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薛照闭了闭眼,轻叹一口气:“王上,朝中参臣擅权独断之人不在少数,人言可畏。”
  “此处没有外人,不必讲那些君臣虚礼,观应啊,你是孤王最喜欢的孩子,孤愿意把你捧到高位,任谁说什么也改不了孤的心意。”
  梁王伸手要按薛照肩膀,薛照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一躲:“薛照不敢僭越。”
  梁王脸色微变,摇摇头道:“你是知进退的好孩子——这么晚找孤有何要事?”
  薛照道:“二公子已身在吏部,刑部之中也多有耳目。四公子想谋个差事,托臣向王上进言。”
  梁王大笑:“你就这么跟孤直说?”
  薛照:“臣从无结党营私之念。”
  “是,孤明白你,你是跟孤一条心的。”梁王看着薛照右肩以下,“也只有你才会舍身救护孤。那两个,怕是都巴不得孤早死,好让他们上位。”
  薛照没有接话。
  梁王继续道:“观应,你觉得孤应该选哪个?你的意见,孤会着重考虑。”
  薛照抬眼,重复了一遍先前说过的话:“薛照不敢僭越。”
  梁王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观应,你怨孤吗?怨孤让你担着内官的名头,失去了许多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娶妻生子,更不能——”
  薛照打断他:“王上,臣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
  梁王看着他那冷冰冰的目光,黯然道:“孤本想将一切都给你的。真的。献柳有孕之初,孤就选好了一个出身不错的嫔妃,让她佯装有孕。只待献柳与孙丰和离,孤就把她送去行宫,对外说是休养身体……然后再把你接回来。可是,半路横加一个薛桓进来,孤只好让那个嫔妃装作流产。若不是他,你怎会如此!若不是他,孤本可以将一切都给你!就差一点,只差一点!孤将他挫骨扬灰还不解气,孤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梁王说到激动时,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攥住薛照臂膀,晃得他伤口开裂都不自知:“观应,你若心中有怨,该怨他薛桓!是他害的你!”
  薛照嗅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
  伤口裂了。白糖终究不是药。
  血的气味像铁锈一样催人作呕。
  这样肮脏的血液,怎么可能提炼出异香?
  一定是那只又蠢又变态的坏猫刻意编出来的谎话。不图香,一定是图脸,萧约是个口是心非的变态。
  薛照来的路上本来有话想问梁王,此时觉得根本没有问的必要了,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才可靠。
  薛照木然地看着梁王:“王上,话带到了,天也快亮了,臣得出宫去了。”
  梁王悻悻松手,双手还蜷成鹰爪状一时不能伸展开:“陪孤坐会吧。”
  薛照站着,看梁王瘫坐回椅子里。
  “本来孤可以不必这么烦恼的……老二老四时刻都在算计,孤实在是烦他们。老二这个年纪还没有个儿子,老四……哼,孤不喜欢他玩物丧志,球场上横冲直撞有什么意思,没放下多久,到底又去和沈家搞在一起,打量孤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梁王按揉着额角长叹,“都不如你。对了,观应——”
  梁王像是突然想起似的,问薛照:“你身边那个会踢球的长随,叫什么?”
  薛照眼底微动,随口编了个名字应付。
  “你手下竟还有这么胆大的人,下次带来让孤瞧瞧。”梁王漫不经心道。
  薛照沉声:“他死了。”
  “死了?”梁王坐直身子,“怎么死的?”
  “臣不喜欢不听话的手下。”薛照道。
  “薛然死了,那个长随也死了,怎么孤想见的人都死了?”
  薛照道:“是臣监督不力,底下人讯问时没有分寸,将刺客打死。”
  梁王定定地看着薛照:“你那个长随,他也爱吃甜的?”
