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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说罢,薛照纵身飞上院墙,追赶放冷箭那人。
  萧约看着院中一地死尸,却不是因为这些尸体而颤抖。
  对薛照,总是关心则乱。
  若是自己不出来,或许他也能杀了这些人,且不会中箭……可是,薛照分明是为自己回来而欢喜的,欢喜得都咬人了,小狗似的。
  被他咬一口,好像并不觉得厌恶,心底也不抗拒他做点其他的事……
  萧约摸着自己脸颊,热得发烫,但心里纷乱的杂念好像都有了头绪。
  这次就听他的吧,不要追出去了,就在这乖乖等他回来,被他骂,和他算账……
  薛照离开后的每时每刻都无比漫长,萧约坐在台阶上,等到院中血腥气都淡了,又重新浓烈起来,萧约抬眼看见一片血红——
  “薛照!”
  萧约狂奔向前,将步履蹒跚的薛照接进怀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你的血!薛照,不要闭上眼睛,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两人踉跄倒地,萧约将薛照紧紧揽在怀里。
  薛照伸手要去摸萧约的脸,但指缝滴落的血砸在脸上,混合着从萧约眼睛里夺眶而出的泪水,将萧约袖口的绒毛都弄脏了。
  薛照收回手:“你这样说,显得我很无能,对方几十个人,都没留活口,梁王不会知道你家的事,你是安全的……”
  “谁跟你说这个!就算让他知道又能怎么样!至于让你这么拼命!傻子,你才是傻子!”萧约抱着薛照嘶吼,“裴楚蓝!裴楚蓝快来救人!救命啊,裴楚蓝!”
  裴楚蓝闻声而来,看见紧紧相拥的两个血人。
  “约儿!”萧父大喊一声,要冲到儿子跟前,被裴楚蓝拦住:“别添乱,把时间交给真正需要的人。”
  萧父:“你还不去救人!”
  裴楚蓝眉目沉沉,似在深思:“你现在知道命令我了,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驱动我,你是知道的。”
  “你!”萧父气愤不已,“人命关天,还在说这些!”
  “就是因为人命关天,才要说这些。”裴楚蓝凝目庄重,“救一人是义,救百人为德,救万千人才是仁。你不肯为仁,如何叫我为义?”
  萧父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儿子泣不成声。
  “薛照,你不能死,你怎么可能会死,在我心里,你什么都能做到,任何人都伤不了你!”萧约试图按压薛照身上流血的伤口,但到处都在流血,红衣染得更红,几乎湿透了。
  薛照攥住萧约的手:“没轻没重的,我也是会疼的,别动了……别哭,我回来不是想看你哭的,萧约,你哭有什么用,你的眼泪又没有香味……说点我爱听的……”
  萧约更加泪如雨下:“就你香,就你是香饽饽……薛照,我不讨厌你,但我讨厌不讨厌你的自己,为什么你要长这么好看,为什么你要生得这么香……我舍不得离开你,就算你不能帮我,就算你没有香味了,我还是……我们还有一条小狗呢,还有薛然,你不能死,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薛照扯出一个笑容:“还在嘴硬,就那么难说出口……一两不是小狗了,薛然,我把他送去军中锻炼,有朝一日,能靠他自己光明正大地重振薛家……没我,他们都能活得很好……”
  “那也不行,你可是薛照,从来都是你要别人的命,没人能要你的命,阎罗王也不行!”萧约拼命摇头,对裴楚蓝大吼,“救人啊!你为什么不救人!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一命换一命也可以!救他啊!”
  裴楚蓝无动于衷,仿佛一尊神佛塑像俯视凡间疾苦。
  薛照握住萧约手:“说的什么傻话,谁要你来换我的命,别哭了,我只是有些困有些累,还有些可惜,萧约,你这张嘴啊,就是说不出我想听的话……算了,不逼你,等……等……”
  薛照到底没说出“等”字后面的话。
  握在掌心的手陡然失了力度,萧约看着怀里的薛照阖上眼睛,脑子里轰然如大厦垮塌:“薛照!”
  裴楚蓝这时才像变回了凡人,从袖中摸出一粒黑色药丸:“萧约,我能救他,但需要你吃下这粒药做药引,你愿意吗?”
  萧约满面死寂,闻言重新活了过来,放下薛照,几乎是膝行上前,伸出双手,仰望裴楚蓝:“我愿意!”
  萧父看儿子如痴如狂,狠拽裴楚蓝:“非要把我们家逼到这种地步!这是什么药?是不是觉得把约儿的性命捏在手里,萧家就会听你们摆布了!我们姓萧,凭什么要萧约做出牺牲!眼下你被梁王囚困,只要我家立马搬走,就再也没人能找到我们,休想以此要挟!”
