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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渣攻剧本后[快穿]——原川

时间:2024-12-18 09:56:31  作者:原川
  梁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猜测这人至少有五六十岁了,头发花白,脸上满是沟壑,穿了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沾了尘土几乎连颜色都快看不清了。
  原来是个乞丐。
  梁悉心道。
  一阵风吹来,有股似有若无的酸臭味顺势飘了过来,在他们鼻尖游荡。
  任骄脸色青了一瞬,强忍着别开了脸。
  梁悉倒是比他沉得住气,哪怕他也被这股味道熏得头昏脑涨,也仍然维持着人设面不改色,“你是什么人?”
  “呸!”那老乞丐不怎么客气地朝他们唾了一口,“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人呢?”
  “看着倒是人摸狗样的,怎么还往我们这地界跑呢?”他斜着眼扫视他们,满脸不怀好意。
  梁悉皱了皱眉。
  听这话的意思,看来他是一直生活在这座小城的原住民,而不是外来的流民。
  “你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梁悉试探着问他。
  尽管任重山已经将这里发生过的事大概告诉了他,但更为具体的细节,还得他们仔细查探才是。
  “什么?我不知道啊。”乞丐打哈哈道。
  梁悉微微一笑,一把匕首凭空出现在他的右手里。
  “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把匕首抵在那乞丐的脖子边上又问了一遍。
  别说是老乞丐了,就连任骄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看得一愣一愣的。
  老乞丐一见梁悉露了匕首,脖子一缩,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他一边觑着梁悉的神情,一边用手指骨节小心翼翼地抵着刀刃,生怕自己脖子被划开,“年轻人火气就是大……”
  梁悉也不跟他废话,手上稍一用力,那乞丐的脖子上便立刻留了个血印。
  “哎!等等……我说,我说就是了!”老乞丐外强中干得很,这就吓破了胆,连忙应声。
  这小伙子看着文雅,怎么行事这么粗暴呢?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梁悉仍未收手,“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知道知道,除了那件事,你们这些外乡人来这种地方还能为了什么……”乞丐小声嘟囔。
  毕竟,慕名前来调查挖心魔头事件的人,也不止眼前这三个,只是,能够全身而退的人有多少,那便不得而知了。
  乞丐露出一个古怪的笑,随后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开始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据他所言,挖心魔头的流言是最近一个月才在这座小城里流传出来的。
  初时只是一个商户家十四岁的女儿失踪不见,并没有多少人在意,那家人久寻不见,便去衙门报了案。
  衙门派人寻找,找了许多天,最后才在一个废弃的水井里找到那女孩儿的尸首。
  可骇人听闻的是,他们找到那女孩时,女孩死不瞑目,满眼惊恐,她的胸口处平白多了个窟窿,整个心脏都不见了,一看就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挖心,惊惧而亡。
  这件事极其恶劣,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小城。
  但无论衙门怎么查探,都找不到一星半点线索。
  “那时没有人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后来陆续又有好几个女孩遭了那挖心女魔头的毒手,都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死法……”乞丐睡着打了个寒颤,“没多久,城里有女儿的人家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成了个空城。”
  梁悉注意到某个疑点,“既然至今都尚未有人见过那挖心魔头的真容,你怎么就知道对方是女人呢?”
  “猜也猜得到啊。”乞丐有些不屑,“女人向来善妒,保不齐是那魔头年岁渐老,容颜不在,于是见到那些豆蔻少女便心生嫉妒,恨得把人家的心都挖了。”
  梁悉闻言,嘴角一抽。
  这家伙能活到现在还没被女人用绣花鞋抽烂嘴巴,倒还算个奇迹。
  眼瞧着他们在乞丐这儿也问不出什么了,梁悉手腕一转,收回了匕首。
  乞丐畏畏缩缩地退了几步,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眼看就要天黑,梁悉不想耽误时间,喊了任骄和望舒一声就准备走了。
  任骄更没有忍受那股酸臭味的想法,立马跟了上去。
  可他无意间回了一下头,突然又嚷嚷起来,“师兄,你看他!”
