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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甜暖幽清的香气使人放松身心,足以舒缓一切紧绷不安,薛照渐渐感觉有些困意了,萧约还忙着调制用来供奉的佛香。
  “求神拜佛,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信这些?”
  萧约没应。
  薛照又问:“你求的是什么?”
  “说了你会答应我给你配香吗?”萧约说。
  当然不会。
  对他这个人没那么感兴趣,没必要多此一举。
  不过,他制的香还不错……
  薛照低声道:“日后定时送香到梁都奉安,不要让人知道你在和司礼监做生意。”
  “司礼监?”萧约停手,诧异地看向他,“你是?”
  “薛照,薛观应。”
  红衣枕月,薛照报完名姓就在菩萨座下阖眼睡着了。
 
 
第5章 妹妹
  听完薛照自我介绍,萧约下意识往他身上某个位置看去。
  对方似乎察觉了他的冒犯,但因为困倦阖上了眼睛,没有愠怒追究。
  薛照坐一只蒲团,背抵着供桌,双臂环抱在胸前,偏头睡着了。看起来毫无防备,毫无攻击性、威胁性,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萧约放轻脚步靠近,他手边正好有刮取香料的小刀,虽然对方束了发,动作放缓些还是可以不惊醒他就割下一缕头发。
  乌黑亮滑的头发。
  他真的好香啊。
  一股幽弱的香气从薛照身上散发出来,淡就是浓,浅就是深,若有似无最能勾人。
  萧约都快动手了,心里突突地跳——
  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变态了?
  怎么能趁人睡着去偷呢?
  还是偷头发。
  况且,不是所有人的头发都最适合用来做引子制香。也可能是别的,一滴汗或者一滴血……弄明白才好。
  萧约低头看着薛照的手,少年人筋骨强劲有力,皮肉贴骨指节修长,白皙干净,没沾一点脏污。
  薛照在梁国可是顶有名的人物。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深得王上倚重。代秉笔之职,同时拥有阁臣和内官权限,兼具票拟批红的资格。还提督缉事厂,被梁王特许监察百官,能将手伸进各衙门。做事雷利果断,又敢下狠手,有数不清折磨人的招数,凡是被他拿住的人再没有囫囵个脱身的。
  经过几次大案,文武官员无不忌惮,薛照可以说是权倾朝野的存在。
  听说这位呼风唤雨的权宦,出身也很是不凡,是梁王之异母妹章台郡主亲生。郡主是前任梁王宠妃之女,若不是其一母同胞的兄长昭定世子短命,如今坐在梁王位子上的就是薛照的嫡亲舅舅了——如今这个也算亲舅舅,只不过血缘更疏淡一些。
  因为薛家十来年前犯了谋逆大罪,好像是和巫蛊有关,男丁几乎被杀绝了,只有薛照和其父薛桓因为章台郡主弥留之际的一点情分才得以活命。
  不过,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
  薛桓被派去守王室陵墓,薛照则自小入宫做了宦人。
  虽然薛照被舅舅梁王器重,但到底是为奴作婢,又受千夫所指,落个跋扈狠毒的难听名声,这一辈子算是洗不干净了。
  梁国都知道,薛照今年才十八岁,小小年纪就做尽了恶事。长得一副妖冶相貌,活脱脱妖精脸面恶鬼心肠。
  薛照,字观应,杀了人还能安安稳稳睡在观音座下。
  萧约猜到他来历不一般,没想到这样不好惹。但还没得到应承,又实在舍不得那点勾人的冷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纠缠下去。
  萧约坐回原位,他整夜都忙着调配寺里用的熏香,僵着脖子没转身看一眼。
  雪中春信燃了小半个时辰就熄了,没有再续上,但余味在大殿里盘桓。
  快天亮的时候,所有的香气终于随着夜色一同寂灭。萧约动了动僵硬的肩颈,转头一看,薛照已经不在了,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睡醒离开的。
  眯了一刻多钟,萧约和监寺交接了配好的熏香,又在大殿里进奉了今日的第一炷香。
  双手秉香贴在眉心,深深几拜然后把香插进香炉里。
  萧约想起昨夜薛照说的话,他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相信神佛。
  为什么不呢,但凡心之所愿可能实现,再渺茫不切实际的尝试也要去做,再大的代价也愿意舍。
  萧约上香完毕,转身出了寺门。他并不怕跟丢了薛照,毕竟有张老汉的壶在,薛照这几天是不会离开拂云寺太远的。
  十五这日来上香的人多,萧约对拂云寺很熟悉,所以没从正门出去下山,而是从后门走,即使这样还是和人撞了个满怀。
  “抱歉抱歉,在下实在是莽撞,有没有伤着公子?”一双手扶住了萧约。
  “无事。”萧约抬眼一看,面前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相貌儒雅五官颇有正气,但双眼有些红肿,眼底淡淡的乌青,下颌蓄着不长不短的胡须,身上道袍也重重叠叠打了好些补丁,看着缺觉又缺钱,有些落拓憔悴。
  “今日是十五,寺里住持和监寺都很忙碌,若有急事,恐怕一时也找不见人,进寺先放宽心坐下休息一阵吧。”萧约颔首致意,侧身让过便要继续下山。
  那人叫住他:“在下齐咎怀。公子怎知我要找寺里管事的?”
