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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怀了权宦的崽(穿越重生)——三九十八

时间:2024-12-17 07:25:25  作者:三九十八
  “哎我的鱼!”萧约瞪他一眼,“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我还一无所获,刚有点动静就被你给惊跑了。”
  裴楚蓝:“一无所获怎么了?钓鱼不就是为了修身养性,你还想钓鱼回去给薛照做汤啊?”
  正巧齐咎怀端了一碗鱼汤出来,递给萧约手里:“栖梧,趁热尝尝。”
  萧约接过醇白的鱼汤,深吸一口香味:“好香,我从没喝过这么香的鸡汤!先生能教我怎么做吗?”
  齐咎怀还没回答,裴楚蓝乜萧约一眼,站起身来抱着双臂:“真想做给薛照吃啊?那你怕是没机会咯。”
  齐咎怀皱眉瞪裴楚蓝一眼,裴楚蓝挑眉瞪了回去。
  萧约捧碗喝汤,没有注意裴楚蓝和齐咎怀的眼神交流,放下碗道:“要是你不添乱,我早就把鱼钓上来了。”
  裴楚蓝咂了咂嘴,对萧约道:“还真是贤妻啊。我说,再怎么着,你也是天潢贵胄,洗手做羹汤这种事,就不必了吧?就算要亲自下厨,不至于食材也自给自足吧?还是说,我果真上了年纪,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情趣?”
  萧约感觉头有点昏,大概是酒劲还没过,他摇摇脑袋:“天潢贵胄怎么了,案牍之外也不过是油盐茶醋,过日子不就是衣食住行?自从裴青走后,你穿衣风格都变了,还好意思说我?”
  裴楚蓝一时语塞,捡起地上石子打了两个水漂,转移话题道:“薛照真是梁王的儿子啊?”
  齐咎怀闻言双目圆睁:“还有这回事?薛照的生父竟是梁王,那他的生母……荒唐!简直是荒唐!栖梧,你怎能与这种人……不可!绝对不可!”
  萧约面色骤变,沉声斥问裴楚蓝:“谁跟你说的?胡言乱语!”
  裴楚蓝耸耸肩:“我猜的。”
  萧约定定地看着他,并不大相信。
  裴楚蓝拖过小凳凑到萧约跟前:“这也不难猜啊。我很早就知道薛照没有净身,但想不明白梁王为何如此。前一阵听说梁王新纳的那位昭仪格外受宠,再加上风言风语,自然就串联起来了。不止是我,奉安城里但凡有些门路的人,谁猜不到?”
  萧约握紧了手中钓竿:“梁王一死,过去的事就都烟消云散了。裴楚蓝——”
  萧约极少连名带姓地称呼裴楚蓝,用近乎威胁的语气更是头一次:“管好你的嘴,否则我大概真要做一回昏君。”
  裴楚蓝看向齐咎怀:“听见了吧,护短极了。”
  齐咎怀面色难看。
  裴楚蓝:“我是没什么兴趣讲别家闲话的,左右萧约和薛照都是男人,血脉乱不乱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但其他人会不会嚼舌根,我就管不着了,得看冯家还想不想遮羞。齐悯,一朝君王一朝臣,你可得把冯煊盯住了看牢了,别再像他老子那样狂妄可笑。”
  说到冯煊,萧约想起韩姨讳莫如深的神情,问裴楚蓝:“冯煊是个怎样的人?”
  裴楚蓝却摇头说不知道。
  迎着萧约疑惑的目光,裴楚蓝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虽然他是陈国质子,我是陈国皇帝座上宾,但药王谷向来行踪隐秘,我从不出席皇室宴会,进皇宫也是直接和皇帝碰面。不夸张地说,区区质子还没资格和我见面。我只知道梁卫两国各有一个儿子在陈都而已,对二人的了解不比你们多。”
  萧约沉吟良久:“冯煊能金蝉脱壳坐收渔利,不会是等闲之辈,薛照今日进宫便能探知他的底细,至于另一位质子……卫国也是姓薛的,质子是卫太后所出,算起来和薛照也有血缘,不知会是怎样的人物?”
