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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老马久未见主人,亲昵地偏头在薛照肩上轻蹭,它确实如薛照所说那样温和,给了萧约极好的初学体验。
  “为什么不将它养在侯府马厩里?”萧约比划了个方框,然后摸摸马鬃,“这样,更好精心喂养,而且你也可以日日看见他。”
  薛照摇头:“老骥伏枥实在可悲。这里水草充足,天地广阔,足够它尽情奔跑畅游。湖水流动,野草枯荣,一饮一食都是新鲜爽口的,难道不必困在狭窄的马厩里嚼食干草更加——”
  薛照未尽的话语不难猜测。
  擅于奔跑的灵魂怎么甘心被约束,雕梁画栋但画地为牢怎么也比不上山川旷野随心所欲。
  萧约觉得薛照说得很对,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顿,“自由”二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薛照神色有些黯然,他能给予心爱的坐骑自由,却自私地将萧约困在自己身边,哪怕要和他一起演男扮女装的蹩脚戏码,哪怕萧约对自己只有防备和警惕,但只要能和萧约在一起,他愿意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若是有朝一日萧约恢复记忆,知道薛照为了一己之私阻碍他继承大位,萧约会不会厌恶过往的一切,会不会对薛照有恨?
  薛照感觉肩膀被轻拍了一下,抬眼看去,萧约一手食指压在唇上,一手指着不远处——
  有一只大雁正低空盘旋,踩着水慢慢减速滑到岸边。
  还在正月里,许多地方冰冻未化,雁群还未北归,虽说会有落单的大雁,但也是极少数,本来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第一只来得这么快。
  上天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如此,便是天作之合,不算强求。
  薛照身负箭囊手持长弓,背手抽出一支羽箭,抵弦搭弓,瞄准了大雁,随着大雁的挪动而缓缓移转刻意磨钝了的箭头——如此,才能在不伤性命的前提下,捕获整全的大雁——薛照全神贯注志在必得,萧约光是看着都凝神屏气紧张不已了。
  大雁上岸之后,吐掉嘴里叼着的鱼,扑扇着翅膀飞进苇丛。
  两人目光追寻大雁,视线中出现了别的东西——
  一条长蛇,蜷曲着身子,约莫有半丈长,通体黄绿,眼后斑纹明显状如黑眉,正盘卷着一颗光洁的白蛋,张嘴想要吞入腹中,却被大雁用爪子使劲拍打。
  雁蛇相争,正是射箭捕猎的好机会。若不及时下手,被蛇咬伤了大雁就不圆满了。
  薛照正要发箭,却被萧约猛地拽住了胳膊。薛照转头看他,萧约急切地给薛照指着草丛里另一抹不显眼的白。
  还有一只大雁。好像腿部受了伤,蜷在草窠里,但还努力地扇动翅膀,想要将长蛇驱走。
  薛照原本紧绷的神色有所舒缓,他轻声道:“正好一对,真是上天成全。”
  不是这个意思!萧约急得都快说出话了,抓过薛照的手在上面直画圈——
  在这只大雁身下,还有一只蛋!两只大雁应该是一家,它们原本孵着两只蛋,却被蛇偷走了一只!
  大雁是忠贞的动物,一夫一妻生死不弃,大概也正是因为雌性受伤了,所以另一只离巢觅食以喂养配偶,然而回来便发现妻儿遇袭。
  萧约对薛照不停摇头,求他不要伤害双雁。
  薛照凝目注视可怜的大雁,却没有放下弓箭。
  薛照不信神佛,却莫名感到一种冥冥之中的暗示,此时此刻像是上天设置的一场考验,也是一种警示,他必须亲手猎得一对聘雁,将他和萧约的婚事真正过礼落定,否则一切都会如镜花水月大梦将醒。
  薛照重新瞄准。
  萧约气得捶人,非得要这对雁是不是?死太监怎么这么心狠?
  雄雁雌雁一齐击打不速之客,试图保卫自己的孩儿,可过冬已经消耗了它们大半气力,两只大雁都虚乏无力。从冬眠中偶然醒来的蛇同样虚弱,但又急需进食维持生命。
  双方都尽了全力在争抢那枚脆弱的雁蛋,利爪摩擦鳞片,发出刺耳的声音。雁与蛇僵持不下,都在等对方先脱力,或者蛋壳破裂无可挽回。
  突然“簌”的一声破空,萧约捂住双眼同时喊了一声“不要”。
  薛照放完箭转头看他,将萧约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脸上扒开:“嗯?”
  萧约急忙捏起嗓子学女声:“真是医学奇迹啊,我竟然能说话了!”
  为防万一,听雪当时教了萧约怎么用唱戏的小嗓,但毕竟学得仓促,成果不伦不类的,实在滑稽好笑。
  但薛照能忍住不笑,他一本正经嘱咐道:“这样的奇迹,越少人知道越好,免生枝节。以后在外人面前,保持原样就是。”
  萧约圆圆的脑袋里满满的疑惑,心想薛照眼睛不怎么好使,耳朵也不太灵啊,竟然都这样了还没发觉自己是男扮女装?
