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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似雪(近代现代)——杏寻

时间:2024-12-17 07:32:54  作者:杏寻
  “脏水一旦被泼上去,就成了演员毕生的污点。不经思考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刺伤别人的刀与剑。为了信任长存,请各位保持理智,避免无辜的人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这番客观不失温情的发言立即得到了网友一边倒的响应和支持,池慕因祸得福,收获了网友的同情和怜爱,无形中提高了一大波关注度。没人再讨论代言的事,就算有,也是替池慕感到不公。
  代言自家的产品,还被骂不配,搁谁身上不委屈?一堆路人自发涌入了池慕的评论区,变着法子为他撑腰。憋着一口气的粉丝则是纷纷晒出了购买截图,证明池慕配得上高奢代言。
  至此,事态基本平息。
  门外传来轻微的对话声和脚步声,池慕动了动腿,听到了裴嘉之的声音。
  “我隔着门和小池说了,他没开,你有钥匙吗?进去看看。”
  苏听荷敲不开门,下楼时刚好碰到了赶回来的裴嘉之。
  “我有,交给我就好。”裴嘉之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沉着,“谢谢你留下来照看池慕,他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喜欢一个人待着,不是故意不开门的。”
  “唉,我真不知道。”苏听荷一脸懊悔,“我一着急就敲了好几次。”
  他们走到房门前,裴嘉之没用钥匙,而是抬起手,轻轻敲了敲。
 
 
第27章 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先走了,待会见。”
  苏听荷自觉地退后,给门内门外的两人留出充足的隐私空间。
  她顺着长长的走廊往回走,走到楼梯转角时好奇地回头看了看。
  那扇对她紧闭的房门,对裴嘉之打开了。
  房间里,落地窗敞开着,强劲的海风争先恐后地灌入室内,吹乱了池慕的头发。
  他握着门把手,和门口的裴嘉之四目相对。
  一点淡淡的芒果味飘了出来,池慕一怔,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移。
  裴嘉之手上,拎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
  ————
  “别坐在风口下。”裴嘉之一进门就关上了落地窗,“容易着凉。”
  “嗯。”池慕拆开蛋糕的包装,“我盖了毯子的,就想吹吹风。”
  “吹风也不会让脑子清醒。”裴嘉之一语中的,“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芒果蛋糕香甜可口,池慕却尝不出味道。他反复揣度着裴嘉之的言语,从中听出了一丝责怪的意味。
  他在批评我是个遇事就会逃避的胆小鬼。池慕如惊弓之鸟般,陷入了逻辑的死循环。明明他有在直面问题,可叶眉和裴嘉之根本没给他插手的机会。
  叶眉从头到尾只发了一条短信,叫他稍安勿躁。裴嘉之一早就不见踪影,估计是悄悄处理去了。和他们的雷厉风行一对比,池慕就像个幼稚的孩子,经不起一点风浪。
  “如果是我单独被骂,我会一笑置之。”池慕艰难地为自己辩解,“我是看到你被骂了,才会——”
  才会方寸大乱、才会心绪不宁。
  “你还是换个代言人吧。”
  蛋糕顶端的奶油逐渐融化,池慕戳了戳软软的蛋糕胚,灰心丧气。
  裴嘉之没有做错一点事,池慕固执地认为,如果不是他代言了不属于自己的高奢,始作俑者也找不到攻击的突破口。
  “它属于你。”裴嘉之看破了他未曾明说的心事,“听过什么是婚后共同财产吗?”
  “我们签了婚前协议,佑嘉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池慕移开蛋糕,胃口全无。“它是你的,不是我的。”
  池慕的直白近乎残忍,像刺猬身上的刺,扎得裴嘉之退后了一步。
  佑嘉和你没有关系,那我呢,我也和你毫不相干吗?
  裴嘉之用强大的自制力,压下了这些无声的质问,任由它们沉入海面以下的冰川。
  “池慕,你弄清楚一点。”裴嘉之克制着冲动,“什么是婚姻?婚姻是一个整体,需要承担共同的风险。公开之后,我们在外人的眼里就是绑定的状态,是互相牵扯的一部分。你要想摆脱这种状态,除非——”
  他没有说出那个词,但池慕心知肚明。
  两人都沉默了。
  良久,裴嘉之缓缓开口,措辞是经过斟酌后的委婉。
  “我想了想,还是坚持原本的看法。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决定了,就签字。”
  落地窗已经关上了,但还是有风源源不断地钻进来,无孔不入地侵入心脏。蛋糕上的奶油融化了,散发出一股甜腻腻的气味。
  池慕抱着毯子,挖了一大勺蛋糕,硬是吃出了浓浓的苦味。
  ————
  为了庆祝综艺的收视率突破新高,林宛白组织嘉宾,在海滩上办起了烧烤派对。
  食材都是早上现买的,新鲜度极高。肉类和蔬菜经过炭火的炙烤,发出诱人的香味。
  池慕心神不安,下楼梯参加聚会时差点踩空,还好苏听荷路过,及时扶住了他。
  “你怎么心事重重的?”苏听荷很是讶异,“舆论不是朝好的方向发展了吗?”