  裴楚蓝抓起鱼竿在水面胡乱划拉两下:“张口闭口就是薛照,离了他活不了似的。瞧你师傅那张脸黑得,活像精雕细琢的玉白菜被山猪胡嚼乱啃了。多好的师徒关系,真让人羡慕啊,我那兔崽子一点也不尊师重道,当然我也没给过他什么好果子吃,师门不幸啊……”
  “温顺的徒弟你更不会喜欢。”萧约看着天色不早,起身要走,“我回家清点一遍行李,等薛照出宫就可以……”
  萧约一站起来就感觉头晕目眩,齐咎怀和裴楚蓝站在他面前神色古怪,萧约感到周身乏力,当然不会再以是饮酒的后劲。
  萧约听见裴楚蓝轻声叹气,还听见门外有马车停定的声音,瞬间想到许多不对的地方来——
  “那碗鱼汤……先生,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我约你们来薛府,你们却说碧波藕榭更方便……先生好像太轻易就被说服了,你分明还对薛照不满……”
  “裴楚蓝,自从那日密室过后,再也没有见到花款冬,他去了哪里……你们要干什么?薛照还没有回来,我要等他,我要和他一起……”
  诸多疑惑,萧约没有得到答复就失去了意识,裴楚蓝和齐咎怀将其送上马车,目送远去。
  裴楚蓝收回目光长叹一声:“不知道皇帝老儿怎么想的,就算带上薛照又怎么样?难不成陈国还养不起一个赘婿?又不白吃他家的饭,薛照是真能豁出性命维护萧约。生生把小两口拆散,真是造孽。”
  齐咎怀摇头,面色凝肃:“栖梧年轻,你也不懂事?薛照是个男人也就罢了,还有那样的身世,留他在身边只会成为栖梧一生的污点。你那无忧怖,方才也该一并落到鱼汤里。”
  “你看着斯文,胆子倒大。演的一出好戏,装作退让妥协,诓得那俩傻孩子都以为雨过天晴苦尽甘来了,趁薛照不防备把他老婆送走,劳燕分飞啊。”裴楚蓝道,“还想用无忧怖呢,药效那么猛烈,怎么敢给萧约吃第二次?不怕把他弄成个傻子?唉,说好了的事又变卦,等萧约醒来发现自己丢下薛照到了陈国,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齐咎怀:“陛下自会安抚。”
  “也是,燕老头儿有的是损招,我都玩不过他,还怕降服不住一个萧约?要不是他扣住了小青,我也不会帮着干这种缺德事。经此一回,萧约得恨死咱俩了。”裴楚蓝道,“话说回来,就算陈国那边风平浪静,薛照能甘心?”
  齐咎怀目光深远:“这就不必你我操心了。若是连一个薛照都稳不住,那位,如何胜任梁王?好了,闲话少说,该布置的快布置起来……”
  梁宫之中。
  冯煊久久地盯着薛照,神色恍惚:“你,你方才说什么?”
  薛照将对方的诧异乃至惊奇尽收眼底,却不明何故,重复一遍先前的话:“我想见一面梁王,请长公子准允。”
  “哦,是这样啊……听闻父王一向爱重薛侯,你能安然返回,父王见了想必也会欢喜。”冯煊点头,见薛照要走,又问,“薛侯是章台郡主之子?”
  冯煊离开奉安时,薛照还没出生,但他一口一个“薛侯”,又怎会不知薛照的身世?
  明知故问居心叵测,薛照没有回答,他和冯煊打过照面便转身前往梁王卧病的宫殿。
  红墙似障,青瓦如峦,薛照不经意仰头,见大雁北归。雁在天际,人于宫闱。
  雁过无痕,只剩昏暗天幕。薛照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他按了按心口,深呼吸几遍,镇住没来由的不安。
  有什么可不安的?最后再见憎恶之人一面,往后满眼都是心爱之人,苦尽甘来。
 
 
第100章 临终
  薛照走进合欢殿,苦涩药味和血肉腐臭扑鼻而来。
  宫室四面都被封闭,且没有掌灯,昏沉浊暗,像一座富丽堂皇的墓穴。
  暗处传出一声呜咽,有个人影踉踉跄跄朝薛照冲来,薛照错身一避,低头看了看匍匐在脚边的柳昭仪:“让开。”
  柳昭仪泣泪如雨,溺水抓寻浮木一般试图拽住薛照,自然是落了空,薛照对她视若无睹绕开径自往前。
  “求求你,救我!”柳昭仪慌忙用衣袖擦脸,仰头望着薛照,“你看看我这张脸!你还记得的,对吗?很难再找到我这么像郡主的人了,要是我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你母亲了!”
  薛照闻言停步转身,俯视柳昭仪。
  柳昭仪心头一喜,用力擦掉脸上已经斑驳的脂粉:“你看!王上和四公子都说很像……”
  薛照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冷冷问她:“你原来叫什么?”
  柳昭仪张大眼睛怔住,这一个多月的锦衣玉食让她浑然沉醉,从前,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杨……杨五娘……我叫杨五娘……”
  这其实不能算是个名字,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出嫁前被称为五娘,嫁人冠上夫姓,被称为周杨氏。打入死牢以后,被叫做犯妇……不,不甘心就这样丢了性命,所以四公子找来时,她磕破了头感恩戴德,摇身一变成为柳昭仪。
  昭仪,多么高贵的身份。后宫没人在她之上了,她还要做王后、做太后的,怎么会,怎么会又到了这种地步?
  要活下去,活下去就还有转机!