  还是说他在放长线钓大鱼,刻意稳着萧约?可萧家有什么鱼值得钓呢?
  见薛照转身要走,萧约小声问他:“不把猎物捡走?那……那你,为什么……”
  萧约心想,要是把大雁射死了又不要,这不是纯粹造孽吗?
  薛照将弓和箭都交给他,然后目光往后一点:“正式教你射箭之前,我再教你一件事,不要凭臆测发言。”
  萧约这才定睛看苇丛里,虽是钝箭,但薛照用足了劲道,直接将目标扎透——那条黄蛇双眼被长箭对穿,滋出的零星血液将眼后黑眉染成红眉,蛇身挣扎蜷曲,整个盘在了箭上,在地上翻滚扭动。
  而那枚被争抢的蛋,正被雄雁小心翼翼推回巢里,推着推着,雄雁突然不动了。
  萧约心里一紧,攥住薛照掌心:“你看!”
  薛照和萧约上前,湖畔驮着界碑的赑屃年久无人维护已经倾翻,碑身掩映在枯草之中,只若隐若现地露出个“安”字。两人越过奉安界碑,来到大雁巢边。
  大雁夫妇的翅膀挡住了寒风,在它们的呵护下,蛋壳上出现了细细的裂纹,那纹路逐渐扩大、贯通,一只灰色的小喙探出壳来,两只灰色的小喙探出壳来。
  “原来大雁雏鸟和鸭子差不多啊。”
  萧约终于不用憋着不说话装哑巴,心情松快了许多,双眼亮晶晶的,他对薛照笑出两只酒窝:“我知道你的诚意,也知道你菩萨心肠。成对的大雁不好找,不过……”
  傍晚,韩姨看着少爷和夫人打包回家的两只鸭子,觉得“聘雁养着总会老死,不如烤鸭落肚实在。”这种话,也只有萧公子说得出来。
 
 
第69章 疾病
  侯府夜里灯火通明。
  原因在于韩姨和一两都病了。
  吃晚饭之前,韩姨就表示自己有些不舒服,要早点去睡。薛照和萧约便也没再准备其他饭食,就拆了那两只鸭子,正要吃完,一两挤着门缝进了卧房,哼哼唧唧地扒着萧约裤腿要抱。
  萧约很喜欢这只不认生的小狗,只是还没洗手,便不好伸手抱它,看着桌上鸭骨头堆成的小山,像是有种被小狗抓包偷吃的感觉。
  回府的时候没看见一两,竟忘了给它分点鸭肉,好在还剩了几块。
  虽然已经在薛照面前展现过“医学奇迹”,但掐尖了嗓子说话实在太累,若非必要,萧约还是不开口,他挑了两块没有骨头的瘦肉喂给一两,一两却只闻了闻不肯张口来咬,偏着头不停蹭着萧约胳膊。
  萧约想,大概是一两平常吃惯了好东西,并不稀罕烤鸭。
  “不必管它,韩姨有照顾好一两的一日三餐。再者,得给它控制食量了,就先从夜食开始断。”薛照起身去洗漱。
  萧约心想,孩子还长身体呢,控制什么?低头一看,从头圆到屁股,红彤彤胀鼓鼓,像一只大型的新年爆竹。
  算了,还是控制一下吧,少吃一口就能健康一分,不能溺爱孩子,毕竟慈母多败儿……
  “薛照!你来看!”萧约突然一声惊呼,又想扮女嗓又着慌,声音有些变调。
  薛照才拧干帕子,闻言几乎是一步就迈了过来:“发生何事?”
  萧约蹲下,双手兜住小狗:“一两好像有些不对劲。”
  薛照低头,见一两四肢僵直,但脑袋却往后仰,身体不断抽动,片刻之间就翻起了白眼,牙关紧咬口吐白沫。
  薛照心头一窒,立马掰开一两的嘴,将软帕子塞进嘴里:“不能让它咬到舌头,去叫韩姨,让她快找大夫!”