  薛照绷着唇角,未作答复。
  梁王和薛照对视良久,长叹一口气:“也罢也罢,观应啊,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喜欢的东西,要仁慈要中立,不是什么大错。但再喜欢什么玩意,也不要太过宽纵,反惹麻烦。薛然不足为惧,他才几岁,当年还在襁褓中,孤一时心软不察才让人用死婴把他掉包。一个婴孩能平安长大,还知道自家身世且想着报仇,孤怕他背后还有人指使支持,你再仔细地往下查。”
  薛照:“是。”
  梁王道:“高处不胜寒。孤不敢轻易信人,唯有你孤多加倚重。记住谁真心待你好,记住你自己到底是谁,孤不想看你们兄弟相残,更不想父子——”
  “臣不敢和两位公子比肩。”薛照声音又低又快,他欠身后退,“宫门开了,臣要出宫了。”
  “去吧。”梁王摆了摆手,看着薛照背影,又提醒道,“别忘了吃药。”
 
 
第33章 一家
  天际翻出鱼肚白。
  薛照从梁王那里出来,在路上遇到进宫请安的冯灼。
  冯灼意有所指地对薛照说,梁国有贵客到来,自然要好生招待,他这两日搜集了许多珍稀药材,打算送给裴先生。冯灼又说,既然孙丰已死,老四那边薛照没必要再去,而他自己则依然很欢迎薛照来府上喝小县主的满月酒。
  薛照没答复他,径自往前走。
  冯灼一把拽住他胳膊,低声道:“观应,我不是记仇的人,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神医来到梁国,是天助我也。老四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即便他搭上沈家老二,但那不过是个只知道玩乐的黄毛小儿,沈危忠于父王,绝不会因为不成器的二弟就站在他那边。我拿你当兄弟,才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走错了路。”
  “兄弟”二字,薛照已经听够了听烦了,他甩开冯灼快步出宫,直奔照庐巷。
  萧约正用那套稀世罕见的玻璃设备,以薛照的血为原料,专心提炼香水。透明的瓶壁挂滞着鲜红的液体,粘腻而妖冶。
  薛然已经被松了绑,却没跑没逃,老老实实地坐在仪器旁盯着萧约动作,像个木偶似的。
  薛照一脚踹开房门的声响让两人齐齐转头望来,萧约用瓷盏接了一点香水,对薛照道:“你回来啦?这次的香味比上次浓,颜色也更好看,但是——”
  “杀千刀的阉贼!”薛照的到来激起了薛然的情绪,他猛地站起,一边骂伤口一边裂。
  小小的作坊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在少年的骂声中,薛照将萧约拦腰扛起,那盏淡红色的香水洒在薛照肩头,快速地浸透衣裳,湿润反复开裂又凝血的伤口,透出更浓的血腥味,且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全洒了,虽然这次的香我也不太……但你又发什么疯啊?”萧约气得扔了瓷盏,腾出手来推薛照,却丝毫也挣脱不开。
  薛照大步如流星,把人丢在了卧室床上。
  “别撕床单!买着还挺贵!别绑我,我这回不跑。”萧约揉揉后腰,仰头看薛照,“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老手,我会当称职的安眠药。可现在不是白天吗?”
  狮子猫一脸单纯,身上还沾着一丝血腥气,并不难闻,只是让人更加心烦意乱。薛照突然想起几个时辰前他说睡的都是素的,分明是右边有伤,左边心脏却跳得很不对劲。
  ……口无遮拦的蠢猫。
  薛照倒床蒙头:“睡午觉。”
  萧约小声:“可是这也没到中午啊?”
  薛照:“闭嘴!”
  薛照睡到太阳落山,萧约一直陪着他。
  起先萧约还能睁着眼睛逗狗,后来见薛照睡熟了,萧约侧身和他面对面,回想他自从私盐案后莫名其妙的几次发怒,回想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怪话,回想起油纸包着被踩坏的糖葫芦,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想了,放空脑袋盯他的睡颜,盯他受伤的胸口,盯他身上不存在的某个东西……
  渐渐的,萧约迷迷糊糊也睡着了,一两什么时候从怀里跑出去都不知道。
  薛然在卧室外听了许久,直到屋里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他才轻手轻脚推门进来,袖中揣着在作坊里找到的萧约刮香料用的小刀。
  他看着睡熟的薛照,若不是亲眼看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奉安人人闻风丧胆的权宦在偏僻小屋简陋小床上睡得毫无警惕。放着靖宁侯府那样的豪宅不住,窝在这么寒酸的外室,他真是贱骨头,他就不配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
  薛然扬起刀刃,瞄准了薛照心脏位置。
  阉贼怎么能心安理得享受荣华富贵?薛家满门死得那样凄惨,他不思报仇还为仇人鞍前马后。大伯尸骨未寒,这阉贼身为人子不仅不戴孝还穿得这样鲜艳,简直不是人,简直不配活在世上!
  薛然握刀直刺,刀尖却悬在薛照胸膛上方寸余怎么也落不下去。
  大伯就这么一点血脉了,况且,是他将自己从死牢里救出来的。
  犹豫片刻之后,薛然持刀转向了萧约。
  蛇鼠一窝,此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前花言巧语,说与其跑出去要么因伤失血死在街头要么立马被人擒获,不如老实藏在这里,薛照既然救人出大牢,就一定不会再杀他。要是被薛照的对头发现,还能给薛照安一桩窝藏钦犯的罪名,临死还拉上个垫背的,多好。
  哼,不过是缓兵之计,稳住自己罢了。瞧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拼拳脚打不过就耍小聪明,才不上他的当!
