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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梁王黯然神伤:“献柳命苦,难道孤的姐姐献棠就不苦吗?她有天姿国色慧质兰心,是梁国无双的美人,却因我们母亲位份低微,被远嫁卫国。若是能顺利嫁给世子,夫妻和睦琴瑟和鸣,也不算辜负。可老卫王竟然见色妄为,父夺子妻,硬将姐姐娶为继后。姐姐红颜对白发,将最好的年岁虚耗在了那个垂垂老矣的卫王身上,生下儿子也要送去陈国为质。卫王死后苦熬至今,守着幼子,身在异国如陷囹圄,连一封家书都送不出来,她又该向谁叫屈?这难道是她应得的吗?”
  梁王说得激动,他大声道:“观应,难道孤不该争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姐姐就是前例,孤不想落到被人随意摆布的下场,这有错吗?孤不服不甘,想取而代之,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冯献梁的命,献柳不是孤害死的,不是!让她受苦,是无心之失。”
  薛照被梁王的怒吼震得心脏闷痛,似有千万根钝针往里戳刺。
  是与非,得与失,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
  无心之失,因为无心所以损失也不算过错,不该被指责,对么?不想受人摆布,沦为鱼肉,所以就将他人摆布成棋子,承受无妄之灾。
  薛照胸膛起伏缓缓喘息,他问:“母亲,是否知情?是合作,还是你利用了她?”
  梁王目光闪烁:“观应,你要相信,孤没有利用献柳……从前,孤告诉你,孤与献柳是她婚后才渐生情愫的,其实,不是。”
  薛照闻言额角青筋跳动,他目眦欲裂地看着梁王,同时控制不住地后退:“不,你,说谎……”
  “孤和献柳是两情相悦的,虽是兄妹,也是青梅竹马。”梁王上前,双手扣住薛照手臂,逼他直视自己,“我们彼此倾心,互许终身,孤当时愿意为了献柳终身不娶,献柳也不愿出宫——若非如此,孙丰怎会因她不是完璧而虐待于她?”
  先前孙丰临死时的怒骂,在这一刻似乎成了遥遥对应的铁证。薛照感觉像是周身的骨头都在一瞬间被抽掉了,他站立不住,也不要梁王搀扶,狼狈地掐住海棠花树,勉强保持着直立的姿态。
  梁王还在说:“问世间情为何物,教人情不自禁。孤曾经想过想放弃一切,做个闲人。可惜上天没给孤机会。冯献梁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他想杀我,还要把献柳嫁给他人,孤不能让他这么做,所以他只能死。”
  “当然,孤不会将杀人的缘由推到献柳头上。孤爱美人,也爱江山,并不否认对权力的渴望,自年少时起,孤就志在大位,冯献梁必须死。他发现孤与献柳之事,只不过是加快了他死亡的速度。”
  薛照的脸和眼睛被风雪吹得冰凉,头脑一片空白。
  梁王宽慰薛照:“献柳最是心善,她从无害人的心思,她不知情。那道陈皮赤豆鲤鱼汤,是孤告诉她的,说是平喘消肿,她才会做给冯献梁。孤爱献柳,正是爱的她善良温和,从不因孤不受父王青睐而轻视于孤。在孤心里,她胜过后宫所有人。因为她的缘故,你也是孤最心爱的孩子。”
  薛照并不能感到松快,反而他感到让人发狂的窒息。
  一直以为,总是垂泪的母亲,是无辜的,是旁人害了她。
  薛照一直想为母亲报仇,手刃凶手。
  起先,认为是薛桓,让母亲成为众人指摘的章台柳。
  后来,以为是孙丰,让母亲饱受折磨。
  也怪罪过梁王,怪他引母亲走上歧途。
  可是,如果,如果一切的祸端都是母亲咎由自取呢?明知违背伦理,还要任性为之。如果,被视作无辜者其实是祸首,薛家、世子才是真正被牵连其中的……
  那么,薛照又算什么。
  薛照滑落在海棠树下。
  梁王走到薛照身边:“观应,孤对不起献柳,但孤还来得及补偿你。你想要的,孤都会给你,无论是人还是权。”
  薛照抬头,眼眶酸胀疼痛,脑袋像是要炸开。
  “旁人看见你得到的,并不是全部。”梁王蹲下,和薛照视线平齐,“观应,除了王位,孤什么都可以给你。虽然一直让你吃药,让你做内官,但你可以做梁国实际的主宰,甚至是掌握更大的权力……万人之上无人之下,很快孤就可以兑现的。观应,好孩子,想想这些……今时今日你拥有的一切,以及未来你将拥有的,冯献梁给不了你。”
  薛照宛如偶人,目光迟滞地看着梁王。
  “孩子。”梁王将他揽入怀中,轻拍他后背,“叫孤一声父王好不好?你是孤最疼爱的孩子。若是你与孤反目,孤的心都要碎了。孤知道你心里苦,所以孤给你选了沈家,连老二老四都不配这样强劲的外戚,孤还想将沈危手中的兵权给你。禁军握在你手里,孤的性命也就握在你手里了。孤愿意以此来证明对你的疼爱,你还不信么?”