  “好,我马上去!”萧约重重点一下头,急忙提起裙角往外冲,因为太慌张险些被门槛绊倒。
  “小心些!不要怕……”薛照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萧约见薛照分明眼尾都泛红了,心里闷闷地发紧,转身快步跑向韩姨的屋子。
  薛照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一两和韩姨作伴,经不起再失去了。
  “韩姨!”萧约见韩姨卧室已经熄了灯,又是拍门又是喊叫,但都没有回应,萧约心头预感不好,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把门撞开,进屋一边喊人一边找油灯点上。
  来到床边,萧约看见被子隆起,心头更加紧张,韩姨觉轻,睡中也不会听不见这样大声的呼喊。
  萧约举着油灯凑近了看,韩姨闭着眼在睡,脸上有许多可疑的红疹。
  萧约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到韩姨鼻下试了试呼吸,还好,虽然气息不平稳,但韩姨还是活着的。
  萧约这时才发觉自己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担忧——他不敢想象,若是同时失去韩姨和一两,薛照会怎样。
  今日下午,薛照从蛇口救下雏雁,那刚出壳的小家伙似乎认得出救命恩人,眼睛都没睁开就跌跌撞撞地来到薛照脚边,亲昵地啄了啄他的鞋面。
  薛照故作无动于衷,却在剥取蛇皮说给萧约制一把轻巧的弓时,温柔地用指尖点了点小鸟留下的空壳。
  萧约对薛照,并不讨厌,至少从这一刻开始,畏惧已经消散殆尽。
  府里总共四位成员,倒下一半,薛照策马飞奔将裴楚蓝连夜请到府里。
  裴楚蓝见小两口急得直冒汗,也不含糊,动作利落地打开药匣取针:“你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真不容易,我也不问你们救老的还是救小的了,两个一起治。”
  裴楚蓝说话不讨喜,但手上见真章,他行医治病基本从不问诊,只用望之切之,就能将病情了如指掌并且妙手回春。
  裴楚蓝一手扒开韩姨眼睑,一手把着一两前爪的脉搏,片刻之后就落下银针。
  “病情说危急也危急,别人来治或许直接让你们准备后事,但遇上我,都不是什么大事。”裴楚蓝先下结论,安抚二人。
  萧约松了一口气,去瞥薛照的神色,明明还在正月里,薛照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再刚强勇猛之人,也会有软肋,触之就会显出脆弱之态。
  奉安城里把薛照叫做血观音,几乎要将其和杀戮、血腥划等,可是薛照比绝大多数人都善良,他不仅放弃所需蛇口救雁,还将价值不菲的披风留给大雁一家用来筑巢御寒。
  世人言其凶残霸道冷血无情,可薛照待岳父岳母礼数周到,对相伴多年的老嬷嬷更是视之如母,比世上大多数人有良心得多。
  况且,喜欢小狗的人,能坏到哪儿去?
  萧约站在薛照身后半步位置,虽然两人并未贴拢,但若是薛照需要,萧约随时能够将他牢牢扶住。
  “韩姨和一两,为何会突然如此?是毒药,还是什么?”薛照的声音干涩。
  裴楚蓝施针之后又去写方子,闻言转身对二人道:“你家看似八面漏风毫无防守,实则谁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就是病了。老的小的病情各有轻重缓急,先听哪个?”
  薛照喉结涩然滚动,给不出答案。无论哪个病情更重,都是他不愿听见的噩耗,近来听过的坏消息已经够多。
  萧约皱眉道:“不管怎样,你都有法子的,没错吧?总不可能经你之手治疗,还不能康复。否则,岂不枉担了药王谷神医的名头?”
  “啧啧,才过门多久,就开始护夫了。”裴楚蓝挑眉,“不过,我这神医的名头怎么谁都知道了呀?连薛侯爷新过门的小娘子都知道我的底细……”
  萧约被他的话噎得一哽,心想自己真是慌乱之中口不择言了,成婚以来,薛照并未对自己说过所谓“媒人”的身份,回门那天,虽然裴楚蓝也在场,但萧约与其说话时,薛照已经去看荷金酒楼的大火了。按理说,萧约不该知道裴楚蓝的身份,更不该表现得和他如此熟悉。
  不过情势紧急,顾不上在意细枝末节了,薛照关心则乱,望着昏迷的韩姨和一两怔怔失神,萧约便急声央求裴楚蓝:“行医救人是最积德的事,你快说她们到底是怎么了,该怎么救治?待韩姨和一两痊愈,定有重谢!”
  事关病患,裴楚蓝绝不含糊,他也不逗两个小孩了,正色起来:“你们不选,那我就先说严重些的,这只红毛小狗犯的是痫症。”
  “痫症?”萧约想了想,觉得对应发病时口吐白沫的症状大概就是癫痫,“可是小狗怎么会得这种病?”
  “这有什么值得讶异的。”裴楚蓝收回扎在一两身上的银针,将针身撅弯再丢进一支专门收纳废弃物品的竹筒里,“天地造物,成其血肉,虽然各有形态,其实都是一理。飞禽走兽,都有四肢皮毛,和人又有多大不同——不过,以后还是别拿我当兽医,太大材小用了,这种活让小青——反正,狗是会得痫症的。”
  萧约目光怜惜:“可是,一两才几个月大……它还这么小……”
  “不小啦,多壮实的狗崽儿。万幸你们没孩子,要不然也得养成小猪。”裴楚蓝道,“而且,痫症不分年龄大小,大多是胎中带来的。”
  薛照闻言目光闪了闪。
  裴楚蓝道:“我瞧着这狗毛发鲜亮,手脚也粗壮,血统挺纯,大约是近亲繁殖得来的。虽说瞧着模样更俊,体格更壮,却也更容易有这样那样的先天疾病。不止是猫猫狗狗,哎,世人愚昧,总想着亲上加亲,最爱把表哥表妹攒堆儿,生下残疾短命的孩子又怨天怨地,岂不知作孽的正是他们自己。”
  薛照原本还能直着脊背立住,闻言膝盖发软,周身的骨头都像在一瞬间被砸成了烂泥,他险些跪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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