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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殇(GL百合)——酥皮糖糕

时间:2024-12-17 07:29:46  作者:酥皮糖糕
  “是!将军!”
  这名小将走后,姜霂霖把慕辰叫了进来,递给他几支竹片:“这上面的几个人你分下去。”
  慕辰接过来看了一眼,疑惑道:“将军,这几个人不就是——”
  姜霂霖点点头:“去吧。”
  慕辰得了令出去。
  卢月依旧跪在那里,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你也看到了,军府里进进出出的,我军务繁忙,无瑕顾及后院的事情,你自己去——”
  “如月并非不想理后院的事情,只是叶裳的院子是将军特意嘱咐过的,如月根本就没法子管——”
  “她怀了孩子,行动多有不便,能与你争什么?”姜霂霖只是抬眸看了她不过一眼,目光就又回到了摊在自己面前的那竹简上,“你回去罢,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虽然言辞并不严厉,可却是极尽冷淡。
  “若非如月追到军府中来,如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将军,也不知何时才能向将军说明此事。”
  姜霂霖抬头,盯着卢月的眼睛道:“你究竟是对叶裳不满,还是对本将军不满?”
  “如月——”
  卢月攥紧了自己的手,看着姜霂霖那张质问她的脸。她听得到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跳声,她也知道自己若是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怕是在姜霂霖这里会覆水难收。
  可她还是说了,含泪说了:“如月对将军不满!”
  那双通红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姜霂霖。
  姜霂霖愣了一下,轻启薄唇:“你不要命了么?”
  卢月的上下牙齿紧张地在打架,她并非不惧怕姜霂霖,可她更爱姜霂霖,她想得到姜霂霖哪怕一丝的情感。这种欲望壮了她的胆子,她索性也就说出来了。
  堂内一时陷入可怕的寂静。姜霂霖就那么看着她,压迫性地看着她。
  “将军——”门外一道声音响起。
  卢月的肩头随着这道声音明显的一颤,突然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又是一名小将来到门前,可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令他进退两难。
  姜霂霖不说话,也没有看他,二夫人就跪在那里,只流着泪,连哭声都没有。
  他也只得半跪在门外的阶下,低着头禀报:“将、将军——”
  “去报给慕将军。”
  姜霂霖沉声道,心情显然不是很好。那小将像是得了赦令般赶忙起身,转身就快步离去。
  有了两名小将的“通风报信”,后面再无人来到门前打扰。
  “既如此,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去罢。”
  卢月没有动身,只跪在那里无声地流泪。
  “你这是要长跪不起?”
  卢月依旧保持原样。
  姜霂霖没了耐性:“你威胁我?”
  卢月没作声。
  “好,很好,”姜霂霖起身绕过案几,向外走去,“那就跪着吧,左右等你跪疼了膝盖就会自行离去的。”
  姜霂霖显然生了她的气。
  卢月急忙起身拦住姜霂霖。
  姜霂霖左移两步,卢月也跟着照做,姜霂霖忍着闷气右挪两步,卢月又跟着移了两步,挡在姜霂霖的面前。
  “你何时变成了这样?怎么还同本将军死皮赖脸了?”
  “如月虽知惹了将军生气,可如月还是要说!”
  “我不想听,你乖乖回去罢。”
  “可如月就是要说!”
  姜霂霖轻哼一声,绕过卢月大步向外走去。
  “姜霂霖!你独宠小妾,以至于将军府尊卑不分,礼法难施!若如此下去,我将军府纲常何在!太卜大人的位子又是否能坐得稳!”
  整个军府中来往的士兵们都被卢月的这些话镇住了,纷纷抬头去看这个敢同将军叫板的女子。
  姜霂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转身快步走到卢月的身前,压低声音狠狠道:“你果真不要命了?”
  “如月说的话句句都是在为夫君着想!”
  “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说出来,也是在为本将军着想吗?”
  “如月自愿领罚!”
  卢月要强的性子,姜霂霖这次算是领教过了。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放肆过。
  她的目光如炬,冒着的火愈来愈烈。
  “来人!军法处置!”
  “将、将军——这可是二夫人啊——”慕辰惊叫着阻止。
  “她可不知道自己是二夫人,必要提醒一番才知道将军府的夫人不是轻易能做的了的!”
  虽是下了令,可谁人敢上前呢!