  “姐,你看错了。”池慕不想扫兴,“我挺开心的。”
  苏听荷将信将疑,但一闻到烧烤的香味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沙滩上,谭柏和赵明远席地而坐,一人举着一把烤串,边吃边聊天。谈云川守着烧烤架,给翻滚的烤串均匀地撒上调味料。连林宛白都带着摄像师凑了过来,端着盘子吃得津津有味。
  一群人里,唯独没有裴嘉之。
  池慕满腹疑惑,林宛白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一逗。
  “池老师,眼睛转来转去,是在找谁呢?想找谁和我说一声,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到。”
  池慕收回目光,一声不吭,不搭理林宛白的玩笑。
  “你瞧,自讨没趣了吧。”苏听荷笑道:“我们小池不吃你欲擒故纵那一套。”
  “逗不了,没意思啊。”林宛白耸了耸肩,如实告知。“裴嘉之接电话去了,好像是个蛮重要的人打来的,必须得接。”
  重要的人?池慕微微一怔,能让裴嘉之不得不接电话的人,就只有——
  “爸,有什么事吗?”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裴嘉之直奔正题,一分一秒都不愿多讲。
  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一向冷淡,裴父打这个电话,是别有深意。
  “你做事比我狠,连人都送进警察局了,拘留十日。吴副总全家老小找不到你,去公司堵你助理,你助理说他只听你的安排,其他一概不管。再好了,一堆人找我这来了,跪在我门口求情,不放人不走。你看怎么办吧?”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裴嘉之并未动摇,“律师函发出去了,人要是没进去,岂不是一纸空谈了。”
  “人一家老小跪半天了,把你妈吓一跳,你当儿子的管不管?”裴父使出了杀手锏,“依我看,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人也开除了,就别追究法律责任了。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和吴副总哪来的情分?”裴嘉之不慌不忙地一一驳斥,“他跟随的是您,又不是我。何况,他是对佑嘉造成了巨大的不良影响。拜他所赐,佑嘉的股票今早一开盘就跌,损害公司利益的人,裴董也能容忍?既然您放心把公司交给我,我就得管理好,绝不放过一个害群之马。”
  “吴副总是该严惩,但你放任不管,不做好善后,这笔账怎么算?”裴父的额头上蹦出两根青筋,“我看你是另有所图,为了给人出头,一点情面都不留。”
  “您要面子,我无所谓。”裴嘉之语气平静,“当年,我妈妈遭到报纸无理攻击的时候,您忙着做生意,不仅不帮她出头,澄清流言蜚语,反而嫌她抛头露面,让你丢了面子,逼得妈妈退圈了。您顾及过妈妈的感受吗?”
  “这些陈年旧事,你提它做什么?无事生非。”裴父呵斥道:“你拿你妈和我抬杠,我还没问你,和池慕那孩子怎么回事?不是谈离婚吗?还上什么电视,哗众取宠,丢人现眼。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究竟离没离,我要一句准话。”
  裴嘉之顿了顿,一时间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他和池慕的关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皎洁的月亮高挂在海面上,洒下柔和的光线。海滩边,烧烤派对仍在继续。
  裴嘉之和赵明远搬来两张长桌,所有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边吃烧烤边喝啤酒。
  “来,干杯。”苏听荷豪爽地撬开瓶盖,“首先,庆祝我们有缘相聚在此;其次,祝贺节目组收视率再创新高;最后,祝福各位星途坦荡,一路长虹。”
  她的祝酒词精准地拿捏了在座每一位演艺圈人士的心理,掌声四起。林宛白率先叫了声好,开了罐啤酒一饮而尽。
  两位女士表现得如此活跃,男士们自然不甘落后。几轮下来,摄像师第一个醉倒了,赵明远一见没人拍了,赶紧跑去又抱了几箱啤酒,逮着谭柏灌。谭柏受不住,叫上了裴嘉之。二对一,总算喝倒了赵明远。
  “不行了,我晕了,喝不下了。”谭柏语无伦次地摆摆手,“天旋地转。”
  裴嘉之默不作声,似乎在等这一阵醉意过去。
  长桌的另一端,池慕和谈云川的战局焦灼不下。池慕记仇,存心要胜过谈云川一头,一言不合就劝酒,三下五除二收拾了酒量尚浅的谈云川。他得意地转过头,发现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醉倒了。
  裴嘉之枕着手臂,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池慕小心翼翼地走近,用恋恋不舍的目光描摹着裴嘉之的眉眼。
  他明明没有醉,却感觉晕乎乎的,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裴嘉之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第28章 在他眼里看见了烟花的倒……
  第二期录制的最后一晚,林宛白提议放一场海边烟花。
  “在烟花绽放的一刻许愿,愿望会成真。”
  池慕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花棒。绚烂的火花一路燃烧,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而林宛白口中的惊喜远不止于此。
  宽阔海面的上空,盛放的烟花化作无数散落的星子,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烟花的寿命很短,只在绽放的一瞬达到顶峰。池慕握着烧尽的烟花棒,亲眼见证了一场盛大的告别。
  烟花炸开的剎那,池慕忘了许愿。他兴奋地转过头,想与裴嘉之分享这一瞬的灿烂。
  裴嘉之在他眼里,看见了烟花的倒影。
  次日,裴嘉之和池慕坐同一班飞机回程。
  “接下来忙吗?”
