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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落瀑

时间:2024-12-18 09:36:45  作者:落瀑
  “走吧。”
  “去哪儿?”
  首领宰下意识问他。他甚至连伞的弧度都是倾向太宰治的。
  “嗯哼,去哪儿……”太宰治随手一指不远处那条漆黑的河,扯着嗓子嗷嗷,“刚刚不小心把大脑丢进河里了——这可是你的世界,你来决定。”
  “……我?”
  “当然是你。”太宰治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快点决定吧,现在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了。”
  ——可我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世界。
  首领宰没只是想了想,说出来。
  他撑着伞,稳定,优雅,体面。
  然后开口:
  “可是我们没钱找旅馆。”
  ……
  “阿嚏!”太宰治抖了一下身子,他搓着手臂,试图让温度流失地慢一点,“我知道有个地方属于你,而且免费。”
  “什么?”
  “你的墓地。”
  “好冷的笑话。”
  “我都快冷死了,当然说冷笑话。”
  二人相对无言。
  太宰治摸了摸口袋,碰到那张名片。他掏出来,递给首领宰。
  “你来决定。”
  ……
  真的选择这张名片的话,会遇到很多复杂问题吧。二人同时想。
  在这个世界,“太宰治”曾经是Mafia的首领,又无比高调地将Mafia扩张到这种地步,同侦探社的关系想必不是很好。就连太宰治去接触织田作之助,也是不敢用真容。
  现在他们要是做了选择,就真的得用太宰治的身份去面对一切。
  没法逃避。
  或者说,首领宰没法逃避。
  倒是太宰治一号机,现在有了首领宰顶着,压力没那么大了,他大可以两眼一闭开始装死,然后说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指导:
  “你看,你失忆,也许是意外,但之后你真的没有起过永远隔断过去的想法吗?现在只是过去追上你了而已。”
  “我明白。”
  他们站在电话亭里,拿着仅有的几枚硬币,犹豫。
  “就像我,活生生的反面例子,唉。”
  太宰治的过去有一个名为织田作的沉痛结局,他割裂了那些东西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虽然整件事的结果是好的,但要是没有特别强大的外力,他宁愿永远不去面对复活的织田作。
  他一句接一句,说得首领宰更加紧张了。这人紧张也看不出来,仍旧是捏着几枚硬币盯着电话,伞放在一边,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
  太宰治大概是冷,所以一边说,一边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摆动胳膊和腿,配合叽叽喳喳的声音,更加闹腾了。首领宰深呼吸了一下,抓住太宰治的手腕,把人拉过来一点。
  短暂地堵住了声音。
  这是一个焦躁而冰冷的吻,双方都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温情小意,只是在静谧的电话亭里,在隔绝了雨帘的地方,发泄式地共享焦虑。
  磕磕绊绊的。
  伞被踢倒,太宰治维持不上来呼吸,很快败下阵去,由着首领宰折腾。他后背贴着电话亭的玻璃门,有点要顺着滑下去,马上被捞住,退无可退。他现在倒确实感受到首领宰的严重焦虑了,往常只有他强迫对方接受的时候首领宰只会克制地配合一下,哪有现在的进攻性?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进攻性有点太强了,被抛之脑后的危险警报器正在疯狂作响,过头了,肯定是过头了,他明明只退了一小步,首领宰却直接前进了九十九步。
  “……哈啊……”
  好久,一时间只剩下太宰治呼吸不过来的喘气声,还有一点微不可查的、来不及吞咽而导致的狼狈咕叽声。他缺氧缺得厉害,说不出话来。首领宰这个罪魁祸首完全不需要氧气,看着要冷静许多。
  “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太宰治仍旧贴着玻璃门,就着那身破烂到挡不住身体的衣服,完全能看见大腿和腰间缠着的绷带,“你是狗吗?怎么还咬人的。”
  唇上被咬得火辣辣的,他越想越恼,脸颊和耳垂都浮了颜色。
  这下好了,看起来在被弄坏的边缘摇摇欲缀的变成他了。
  “你刚刚手指放——”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首领宰拨通了织田作之助的电话,并且直接递给了他。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太宰治屈服了,他清了一下嗓子,差点变成浆糊的脑子找回了之前和织田作说话的声线,“莫西莫西,是我。”
  还是有点哑。他恼怒,瞪了一眼首领宰。
  ——首领宰满是无辜地望着他。
  “嗯,是的,还是决定向你求助。”太宰治揪住首领宰的领带,“遇到了一些麻烦……很麻烦。织田……君,比你想象得麻烦很多,你肯定会吓一跳的。”
  对面马上误会了,以为太宰治又遇到了逆发结罗。
  “不不不,不是那种。不需要来接我,我只是暂时不知道去哪儿。好的,我记一下地址……”
  电话终了。
  “你开心了?”
