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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犯上(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4-12-19 10:32:51  作者:南风不醉
  “还是老爷英明!”小厮笑得谄媚。“不过,陆皇后的心思那可是司马懿之心,何况陆家现在正盛,三皇子能有胜算吗?”
  “你懂个屁,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三皇子那边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他陆潇年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篡权夺位不成。
  “再说一旦确定了祁岁桉已死,那皇上膝下可只剩下这么一个堪用的,若真靠上这艘大船,你老爷我就是这船上头号功臣!”
  小厮闻言点头如捣蒜,跟着心旌摇曳做起了京门大户大管家的梦来。
  月上重楼,清月楼花灯摇曳,但人影却寥寥。
  陆潇年坐在千层帷帐正中,周围莺转燕啼,流苏摇颤,个个媚眼如丝。
  “陆大人,邑县这乡居野处自比不上盛京,大人可别嫌弃。”
  “张大人客气了。”
  清秋也跟着在后面翻白眼。
  心道就眼前这阵仗,还有他新宅子里那些黄花梨,京中二品尚书家中也不会有他的多。
  “前几日陆大人身受重伤,下官整日忧心得茶饭不思,今日听闻陆大人好转,就想带大人出来散散心。这清月楼可是江南小名楼,这里的佳酿和佳人都是一绝,心情愉悦,伤也能好快些不是。”
  张县令端起一壶琼梁酿,要给陆潇年亲自倒酒。陆潇年手掌挡了下,施施然道,“佳酿就免了,有伤在身。”
  县令恍然拍了下自己的脸,“瞧我,瞧我,忘了大人身上还有伤,下官自罚。”
  陆潇年看他三杯下肚,移开目光道,望向帐外灼灼桃色,淡淡道,“佳人倒是不错。”
  面色开始泛红的县令,朝一旁小厮挤了挤眼,立刻有雪肤花貌的江南女子鱼贯而入。
  皎皎清辉落了满地,伶仃小院内绿竹幽静。乐安一边研墨,一边怔怔出神地望着垂手站在书案前的祁岁桉。
  多年不见殿下主动说要写字,一般这种时候乐安都不敢多嘴说话。
  花朝方才来送药给殿下,顺便说了今晚不必等他家将军用晚饭。
  祁岁桉问:“病了?”
  花朝面色讷讷地摇头。
  乐安追问,“那去哪了?”
  花朝悻悻不敢撒谎,老实道,“是张县令请陆将军去了清月楼。”
  乐安一个没忍住,“这病还没好,就去喝花酒了?”
  盯着乐安圆瞪的眼睛,花朝坐立不是。他夹在陆潇年、祁岁桉和乐安之间感觉再这样下去,也要大病一场了。
  他寻了个借口慌忙退下。
  乐安大气不敢喘地看着祁岁桉,只见他敛了敛衣袖,唇角平直,缓缓在纸上落下一笔。
  夜里,等祁岁桉睡下后,乐安从翠竹轩退出来蹑手蹑脚走进花朝屋里,房里烛火半明半昧,院里大多人都睡下了,只有花朝还在用铜称称药,准备明日的药。
  见乐安进来,他脸上的疲倦瞬时消散,他放下称笑着迎上去,举起双手示意无辜。“与我无关啊,我拦他不让他去,可他也不听我的啊。”
  乐安知道花朝其实也为难,这段时间压力都压在他心底,于心不忍再说什么,于是静静绕到花朝身后。
  “你做什么,又咬我?”花朝要转身。但被乐安按住。
  乐安的手指在他后背滑动了一下,但觉得碍事,微凉的手指忽地钻进他罩衫里,激得花朝周身一颤。
  “我问你,这是什么字?”说完乐安就在花朝的后背上划动起来。
  指尖所经过之处都像火烧,花朝呼吸都跟着灼热起来,索性比划并不多,两个字很快就写完了。
  沉默了半刻,花朝说,“开无头,亡无首。”
  烛火哔剥发出响亮的一声,衬得四野安静恬谧。
  乐安听得愣住,眉眼间都是疑惑。
  花朝从衣衫下捉住他的手腕,转身对他轻笑道,“你家殿下呀,心乱了。”
  乐安更听不懂了,手心被展开,就见他在自己手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两个字,挠得乐安心上又痒又麻的。
  “那陆潇年故意的?”乐安双颊微红。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花朝微眯眼,给他搓热手,“你当张县令这个官怎么来的?那是早先刘家为了铺建福寿沟,沿路把各地的县官都换上了自己的人,一路这么安插下来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是三皇子的人。所以要想保护你家殿下不被人发现,只能先演给他看,待他把假消息传进京,他们二人伤也养的差不多后再暗中启程护送殿下回京。
  “还可以趁机谈谈殿下的态度,一箭双雕。”
  “那这还得演多久啊?我家殿下写了一晚上的字了。”乐安不满。
  花朝嘴上笑,心里却不甚乐观。“那要看他俩谁耐性好了。”
  过了会,花朝忽然又拉住乐安,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作者有话说】
  宝们,存稿阵亡。以后也是每周更w字,大概4章,但会改成隔日更
  辛苦追更宝宝们了(鞠躬ing)
  ◇ 第93章 燥火
  一连三天,陆潇年夜夜都去清月楼,几乎都是快到天亮人才回来。
  乐安本来对花朝出的馊主意嗤之以鼻,但眼见祁岁桉写了三天的字,写完的字都来不及收,晾满屋子里到处都是。人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不同,就是这字是越写越难看。
  “官商勾结,成何体统啊!”乐安气鼓鼓地进门来,“听闻张县令将当地的富商积聚,喝完花酒就夜游溧江,彻夜笙歌,这陆……陆将军是当真一点也不惜重陆家名声了!”