  梁悉跟着转头一看,却见那乞丐正对着他们扮鬼脸,见他们回头,那人却又动作一收,怂了吧唧地跑了,头也没回一下。
  “不管他。”他只当没看见。
 
 
第157章 
  哪怕搬走了不少人, 这座小城里还留有少数的住户。
  可现在天色已暗,大家都家门紧闭,只有窗内点着的一盏昏暗的烛灯彰显着他们的存在感。
  梁悉带着两个人在街上转了半天, 除了一开始的那个乞丐,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过。
  他站定思索片刻,最后在某一户人家门前停留,敲响了身前的那扇门。
  门响三声之后,屋内隐隐传来一道细小的、苍老的声音,梁悉需得侧耳仔细倾听才勉强能听到到对面那人在说什么, “是谁?”
  “老人家, 我们是过路人,偶然路过这座小城。只是现在天黑已暗,没有容身之处, 想在您这儿歇息一晚上,还望您能通融一番。”他试探道。
  里面的人安静半晌,最后才道:“我们这儿不欢迎外人, 你们到别处去吧。”
  对方语罢,门内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听了这话,梁悉心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小城原住民如此排斥外乡人, 大概也是源于挖心魔头事件。
  “看来我们今天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他转头给任骄和望舒提前打了预防针。
  任骄忍不住发牢骚, “本少爷还是头一次住荒郊野外……”
  “行了。”梁悉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
  任骄摸了一下被他拍过的地方, 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望舒的视线也跟着扫过他的后脑勺,心情不知怎么差了许多。
  为什么这种蠢货还会有任明雪这样的师兄?
  他简直要忍不住嫉妒了。
  不但有任明雪当师兄,还有任重山这个留仙宗宗主当老爹, 只是可惜了,烂泥扶不上墙……
  他在背后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任骄,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蓦然沉了下来。
  可是任骄再废物又如何?架不住天道宠爱……
  梁悉走了几步,却注意到望舒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落在他们身后。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望舒眼神一闪,及时掩藏自己不该出现在脸上的表情,“就是有点累了。”
  梁悉伸手在他肩上轻轻压了一下,以示安抚,“再坚持一下,很快了。”
  望舒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好。”
  之后的半个时辰内,梁悉又敲了好几扇门,但结果显然无一例外,他们并没有得到可以入内的准许。
  无法,他们最后在一个偏僻地找到了一座废弃的土砖房,房子半面墙都塌陷了,墙角阴暗潮湿,青苔葱郁,好在屋顶尚在,勉强还能为他们提供一个容身之处。
  一天的奔波早已让任骄跟望舒疲惫不堪,任骄坐在干草地上倒头就躺了下去,好似忘了这儿的环境有多么恶劣。
  任公子长这么大,恐怕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歇脚,但他虽然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却没太多的少爷脾气,除了一开始的那句抱怨,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丧气话。
  没过一会儿,任骄那边便传来了很小的鼾声。
  而望舒虽然也很累了,却还得填饱肚子,他左手配着一个水囊,右手拿着一个冷馒头,正小口小口地啃着。
  梁悉注意到后,指尖一弹,一瞬间便动用真气将那馒头和水都烘热了。
  望舒捏着手里热气腾腾的馒头愣了一下,小声道谢:“谢谢任先生。”
  总是这么客气。
  梁悉看他一眼,没有多言。
  望舒看他一眼,咬了一口馒头,接着又抬头看他一眼,就像是在就着他的脸进食一样。
  梁悉本来正闭着眼睛打坐,奈何望舒的视线过于强烈,只得无奈睁眼,“怎么了?”
  望舒垂下眼皮,眼里的神色全被他那又长又密的睫毛遮了去。
  “任先生,您对我真好。”他的声音更低了。
  从他颤抖的声线中,梁悉能听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情绪。
  好?这样就算好吗?
  梁悉有些迷惑。
  大概是因为从前受过太多的苦,所以遇到一丁点的善意,也会异常珍惜吧。
  他很快便为望舒找到了一个解释的理由。
  “快吃吧,该凉了。”梁悉不知该如何安抚他,只得有些刻意地转移话题。
  “嗯……”望舒将哽咽就着馒头一起吞了下去。
  月上中天时,就连望舒也开始瞌睡连连了。
  他一开始离梁悉还有两米的距离,没过多久,他便趁着梁悉闭着眼睛悄悄地挨了过来。
  梁悉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在沉默中默认罢了。
  他自以为望舒应当是对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孩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所以才想要更贴近他一点,汲取这少有的温度。
  夜更深了,望舒抱着双臂,一动不动地歪着脑袋靠在砖墙上,像是已经睡熟了。
  可没过一会儿,他的半张脸便慢慢地、慢慢地,靠了过来,最后贴在了梁悉的肩膀上。
  感受到来自他脸颊上的温度,梁悉左肩一僵,下意识挺直了背,他想把望舒的头挪回去,可他小幅度地转了一下头,却看见了望舒略带疲惫的眉眼。
  他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不再动弹,继续忍耐着望舒那头发丝毛茸茸的触感,以及对方温热的鼻息。
  不远处的任骄哼哼一声,在地上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
  梁悉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借着月色,他隐隐在黑暗中看到任骄那扭成一坨麻花的睡觉姿势。
  他沉默地看了几秒,又重新闭眼,同时心中第无数次产生了怀疑——这玩意儿真的是男主吗?