 
 
第113章 陈妃殁
  姜霂霖瞪了一眼慕辰道:“带她去我姜家的陵寝,为家父去守孝!”
  “不用劳烦慕辰了,如月自己去。”
  “守孝十日!不准进饭食!不得离开陵寝半步!”
  “如月……领罚!”
  “将军——”
  慕辰看着卢月的背影,欲再次为其求情。可是姜霂霖的那张脸——
  他也只能作罢。
  待卢月出了军府后,姜霂霖从怀中取出一绢帛交给慕辰。
  “传书给卢唯!”
  慕辰心下一惊,犹豫着不敢接:“将军,使不得、使不得啊!夫人虽是性子要强了些,可是还不至于——”
  “不是休书!”姜霂霖一把塞到他手里,“这是军事要务!万不能泄露!”
  慕辰这才放下心来,将绢帛揣进怀中:“将军放心!将军,还有一事——”
  慕辰欲言又止,悄悄去观察姜霂霖是否还在生气。
  “说。”
  “您听了可别生气——”
  姜霂霖只是看着他。
  “云珠、云姑娘仗着自己身怀六甲,把府中原先侍候璟乐公主所有的丫头们都叫到了她的院儿里……”
  “那夫人呢?”
  “璟乐公主担心给将军添麻烦,没说什么。只是风二娘派了人来问将军的意思……”慕辰边说边偷偷的看着姜霂霖,“是否和曲后那边儿要些宫中的婢女——”
  “她一个丫头,要那么多人干嘛?”
  “云、云姑娘许是听说叶姑娘又有了身孕,想以这种方式提醒将军府的下人们,她腹中的才是将军的长子吧。”
  “她是在提醒下人们?她是在提醒本将军吧!”姜霂霖轻哂,“从安合殿出来的人,小心思还真是不少。”
  “那——”
  “去,把她赏了齐晔!”
  “将军!这、这——她还怀着您的——”
  “让齐晔挑几个丫头出来,其余的还回到凌华苑去侍候。”
  凤黎城,圜土大牢门前。
  铁牢大门哐当一开,一个瘦弱的身影慢慢自其中走出来,这正是被关了数月的陈醉。现下已经是到了穿薄衫的时节,日头虽不至于太过强烈,可与铁牢之内的阴暗潮湿相比,已经不知耀眼了多少。
  陈醉有些恍惚,本能地抬起手遮挡照在自己脸上的那片光。
  几个士兵已经候在那里,与她并无多言,直接把她扶上马,带到了城外的军营之中。
  陈醉进了军帐,见案几上摆着的几道菜,味蕾的欲望这才将她这个人唤醒了几分。她什么也不顾,冲到案几前就吃起来。以至于还要边吃边要一旁服侍的小兵给她递水。
  可是她长久苛待的胃怎受得了这样的暴饮暴食,陈醉没吃几口便跑到帐外吐了起来,直把方才吃掉的那些尽数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又茫然地回到军帐之中,啃起了那些肉。
  姜东扬进来的时候,入眼的就是陈醉行尸走肉般的模样。眼神空洞,皮相脏乱。唯有不停咀嚼的那张嘴证明着这是条活着的生命。
  陈醉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或许就连自己现在置身何处,陈醉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只是有着身体的本能在做现下一切的举动。
  终于喂饱了身子,陈醉这才木讷地看了看身周,最后把目光定到了姜东扬的身上。
  “我姐夫如今处境艰难,人还在齐国服丧。可她曾经应过陈妃一件事,要把你从圜土之中救出来。这个承诺,她即便再困难也还是兑现了。”
  “多、多谢将军——”陈醉的嗓子有些沙哑,“我会让我姐姐好好答谢她一番的。”
  说罢就要躺在席子上歇息,可是还没等她挪了位置,就听眼前这个小弟弟说了一句难以置信的话。
  “你姐姐,她走了。”姜东扬看着眼前这个心智还没有她成熟的小将军,一字一顿道,“陈妃死了。”
  从圜土之中出来一直到军营之中吃过饭的陈醉,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不过这种清醒是极为痛苦的。
  姜东扬的话说的很清楚,清楚地似晴天霹雳一般。
  此时的帐外,艳阳高照,草长莺飞,并不像会发生什么不吉的事情的天气。
  “你、你说什么?”陈醉撇着头,斜睨姜东扬,“小兄弟,话可不是这么说——”
  “原本我姐夫也可以不管你,可是陈妃把所有的事情,”姜东扬把“所有”两个字咬得很重,“都告诉了我姐夫,姐夫她不忍看你一个女孩儿死在牢里,才冒险将你救出来。你伤得,可是当朝的柱国大将军。”
  “我陈醉就算是做了千件万件的错事,我姐也会把我救出来的!她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陈醉忽然扯着嗓门叫嚷道。
  姜东扬向后退了一步,正色道:“你比东扬长了七八岁,东扬都懂得的道理,姐姐怎么不懂呢?若不是没了法子,陈妃如何能将你是女儿身的这样的秘事告知将军,以取得将军的信任呢?”