  首领宰答非所问:“你看起来很冷,我只是觉得这样能让你暖和起来。”
  “借口,你就是想折腾我。”
  太宰治这会儿正在应激状态,嗷嗷呜呜的不肯放过。
  又有点吵闹了。
  首领宰顺着领带上的力度低下头,他沉默了几秒,平静淡定的模样说不上来是本性,还是属于人偶的那份非人特质。
  “是的。”他看着依依不饶的太宰治,骤然承认,“我想占有你。”
  “你……你从来都是明白的,我对灵魂的那份渴望。”而且平常还挺喜欢往这个方向故意逗他的,这会儿终于在这个地方吃瘪了,就立刻恼羞成怒变成大刺猬。
  太宰治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听见这样的回答,他愣在原地,仿佛被这两句话撞得脑子都丢了,说不出任何的反驳。
  半响。
  他蹲下去把伞捡起来,又抹了把潮湿的前额发,异常生硬地转移话题:“走去织田作家得半个小时,我们今天还有很多麻烦要处理。”
  首领宰接过伞,在雨里撑开。
  他们又迈进雨里。
  ……
  幸好,只是渴望灵魂而已。
  二人同时想。
  作者有话说:
  两个胆小鬼因为不敢接触平行世界的人所以互相撒气.jpg
 
 
第53章 成双成对
  “这时候怎么又不敢了?”太宰治抬起手肘,撞了一下首领宰,“刚才在电话亭里的模样呢?倒是拿出三分来啊。”
  首领宰沉默着。
  他紧紧抿着唇,纤细苍白的手指如同某种不断收紧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伞柄,薄薄的皮肉下能清晰看见骨骼的形状。
  他们站在门口,虽说太宰治一脸轻巧地督促首领宰往前跨一步,但他自己也死死地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愿意去按门铃。
  “来都来了。”他喃喃道,“难道要在门口站一整晚上,让织田作明早出门的时候看见两尊愚蠢阴暗的石雕吗?”
  “喂,别像只鹌鹑一样蜷缩起来啊,明明淋雨受凉的是我……”
  太宰治捉住那只冰冷的手,用沙哑甜蜜的声音劝诱。
  “只需要把右手抬起来,抬高三十公分,举到你正前方,伸出食指按下去……”
  嘎达。
  好像是有什么金属机关的声音响了一下。
  两只太宰治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有些明显的惊恐,另一只虽然看着冷静,瞳孔却倏然缩成了针尖大小,轻轻颤抖。
  ——总之先把脸遮挡起来再说!
  ……
  织田作之助家里有着非常非常非常多的孩子。
  每次他说出这个事实,都足够让刚认识他的家伙大吃一惊,就连街道口比他大十五岁、对他隐隐暧昧的寡妇也会冷静下来,被爱情冲昏的头脑重新思考:
  织田这个家伙,究竟是为什么要收养那么多的孩子?
  是影视剧里的变态?还是圣父性格?
  而且他真的能养得起吗?