  薛照身体冷得发颤。
  梁王温声道:“孤深爱献柳,献柳心里也唯有孤王一人,除了在孤面前能够开怀,她总是强颜欢笑。薛桓不过是横刀夺爱的小人,献柳至死也没有原谅他。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和孤离心,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孤会将对献柳的亏欠,千倍万倍补偿在你身上。观应,好孩子,听话,不要再让孤伤心了。”
  天气大寒而怀抱温暖,薛照感觉很疲惫,就要一直沉溺下去,但他突然想到萧约说过的话,以及亲眼见过的萧家日常相处——
  爱是常觉得亏欠而不图回报。
  爱,不是靠说的。
  若是真爱,爱屋及乌投鼠忌器,有些事是做不出来的。
  薛照用尽力气,从梁王怀里挣脱出来,并折下一枝海棠。
  梁王看着尖利的木刺,快速后退,目光锐利:“观应,你要杀孤吗?”
  “今日孤知道你会来,屏退众人,就是为了等你,和你好好说说话。”梁王闭眼,张开双臂,任人宰割的模样,“曾经孤不认命,要与天争千秋万代,不惮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可你,孤舍不得你受一点伤害。孤对你说了苦衷,若是你还觉得仇恨,就动手吧。死于血亲之手,虽然凄惨不甘,但孤又能拿你如何呢?动手吧,孩子,不会有人知道是你。”
  薛照形容憔悴,闻言眼里却突然有了光,他哼出一声冷笑。
  越是危急之时,越能呈现最真实的反应。以退为进,挟恩图报,这样的言行,薛照见识过太多次了。
  久久没有动静,梁王睁眼,见薛照将海棠断枝抵在自己脖子上,急道:“观应,别做傻事!不要伤了自己!”
  事到如今,当然不会再做傻事了。
  薛照松手,花枝落地,他脖子上一片血痕,但刺得并不深,相比于他从前为梁王办差受的伤实在微不足道。
  “观应,好孩子,孤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不会为了外人伤害孤王……观应,孤马上下令让你管辖禁军,待你加冠,孤就将沈家女嫁给你,有兵权在手,不怕沈家不应……观应,孤会让你一生得享高官大权福禄永传……若是你心中不安,孤替你杀了喜胜,还有所有敢提起往事之人……都过去了,好孩子,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
  薛照在梁王的絮语中踉跄转身,离开御花园。
  雪纷纷扬扬地在落,他回到照庐巷,看着茫然不明状况的薛然,看着才醒来揉着脖子对他大骂的萧约。
  “你真是找死!笨蛋!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萧约急得破音,抓着薛照胳膊死命摇晃,“我要你的尸体做什么?把我打晕扔在这里,你是不是还怀疑,我拦着你,是怕自身受牵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笨蛋!”
  “张老汉的女儿,在你府里,对不对?”薛照问。
  萧约看见了薛照脖子上的血迹,霎时什么怒气都没了,他点头不迭:“我说过,等她安葬好父亲,就让她到我府中做事。我来奉安之前给她留了一笔钱,或是做盘缠,或是自己谋生都可以。前些天她来奉安了,如今在我府里。”
  “我想问她一个问题。”薛照疲累至极,索性直接将胳膊搭在了萧约肩上,“带我去见她。”
  萧约肩上一沉,心跳瞬间快了。
  近在咫尺间,薛照的发丝蹭在萧约耳朵上,将皮肉蹭得发红发热。
  萧约抿了抿唇,道:“你先坐一会,我去找张小芽。”说罢起身要走。
  萧约一动身,薛照就感觉失去了唯一的倚靠,于是扯住他袖子:“别走……我跟你一起,带我去见她。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
  袖子没被扯断,但萧约的心跳得更快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萧家,萧约搀扶着薛照见到了张小芽。
  薛照问:“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恩于你家的那对夫妻,那位夫人,南下之行,可曾真心开怀?”
  萧约看见张小芽点头。
  萧约看见薛照划过颊边的泪。
  萧约嗅到薛照身上前所未有浓烈的香气。
  是眼泪。
  深藏体内的异香,原来是源自薛照的眼泪。
  萧约不忍心看薛照的泪眼,薛照却看向他:“我想喝酒,陪我喝酒。”
  萧约喉头有些哽,使劲点头:“有人送了我自家酿的酒,度数不高,喝了不会上头。我陪你喝个够。”
 
 
第42章 宿醉
  萧约再也不要相信“自己家酿的酒,没什么度数”这种话了。
  先前薛照将照庐巷里萧约的东西大多搬来了府里,也包括何大爷何大娘送的那坛自酿的浊酒。
  薛照被陈年旧事伤心伤得太狠,萧约不放心他再过度饮酒伤身,于是捧出了这一坛子。
  萧约没什么酒量,但豁出去了陪薛照喝个够。他心想,自己好歹是个壮年男子,哪里能被浊酒醉倒了呢?自家酿的果酒,不就跟醪糟一样,酸酸甜甜的小甜水吗?