  “我姐姐她是皇上最爱的妃子!”
  “可你姐姐却有个最愚笨又贪玩儿的妹妹,”姜东扬没有给陈醉留丝毫的面子,“若是为你求情求的多了,也是会让皇上厌烦的!”
  陈醉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就那么瞪着姜东扬。
  可是姜东扬没觉得可怖,反而是觉得可怜更甚。
  “自然,陈妃为了让你袭爵,以陈国兵力相许我姐夫,”姜东扬说着低头轻笑一声,咬着头道,“陈国的兵力——呵呵——”
  陈醉自然清楚姜东扬这声轻笑是什么意思。她陈国的兵力确实不值一提。
  “姐夫只是念在陈妃护妹心切的份儿上才答应的。”
  看来姜东扬说的不假,那么她的姐姐——
  陈醉直觉得作呕反胃,跑出军帐再次狂吐。直到把自己的胃酸也吐了出来。然后,然后她缓缓起身,没走到军帐前便再难挪动一步,蹲下身去手抱双膝,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弯当中。
  姜东扬跟了出来。
  “我姐夫说了,她答应过你姐的袭爵一事,必然是会做到的。她要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到皇上跟前闹,不然她保不住你。”
  “我何须要她保!”陈醉忽然起身叫嚷道,眼中的泪水似决堤般涌了出来。
  姜东扬微抬着头看她,冷冷道:“那你姐就白死了。”
  “你个黄口小儿说的话怎可信?我姐怎会平白无故死去!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
  可她的手却被姜东扬轻松地挡了过去:“若是男儿的拳头可要重一些,记着你的身份!你可是陈国的嫡长——子!”
  “我姐姐怎会死?你撒谎!”
  姜东扬轻哼一声:“姐夫怎会救你这样的人出来!从前我只知你是个不学无术,到处惹祸的纨绔世子,没想到你还是个点不醒的人,即便是护你周全的亲姐姐的死,也无法叫你长大!”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呵,脾气还挺臭!我才懒得理你,只是我姐夫要我这样做罢了,你呢,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陈醉盯着姜东扬看了良久,忽然冲到桩子前,解了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就冲出军营。
  “少爷——”
  姜东扬望着卷起的尘土,淡然道:“让她去。”
  皇宫,德文殿内。
  姬睿近来的心情大好。
  归来的姜亦寒身子病弱,并非是像鲍沧霄他们推测在暗地里搞什么军务。他也就允了姜亦寒继任姜易的太卜之位。姜家世代为太卜,占卜能力非常,他用着妥当。
  姜霂霖现在完全陷入了女人的温柔乡里,全然颠倒了尊卑,竟为了自己的小妾罚了夫人。卢唯在永安殿内明里暗里骂了姜霂霖好几次。
  姜霂霖不理军务,又与其他柱国不和,这自然是他喜闻乐见的。
  又有姜霂霖把怀了孩子的小妾赏给了下人,明显护了他的若儿,姬睿更是高兴。
  可好像有些人偏不让他顺心,就比如这个冒然闯进德文殿来质问他的小将,陈醉。
  “华锦啊,你姐姐已经不在了,朕也很是痛心,你——”
  “我姐姐真的走了?”陈醉的衣服未换,脸未洗,就这样站在德文殿中,与姬睿相望,“那么能否请皇上告知,华锦的长姐她是因何故而亡的?”
  “梦魇。”姬睿简短的两个字。
  “梦魇?”陈醉的神色已经不对。
  “陈妃她素来性子柔弱——”
  陈醉冷哼一声,冷笑着道:“梦魇竟然能把人吓死?华锦还是头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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