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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犯上(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4-12-19 10:32:51  作者:南风不醉
  “若我在这里……”陆潇年将几要出口的欲念临时换了,“杀了你,其实也不会有人知道。”
  祁岁桉这才抬眸,一双眼睛又冷又刺地狠狠盯着他。他说恶心不是假的,倒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在这黑暗阴冷的地方身体不自觉地反应。
  他出门前忘了熏那可以压制心疾的香。
  黑暗像巨穹压下,加上面前这人的压迫他透不过气来。他身体一点点冰冷下去,他能感觉自己的指尖已经开始不自觉颤抖。
  他一把推开他,捂着嘴低咳了两声,“你不能。”
  听他说的不是你不敢,而是你不能,陆潇年恨不得掐他的脖子,“有何不能,左右我这张脸已被殿下捏得无人认得。”
  祁岁桉实在忍无可忍,上次被父皇踹到胸口的那脚伤了根本,一咳带着心口就闷痛。“除非你不想在明日辰时前拿到解药。”
  陆潇年瞳仁一缩,真的就掐住了祁岁桉的脖子,“你给我下毒?”
  本就喘不上气的祁岁桉更难呼吸,嘶哑着喉咙从嗓子里勉强挤出三个字──“五日散。”
  陆潇年一双眼睛已经猩红,“解药在哪?”
  “没带在身上。”
  咬牙半晌,陆潇年缓缓松开了祁岁桉的脖子,眼眸幽深无底,他再开口的声音阴冷得像深夜里刮过的寒风。
  “没有马,现在再出城也已经来不及,要委屈一下殿下了。”
  这堆柴旁就是一口枯井,陆潇年伸手抓住祁岁桉的手,将人拉到井旁。他朝井下望了一眼,枯井并不深。
  “搂紧。”
  说完他一只手臂环紧祁岁桉的腰,一只手攀着井缘跳了下去。
  没想到陆潇年会带他跳井,祁岁桉紧紧闭着双眼,脚落地的那一刻才敢睁开。四周黑戚戚的,这对于小时候落过井的他来说可谓十分恐怖。
  但没有办法,他必须要亲自去见一见那个阁主。只有见到他,他才能知道他是不是当年那人,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跟在陆潇年身后弯着腰一点点摸索往前。
  “你确定这里能通往城外?”
  陆潇年松开了祁岁桉那双异常冰冷的手,转头说,“你可知百姓管这里叫什么?”
  别看他从出生就生活在盛京,但祁岁桉对这座城真的不熟悉。
  “这里叫樊鬼楼,又叫无忧洞。”
  盛京地价如金,地面上户口繁伙,寸尺无空,住不起地上的就会钻进这排污通渠的地下水道来。时间久了边聚集了众多亡命盗匿之徒,寻常百姓就不敢靠近了。
  “就无人整治吗?”
  “这地下暗沟西通猫儿桥,东连运河,北起布政司前的白狮池,南至雄武营,纵横八达,就是座地下宫殿,即便来了能吏也难将其彻底整治,何况朝廷疮疤累累,哪顾得上这些阴沟暗渠。”
  “难不成,凌云阁就是靠它神出鬼没?”
  感觉身后之人气息紊乱,陆潇年在一个转弯略微开阔之地停了停,不耐道,“殿下倒是聪慧。”
  祁岁桉脚步一顿。想不到凌云阁,如此壮志凌云之名却潜在这阴沟暗渠之内,行着肮脏卑劣之事,实属讽刺。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已经顾不得脏,祁岁桉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稍后见到凌霄,你就知道了。”陆潇年瞥了他一眼。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见他吗?”
