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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我觉得我是世上最识抬举的人了。世上独有的一个既不怕我,又会以貌取人,更会以味取人的佳人,被我娶回家了。”薛照又拿了一支兔子灯,还没伸给萧约便觉得不好,转头问摊主,“能现糊一支猫灯吗?”
  “你才是猫。”萧约朝他龇牙,“花言巧语的猫!我是世上最倒霉的人了!”
  得到店主肯定的答复后,薛照牵着萧约的手在旁边坐等。
  薛照抬手按了按萧约颊边的酒窝:“没有尖牙,咬人也不疼。要是有胡须,该是长在这吧?”
  系在两人手腕上的红绳在眼前晃,月老才拿红线给人牵姻缘呢,薛照在这越俎代庖什么,还一根红绳拴住两个男人……怕人跑了,该拿麻绳来捆才对,不过要是那样,就不是逛街而是游街示众了……红绳就红绳吧,反正二人穿的红衣,衬得也不明显。
  萧约薄施脂粉的脸庞似乎被这窄窄的一道红映得发热,他用手背揾了揾脸,同时隔开薛照热诚的目光,低声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娶了个男人?我毛发不多但生长得快,最开始那几天,我半夜起来满屋子找工具刮脸的狼狈样你没看见,但最近你日日看着我坐在镜子前不是涂脂抹粉而是修理胡须,明知道我是个囫囵男人,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波澜?”
  “怎么没有波澜?”薛照喉头滚了滚,凑近萧约耳朵涩声道,“我妻年轻旺盛,各处毛发也生长得快,这我是知道的。”
  虽然薛照的目光流连在萧约耳鬓之间,但萧约知道这小子心里早就想歪了,一拳擂过去:“不许再提那件事,更不许再想、再做!”
  薛照被打得眉开眼笑:“我妻好拳法。”
  恋爱脑真是无可救药。
  萧约给他个大大的白眼,却也因此瞥见店主摆在摊档下面的一只圆形竹球。
  “这也是灯吗?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层层叠叠的圆圈之外没有别的花样。”萧约好奇地问摊主。
  摊主停下手中的猫灯:“哦,夫人你说这个,这是我给我儿子做的小玩意,还没糊纸呢——喏,我家的带着我儿子来了。”
  萧约抬眼一看,布衣荆钗三十来岁的妇人带着个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妇人手里提着食篮,小孩则捧着一筒汤水。
  丈夫在赚钱谋生,妻子带着儿子来送饭,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说说笑笑,摊主又是问妻子冷不冷,又是握着儿子的手呵气,好一会才想起还有两位贵客在这等着,忙道:“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客人久等了,我这就继续,就差两只耳朵了。”
  萧约笑道:“不妨事,你先吃饭。今夜人太多了,我们也不想再去别的地方受挤。你这干净又亮堂,我们正好歇一会。”
  摊主看看薛照,薛照道:“家里是他说了算。”
  萧约脸红,摊主倒是笑了,端着碗筷蹲在地上一边大口大口吃起来,一边道:“听老婆话、疼老婆,才能把日子过好呢——别看我现在只有个小摊,但好歹是有了能糊口的营生,能把一家人养活起来。我从小没爹没娘,野草一样风吹雨打糊里糊涂过了十几二十年,没想到能娶上老婆,还有了儿子,可不得好好疼爱他们!”
  薛照为人冷僻寡言,但对摊主这番话很是认同,甚至主动问起了对方家常。
  萧约的目光落在了往那只竹制的灯球上,摊主家的小孩先放了一只蜡烛在中心的小圈中固定,然后在灯球外周糊纸。
  “你也会做灯啊。”萧约蹲下和孩子说话,“我看你动作还挺熟练。”
  贫苦人家的小孩,哪里和这样荣华阔气的贵人这么近接触过,想开口就嘴巴发抖手上也抖,不小心被篾条割破了手指。
  萧约急忙从袖子里摸出一条手帕,给他包扎:“怪我不好,不该打搅你。”
  薛照眼疾手快,与此同时摸出十两银子赔给了摊主:“算是给孩子的医药费。”
  摊主怔了怔,笑着把银子推回去:“狗儿和我学做灯,免不了动刀,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两位有这份心就是极好的了,哪用什么医药费,一会就好了,我们虽然穷但也不讹人,倒是夫人这张帕子弄脏了……”
  “和人相比,一点物件算什么。再说,我本来也不喜欢这些累赘的东西。把银子收下吧,就当是定制那只灯的钱。”萧约目光瞥向半成的猫灯,“再做只松鼠吧,某人不知道哪来的坏毛病,爱往各处角落里藏粮。”
  摊主笑呵呵地收下银子:“真是我的运气,难得遇上两位这样有钱还大方的人,这么多银子,我做一年灯笼也挣不到。也算是有缘,狗儿啊,把灯送给这位夫人好不好?”
