也禁止他们彼此之间对话。
  寂静,十数年如一日的寂静足够将人逼疯。
  萧约看着别院中的疯子,感到失足凌空一般的眩晕,薛照揽住了萧约腰际,他的肩膀也被人不重也不轻地按了一下。
  “陛下……”萧约转头看见悄无声息出现在背后的皇帝,双腿都有些发抖。
  薛照将萧约往身后带:“别怕,有我在。”
  “没胆量偏生好奇心又重。”皇帝哼了一声,背手转身径自走开。
  萧约和薛照对视一眼,勉强稳住了心神:“你扶着我……”便紧接着迈步跟上了皇帝。
  “陛下,等等!既然陛下愿意将心底最隐秘最深沉的痛苦都向我摊开,我们的对话就不该如此结束。”萧约越走越快,来到皇帝身侧,直接搀上了他的胳膊,“陛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黄芳见状提醒:“殿下,按规矩您是不能这样挽着陛下的……”
  皇帝也怔了怔,眉头往下一压,却是训斥薛照:“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知道看顾好?万一磕着碰着,你担待得起?”
  夫妻一体不分彼此,但在外面都自觉地要将对方捧得高于自己,薛照道:“我是赘婿,事事唯栖梧之命是从。况且,陛下要知道我的栖梧不是豆腐捏的,若有磕碰未必是他受伤。”
  皇帝瞪眼:“你这是说朕老得糟朽了,连个大肚子的都碰不赢?”
  薛照:“陛下可以不服老,但最好谨慎小心一些。”
  皇帝心知再怎么发威也唬不住这小子,索性不搭理他了,憋着气继续走。
  萧约就当他是默许自己继续了。
  “陛下想关他们一辈子吗?”萧约问。
  皇帝试图把萧约的手掰开,但无奈缠得太紧,只能由他攀扯着,皇帝本来只是板着脸,闻言则狠狠道:“若要求情,朕连你一起关进去!”
  “陛下不会这么对我,而且我也并不是要为他们求情。”萧约道,“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虽是帮凶,但他们身为制毒者,难道不知毒药将用在何处?只是没有亲自动手罢了,但既动了杀心,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并不冤枉。”
  皇帝诧异萧约竟会如此说,眯眼看他:“然后呢?然后你是不是又要说,法不外乎人情,朕手段残忍,如此折磨他们还不如直接判死来得痛快?”
  萧约又是摇头:“法不外乎人情,首先考虑的应该是受害者之情,主持公道伸张正义,而非以情乱理轻易宽恕了行凶作恶者。”
  皇帝更感疑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朕处置得都对?”
  萧约微微一笑:“在陛下心里,我是什么人?优柔寡断是非不分?我有善心,但我也明是非。从法度来说,他们犯了杀人大罪应该受到惩处;从情感来说,我也是有孩子的人,若是有人这样对我的女儿,我恨不得用尽我所能想到的一切极刑来复仇。丧女之痛,痛如椎心,甚于椎心。我不敢说感同身受,所以我也不会对陛下的处置妄加评议,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陛下,说出来,比埋在心里会好受些。”
  不知不觉走到一片梧桐树下,深秋萧瑟,皇帝坐在树下的石桌旁。黄芳正要给他膝头搭上薄毯,皇帝一个眼神,毯子铺到了另一只石凳上,萧约随后落座:“谢陛下。”
  “不要张口陛下闭口称谢,若是臻儿还在,她一定不会同朕如此生分。这孩子其实脾气不好,和温柔娴淑一点不沾边,生着病谁能平心静气?可就算她再不好,她也是朕的孩子啊,只是个没成人的孩子啊!”卷曲的木叶轻飘飘地落在皇帝肩头,老人颓然地垮下了背脊。
  “早在百年前,陈国先祖就已经设立奇技司,当时是为专门搜寻异世能人,为我大陈所用,但数十年都一无所获。直到朕即位,快要废弃此司时,同时出现了三位异世能人。”
  “这三位能人,会调制各种药剂,能使枯木再生,能使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还能制出既能杀人于瞬息又能救人心疾的神药。朕拜了其中一位为师,他教了朕许多奇妙的方式。”
  萧约想起刚回陈国时,皇帝给自己出的考题,显然皇帝在那方面是很有造诣的。
  投毒的,是皇帝的师父吗?
  “那时候,朕踌躇满志,想要开创一番盛世。即使是皇后难产亡故,也没有将朕彻底击垮,至少朕还有女儿。他们……他们说先前没能救回皇后深感痛惜,所以潜心苦研,制出了对症之药,能治愈公主,让臻儿不仅恢复健康,更有如朕一般的天纵之才,成为万世明君。”
  皇帝说着突然一声苦笑,浊泪流下:“朕是什么明君,竟亲手接过毒药喂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臻儿,我的臻儿,她说不出话来,至死没跟朕叫过一声痛!朕眼睁睁看着她在朕怀里挣扎半日最终断了气!是她的父亲亲手害死了她!是朕!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皇帝手握成拳,大力地捶打自己心口,黄芳也已泪流满面,环抱住皇帝阻止他伤害自身,哀哀泣道:“陛下啊……”
  萧约的心脏闷痛至极,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拳头在狠狠捶打。
  凶手竟然是以治病的名义投毒,欺骗了对他们深信不疑的皇帝——不,他们犯的不是欺君之罪,而是残忍地欺骗了一位可怜的父亲。
  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呢?
