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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墨(GL百合)——半杯玖

时间:2024-12-20 19:16:22  作者:半杯玖
  “不过听说她也不是牧徵墨的亲姐姐。”女孩瘪瘪嘴,一副刻薄尖酸的样子,“牧家里面乱七八糟的肮脏事还不少,牧徵墨是什么收养的混血,说不定牧玟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可是李伯敏没有说话。
  只有她知道,在与牧玟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感受到的。
  威压。
  一种来自于上位者的可怕,直逼受审者,快刀斩乱麻的干净利落,就连这么波涛的情感也可以在短短一秒内收放自如。
  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24.
  牧玠接到牧玟赶去市一中的消息的时候就知道牧徵墨又他妈闯祸了。
  他油滑,也确实有些手段和眼力见在身上。牧玟还没回到家,男人已经查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贴心的拟定了对策。
  书房的门被扣响,一声“进”,牧玠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墨墨的事。”
  牧玟正点着支烟,坐在总裁椅里一动不动。台灯打在她脸上,阴阳光影把人衬得阴翳而冰冷,如同中世纪教堂里的吸血鬼。
  “李伯敏,中韩混血华裔韩国人,母亲是韩国财阀小姐。杜弗瑞·卡,是这个学期新转来的一个中意混血,中国绿卡。”牧玠间接汇报,“李伯敏对杜弗瑞存在长期霸.凌,墨墨为了替她出头跟李伯敏打了一架。”
  牧玟看着桌面上摆着资料,没有动。
  几秒的安静似死亡一般。
  牧玠深吸一口气:“其实……这件事也不大。就是小孩子最中二的解决方法,约出去打一架,打赢了就有话语权。”他紧张一笑,努力缓和气氛,“至少,那个,墨墨还打赢了——”
  “砰!”
  牧玠被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扭过脖子,看着水钻雕的烟灰缸被重重的砸在墙上,在墙角碎开花。
  他立马闭了嘴,僵直地站着捏着手里没递出去的解决文件,冷汗在一瞬间浸满后背。
  牧玟收回手,猛地吸了口烟后徒手摁灭。她闭着眼,似乎在隐忍的克制什么。
  可是牧玠连猜都不敢猜。
  “……”
  “牧徵墨呢?”
  “在祠堂跪着。”
  牧玟站起身,走到窗边,烦躁而粗暴的把窗户拉开,11月的冷气在夜里凝聚,争先恐后地涌入这个压迫的房间。“怎么样?”
  牧玠一愣,没立马明白意思:“您……指什么?”
  “她伤到哪儿没有?”
  “没有。”牧玠略略松了口气,“检查过了,除了一些擦伤和淤青,并不影响生活。”
  牧玟又不说话了。
  牧玠受不了,先打了退堂鼓:“那,没事我先,下去了。您有事再来叫我。”
  得到一声应,男人如临大赦,恨不得立马钻出去。
  他出了书房,惊恐未定下整理一下衣服,摁了电梯下楼。才开门,因为刚才巨大声响而吸引的底下的佣人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牧玠不理会,招来王妈:“等会儿派个机灵点的,看着牧总离开书房了之后把地面打扫一下——记住,还想再牧家呆着就闭上嘴,收住眼,别他妈乱哔哔。”
  24.
  牧玟这回是真的狠了心的罚,从晚饭没吃一直跪到了第二天天明,牧徵墨滴水未进。
  说起来也奇怪,牧玟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定了最近的机票赶回来,却没有打算再回去继续把工作做完,而是改成了线上办公。
  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牧玠就接到了牧玟帮牧徵墨物色国外大学的要求。
  “这么突然?”牧玠一边洗脸,外放的手机放在一旁。
  牧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以后可以选择艺术类专业,尤其是美术和音乐类型的,国外的专业高校你先联系一下。”她说,“牧徵墨不会参与牧家也柳家的企业工作。”
  后半句话是说给牧玠听的。
  男人一笑:“是。”
  他们不介意养着牧徵墨。富人们总是需要一只活泼而乖巧的金丝雀在身旁伴着,也算是天天面对索然无味的生活的一些姿色。
  静默几秒,那边主动发话:“牧徵墨还跪着呢?”
  “是。”
  “把她抗出来,吃点东西关着。”牧玟说,“后面几天我给学校请了假,叫保姆把人扔进房间就行。”
  “……是。”
  25.