  今天天冷,乐安沾了一身寒气,走到炉边,将手悬在上面搓暖。
  “殿下,要不咱们也出去散散心吧,我听闻这里可多好吃的了,我一直憋在屋子里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吃食,闷死了。”
  祁岁桉本没什么想法,但听乐安说临近年根,很多商船往来,码头热闹的很。 他忽然想到小陶,也不知自上次一别,后来他如何了。
  “那去换件不打眼的衣服吧。”
  “真的?”乐安闻言高兴地眯起眼,“那光衣服不行,单单殿下这容貌穿什么也是会打眼的。”
  祁岁桉想了想,确实他怕小陶认不出自己,也怕这样不安全,于是换回之前的那张脸。
  邑县是溧水边的一个小城,其实不大,几条沿江而建的街,纵横交织,幡旗飘扬挤挤挨挨地招揽着各地商船,出了府邸远远就能看到清月楼。
  乐安状似无意地拉着祁岁桉边走边吃,还没到清月楼就开始打嗝了。
  两边吆喝声叫卖声热闹非凡,可唯独清月楼门前门可罗雀,乐安从钱袋里掏出两文钱买下了一包云片糕,边吃边打听。
  老板见他小小人,眼睛清凌凌的,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就偷偷告诉他,说这清月楼里的姑娘们全被一个被京里来的大官包下了。
  “全包?!”乐安一下没搂住声音,偷偷捂嘴朝身后瞄了眼,祁岁桉垂着手,背对着清月楼望着灯火熠熠的江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每个姑娘都得了这么大一枚大金锭。”老板夸张地用手圈了个圈。“还据说看上了头牌的姑娘,准备带回家呢。”
  “乐安,走了。”祁岁桉转身,回身眼神不经意扫过临街最高那层的花窗,里面飘出清越丝竹弦声。
  他驻足片刻,那窗子雕花繁复,将暖光割裂成不规则的形状,看不见人,空荡荡。
  乐安见状赶忙回到他身边,“殿下,要进去吗?”
  祁岁桉缓缓收回视线,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转身径直朝远处的码头走去。
  码头上船舶如织,来来往往的纤夫货郎和各地游客,祁岁桉看了一会,没找到他想看到的人,觉得无趣便带着乐安回到了府上。
  一跨进门,居然在中厅看到了成箱的女子衣裳首饰。
  乐安被这仗势吓了一跳,嘴里嘀咕,“这不会是真要带回家来了吧。”
  祁岁桉瞥了一眼,然后远远走了。
  “等等我,殿下。”
  乐安追上去,心里又骂花朝。还说,只要带殿下去清月楼下绕一圈,殿下准保就会直接冲进楼里去将陆潇年拎出来呢。
  哪知殿下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就回来了。
  回来后,祁岁桉倒是说累了,卸下面具后早早吹了灯睡下了。
  可不知为何耳边都是那恼人的丝竹声,他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脑子里乱糟糟,各种声音纠葛在一起嘈杂地吵得他睡不着。
  几乎天快亮是时候,他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浅眠。混沌中,他仿佛又看到那只大黑狗,祁岁桉看到它就不自觉地心烦,恨不得上去踢两脚。
  就在这时,他耳中传来细微的吱呀声,有点遥远,一阵干冽气味混着淡淡酒味飘进鼻尖。
  味道越来越清晰,脚步声也逐渐明了,祁岁桉心跳不由地加快,但他沉沉闭着眼睛假寐。
  熟悉的气息带着压迫感,在一寸寸靠近。祁岁桉心跳不休,耳膜被自己震得要快聋了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的静夜里会不会被听到。
  尽管他闭着眼,陷入无边的黑暗中,但他的感官变得极其敏感。他仿佛能看见陆潇年就站在他床帐外,漫不经心地曲起食指挑开了床帐。
  随之那种属于江南冬夜的冰凉清冽忽而就闯入进来。
  四周变得更静,沉默和目光一齐笼下来,像是一张撒入江里的渔网。水底的鱼逃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网在里面。
  祁岁桉竭力控制睫毛不去发抖,尽量让自己呼吸听上去深而匀缓。
  但天知道这有多难,因为他不知道陆潇年接下来会做什么,这种未知的危险气息令他手心攥紧、湿透。
  陆潇年在看他。
  他在想什么?