  裴楚蓝冷声冷色:“做出牺牲又如何?我尚且能为陈国舍身不恤,萧约为何不能?何况,我已经够手下留情。”
  “你是为了你师父!你要牺牲是你心甘情愿,怪得着谁!”萧梅鹤怒吼,“我家并不欠陈国什么!”
  “世事缠杂,亏欠与否,谁能说得清?”裴楚蓝附耳对萧梅鹤道,“这药,叫无忧怖,于人体无碍。吃下之后,便会将挚爱忘得一干二净。你想走,可萧约不想,这里有绊住他的人。硬将他们拆散开,恐怕会父子反目。不妨用这药试一试,若是吃下去无事发生一切如常,说明薛照在萧约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尔尔,何足为惧?若是吃下去,萧约忘记了薛照,岂不是正好?抹去一切不该有的痕迹,仿佛两人从未相识一般,也算是快刀斩乱麻。一切就看天意。若是上天要你家置身事外,我无话可说。”
  萧父盯着裴楚蓝掌心的药许久,又看阶下泪流满面神色恍惚的儿子,摇头叹息:“真是孽缘……”
  裴楚蓝举起药丸:“你家血脉特殊,血液本来就具有奇效,再加上——”
  萧约直接将药丸抢了过来。
  裴楚蓝看着他:“你不问问是什么药?于自身有什么坏处?”
  萧约直接将药丸吞了下去。
 
 
第55章 卜算
  靖宁侯府一向冷清,鲜有客人登门,过年期间更是门户紧闭寂然严肃。
  “为何许多良药用下去,丝毫不见好转?”梁王亲自到侯府,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照,神色忧虑急切,“从前,观应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从未像如今这般长久昏迷不醒。”
  韩姨端水来给薛照擦脸,边擦边落泪。
  梁王不悦:“哭什么?观应多少次逢凶化吉,如今也是一样,在他床前哭什么?晦气!”
  韩姨抹去眼泪收拾表情,跪地叩头谢罪,梁王摆摆手让她退下。人刚要出门,梁王又将她叫住:“等等——”
  韩姨端着水盆身子一僵,心想,梁王突然到府,自己只来得及将一两关在柴房里,却忘了捆住狗嘴,莫不是一两吠叫出声,让梁王听见了?
  梁王一直不许薛照养狗,杀了许多只。而一两是薛照最喜欢的,可千万不能出事。
  韩姨战战兢兢立在原地。
  梁王问:“陪嫁孤王姐姐到卫国的,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
  韩姨暗松一口气,将盆放下,打手语道:“是奴婢的姐姐。”
  梁王黯然神伤:“你姐姐死在异国他乡,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孤王的姐姐困在卫宫,恐怕也是此生不得再见。孤的亲人不多了,观应这孩子更是孤最心爱的……一定要照顾好他,否则孤留你无用。”
  韩姨点头应诺,端起水盆退了出去。
  “神医呢,神医请来没有?”梁王对外大喊。
  裴楚蓝姗姗来迟跨进房门,花款冬提着药箱跟随其后。
  梁王:“神医,快来看看观应!”
  裴楚蓝冷声讥讽:“他人治坏了的,才来让我治,我凭什么要收拾烂摊子?碧波藕榭景致不错,又有好吃好喝,最好把我关在那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落个清净才好。”
  梁王强压着不悦,好言相劝:“神医,孤并无意囚禁你,只是想尽己所能让神医师徒安逸休养。孤本以为观应受的只是一般刀剑之伤,不必劳动神医,没想到太医院众人皆束手无策,只好打扰神医清净。还请神医不念前嫌,为孤医治观应,待其痊愈,孤必有重谢!”
  裴楚蓝心道,旁人治得好才怪。他给薛照用了屏息停脉的秘药,以至于诊断起来就像是气若游丝魂归天外了,实际上除了皮肉伤,薛照并未伤及内里。正常来说,薛照这样强健的体魄,只要昏睡个几日,再好好用些敛创药,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得差不多。
  萧约的“一命换一命”其实很没必要,他被薛照满身的血吓得头脑发懵了,以为薛照有性命之危,就是关心则乱。裴楚蓝旁观者清,所以才能哄他吃下无忧怖。
  梁王也因薛照的伤方寸大乱。
  这倒是有意思,裴楚蓝一直以为梁王顶多拿薛照当一柄好用的利刃,没想到还真有点血脉亲情。
  裴楚蓝对梁王翻了几个桀骜不驯的白眼,然后上前,装模作样地把着薛照手腕诊脉,诊着诊着,指腹越按越实,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叹一口气,招呼花款冬上前:“你来试试脉象,说说薛照状况如何。”
  花款冬把完脉直摇头:“血脉枯绝,无力回天了。”
  梁王瞬间红了眼眶:“不,观应还这样年轻,这孩子是孤的心头肉,不能……神医,无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住观应的性命!神医,你乃药王谷嫡传,一定有办法救观应!”