  飞机上,池慕没话找话,不让气氛太沉闷。
  为期三天的旅行就像一场梦,三天后,他们又回到了现实。
  “还好。”裴嘉之模棱两可,“有一些工作上的应酬。”
  池慕一听到应酬就联想到酒桌上的推杯换盏,他刚入行时见识过几次圈内的聚会,无一不是以酒会友,觥筹交错。
  “少喝酒。”他如临大敌,“我教你一个办法,往酒里兑点水,一整局下来都不会醉。”
  裴嘉之哑然失笑,以他今日的地位,滴酒不沾也不会有人置噱。但池慕的好意,他还是接受了。
  “学到了。可惜私人聚会用不了这招,那帮老狐狸会盯着你的酒杯,看酒挂不挂壁。白水是不会挂壁的。”
  裴嘉之拆开来一点点和池慕讲,越说越觉得池慕是温室里娇养出的玫瑰。他看似高傲,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实则单纯天真,丝毫没有等级观念。
  而所谓的等级观念,正是裴嘉之避之不及,又躲不开的东西。一场酒局里,座次的安排,敬酒的顺序都有讲究。裴嘉之坐在上座,看底下人像NPC似的一个个敬过来。到他时,也得象征性地抿一点酒,表示礼貌。
  “你父母没有强求你接手家业,是一件正确的事。”裴嘉之沉吟了一下,“这些酒桌上的事,少沾染为妙。它就像一个染缸,迟早把人染黑。”
  池慕点了点头,直觉告诉他,裴嘉之也厌恶这些利益上的往来。
  人和人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同样是独生子女,他活得自由自在,裴嘉之却要被家业束缚。
  池慕往咖啡里丢了几块方糖,为自己先前的浅薄无知感到羞愧。
  他想当然地以为,像裴嘉之这样成熟稳重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烦恼的。
  “我有个朋友回国了。”裴嘉之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改天带你见见?”
  “带我?”池慕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带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裴嘉之没有过多解释,“他很想认识你。”
  不认识的、回国的朋友,这两个词语组合在一块,怎么听怎么熟悉。池慕眉头一皱,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名。
  付子安。
  他罕见地犹豫了。
  裴嘉之但凡早两天说,池慕都会毫不迟疑地一口答应。这么一来,既解了叶眉联系不到付子安的燃眉之急,又实现了对苏听荷的承诺,可谓两全其美。但眼下这个关头,代言引起的舆论风波刚刚平息,池慕不想节外生枝,招惹是非。
  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再连累裴嘉之了。
  裴嘉之还在等他的回答,池慕端起咖啡掩饰,刚好遇上飞机受气流影响,在空中颠簸了一下。他没拿稳,咖啡撒到了裤子上。
  “完了完了。”池慕放下咖啡,焦头烂额地摸出纸巾,“等会下飞机怎么见江远,他看到我的裤子,肯定会嘲笑我。”
  “你别动。”裴嘉之问乘务员要来了冰块,“我帮你弄。”
  池慕听话地原地不动,看着裴嘉之低下头,用冰块一点一点吸掉了咖啡液,又用湿纸巾覆盖在咖啡渍上,耐心地擦拭。
  一番操作后,浅色的牛仔裤上,留下了一块稍深的印迹,并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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