  直到萧约眼前的薛照长出了三个头,萧约察觉不对劲了。
  “你,你别晃……”萧约伸出一个手指头,“这是几?”
  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薛照。
  薛照没像他那么晕,但双颊也带着酡红,他定定地看着萧约:“蠢猫。”
  萧约歪头,对他喵了一声:“你脑壳里都在想什么,我哪像猫了……”
  薛照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转过身来就给萧约套上了一只雪白的围脖:“现在像了。”
  萧约指正:“这是狐狸毛。”
  薛照要往外走。
  萧约拉住他袖子,醉得周身都软了,耷拉着吊住薛照:“去哪?”
  “蠢猫。”薛照比萧约清醒,但程度也相当有限,“把你变成猫。”
  萧约使劲支起脑袋:“嗷?不要,我不要变成猫。凭什么说我是猫,哪里像了……汪汪,一两呢,一两去哪了?”
  韩姨把一两带去了自己屋里。
  “你为什么喜欢狗,不喜欢猫呢?猫猫哪里得罪你了?昂?狗狗救过你命啊,这么重狗轻猫。”萧约实在是醉了,双手一点劲没有,扯在手里的袖角越来越少,最后彻底滑脱了,他直愣愣地往地上栽。
  薛照把他托住了,兜着肩膀,把人往床上一推,紧跟着自己也倒了下去。
  “我欠小狗的,我永远都欠。”薛照仰面躺着,眼圈晕着一片红,眼眸清润又迷茫。
  萧约:“什么啊?我听不懂——不许说我蠢,是你总是不说清楚。”
  薛照面色发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随手拉开床头一只抽屉,摸出个罐子来,抖出两粒糖莲子,送到嘴边又用力地砸了出去:“我不想吃药了。”
  萧约感觉自己像是摊开的一汪水,还是一汪暖流,热乎乎软趴趴的,平躺着就不想有丝毫挪动,但闻言还是努力侧身看着薛照:“你喝醉啦!平时看着那么厉害,你酒量还不如我……那不是药,是糖……笨蛋……我想好用什么原料来替你还原母亲的气息了,是糖,清苦回甘的糖莲子……你为什么到处藏粮啊,像小松鼠一样,哈哈哈,松鼠只有冬天才藏粮,你怎么老在过冬?”
  薛照听着萧约咯咯地笑,用力皱起眉头,还拍打萧约的手背:“笑什么?不准笑……”
  “你没死,我的香饽饽还在,我怎么不该笑?”萧约笑得打嗝。
  “你到底是图我香,还是觊觎我的长相?”薛照凑上去,近得几乎萧约鼻尖相抵,淡淡的酒香裹挟着浓厚的醉意,“我怎么会香呢?萧约,我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我,我……”
  薛照好看的眉眼在萧约眼前放大,萧约晕乎乎的,和他四目相对,看着他眼尾的红晕,还微润着泪痕,像是一团红云被雨水浥湿,轻飘又绵沉,魅惑又神圣,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香味,对萧约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萧约双目发直,捧着薛照的脸,双唇贴上了薛照眼尾,贪婪地啄去残余的泪花。
  薛照周身都僵硬了,连推开萧约的力气都没有,只感觉自己心脏闷闷地发出巨响。
  “好香啊……好苦啊……”萧约舔去泪水,心满意足地躺回原位,“我想让你给我一点眼泪,来制香,但就算制出来,也有用完的一天,我好舍不得呀,最好你能天天给我哭,哭一盆子眼泪……但是,我又不想你再哭了。薛照,别哭了,我六岁的时候,经历过比你更惨的事,差点就没命了,至少你现在是安全的,梁王不会杀你……你活着回来了,真好……”
  “你希望我活着,不仅是因为我的香味,对不对?”薛照喃喃,“你觉得我能活着,很好,为什么?这关你什么事?萧约,你喝醉了。”
  薛照还被他方才所作所为震撼,没捕捉到萧约一句带过的童年往事,而萧约醉得很了,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没醉,我很清醒,我不是蠢猫,我想明白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老喜良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要么……要么是真的心有不甘,要么就是梁王故意让他说给你听的,人心呐,太复杂了……梁王猜到你不会向他报仇,也没想斩草除根……他心眼小,但算得好深……他这样的人,一定是臭的,不像你,你闻起来好香……但你还是不要再哭了,你凶一点比较让我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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