  裴楚蓝讶异于梁王激烈的反应,他这样的人,权欲熏心,为了争权夺位连在陈国做质子的长子都弃而不顾,反倒因为一个外甥而如此失态?
  难不成,薛照不止是梁王外甥这么简单?毕竟,薛照作为罪臣之后,竟然没有真的净身……梁王待他,实在是不一般……
  裴楚蓝无暇深究薛照的身世,也没端着太久架子,趁着梁王恳求,他提出条件:“把小青召回来,不准他再给你卖命。”
  梁王摇头:“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再者,是小裴神医自己心甘情愿助孤完成大业,神医再怎么阻拦,也不过是无谓之举。”
  裴楚蓝料到他会拒绝,哼道:“罢了,反正我也不认这个徒弟了,随便他怎么作死。要我救人,得答应我另外一桩条件。若我治好薛照,不得再拘禁我,也不许遣人暗地跟踪。”
  梁王还是略显犹豫:“这……也罢,神医,各退一步罢了,孤不再约束于你,但你也不可离开奉安,也别打主意通风报信,否则就不要孤待客不周了。”
  裴楚蓝点头:“我不走,我还要在这等着小兔崽子回来。至于传递消息,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我能怎么通风报信?”
  梁王:“既如此,那就请神医快快施救!”
  裴楚蓝:“不忙,我先问问,薛照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有你给他撑腰,奉安城内,谁敢伤他?左一刀右一箭的,都快戳成筛子了。”
  梁王闻言沉默,但终究耗不过裴楚蓝,顶着他疑问的目光道:“是陈国的探子。”
  “哦?”裴楚蓝故作惊讶。
  “孤将神医视为心腹,一统大计也未隐瞒神医,望神医不要辜负孤王的信任。何况,你的首徒已潜回陈国,若是走漏消息,第一个丢掉性命的就是他。神医还是多斟酌,三思而后行。”梁王目光沉沉地看着裴楚蓝。
  裴楚蓝冷哼:“小混蛋,死了活该。”
  梁王看得出裴楚蓝口是心非,他接着道:“陈国探子密切监视奉安动态,孤是知道的,但为免打草惊蛇,孤一直未行剿杀,不料竟然让观应横遭祸患——巡街的兵士在隐僻处发现了陈国探子的尸体,孤派去监察城内各处的密探也都丧命,还有就是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观应。视此情形,应当是双方遭遇且发生冲突,至死方休。幸而观应身手了得,才侥幸留得一条命。”
  裴楚蓝闻言发笑:“并未亲见,怎么就敢断定?说不准,是薛照和陈国的探子联手杀了你的人呢?你灭他满门,还让他做个不尴不尬的小太监,不怕他记恨你,还能这么信任他?”
  梁王闻言面色一凝似在怀疑,但很快他就摇头:“神医不要妄言,观应是孤亲手养大的,他脾性心思孤了如指掌,观应绝对做不出叛国之事。神医快些为他诊治吧。”
  “你说是就是吧。”裴楚蓝勾唇一笑,在床侧坐下。
  那日萧家院子里躺了一片死尸,幸而萧家住在城郊没什么邻居,要不然早就闹开了。萧梅鹤说要自行处理,裴楚蓝却道另有更好的法子——
  他将陈国探子和梁王密探的尸体混在一处,再给薛照喂了秘药放进死人堆里。很快就有人发现,并呈报给梁王。梁王立即派出所有太医医治薛照,且并未怀疑其他探子的死因,于是萧家还能安安稳稳继续潜藏。
  一切都如裴楚蓝所预想,梁王别无他法只能请出自己救治薛照。
  裴楚蓝在几处穴位下针,不多时便收针。
  梁王急声问:“怎么样?要用什么药?多稀罕的都不怕,孤即刻派人去国库中调取!”
  裴楚蓝摇头叹气:“恐怕这次是要砸了我药王谷的招牌了。别跟人说我治过薛照,趁着最近天气凉还能放,好好找一副合适的棺木,停几天就葬了吧。”
  “你说什么?怎会如此!”梁王抓着裴楚蓝不放手,“不行!一定要救活观应!这孩子还没娶妻——”
  “哎!娶妻!”裴楚蓝灵光乍现似的,“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什么?”梁王愕然不解。
  “民间有个冲喜的说法,给大病之人娶亲,能收拢离魂重聚阳气。”裴楚蓝一本正经道,“可巧我医术高绝,看相算命也很有一套,且让我给薛照算一算,他命中有无姻缘。去备办作法需要的器具——”
  裴楚蓝看着神色疑惑的梁王:“怎么,不信啊,那还是准备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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