  “我问了几次殿下都不说,想必也是见不得人之事,我现在命不由己,应该少言多做才是。”
  祁岁桉后悔今日出行忘记了熏香,此刻胸口已经越来越闷痛,大脑缺氧,浑身陷入冰冷。
  “让我,歇歇。”
  “前面不久就到了,等等再歇。”看出他脸色惨白,伸手一摸,额头上全是汗。
  祁岁桉的膝盖伤没好利索一直弯折着走路,加上约莫是心疾犯了,陆潇年恨恨地咬着牙,但又不能让他死在这。
  “抱我。”祁岁桉意识开始模糊,冰冷一浪浪袭来,没过他的脖子一样,感觉快要窒息了。
  他不自觉地朝热源靠近,而那热源就是刚才他嫌恶的那片胸膛。
  他攀住陆潇年的手臂,像攀住岸边的枯枝一般紧紧抓着,渴望对方能把自己救上岸去。
  水里太冷了,眼泪飙出眼眶但却感觉不到一滴。
  闷闷的水声在耳边涌动,他拼命挣扎看到没过头顶的那一抹黄色的光。
  母妃,救我。
  有人推我。
  我已经喘不上气来了,我不跟父皇顶嘴了,也不要吃肉脯了,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他拼命拍打着水,脚下踩不到底,但鼻腔里还是涌进了很多的水。
  忽然,有一股力量拉住了他,一口气渡进他口中。闷滞的气道被炙热的气流打开,祁岁桉大喘了一口气,尽管这一口气还不足以让他从昏迷中睁开眼睛,但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他紧紧攀着那热烘烘的地方,继续往上攀,他拼命仰起头,想要再得到一口气。
  救救我。
  祁岁桉在心底拼命祈求……
  黑暗的甬道深处,陆潇年望着已经不省人事却还尽力仰起头求吻的那个人,那片唇,那截颈,无奈地低下了头,再次将唇狠狠覆上。
  【作者有话说】
  海星好少呜呜呜,求投喂,已张嘴啊呜( )
  老规矩,不知道说什么的宝子,就“来了”就好
  知道有人看,南南就有动力了
 
 
第0016章 好软
  这个吻来得贪婪,露骨,无法无天。
  而对于坠入冰冷黑暗井水中的祁岁桉,他只不过是本能地用唇舌做饵,极尽全力勾出对方口中更多生的气息。
  那些适逢其时、热意滚滚的气息及时填补充盈了他冰冷的身体,他不再向下坠了,他快要露出水面了,他就要摸到那盏暖黄的烛灯,看清那个推他下水的人了。
  可他不知道,他吻得太急切,勾起得危险远大于安全。他在贪婪吮吸进那些滚烫的同时,实际上交换出去更多。
  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了活下来其实是将自己的灵魂交换给了魔。对方化身成一只不再克制的贪婪凶兽,直到压榨尽他胸膛里的最后一丝气息,直至他彻底昏迷,才满意地舔舐着自己的唇舌,收起狰狞爪牙,擦掉唇角的涎水重新带上了人的面具。
  当意识和声音再次回到祁岁桉身体时,他先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艾草,然后是药的苦涩还混合着热烘烘的牛乳醇香。
  再一次经历了噩梦般的心疾,祁岁桉浑身已经湿透,醒来时不知自己在何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的意识仍旧有些混沌,甚至一时无法辨认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他竭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睫毛微微颤抖,眼皮上像是被贴上了千斤重的铁皮,压得他根本无法睁开。然后他急切铮动了下身体发现也如铁一般沉重。
  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只是动不了。
  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样,之前发生了什么,当这些问题如雷声滚滚在脑中响起时,他仿佛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全神贯注听了一会,好像这里空间很大,声音有些空旷,好在周围没有其他脚步声,听上去应该还算安全。
  声音越来越清晰,说话之人好像并不很远,甚至应该就在几步之外的门外。
  祁岁桉胸口还是很闷,头脑也昏昏沉沉,能感觉到那些说话人的声音忽高忽低,过了一会他才想起自己之前是昏迷在了那樊鬼洞里,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想了许久,头脑中空白一片毫无画面。
  陆潇年去了何处?自己又在哪?
  他想叫人,但根本发不出声。
  难道是被下了药?陆潇年难道是要在此处杀了他?他不想拿到解药了么,还是说他以为自己在吓唬他?
  就在祁岁桉用半个清醒的头脑在竭力思索前因后果时,忽然门外之人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因为那说话的两人好似都提高了嗓门,变得激动起来。
  “为何不可?!如果你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何意义?”
  “不需要。”
  “可这是爷爷的嘱托,我们就是在等这一天!”
  “我说了,不需要。我的仇,我自己会报。”
  “怎么报,就是靠里面躺着的那个笨蛋吗?”
  笨蛋?
  意识到他们在谈论自己,祁岁桉顿时咬牙切齿。长这么大被人说深沉冰冷,说妖孽狐媚,可从未有人说他笨的。
  “过去他有可能是,但现在不是了。”
  祁岁桉:……
  “那之后呢,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对一条毒蛇还能怎么办?”
  祁岁桉心头一冷。陆潇年,他果然是想杀了自己的。
  “你疯了么?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
  显然这是陆潇年的声音,而另一个声音是……?另一个声音十分沉闷,沉闷得耳熟。
  耳熟到他的心跳不自觉加快起来。
  “你们凌云阁不是有百毒解么?”
  “那可不是一般的毒,是南月的五日散,月妃不也死于此毒么,据说若没有解药毒发后死状惨烈、药石罔效!”