  狗儿看着自己手指上包着的丝帕,眼里亮晶晶地把灯举起:“夫人,送给你!”
  萧约拍了拍小孩手背:“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看得出来,你比我更喜欢这盏灯,这是你爹送给你的过节礼物吧?”
  狗儿骄傲地点头:“是我爹做的灯。我的生辰在正月十五,我爹每年都会送我当年生肖的竹灯,今年我爹还给我做了滚灯!这可是他的独门手艺,我爹教我了,现在我也会了!我也能帮我爹做生意挣钱了!”
  父业子承,这是百姓们代代相传的生活方式,只要有一门手艺,并且勤俭踏实,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一家温饱团圆,幸福也不过如此。
  萧约听着这话感觉温馨,同时也觉得耳熟,好像有谁说过类似的话,但记不起来了。
  狗儿继续给滚灯糊上罩壳,在这期间,内里的灯芯一直燃着。
  所谓滚灯,就是可以随意翻滚而烛火不熄,难怪和普通灯笼不一样,周身都能糊纸。萧约方才观察了一番,灯球由内外两层构成,内外之间牵丝联系,中轴总能保持一致,故而放置在中间的蜡烛不会颠覆,所以无论怎么滚动也同样明亮。
  明白原理是一回事,实实在在做出来又是一回事,萧约感叹于匠人的手艺精湛,却发现狗儿和他爹在笑,狗儿他娘却在暗暗垂泪。
  萧约心想,该不会是表面上善待妻子,背后却辱骂虐待吧,就像——就像谁来着?萧约的记忆又无法衔接,他没有深想,问那妇人:“大嫂可是有什么为难伤心之事,说出来,我们——他或许能帮得上忙。”
  萧约目光指向薛照,薛照点头。
  那妇人泪眼怔怔,想要开口却又不敢作声,摊主拦她:“大过节的,何必拿我们的烦心事让客人们不高兴?再说,他们又能怎么样?我们自家倒霉,咬牙认了算了,免得连累了旁人。”
  薛照道:“放眼整个奉安,我无能为力的事,恐怕还不会让你们遇上。”
  摊主听他语气很是讶异:“您是?”
  “薛照。”
  摊主闻言瞬间吓得变了脸色,将妻儿往身后揽,忙不迭地要下跪磕头:“小人有眼……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请大人、大人饶命……”
  萧约可算是亲眼见到奉安百姓对薛照的误解多深了,把摊主一家扶起来:“哪里有冲撞,刚才不是还说说笑笑的?别把他当成吃肉喝血的妖魔,我和他朝夕相对,也没见少了一块肉。就算他要吃人,也得吃我这样细皮嫩肉的不是?”
  话才出口,萧约又觉得似曾相识,自己从前好像也说过这种话——也是为了维护薛照吗?怎么就那么见不得他受委屈?
  摊主老婆也吓得不轻,但她扯了扯男人袖子,小声说:“既然他是……说不准还真能帮上咱家,狗儿他爹,你快说,求求大人……我们一家的活路就这个指望了……”
  摊主犹豫片刻,再度跪在薛照面前:“我不想参军!求大人可怜我拖家带口,我要是走了,他们娘俩儿就没有活路了!”
  萧约很是惊讶:“梁国不是有固定的军户?怎么会强招平民参军?难道——”
  萧约紧张地看向薛照。
  薛照闻言皱眉:“是谁说的要你参军?梁国律法虽也有募兵制度,但既要看身高体量,也要看筋骨武力,再加上梁国储兵已经充足,三十岁以上者几乎不可能纳入。”
  摊主抹抹眼角道:“是官府来人下的命令。没有明言是去当兵,说是需要壮劳力去修缮河道,让郡主联姻和亲更加便利,但我心里知道去了大概就回不来了。邻家康大嫂的儿子三个月前就被征了去修御带沟,说是工钱比别处高出许多,又管吃管住,结果他前两天跑回来,被打得半死,慌忙带着他老娘要逃,却被官府的人堵住了,母子俩被带走就再没回来……”
  摊主叹气:“我不该多事看这一眼,也被官府盯上了,要是不去,邻居就是下场……我就算了,生死有命。但我担心老婆孩子,我走了,她们可怎么过活?我教了狗儿独门手艺,但这孩子还小哪里能顶门立户?大人,我大着胆子说了,求您开恩,饶我一命,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求求您……”
  一家三口跪在面前,薛照目光沉沉,连那盏猫灯也没拿就牵着萧约的手离开了。
  “我知道梁王在民间招人修缮奉安各处河渠城墙,我以为他是为了战时让奉安固若金汤,便没有派人查探详细,没想到……”薛照气愤难平,“他的确是为了这场荒谬的战争,却是让这些从未碰过兵刃的平民去送死。他竟然,疯狂到这种地步……怪我疏忽了。”
  萧约同样心情沉闷,但还是按着薛照手臂安慰道:“你负伤还四处奔波,算是鞠躬尽瘁了。要是你难辞其咎,我岂不是罪孽更加深重?”