  晚上,牧玟坐着白皇冠款劳斯莱斯回到檀宫,司机把人送到楼层尽职离去。
  她今天约了Lousic谈下个季度的合作,喝的有些多。
  牧玟烦躁的扯松了领带,整齐庄重的白色褶边蕾丝凌乱的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和锁骨。她开了门,保姆已经在玄关等候多时。
  她从不纵酒,即使是在酒桌上也绝不会超量。最起码的思考能力还在,不过87年的拉菲确实是好酒,喝多了上头不伤胃。
  保姆扶着人回卧室换了家居服,又端来醒酒汤。牧玟喝着,大V字领黑色桑蚕丝睡袍衬得人在灯光下愈发清冷,也禁欲。
  王妈把空碗拿走,欲言又止。
  “怎么了?”
  “……”老保姆揣着手,“牧……小先生,在茶室等您……”
  牧玟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倏然睁开眼,眸底清明,神色跟正常人无异。她没说什么,起身缓了缓,就下楼往茶室去。
  牧玠在偌大的屋里,茶香四溢,却坐立难安。
  门被推开,男人虎躯一震,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牧总,”他调整得很快,立马正声,“您还醉着?难不难受?”
  “有话直说。”牧玟坐在木椅上,毕竟是喝了那么多,动作有些迟钝和泄力,“牧徵墨又怎么了?”
  牧玠尴尬的笑笑。
  公司在牧玟的管理下能出什么岔子?能让牧玠找上门的,也就牧徵墨这一个活宝了。
  “墨墨她……已经48个小时多没吃东西了。”男人说的很艰难,每个字跟苍蝇卡在嗓子眼一样,“除了喝了点水……阿姨带上去的食物一点没动。”
  他登时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等牧玟酒醒了再说。可是从前天下午一直到今天晚上,牧徵墨一直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牧玠破门而入,看着人虚弱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
  牧玟因为喝酒有些醉意,情绪自然比平时波动些,冷声喝道:“那就关着,我还不信她就这么活生生饿死去——”
  “墨墨发烧了。”
 
 
第5章 chapter5
  26.
  家庭私人医生已经过来看过了,情绪激动,长时间压抑导致的胃痉挛,急性肠炎有没有得到及时的补水措施,加上一晚上跪在冷暗潮湿的祠堂,本身就是换季易感冒的季节,引起的发烧。
  牧徵墨的房间是挨在牧玟的主人房旁边的。三楼是主人房和几个副卧,但是鉴于工作狂魔牧玟的状态,365天有一半时间在出差,剩下一半时间里90%她就会在书房睡。
  “已经吃完药睡了。”牧玠在门口低声说,垂着头只敢看拖鞋,“医生给她吊了糖盐水……没有什么问题。”
  牧玟的手扶在门把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听牧玠说的话。
  半响,她松开了门把手,转过身朝牧玠挥挥手,后者马上跟过来。“什么时候发现的?”牧玟的酒醒了大半,摁了电梯和他走进去。
  牧玠:“今天晚饭时候,看墨墨一直没吃东西有些担心就进去——发现人躺在床上,身子烧的滚烫。”
  电梯提示音响起,门开,女人走出去。“没事先回去休息吧。”她说,撩了把头发,“明天早上叫司机不用来接我了。”
  牧玠有些意外:“啊?”
  牧玟头也不回:“我休一天假。”
  留着牧玠震惊错愕的快要掉了下巴的神色一人风中凌乱。
  27.
  牧徵墨烧的其实不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牧玟学的倔脾气,明明知道自己发烧了愣是不吃饭不喝水,寒秋时节就硬抗,抗的已经快要昏迷过去才被牧玠发现。
  迷迷糊糊的,她像是在做梦。
  光怪陆离。
  一会儿梦见小时候被妈妈抱着,锁链,腥膻味,一张本身美丽却惊恐的脸;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被接到牧家。
  她梦见了牧玟。
  牧玟第一次见她,从沙发上下来去摸她的头。
  下一秒,那张温和可亲的微笑消失,漠然的眼眸那么冷,那么寒,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什么饥渴的狼见到了肥肉一般。
  她周围全是从小到大诋毁鄙夷她的人,“杂种”“婊子”“贱货”“哪里来的野丫头”……她慌张的回头,看见牧玟那张冰冷的脸。
  她奔向她,她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牧徵墨抱住牧玟,在梦里,大胆的抱住了朝夕所想的人。
  “姐姐!”她这么喊牧玟,“救我——救我好不好?我要死了!”
  她泪眼纵横的抬头,看见牧玟低下头,依旧是带着凉意,平静的看着她。
  周围的咒骂声杂乱。
  “没人爱我,”牧徵墨哭的嗓子都哑了,在梦里呓语,卑微的乞求,“你来爱我,好不好?”