  萧约微笑道:“这个时辰早就赶不上进第一炷香了,况且知道寺庙后门的香客不多,齐先生定然是和寺里熟识的。”
  “公子敏慧。”齐咎怀行个揖礼,略带赧然地抬袖擦擦额上的汗,“看来公子也是寺里常客,只是从前没有遇见过。今日确实是有些事情想与寺里商量,情急之下失了从容,让公子见笑了。多谢公子提醒。”
  萧约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下山回家,走在街上听见有人议论说今日秋闱放了榜,本县中了几位举人,报喜的拿着报帖都到过各位老爷家里了。
  梁国是陈国的藩属国,制度大致都比照上国,但各方面又多少有些差别,比如梁国并不禁止商人子弟科考。
  自古以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无论富贵贫寒,但凡家里孩子有点天资的,都要送去读书考试。
  但萧家并不这样。
  萧约回到家里,换了衣裳先去妹妹院子里,没看见人,听丫鬟小湘说老爷又请了大夫,领了小姐去书房面诊呢。
  “哪里来的大夫?梁国有名的大夫不是早都请过一遍吗?”萧约问。
  小湘摇头:“我也没见到,但听门房说好像是老爷亲自去门口接的。两个人,师父带着徒弟,都挺年轻的。”
  “好,我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萧约在街上买了糖葫芦带回来,坐在妹妹的房间里,临窗的桌子上摆着一排泥做的小人。
  窗外的花园种了一小片应季的花,更大的区域是空着的,只堆着陶土。
  宜县盛产陶瓷,紫砂壶更是全国闻名。自从搬家到这里,足不出户的妹妹也有了新的乐子,日常捏些小玩意,起先是猫猫狗狗小动物,后来手艺精进了就开始捏家里人:爹爹、娘亲、哥哥还有小湘……都是惟妙惟肖的。
  “哥哥!糖葫芦哎!”
  萧约手里一空,抬头一看,和自己相貌相近的妹妹正咬着山楂果,笑得眯起眼睛。
  “哥哥,你昨晚没回来,有没有挨饿?夜里冷不冷?”萧栎在萧约身边坐下,“爹爹说,我们又要搬家了,搬家好累啊。”
  萧约揉揉妹妹脑袋,称呼小名:“月月,我们用最好的马车,车里铺得松软暖和,慢慢地走,这样就不累了。哥哥给你准备很多好吃的,路上慢慢吃。新的大夫有没有让你吃药呀?”
  萧栎穿得暖和,水红袄裙之外套一件滚着绒边的鹅黄短褂,皮肤白里透红,一双眼睛格外晶润明亮。她摇着头道:“爹爹说是庸医,不让他们给我开方子,把他们骂走了。哥哥,我不要吃药,那些药都好苦,我也没什么病啊。哥哥,你跟爹爹说,别让我吃药了吧。”
  萧约看着妹妹心软得没办法:“嗯,我去跟爹说。”
  “哥哥最好了!”萧栎吃完糖葫芦,一蹦一跳地去院子里玩泥巴了,小湘在旁伺候着,两人玩得挺开心。
  萧约往书房去,半路听管家说老爷去前堂了,家里有客人来。
  登上前堂,萧约瞧见齐咎怀正和父亲对坐。
  齐咎怀无心饮茶,看见他上前,急忙起身:“萧公子!”
  萧约对他点头,走到父亲身边:“父亲,有什么事么?”