  因为公主天生残疾,不适合作为继任君王,所以他们要“替天行道”吗?是吗?
  黄芳像是会读心似的,看着眉头紧皱的萧约道:“那般乱臣贼子,仗着陛下的器重,暗中招兵买马,连龙袍都置办好了,就等着……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原来是这样。
  萧约仰了仰头,长舒一口浊气。
  薛照按着他的肩头,低声道:“人心莫测,善恶难明,古今都是一理。”
  “我知道。”萧约反握了握他的手。
  等皇帝哭过一阵慢慢平复了情绪,萧约用微哑的嗓音道:“陛下,我想让裴楚蓝给他们二人治病。”
  皇帝神色陡然冷得吓人:“到底你还是吐露真实意图了!你就非得德泽万方,做全天下的圣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皇帝起身要走:“黄芳,把毯子收好!”
  萧约却拉住皇帝,稳坐着不还毯子,他仰望皇帝:“治病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陛下。”
  皇帝气笑了:“你当朕是老糊涂了?”
  萧约站起身来,目光真诚:“陛下,他们做了错事、对不起您的事,但从来没有跟你真正地道过一声歉,做过一次发自内心的忏悔吧?他们应该向您承认,谋害臻臻公主,是他们不折不扣的罪孽,他们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所以应当受刑赎罪,而不是您滥用权力泄愤。错的是他们,不是您。让他们这么浑浑噩噩到死,其实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得清醒地向公主赎罪,向您忏悔。这是您应得的,也是臻臻公主应得的。”
  听罢萧约的话,皇帝睁着浑浊的眼睛,嘴唇微张,脸孔像是石塑般凝固,半晌他又像个孩子似的哭了,埋在萧约肩头呜呜地抽泣。
 
 
第175章 残忍
  裴楚楚蓝也不敢保证多久能够治好萧约交给自己的两个病患。
  同样是积年的心智失常,萧栎的病其实还好治一些,因为她是骤然受到强烈刺激惊吓过度以致机体出于自我保护锁闭了心智,只要解开心结,自然也就恢复如常。
  但那两个人,他们的心结缠得太牢太紧了,那是十余年的寂寞无声纺成了线织成了网,勒住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说不出话,罩住了他们的耳朵让他们难明他人言语。
  时间酝酿而成的病,同样要时间作为解药来治。
  裴楚蓝隐约知道这两人的存在,也知道他们是皇帝的逆鳞,但二人究竟犯了如何十恶不赦的大罪,他确实一无所知。
  萧约思索再三选择告诉裴楚蓝真相:“当年让公主丧命的毒药就是他们所制。”
  裴楚蓝瞬间睁大了双眼,目眦欲裂:“你是说,他们……”
  萧约点头:“我想既然要把他们的性命交到你手里,应该让你知情——”
  “萧约!你真是好样的!”裴楚蓝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你倒是豁达宽容!医者未必仁心,你倒是仁到了极点!你让我治病救人,可他们是谁!”
  裴楚蓝指向惊弓之鸟的二人,狠声道:“他们害死了我的师父!裴顾之一世英名,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赞誉,到头来自己却是中毒而死!我都替他冤得慌!他们是妖孽!他们制出的毒药根本无法解救!应该把他们架在台子上烧死才对,你还让我帮他们恢复神智,呵呵,恢复之后把我也毒死吗?萧约,你很好,你好得很!”
  裴楚蓝盛怒之下拂袖而去,裴青深深地看了疯傻的两人一眼,随后便跟上了裴楚蓝。
  萧约预料到了这种情境,并不强求,仰头长叹了一声,随后便振作精神趁着自己生产之前还方便行动,专程去了吉贻家里一趟。
  吉贻的夫人见公主和驸马驾到,大感惶恐,急忙要去书房叫出夫君。萧约发现已经过了午休时候,吉贻家里还是很安静,就连两三岁的孩子也乖乖地跟在母亲身边,不哭也不闹。
  萧约摆手,轻声道:“不要打乱了吉大人的思路。孤在这等一会就是。”
  吉夫人连声说着多谢殿□□恤。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吉贻才蓬着头赤着脚快步来到堂前,对上位告罪道:“臣接驾来迟,请殿下恕罪!”又用责备的目光看了妻子一眼,低声责道:“殿下和驸马驾临,怎不及时告我?”
  吉夫人无言以辩,神色有些委屈。
  萧约笑道:“是孤的意思。吉大人,你家的点心果品好吃,孤边吃边等,还没吃够呢,吉大人就忙完了。孤不急,倒是吉大人很着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