  她被吻住了。
  梦里的牧玟主动捧起她的脸的。
  牧玟靠近,嘴唇轻轻划过她的唇,那一刻,如同蝴蝶翅膀的轻触,留下一串电流般的感觉。都说嘴唇是最敏感的地方,牧徵墨愣住了,大脑空白。
  那一刻,周遭的腌臜或是晦暗全部暂停。
  她只有牧玟。
  “为什么?”牧徵墨多么清楚那是在梦里,她已经无数次在梦里见过同样的场景,见过牧玟那张死人脸冷漠的对着她,甚至厌恶的甩开她。
  不应该是这样的。
  牧玟不会这么做。
  “……呵,”牧徵墨的泪止不住,她反手捧住牧玟的脸,瞪着她,眸中狎猊却无爱意,“这是老天奶看我太惨,让你在梦里救我吗?”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啊?”
  这一次,牧玟再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后颈,迅速的吻上去。梦里的牧玟的吻技很好,唇瓣相接,灵巧的撬开她的牙关,舌尖舐过她的齿贝,顶着她的上颚,带着那条过于生分的软舌共舞。
  牧徵墨被她吻得晕晕乎乎,喘不上气,又不会换气,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就顺着嘴角流下去,脸蛋憋得通红。
  她发出细小的叮咛,那是乞求牧玟放开自己的信号。
  ……太真实了。
  终于,对方似乎愿意大发慈悲的放过她,狂风暴雨的席卷结束,留下些许暧昧的残存。牧玟吮乳着牧徵墨的唇瓣,在嘴唇上留下水渍。
  “呼,呼——”牧徵墨深吸口气,梦里耗费大量的精力去接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想醒来,可现在又不太想了。
  梦里的牧玟没有推开她。
  果然,只有在自己梦里的牧玟……才会这么温柔吧?
  “睡吧,”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耐心,“睡吧。”
  28.
  牧徵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天地昏暗,她也被捂出一身汗。烧退了,不过过于虚弱,她浑浑噩噩的下床摸到厕所里的马桶上小便了一下,又爬回去睡了。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
  这下是真清醒了,正要抬手够床头柜的灯,就敏锐的察觉到不对。牧徵墨猛地坐起来翻身扭开灯,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背后刚下去的汗现在又起来了。
  牧徵墨直到这里是哪儿。
  牧玟的主人房。
  她抬手,看见右手还粘着吊水拔针的创口贴。坐起来环顾四周,这个房间还是跟8年前一样,死气沉沉。
  檀宫的房产是牧玟的,她从小就在这里上学生活,牧甫翔生前和柳翌烟总是出差,或是生活在汇悦居;牧玠有自己的房产,都并不怎么来檀宫。
  直到牧玟14岁,牧甫翔把6岁的牧徵墨带进家里。
  一个6岁的小孩肯定不敢一个人睡觉,又鉴于都是女孩子,牧甫翔把小牧徵墨交给牧玟照看,“哄睡”自然就落在牧玟的身上。
  说来也奇怪,谁哄都不好使的牧徵墨遇见永远都是吊着脸的牧玟,就特别特别乖。
  牧玟一开始是很排斥这个孩子的,一个在她内心也不得到认可的“杂种”。但是没办法,她可以连续哭好几个小时,哭的保姆都快裂开了。
  于是她允许牧徵墨和自己一起谁在同一张床上,给她讲睡前童话故事。
  那应该是牧徵墨最美好的时光。
  但是美好也就持续了3年不到,牧玟17岁那年忽然申请了住宿,把牧徵墨交由保姆在檀宫继续照看,自己则是住进了A中的宿舍,每周回家。
  借口是马上要高考了。
  周末两天回家,牧徵墨就会很期待的等着自己的姐姐过来给自己讲故事睡觉。
  可是牧玟告诉她你大了,必须分床睡。
  牧徵墨当然大闹一场,企图用撒气来换取牧玟的妥协。但是牧玟是柳翌烟带出来的孩子,性格一样刚强,下定决心的事从来不退让。
  最后妥协下来:牧徵墨住进自己的房间,但是周末牧玟会哄完她睡着再离开。
  自那之后,牧徵墨就很少被允许进入牧玟的主人房了。
  再到后来牧玟18岁出国留学,出国期间她的门房一直是被锁着的,只有她自己手里有钥匙。
  牧徵墨啧了一声,看着这单调的黑白灰组成的商务酒店风格房间,白了一眼,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遮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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