  柳昭仪小心观察着薛照的神色,却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分辨不出喜怒,见薛照还是要走,急道:“留下我做个念想也好!我可以打掉肚子里这个孩子,月份还小,打得下来的!虽然王上想过立这个孩子当世子,但现在王上已经垮了,大公子上位,我肚子里这个不会对你们任何人造成威胁!为了让你们放心,我愿意把他打掉!”
  薛照再次站住,凝目看着对方。
  柳昭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离开母亲的时候才两岁多,一定很想念她吧?我也养过一个儿子,我知道两三岁的男孩有多依赖娘亲……杀了我,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但留着我,就好像你母亲从没离开一样……”
  柳昭仪越说眼中越有亮光,她甚至大着胆子喊了一声“照儿”,像安抚幼儿一般笑容温柔声音柔和:“母亲舍不得你受苦,你也舍不得母亲吧……或许,我肚子里这个孩子还可以帮你,大公子根基不稳,而你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姓冯又听你话的人……”
  “难怪梁王那么喜欢你。”薛照俯身。
  柳昭仪欣喜若狂,抚着自己脸颊:“是啊,这张脸像极了章台郡主——”
  薛照道:“是很像。”
  两人之间距离拉近,柳昭仪见薛照伸手,以为他要搀扶自己,欢喜地递出手去,却见薛照摘去了自己头上的金簪。
  “但我母亲不爱穿金戴玉。你和梁王更像,一样的泯灭人性。”薛照将金簪掷下,看着柳昭仪也委顿在地,“我憎恶梁王让我母亲蒙羞,你从哪来的胆量敢用这张脸求饶?还想让我扶持你的儿子上位?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柳昭仪才以为得救,瞬间又转为惊恐,她磕头不迭:“大人饶命!我不敢、不敢和郡主相提并论!也不敢再妄想王位,只求饶我一命……薛侯爷,求你放了我,让我出宫为民,我再也不会出现在大人面前,不会碍大人的眼!”
  薛照:“梁国靖宁侯已死,你喊的是哪个侯爷?你是死是活,于我又有何干?”
  柳昭仪膝行哀求:“大人,求求你!大公子不会留我性命的,求你救我!”
  薛照置若罔闻,走进内殿,见到气若游丝却似笑非笑仍似大权在握的梁王。
  “民间有句话说,娶……娶了,”梁王试图抓着床柱坐起来,但胸口一大片的创伤稍稍挪动就牵扯着五脏六腑剧痛,梁王抬不起手,痛得连五官都扭曲了,再不甘也只能躺平喘气,但他还要把嘲讽的话说完,“民间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果然如此。”
  “疯的是你,我还没疯。”薛照站到床边,“我母亲早就不在了,害死她的,是你。”
  越是靠近越能闻到梁王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未经处理的创面流血生脓,还有残留的烈性炸药气味。
  但梁王的狂妄并未减损,甚至越发旺盛,他笑道:“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你的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你住口!”母亲便是逆鳞,薛照瞬间被激怒,他攥起梁王被血濡湿的前襟,几乎要把人从床上直接提起来,“是你害了她一生!若不是你,她本该和我父亲美满和乐,本该有真正的薛照奉养她终老!是你,你是罪魁祸首!”
  梁王忍着剧痛抬起头直视薛照,继续言语刺激:“是吗?你在怪我给了你性命,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的父亲是谁,是我!姓薛的不过是戴绿帽的王八!”
  “住口!”薛照掐上了梁王脖子。
  “动手啊,怎么不直接掐死我?我知道,你根本没用劲。”梁王笑得疯狂扭曲,“你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你不是真正的薛照。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不是薛家的,但你也不在王室谱系之中,哈哈哈,只好一辈子做个野种!弑父杀君的野种!动手啊!杀了你亲爹,为你那自甘下贱的亲娘报仇!”
  梁王极尽挑衅,薛照双眸已是猩红,双手的力道也在收紧,梁王渐渐笑不出声来,但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扩大。
  “就……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你是我儿子的事实……”梁王双眼上翻,脸色涨得紫红,“你没有打败我,也不能阻止我,只要你活着,我的血脉就还在世上流传……最恨我的是你,但最像我的也是你……你迟早会成为我……”
  薛照死死掐住梁王,在他眼中映出倒影,突然想起萧约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不管薛照是谁的儿子谁的臣下,只知道你是我的结发之人,我的香饽饽俏郎君,要和我白头到老的正宫皇后。”
  薛照松了手,看着梁王摔回床上,苟延残喘地咳嗽。
  “杀你,会脏了我的手,萧约不喜欢血腥味。”薛照几遍呼吸之后恢复了平静,他冷冷地看着梁王,“我不会杀你,冯煊也不会沾染弑父的罪名,遗臭万年的只会是你。你不必再试图用身世来激怒我,我不会成为你,也不会困在过去。从前的薛照已死,现在你面前的是未来陈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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