  当然了,过分的追问是一件很冒犯社交距离的事,就算心里腹诽无数,面上还是会装模作样地客套几句:照顾这么多孩子真是辛苦了。
  而织田作也会回答一句:嗯。
  便日复一日地进行自己的生活。
  他基本上只处理眼前的事,有困难了就解决,有人需要帮助就去帮,□□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没有人帮助那些孤儿。
  今天也一样。
  他想,他又遇到了一个很需要帮助的人。虽然称不上是孩子。
  不过他也稍微想起来了遇到芥川龙之介的那一天,像是遇到有点可怜的、漫无目的的流浪犬,抱着他人所无法理解的理念前进着。他自己大概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并提供帮助。
  说起来,那位很需要帮助的年轻人,会在什么时候前来呢?雨这样大,他真的有伞吗?不会在雨夜里迷失路线吧。
  织田作之助担忧着,撑着伞走出院子。
  也许在门口等会更好一些,他这样想。
  于是。
  织田作之助看见门口杵着两个……有点奇怪的人。
  黑色的伞遮蔽了脸,加上雨帘,他一时间没能看清楚二人,但从身形和衣物上来看,其中一人正是他等待的青年。
  “那、那个!织田先生!”他听见青年的声音,就像是被掐了脖子发出来的,急促而焦躁,“有件事情我想要道歉。”
  织田作之助疑惑:“如果是指借宿这件事,不用……”
  “不是的!”
  虽然看不见脸,对面的青年也没有很多动作,但织田作之助觉得他此刻非常慌张,连向来伶俐的口齿也频频打结——不对,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青年有口齿伶俐的印象?明明只是看见他和逆发结罗对话了几秒而已。
  “是、一些别的问题……”
  织田作之助看见另一位青年,身着黑衣的那位,抬起了手臂,将手轻轻覆在对方胳膊上。那只手纤细苍白、骨骼优美,透着一股久坐办公室特有的弱气,在朦胧的雨夜里是如此明显。
  青年似乎镇定一些了,继续解释:“我并非是横滨本地人,来横滨是为了找我的一位走丢多年的……兄长。就是这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到“兄长”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因为家庭的缘故,之前我在横滨行走的时候,伪装了容貌……”太宰治尽可能模糊着说,留下了相当多的想象空间。
  织田作之助确实听出了一点津轻的口音。他想了想,大脑里暂时只能想到一个解释:也许这个青年在横滨有仇家什么的。
  但现在也一直严严实实地遮着脸,莫非……是本人长得不那么受待见?自卑 ?
  “没事。”他说,“你要进来吗?衣服已经湿透了吧。”
  “嗯。”
  太宰治仿佛预见了什么,视死如归地:“我和兄长长得很像哦。说不定……不对,你肯定会大吃一惊啊、啊、好麻烦……感觉会遇到很可怕的画面……一定……”说着说着就开始快速碎碎念,织田作没听清楚后面的那些细碎音节。
  “阿嚏!抱歉抱歉,织田先生。”
  他们好像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了。
  “快进来吧。叫我织田就行。”
  “谢谢。”太宰治有点用力地捅了一下首领宰,“织田作——织田都同意了,你不要那么紧张。”
  “嗯。”首领宰应了一声,声音极小。
  不知为何,织田作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心底潜藏着的某个开关好像被触动了,难以描述的情绪顺着口子涌出来,太多了,汹涌澎湃的东西堆挤在胸腔压住内脏,他的心好像也被推高,推到嗓子眼的位置。
  这个黑衣,这个身高身形,这个气质和这个声线……一切的一切。
  从尘封的记忆里喷涌而出。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叫我织田作。”
  太宰治已经埋进了门槛,伞也收了一半,他从伞下抬起头,露出湿漉漉的一张脸,深棕色的发丝贴在额头,凌乱的,如同一只茫然不知所措的流浪犬。
  太宰治:。
  完了,如果不是有另外的人喊织田作为织田作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的织田作见过首领宰。
  见过,当首领的太宰。
  他内心挣扎了那么零点几秒,试图欺骗自己事情不会那么麻烦。
  可他对上织田作的眼神,一切的挣扎都消失了。
  他从来没有看过,织田作这样的眼神。
  ……
  雨里,门口。昏暗的壁灯下。
  太宰治看着沉默的织田作,也沉默着。
  而织田作之助的视线无法抑止地转到了另一人的身上。
  伞被收起,雨水抖落,噼里啪啦落在脚边,黑色的风衣,苍白的肤色,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孔。
  那天夕阳的颜色仿佛还在眼前。
  那个人在Lupin里所说的话、以及后来芥川转告给他的那些话、那些表情、那些结束在夕阳里的一切,明明只是见了那么一两面的人,这一年里他却总是无法忘记,甚至静坐时都会突兀想起那个瞬间。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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