  为何没有动静。
  若自己忽然而起会不会将他吓一大跳而不再敢妄为?
  可不知为何,祁岁桉此刻并不想这样做。就在心慌如野火一般开始蔓延时,一股温热鼻息忽然扑在他脸上。这一下就令祁岁桉差点失了心防,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幸好有靡靡夜色替他遮掩,祁岁桉敛息凝神,感觉微凉的鼻尖抵着他的轻轻蹭了两下,随着一声微乎其微的轻笑,那股热气骤然消失远去。
  祁岁桉偷偷绵长而缓慢地换了口气,手心里攥成一团的被子已经濡湿一片。
  忽而,陆潇年的大掌又落下来,落在他头上,轻轻揉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到底还是你的耐性好一点。”
  余音在干冽的空气中散开,气息和脚步声也随之消失,像大梦一场,了无痕迹。
  只有掀开的窗漏进一阵风,吹落了书案上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绢纸,发出莎莎声响,令周遭更加静谧。
  随之几不可闻的一声落窗声,祁岁桉起身,不可思议地朝外望。屋内空落落,只剩下了满地月辉。
  祁岁桉冰凉指腹擦过,唇瓣上空空的一片冰凉。
  他居然没有亲下来。
  繁乱的心跳有一下没一下地落进夜里,窗外林哨风动,树影相织,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冷冽味道。
  须臾间,祁岁桉太阳穴抽跳了一下,他想起很多个夜,他好似都闻到过这样的气味。
  祁岁桉哑然,眼底满是迷离星光。难道这不是第一次他站在窗前这样望着自己么。
  方才在期待什么,身体被挑起的寸寸毒火顷刻烧出了一个大洞,赫然摆在眼前。
  他喉咙干燥,起身到了杯凉茶吞下,也不觉缓解。躺下后,心绪还是起伏,脑中反反复复都是方才陆潇年要压下来的样子。
  他无力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那是刚刚陆潇年手掌覆盖过的地方。他的指腹总是滚烫,粗粝,想到这祁岁桉深深呼出一口气,再也无法忽视那个要命的变化。
  ◇ 第94章 醋色
  天色朦胧,微凉晨雾飘散开,鸟雀叽喳在枝头跳跃。乐安同往常一样轻叩翠轩阁的门。
  门内无人应声。乐安看了下日头,确认自己没来早。
  他簇起眉,侧耳贴到门上,加了两分力又叩。按理来说,往常这个时间殿下早就该醒了。
  “殿下?我进来了啊?”
  耳朵贴门上又等了会,屋内终于传来回应,乐安赶忙推门进去。
  青黛色床帐还严严实实地拉着,乐安走过去,问,“殿下,是有何不适吗?”
  “嗯。”里面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嗓音听起来的确是有些干涩沙哑,乐安立刻神色紧张起来,“那我去叫花朝!”
  乐安映在床帐上的身影消失后,祁岁桉微微松了口气,起来收拾好自己。
  等花朝进来时,祁岁桉已经一切恢复如常。
  “殿下,是哪里不舒服?”花朝放下医箱,直奔床榻而来。观察面色,看起来倒是挺正常,甚至还泛出点不常见的红润来。
  祁岁桉避开他的眼神,摇了摇头,“我这心疾可还能痊愈?”
  花朝不明所以,“怎么了,昨夜心疾又犯了?”
  祁岁桉敷衍点头,接过乐安递来的凉帕子擦脸。“我想知道我每次犯了心疾都做了什么,为何我醒来后想不起分毫。”
  “这……之前在宫里殿下犯心疾就是会在床上辗转,盗汗,梦魇,要折腾整宿。但出宫后殿下再犯时,我都没在殿下身边,倒是可以问问……”花朝顿了下,偷偷掀眸扫了一下祁岁桉,“陆潇年。”
  “他?哼。”乐安不满地哧鼻,“现在哪能见到人啊,我们昨日路过清月楼,好家伙,整栋楼都被他包下了。”乐安越说越气,“人家都说他还要把姑娘带回家来,我看连聘礼嫁妆都准备好了……”
  “乐安。”祁岁桉冷冷打断。
  乐安怏怏不再言语,但脸被气得通红。
  他把花朝拉到屏风后,压低了几分声音道:“你不是说他是演给京里人看的么?演这么认真做什么!”乐安边说,边伸出头往外看,但见祁岁桉刚打完襻膊,低头正在整理那件烟紫绫纹罩衫。
  “你有所不知,那个县令鬼贼的很,不演真一点根本也骗不过他,他现在还在四处打听翠轩阁呢。”花朝小声回话,也不时从屏风折缝里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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