  薛照看着萧约眼睛,紧张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怪罪自己?”
  薛照希望萧约记起从前,又怕他知道一些额外的东西,譬如萧约的身世。
  萧约眨了眨眼:“都说红颜祸水,要是你疏忽,我难道不是首当其冲的祸首?别太自责,你这些天的奔走,不都是为了阻止梁王开战吗?你们已经做了很多努力,而且裴楚蓝说过陈国之强大远超梁王想象,一定能转危为安的。”
  “陈国,陈国的强大我相信,但是……”薛照不顾还在大街上,将萧约揽过相拥,“萧约,为了大局,你会和我站在一起。但我也怕,你会为了大局,离开我。”
  萧约不明所以,感觉人潮拥挤,薛照的怀抱更让他呼吸艰涩:“别在这里发癫——”
  下一瞬,萧约感觉掌心被塞进了一张纸条。当然不是薛照给的。
  萧约抬眼四顾,只见如水的人潮汹涌而来,将他与薛照挤散了,连那条红线也被绷断,萧约手腕上只剩下一道勒出的红痕。
  萧约不敢喊薛照名字,怕引起民众恐慌,低头看了看字条。
  “蓬门暗住今日寒……琼花煮尽满怀丹。”
  萧约记得,这是齐先生写的诗,诗句底下还有个地址。
  齐先生,这时候,要找我?萧约不明何故,思索片刻还是走向了纸条上的地址。
 
 
第85章 乞求
  元宵的街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挤得人发热发昏,萧约想喊人又不能发声,喉咙更觉得干涩,心跳也急促沉闷。
  萧约一边往纸条上的地址找去,一边四处留意薛照的踪迹,一点味道都没嗅到——说好的不会放手呢?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谁让他系个这么不结实的红绳,中看不中用。
  萧约无意瞒着薛照去和齐先生见面,毕竟薛照和裴楚蓝密谋大事也没背着他。再说了,齐先生找自己能有什么大事呢,至多是先生发现了萧约替嫁,痛心疾首地说此事有辱斯文。
  是不太斯文,萧约想,一会在先生这种成过家的过来人面前,一定得保持镇静,不能结巴脸红,亲嘴动手这种事都得咬死了不能透露半点,更不能让先生误会臆想出还没做过的事来。
  ——薛照这厮厚颜无耻,可得看紧了他,免得让他出去招摇传讹,坏了自己的清白名声。
  萧约逆流而行,越走越冷僻,最后缓步停在一道漆黑安静的巷口。
  四周连一星灯火都没有,更不见行人,萧约这才开始担心是否有诈,但这首诗除了自己和齐先生应该不会有别人知道。
  莫不是齐先生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谁会和他这样待考的举子过不去呢?
  正当萧约蹑手蹑脚犹豫要不要走进巷子时,一只手从后捂住了他嘴,另一手按着他肩膀往后拖行。
  “唔——”
  “别出声,是我!”
  萧约听见裴楚蓝的声音,心下瞬间安定了,也不再挣扎反抗,由着他挟持着自己退出巷口,转而上了旁边破旧的民房。
  “你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你来侯府或者我们去碧波藕榭找你?”萧约被裴楚蓝捂得一脸药味,擦了擦脸,“乌漆嘛黑的,有灯没有?”
  裴楚蓝嘘了一声,然后摸黑上前推开窗:“是时候了。不管有什么疑问,都别开口,安静听着就行。”
  萧约头一次听到裴楚蓝如此严肃的语气,甚至是有些沉重。
  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梁王造反之事又有异动?薛照知情吗?
  萧约几乎是屏息凝气地凑到窗边,窗外就是方才他差点踏入的巷子,也是齐先生留书约定的地方。
  ——裴楚蓝怎么会知道这个地点?
  萧约心头骤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齐先生也是陈国人?
  是和裴楚蓝一伙的?
  他们的目的是……
  萧约一直疑惑,自家到底是什么来历,即使不事生产不擅经营,家产也能用之不尽,甚至达到富可敌国的地步。为什么自家屡次搬家,总有人追杀害命,父母为何对比讳莫如深?
  如今,一切疑问仿佛都有了指向。
  裴楚蓝为之奔走的是天下大事,齐先生胸有丘壑谋划的也是定天下安万民。
  那么深受他们关注的萧约——
  “那日,我在楼上亲眼看着迎娶栖梧的花轿打此经过,我恨不得手刃了你。”齐咎怀的声音从巷中传来。
  夜色昏暗,但萧约不必望出窗户,就能知道站在齐先生对面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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