  “我知道你急,但是你们所行之事除了让更多的人送死有何意义,你就那么有把握定能成功?”
  一听到凌云阁和有关自己母亲的死,祁岁桉不仅心速加快,连脑袋里的筋络都开始咚咚咚地跳。
  竟然有人知道关于自己母亲之死这么清楚的细节,而这些自己查了五年之久却只字未获。
  当年各宫的医籍被一场大火烧尽,已经查不到任何关于母妃的记录,祁岁桉知道越是有人将此事藏匿得严密,越证明这其中牵扯的事情越是重大。
  如今,总算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竟是来自陆潇年。尤其当他亲耳听到,母妃是中毒而亡,而所中之毒就来自于母妃曾留给他的那本书,且与自己调配出的是同一种时,祁岁桉内心里波涛汹涌,恨不能现在就出去问清楚,可奈何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恰这时,一个略稚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咦,你是醒了么?”
  祁岁桉努力动了动眼睛,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你别费力了,被他们知道你醒了,你就惨了。”是个小男孩,声音清甜,但听上去大概也就十岁左右。
  祁岁桉心中此刻有无数疑问,眼睛抖动得更为激烈。
  忽然一只暖和和、软绵绵的小手搭在了他的眼睛上,“嘘,你若不想惹我二哥生气,就乖一点。我有糖人和牛乳,一会你醒了给你吃。”
  祁岁桉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是无用,深呼吸让自己竭力冷静下来。
  “对嘛,这是为了医你的心疾特给你配的药,很管用,不过就是有副作用,身体要麻痹半个多时辰,”顿了顿,“你忍忍,快到了。”
  那靠近的身上有艾草的香气混合牛乳,加上那双软乎乎的手让祁岁桉很快平静下来。接下来他又感觉有温热的指腹搭在他手腕内侧,祁岁桉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脉搏跳动。
  “你幼时落过水吧?身体如此寒凉,能活到今天也实属罕见了,我跟你说其实你的身体早就无碍了,主要是心病。
  “东方肝,在志为怒;南方心,在志为喜;中央脾,在志为思;西方肺,在志为忧;北方肾,在志为恐。
  “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
  小孩声音稚嫩,但语气却十分老成。“听不懂吧?算了,我就用最普通的话给你讲吧。就是说你虽幼时伤过根本,但主要的病落在心里,还是思虑过重,你的脸二十岁,可肝心脾肺肾都像个六十岁老头。”
  祁岁桉根本无从反驳,也反驳不了,只能继续听他呶呶不休地教诲。
  “我跟你说,你这个病,得学会大喊大叫,大哭大闹,将淤堵尽数发泄出去,比我这特配的药方可管用多了。”忽然,他的手从他眼睛上挪开了,声音压得更低道,“一会你就要醒了,但你可不能立刻大喊大叫,那样会惹怒二哥的。”顿了顿,那稚嫩的声音里透着股恐惧,“二哥生起气来很可怕的。”
  尽管心里好奇他口中二哥是谁,但转念一想,应当就是门外说话人中的一个。
  外面两人的声音已经不知道何时低了下去,他听不到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很快,他发觉他的手指可以动了,于是便睁开眼试着开口。
  周围果然很空,房梁很高,显得这个地方没什么生气。
  他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谁?”
  面前的小男孩不过总角,头顶上两个小揪揪支棱在两边,眼睛不算大,但清澈得很。
  “我叫暮冬,但你可不许在前面加上小字。”
  想不到名字这么老成,祁岁桉微微勾了下唇,“你是大夫?”
  “嗯,暮冬大夫。”男孩一本正经。
  “那敢问暮冬大夫是谁让你救我的?”
  像是疑惑他说的话,暮冬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外面那扇门,“他,他让我救你的。”
  连名字都不叫了,可见确实是十分害怕那个叫二哥的人了。
  “你又是谁?你……长得真像我阿娘。”
  “你阿娘?”
  暮冬用力点点头,“跟你一样,十分好看的大美人。”
  “她在哪?叫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见过一次。”暮冬垂下了头。
  “那你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见的吗,她人呢?”
  暮冬刚摇了摇头,正要回答,忽然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眼神闪过一瞬惊慌,刺溜一下钻进了后面的屏风,还不忘丢给祁岁桉手中一个糖人。
  拾起糖人,祁岁桉想起这是他给自己信守承诺没有大喊大叫的奖励,唇边又微勾了一下。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带着凌云阁面具的高大男人率先走进来,祁岁桉望着那熟悉的面具,心跳再次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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