  萧梅鹤年过六十,他一辈子就娶了一房妻子,两人青梅竹马恩爱一生。早年间二人子嗣艰难,本来早就绝了念头,从来也没寻医用药,没想到四十岁自然得了龙凤胎。
  夫人临盆时难产,女儿先天不足,自小就体弱多病,后来又遭意外心智停在六岁那年。但总的来说,一家也算平安团圆。老夫妻二人保养得宜身体都好,看着也就四五十的样子。
  萧父道:“今天秋闱放榜,齐公子中了第五名。齐公子说是与你有一面之缘,所以上门拜访。约儿啊,既然齐公子与你相识,那你好好招待着,我还有些杂事处理,就不陪客人了。若是另有什么事,也不必再问我,自己处置就是。”
  萧约点头,送走父亲,请齐咎怀再坐下。
  彼此交换了姓名,萧约这才知道这位年过而立的举人姓齐,单名一个悯,字咎怀。
  “恭喜齐兄脱颖而出,眼看着就是一条入仕登阁的通途。”萧约请齐咎怀饮茶。
  齐咎怀面带欢喜,开口道:“这也是时也命也。不怕萧公子笑话,我从十五岁中了秀才,到如今考了快二十年才得了这个名次,孤身一人穷酸至极……”
  萧约静静听他说话,盯着他眼睛和他对视。
  齐咎怀目光往旁边偏:“我也顾不得什么脸面风格了,萧公子聪慧,想必也知道我为何冒昧登门。”
  萧约道:“有什么话,兄台不妨直说。”
  齐咎怀:“我是个穷儒,受过拂云寺接济。去奉安赶考需要盘缠,无奈家徒四壁,便想厚着脸皮向寺里拆借一些。但寺里也过得清苦紧张,监寺给我指了一条路,说萧家乐善好施,说不定能资助我春闱应试。细问之下,才晓得就是萧公子家里,心想或许也是上天指引,有此缘分,所以腆着脸登门了……萧公子,请借我些盘缠,我当场立下字据,无论是否中榜,明年都加倍奉还。”
  钱财乃身外物,萧约不清楚自己家产到底有多少,但一定是一堆规模庞大的身外物了。
  一点盘缠不算什么,不用说借,直接送给齐咎怀一笔银子也不在话下。
  问题在于萧家向来是不爱和官府朝廷打交道的,萧父说是祖上立过重誓,世代行商不与朝堂干系。频繁搬家,有为萧栎求医的原因,大概也和不想与官府朝廷牵扯太多有关。
  读书科举,朝为田舍郎,暮为天子臣的事大有可能。商贾人家爱榜下捉婿往读书人身上押宝,这种资助春闱赶考的事更是一本万利可遇不可求。但对萧家而言,反而是累赘麻烦。
  然而妹妹的病……
  这么多年过去了,找遍名医,却一点好转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权或许能办,有些人脉开拓寻医问药的路子也不错。
  为了妹妹,担些风险算什么。
  萧约思量片刻,道:“我家在拂云寺供奉香火,既然在寺里与齐兄相遇,或许是佛祖指示,我自当顺势而为。我虽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庸碌之辈,言谈之间也可见齐兄才情。不必说借,更不必立借据,我家正要搬到奉安,可与兄台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
  齐咎怀闻言大喜:“萧公子大仁大义,大恩大德齐某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说着起身就要跪拜。
  萧约吓了一跳,赶忙将人扶了起来:“齐兄折煞我了,何必如此!”
  “应该的,应该的,迟早有这么一拜。”齐咎怀被扶起来,竟已红了眼眶,他看着萧约,“萧公子,你果真有一副圣人心肠。多谢成全,我必肝脑涂地以作报答。”
  萧约将人送出了前堂,心里纳罕不已。
  看齐咎怀言谈举止,绝非池中之物,虽说屡试不第,但如今也进了春闱,平步青云只是时间问题。即使人穷志短,也不至于为了这点恩惠就行跪拜大礼,实在令人不解。
  走到大门口,正要告别,萧约竟见薛照向自己走来。
  萧家门口,齐咎怀走下台阶,薛照向上走,两人擦肩而过,彼此打量了对方一番。
 
 
第6章 跋扈
  萧约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怎么会来这里——”萧约想把人拦住,拖到一边说话,却连个衣袖都没摸到。
  薛照迈着一双长腿跨过了萧家门槛:“寺里的床板太硬,被褥也潮湿有霉味。”
  萧约:“……”
  这是你随便闯进我家的理由吗?萧家生意虽多,但就是没有开客栈。
  ——况且,你才杀了人,我还牵连进这桩凶案啊,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上门来?
  萧约四下张望,好在这时无人经过。
  薛照走得步子大,萧约快走几步跟上,引着他往无人的地方走。
  “你离了拂云寺,不担心那把壶吗?”萧约盯着薛照,那日匆匆对视下疲惫的双眼此时倒是清亮澄明,有了几分活人的光彩。
  薛照言语简短:“该死的已经死了。”
  “就不能做得更稳妥些吗!万一官府偏要继续查案呢?万一还有人找张家父女麻烦呢!就剩两天了,你也不是贪图享受的人——”
  “凭什么我不是?”
  薛照骤然停住脚步,语气生冷。
  两相对视,萧约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想薛照的身份,不要往不该看的地方瞟,但目光总是忍不住乱飘。
  这么香、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个太监呢?
  也没条件纵欲过度,怎么先前眼睛瞧着那么疲惫?
  带着探寻好奇意味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薛照脸色难看:“你不光胆子大,也有些活腻了的样子。”
  “我没活腻……”萧约低头压住乱瞟的目光,他本来想就事论事把人从自己家里劝出去,没料到对方会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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