  梁悉就这么任由望舒倚靠着睡了一夜。
  翌日,任骄率先醒来。
  他在熹光中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梁悉和望舒之间略带亲密的姿势。
  他动作一顿,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眼皮子重新又黏上了。
  过了几秒,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蓦然睁开双眼,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这这!
  好哇!他就知道这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竟然趁着他睡着了悄悄勾搭他冰清玉洁的大师兄!
  可怜他家师兄,多年来潜心修行,道心稳固,结果一下山就被这小妖精迷惑了……
  任骄心里的小人在咬着手帕流泪。
  就在他独自伤神时,梁悉也醒了。
  任骄的视线实在逼人,他从睡梦中便感受了他极为幽怨的情绪。
  任骄见他睁眼,表情一收,露出一个无比纯良的笑,夹着声音道:“师兄,你醒了?”
  他绝不能让他师兄察觉到任何异常!他要让望舒这家伙算盘落空!
  梁悉不知他为什么大早上就抽风了,有些难以忍受地别开了眼睛。
  多少是有点恶心了。
  挖心魔头之事迫在眉睫,梁悉他们的时间也非常有限。
  三个人简单休整一番后,便离开了昨夜歇脚的这间破屋。
  早晨的小城依旧还是有些冷清,但他们偶尔还是会在街上碰到少许的人。
  因着他们的不凡的穿着打扮和相貌,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要停下来打量几眼,或是疑惑或是敌视。
  看来因为那件事,这些原住民们已经有些风声鹤唳了,他们非常排斥外乡人的到来——尤其是如梁悉他们一般的修士,他们的态度更是微妙。
  梁悉几个人目不斜视,哪里在意那些原住民们怎么看待他们,几人只脚步匆匆地往着最初出事的那口井而去。
  比起他们昨晚歇脚的地方,目的地所在的位置更为偏僻,几乎在这座城池的尽头。
  眼前是一个荒废的小院,而他们所要寻找的那口井就在院子里,一眼便能看见。
  梁悉走近,一步一步极为小心。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窥视他们,凉意自脚底升起,直抵天灵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都小心些。”他提醒道。
  任骄点点头,咽了一口唾沫,眼睛四处乱瞟,一惊一乍的。
  他的胆子大一阵小一阵,前段时间还敢往留仙宗的禁地乱跑,这会儿却知道害怕了
  望舒瞥了他一眼,嘴角狡黠地提起一点弧度,忽而上前小心翼翼地挽住了梁悉的手臂。
  梁悉触不及防地被他拉住,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身旁这个人抖着声音问:“那个挖心魔头,是不是在这里?”
  “无事,不必害怕,有我在。”梁悉耐着性子安抚他。
  到底还是个初出茅驴的修士,胆子小得跟芝麻粒似的。
  望舒在背后瞪着他们,深觉自己好像是多余的那个。
  “师兄!”他不甘示弱地喊了一声,霸道地攀上了梁悉另一条手臂,“我也害怕!”
  声如洪钟,一点害怕都看不出来。
  梁悉左右都扒拉着一个人,连手都腾不出来。
  他这会儿倒是看出任骄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了,眼瞧着望舒加入了他们,所以他心里不忿,试图引起他的关注,俗称争宠。
  “你……”他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任骄的脑袋,正想让他放手,谁知院子外面却突兀地传来一道声响,止住了他的话头。
  是石子滚动的声音。
  “谁?”梁悉盯着外面那两人高的草垛,喝了一声,“出来!”
  没过几秒,那草垛后面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方才还在躲躲藏藏的人影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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