  薛然想,他一定是薛照的姘头,和奸贼沆瀣一气的歹人,一个屋里睡不出两种人,杀了他也绝不算冤枉。
  举刀要刺,薛然突然想到他给自己端来的那碗热粥。
  薛然生下来没多久,家里就遭了难,他不知道父亲母亲长什么样,更没享受过一家团圆的天伦之乐,从没尝过母亲做的饭菜,那碗粥里好像加了糖,好甜,这家伙还给他拿了勺子,让他慢慢吃别烫着……
  罢了,杀了他不如阉了他,让薛照再也尝不到甜头。
  萧约睡得正香,丝毫没察觉危险。
  薛然举刀悬而不落,只是瞄准就红了一张脸。
  薛照的声音突然在薛然背后响起:“怎么不动手?”
  薛然闻言一抖,迅速把小刀收进袖里,转身道:“你果然是装睡!我早就猜到了!你叫我动手我就动手?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自知无颜做薛家后人,愧对薛家祖宗,所以没有杀我。若是我杀了你的姘头,倒是给了你正当的理由取我性命。薛照,我不会那么蠢,不会再意气用事上你的当。”
  薛照满脸的嫌弃,低声道:“我看你不是比我少两岁,是比我少个脑子。将折叠的短弩藏在草垛中,草垛比寻常的大了一倍不止,不仅显眼,取用时又太慢,难怪你不能得手。有勇无谋,比他还蠢。”
  “你!”薛然急了,大骂,“你这阉贼!我怎么没一箭射死你!”
  薛照:“才智不高,箭术不高,你也就只有声高。”
  薛然双眼瞪如铜铃:“你凭什么说我!我再蠢,再有勇无谋,也比你这种苟且偷生的小人强!”
  薛照神色厌烦:“矮子声高。你很吵。”
  薛然跳起来骂:“你才是矮子!我才十六岁,还长呢!等我十八岁一定比你高!死阉贼,你对得起大伯吗?姓冯的把他折磨至死,你眼睁睁看着他死,你不配做大伯的儿子!你认贼作父!”
  “闭嘴!谁给你的胆子跟我叫嚣?”薛照神色骤然冷了下来,他举剑以鞘抵着薛然脖子,将人逼退至靠墙,低声道,“以为从死牢出来就没事了?我可以囫囵个地留着你,也可以把你分成三千六百片。在那之前,先拔了你的舌头,剁成泥再塞进你嘴里。”
  薛然被剑鞘死死压住,双眼上翻,脸颊充血涨得通红,双手双脚死命扑腾,却挣扎不开分毫。
  一两跑进屋来,汪汪直叫。
  萧约听见声音醒来,见此情形脑袋懵了片刻,想起上次薛照也是这样差点把他掐死,回过神来没拉没劝,嘬着嘴把一两招上了床。
  萧约一双手捂住小狗眼睛和耳朵:“乖,听话,未成年狗看不得这么暴力的场面,也别听,免得做噩梦。”
  “你把它耳朵捂着,指望它听什么话?”薛照松手,把薛然往地上一扔,从萧约那抢过小狗,“懒虫,日落西山还赖在床上,把一两饿了一下午。”
  萧约心说我这不是陪祖宗你睡觉吗?哪有时间准备狗粮啊。
  毕竟还要求薛照牵线再见裴楚蓝,萧约把抱怨的话都咽在肚子里,起身道:“我去做饭,给你们爷俩,行了吧?”
  “去荷金酒楼。”薛照爱不释手地挼着一两。
  萧约:“不年不节下什么馆子,还过不过啦?你可是一文钱都没给过我——刚才还打碎一只瓷盏,那个好贵的。”
  肩头的水渍已干,但留下一片明显的印痕,薛照白他一眼:“不想见裴楚蓝了?”
  “你确定他今晚在那?!去!立马就去!吃多少都我请!”萧约瞬间来了精神,四处翻箱倒柜找银子,“我多带点钱,我把所有的积蓄都带上,要是不够,就回我爹娘那去取!”
  薛照冷哼一声,对小狗说:“别学这种老大不小还靠着父母过日子没用的东西。”
  萧约:“别在那误狗子弟了。靠爹妈怎么了,我爹妈乐意让我坐吃山空。你宠狗子也没边,好吃好喝供着,让它连捉老鼠都生疏了。现在跟它说这个,难不成你看它狗老珠黄,想把一两撵出去沿街流浪,让人捉了吃肉?好歹毒的心肠。”
  薛照捂住小狗耳朵:“哪里黄,一两是五红犬。它才多大,要撵也是撵你。”
  “鸠占鹊巢的鸠,你瞧清楚,这是我家。”萧约往怀里揣了一沓银票。
  两人一阵拌嘴,说话间走出卧房,然后又给一两准备了狗粮,把大门一锁直奔荷金酒楼去了,留下薛然在原地木然石化。
  就这么走了!
  留下他没打没骂没绑没捆就走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